寧風(fēng)笙的臉色蒼白,無以對。
“這么疼他,”南川世爵的聲音更低了,帶著濃濃的鼻音和絕望,“當(dāng)年走的時候,怎么不把他一起帶走?這次回來,打算帶他走?”
“我沒有!”寧風(fēng)笙滿眼詫異和不解,“南川世爵,你今天怎么了?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火?”
“發(fā)火?我有資格發(fā)火?”
反正被遺棄的,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他習(xí)慣了!
他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你想帶走他,隨便你!反正這小子也巴不得跟你走!巴不得離開我這個只會打人的父親!”
一直趴在寧風(fēng)笙懷里哭的南川嶼森突然止住了哭聲,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看爸爸,小眉頭皺了起來
平時他把天捅個窟窿爸爸也沒這么生氣,今天這么兇?
南川世爵不再看她們,轉(zhuǎn)身上樓。
每上一步臺階,后背上的傷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劇痛沿著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死死咬著牙,挺直了背脊,不肯露出半分脆弱。
那背影,孤傲而決絕,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逞強。
“少爺!”莫斯連忙跟上,生怕少爺稍有不慎摔倒?jié)L下樓
“別碰我,都滾開,全都滾你也跟著她們一起滾!”南川世爵遷怒低吼。
寧風(fēng)笙把小家伙抱到大廳沙發(fā)上,濕紙巾溫柔擦干他臉上的淚水,又拉開他的褲子,檢查他的小屁屁
“疼嗎?”她的手指輕輕按了按,沒有紅腫的痕跡。
南川嶼森羞澀得耳根都紅了:“不疼了”
“爸爸沒有打得很用力?”
“唔,沒有很用力,但是寶寶疼”南川嶼森皺了皺眉,捂著心口,“心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