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酒柜前——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跟著動了,像被一條無形的線牽著,跟在他身后。
如同他的影子。
這種無法控制的跟隨,讓她有些慌亂,卻又莫名地安心。
南川世爵拿出更多的烈酒,又倒回沙發(fā)上。
她就那樣陪著他,看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從黃昏到深夜,再到天際泛起魚肚白。
寧風(fēng)笙皺起眉,長得這么帥,竟是個酒鬼!白瞎了這副好皮囊
她不喜歡酗酒的男人!
“少爺,別喝了?!惫芗叶酥槐丫茰邅?,聲音小心翼翼地響起,“你已經(jīng)喝了三天,胃會受不了的?!?
男人像沒聽見,手腕一揚,又是一杯烈酒灼燒腸胃。
“少爺!”管家的聲音哽咽,“寧小姐已經(jīng)走了,你這樣作賤自己,她在天上也不會安心的?!?
“滾!”男人憤怒開口,帶著極致的冰冷和暴戾。
砰,酒杯跟著狠狠砸過去——
管家沒敢再說什么,默默放下醒酒湯,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里,又只剩下男人和她這一縷茫然的意識。
他開始泄憤地砸東西,酒瓶一個個砸,碎玻璃片飛濺。
砸累了,他又倒在沙發(fā)上,肩膀劇烈地顫抖,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可她卻清晰地感覺到了那股幾乎要將人撕裂的痛苦。
為什么看到他這樣,她的意識會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
她想靠近,想問問他怎么了,可她只是一縷沒有實體的神識,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