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帶你看的最絢爛的煙火,美么”
向死而生,原來死亡不是終點。
他想抬手摸摸她的臉,手臂卻重得抬不起來。
就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前,頭頂傳來螺旋槳的轟鳴——
直升機的探照燈刺破夜霧,梯繩正緩緩降下。
南川世爵的手指收緊,將寧風笙的手抱得更緊了些。
這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刺鼻。
南川世爵猛地睜開眼,刺目的白光中,天花板在視線里搖晃。
全身的疼痛瞬間蘇醒——后背那道從右肩斜貫至左腰的傷口火辣辣地灼燒著,海水浸泡過的皮肉仿佛被千萬只毒蟻啃噬。
他連麻藥還沒退的昏沉都顧不上,扯掉手背上的輸液針就往病房外沖。
笙笙,他的寧風笙在哪里?
“寧風笙!寧風笙!”
該死,睜開眼沒看到笙笙
“寧風笙在哪里?”他抓住個路過的醫(yī)生,低吼著問。
難道是梟狗把人帶走了?他要瘋了!
醫(yī)生被他眼底的猩紅嚇了跳,慌忙報出房號。
門被一腳踹開。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病床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寧風笙安靜地躺著,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卻平穩(wěn)。
監(jiān)護儀上跳動的綠色波紋,是他四年來見過最美的風景——
南川世爵一步步走過去,高大的身軀在床邊俯下。
他抬手想碰她的臉,指尖卻在半空中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