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搖搖頭:“我們要公務(wù)在身,不能帶你一塊去。”
聽到是‘公務(wù)’,楊婉這才放下心來,她還以為這兩人要私奔呢。
朱盈川看了小丫頭一眼,笑了起來:“那么緊張干什么,總不會以為,我要拐走你家公子吧?”
楊婉被道破心事,頓時小臉紅了起來,吞吞吐吐地說:“才....才不是呢,我,我家公子那么英明,誰拐得走?!?
然后把碗筷放下。
朱盈川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故意當(dāng)著楊婉的面放到張唯碗里。
“大人,你吃多點?!?
張唯禮尚往來,也給朱盈川夾了一根野菜:“你也別客氣?!?
朱盈川笑得兩眼彎彎,還故意夾著那根野菜,朝楊婉晃了晃,這才輕啟朱唇,細(xì)嚼慢咽。
看得旁邊的楊婉銀牙緊咬,恨不得馬上把這姓朱的趕出去。
夜深了。
張唯換過一身便服,也沒跟楊婉打招呼。
拿起何昊托付給他的銀子,便離開了小宅。
轉(zhuǎn)眼來到柳樹村。
明天他就要去延安府了,所以今天晚上,他打算將銀子交給那叫荷姑的女子,也好完成何昊的囑托。
八寶賭坊。
這里和之前一樣,雖然有燈,但氣氛陰沉。
但跟上次來感受不同的是,今晚,張唯感覺到一股妖氣。
這股妖氣,很淡,籠罩著整個賭坊。
不過妖氣里帶著山川草木的氣息,沒有血腥氣,這說明賭坊里的妖,和淵君一樣,沒吃過人。
張唯有些拿不準(zhǔn),這妖是打之前就藏身賭坊,還是今晚才出現(xiàn)的。
要是一早便藏身賭坊,那可能是因為上次來的時候,他還是‘入海境’,感知不夠敏銳,這才錯過。
若是最近才出現(xiàn),那應(yīng)該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但不管是什么時候來的,張唯都覺得,有必要見一見。
畢竟明日他就要走,柳樹村又在米縣附近。
萬一這妖做些什么,只怕劉煥章他們制不住人家。
但在那之前,張唯打算先把何昊的事辦了再說。
來到一張賭桌前,張唯隨意玩了幾把,和莊家混熟了之后,他才問道。
“荷姑是不是在賭坊里?”
那莊家笑了起來:“兄弟,聽哥哥一句勸,寡婦門前是非多,天下女人那么多,何必找一個寡婦不是?!?
“還是說,你跟那姓何的一樣,就好這口?”
張唯不由尷尬,他哪里知道,原來荷姑是個寡婦。
當(dāng)下,他干咳了聲。
“誤會了。”
“我是她同鄉(xiāng),聽說她在這里,所以來看看她。”
那莊家才說:“哦,原來如此?!?
接著微微皺眉。
“那可就不巧了。”
張唯問道:“怎么,她走了?”
莊家搖頭:“那倒不是,就是荷姑昨日和坊主賭了幾手,輸了個精光不說,把人都輸給了坊主。”
“過幾天應(yīng)該就..........”
接下去如何,他也沒說。
不過張唯大概猜到,輸了人,結(jié)局估計就是給賣入青樓一類的。
他連忙道:“能否幫我通傳一聲,我想見坊主一面?!?
莊家倒是痛快:“幫你傳話不難,但坊主愿不愿意見你,我可不敢保證。”
張唯拿出一塊碎銀子,塞到莊家兜里:“有勞了?!?
莊家收了銀子,笑呵呵道:“行,您等著,我去通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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