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里鴉雀無聲!
衙役們小心翼翼地進(jìn)去搜索一番,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
只有破廟的供桌上,用石塊壓著一張嶄新的字條。
一個捕快將字條遞給縣尉和王誠。
縣尉就著火光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王誠湊過去,只見上面寫著:
“姓王的!敢報官?看來你兒子的命是不想要了!交易地點改在城南十五里外的土地廟!
明日午時,只準(zhǔn)你家那老娘們一個人帶錢來!若再敢耍花樣,老子立刻撕票!”
“完了,完了啊!”王誠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面無血色。
對方竟然連官府的行動都一清二楚!這絕不是普通的綁匪!
縣尉的臉色也黑如鍋底。
對方如此狡猾,反偵察能力極強,顯然是有備而來,甚至可能在衙門里都有眼線!
這案子棘手了!為了一個書吏的兒子,值不值得跟這種亡命徒死磕?
他煩躁地?fù)]揮手:“把人撤了!王誠,本官奉勸你一句,綁匪窮兇極惡,又如此狡詐,硬碰硬絕非良策!為令郎性命計,還是盡量籌錢吧!”
說完,帶著一臉晦氣的捕快們迅速撤離了,留下絕望的王誠夫婦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籌錢?去哪籌?當(dāng)鋪?家里值錢東西都當(dāng)了也湊不夠零頭!
楊氏哭得嗓子都啞了,眼睛腫得像核桃,抓著王誠的胳膊如同抓著最后的稻草:“當(dāng)家的!怎么辦?寶根,我的寶根啊!”
“閉嘴!”
王誠煩躁地甩開她,在院子里焦躁地踱步,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麻。
報官的路徹底堵死,綁匪的威脅猶在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天就要亮了,離午時越來越近!
“玉樓?對!玉樓!”楊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王誠的胳膊。
“當(dāng)家的!去找玉樓!她管著那么大的綢緞莊,手里肯定有錢!一千兩她肯定有!寶根是她表弟?。∷荒芤娝啦痪?!”
王誠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臉上火辣辣的。
平日里他們夫婦沒少攛掇著楊宗輝擠兌孟玉樓,刻薄話說了不知多少,現(xiàn)在卻要去求她?
“我們之前那樣對她,她肯借嗎?”王誠囁嚅著,實在開不了口。
“都什么時候了!還顧著臉面!”楊氏此刻為了兒子,什么都豁出去了。
“寶根的命要緊!我去求她!我去給她磕頭!只要她肯救寶根,以后我做牛做馬報答她!”
說著,她連滾帶爬地沖出家門,跌跌撞撞地朝著楊記綢緞莊跑去。
天色剛蒙蒙亮,綢緞莊還未開門。
楊氏瘋狂地拍打著門板,哭喊著:“玉樓!玉樓侄媳婦!開門啊!救命??!救救你表弟吧!”
門開了,是鋪子里的老掌柜。
看到形容枯槁、哭天搶地的楊氏,老掌柜嚇了一跳。
很快,披著外衣、面帶倦容和驚疑的孟玉樓也出現(xiàn)在后堂門口。
“姑姑?您這是怎么了?”孟玉樓的聲音帶著關(guān)切,她并不知道表弟被綁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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