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gè)過程不過幾個(gè)呼吸,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花子虛抱著脫臼的手腕,疼得冷汗直冒,驚恐地看著如同煞神般的倪云,再看向氣定神閑的方天靖,心中駭然!踢到硬茬子了!
方天靖已經(jīng)從孟玉樓口中得知此人便是花子虛。
他徑直走到花子虛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花子虛?西門慶讓你來的?”
花子虛臉色大變,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哼,雕蟲小技。”方天靖不屑地撇撇嘴。
“回去告訴西門慶,想玩英雄救美,讓他自己來。派你們這些土雞瓦狗,徒增笑柄?!?
他看著花子虛痛苦扭曲的臉,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看你倒有幾分骨氣,身手也還過得去,就是跟錯(cuò)了人?!?
花子虛一愣。
方天靖示意倪云。
倪云上前,抓住花子虛脫臼的手腕,只聽“咔噠”一聲輕響,瞬間就給他接了回去!手法干凈利落。
花子虛活動(dòng)了一下手腕,疼痛大減,看向倪云和方天靖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在下花子虛,有眼不識(shí)泰山!敢問公子尊姓大名?”花子虛抱拳,語氣恭敬了許多。
他雖混賬,但也敬重真正有本事的人。
“方天靖?!狈教炀傅?。
“原來是方公子!失敬失敬!”花子虛沒聽說過這號(hào)人,生怕是外面來的大人物,“今日冒犯,實(shí)屬無奈!”
“不必說了?!狈教炀笖[擺手。
“我知你是受人所托?;ㄐ值?,西門慶此人,貪花好色,刻薄寡恩。跟著他,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算計(jì)。我看你也是條漢子,這才奉勸一句?!?
可不是嘛,花子虛的靠山花太監(jiān)死后,西門家就開始謀劃花子虛的家產(chǎn)和嬌妻,真不是個(gè)東西。
花子虛被說破心事,想到西門慶平日里對自己的呼來喝去,心中天平瞬間傾斜。他本就是墻頭草,此刻哪還有半分替西門慶賣命的心思?
“方公子教訓(xùn)的是!”花子虛一抱拳。
“今日得見公子風(fēng)采,子虛五體投地!西門慶那邊,我自會(huì)去說清楚!他若再敢打孟娘子主意,我花子虛第一個(gè)不答應(yīng)!公子若不嫌棄,子虛愿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他倒是見風(fēng)使舵得快。
方天靖微微一笑:“花兄弟重了。日后若有需要,自會(huì)叨擾。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帶你的兄弟走吧。”
花子虛如蒙大赦,又說了幾句場面話,趕緊帶著那幾個(gè)哼哼唧唧的潑皮,灰溜溜地跑了。
方天靖三兩語便化解了危機(jī),還讓西門慶的結(jié)拜兄弟臨陣倒戈!這等手腕,讓孟玉樓看的是目瞪口呆!
……
西門慶在家中左等右等,沒等來花子虛報(bào)喜,卻等來了花子虛帶著傷回來。
花子虛還辭閃爍地表示孟玉樓背后有高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勸他放棄。
西門慶氣得七竅生煙,大罵花子虛廢物!
“好!好你個(gè)孟玉樓!敬酒不吃吃罰酒!”西門慶面目猙獰。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他立刻備下厚禮,親自去拜訪了與他交好的縣丞樂和安與主簿華何祿。
一番密談后,樂縣丞和華主簿拍著胸脯保證:“大官人放心!區(qū)區(qū)一個(gè)寡婦,敢如此不識(shí)抬舉?明日便讓她知道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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