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大人!幸不辱命,已將流寇盡數(shù)剿滅!”
二人聲如洪鐘,抱拳行禮,身上還殘留著戰(zhàn)場歸來的血腥。
“好!二位都監(jiān)辛苦了!快快請起!”梁中書心情大好,這可是實打?qū)嵉能姽Α?
雖然他自己沒有出馬,但大名府的軍政一把抓,屬下的功勞也要寄一份在他頭上。
“兩位都監(jiān)回來的正好,本官為二位引薦一位少年英才!這位便是太師特使,方天靖方大人!”
聞達和李成的目光這才落在方天靖身上。
見他年紀輕輕,衣著華貴,卻無半分行伍之氣,眼神中便帶上了幾分輕慢。
在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軍人眼中,這種靠關(guān)系上位的公子哥,實在難入法眼。
“哦?原來是方大人。久仰?!甭勥_抱了抱拳,語氣平淡,帶著一絲敷衍。
李成更是只點了點頭,目光在方天靖和楊志身上掃過,特意在楊志臉上停留了片刻。
顯然這位李天王對楊志并無好感,連帶著對方天靖也熟絡不起來。
場面一時有些冷。
梁中書是何等人物,立刻察覺了這微妙的氛圍,哈哈一笑,打圓場道:“諸位都是國之棟梁,日后還需同心協(xié)力!大家都進來吧!”
進入內(nèi)堂,梁中書早已擺好筵席,為聞達、李成慶功,也為方天靖、楊志接風洗塵。
席間,梁中書對聞達、李成的戰(zhàn)功褒獎有加,對方天靖同樣贊不絕口。
然而聞達、李成對方天靖的態(tài)度始終不冷不熱,只是偶爾客套幾句,也是點到即止。
楊志坐在方天靖下首,更是被二人有意忽略。
方天靖對聞達、李成的冷淡毫不在意,只是與梁中書談笑風生。
他心中雪亮,這些地方軍頭,盤踞多年,自有其圈子,對自己這種外來客有抵觸,太正常不過。
酒過三巡,梁中書屏退左右,只留下方天靖、楊志、聞達、李成四人。
他神色轉(zhuǎn)為凝重,沉聲道:“諸位,如今各路生辰綱已備齊,押運之事,刻不容緩!太師壽辰將近,此去東京路途遙遠,還需即刻啟程!”
聞達、李成對視一眼,聞達開口道:“大人放心!大名府的匪患,我二人已大致肅清,可保官路無虞。大人只管選派得力人手押運便是?!?
梁中書點點頭,目光落在方天靖和楊志身上。
“押運人選,本官早有計較。楊提轄武藝高強,此次便由你擔任押運首領,統(tǒng)率本府精銳軍士十名,押解生辰綱!”
“末將領命!”楊志起身領命。
梁中書又看向方天靖:“方大人,你心思縝密,智計百出。此次押運,你帶人暗中隨行策應!一明一暗,互為犄角,確保生辰綱萬無一失!”
方天靖早已料到這樣的安排,連忙起身拱手:“大人安排的非常周全!下官自當效命,與楊提轄齊心協(xié)力,護得生辰綱周全!”
“好!有你這句話,本官無憂矣!”梁中書大笑道。
說完押送生辰綱的安排,眾人便各自散去。
方天靖回到驛館的時候,潘金蓮早已得了消息,迎了出來,一上來就拉著方天靖的手不放,楚楚可憐的說道,“公子總算回來了!奴家一個人無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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