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靖如同一個最苛刻的農(nóng)夫,日夜不停地辛勤耕耘。
白天,他命人準備最滋補的藥膳。
晚上,他不敢停歇。
龐春梅得了方天靖“只要懷上子嗣,便抬舉她”的承諾,心中那份攀上高枝的野心被徹底點燃。
她咬緊牙關,曲意逢迎。
方天靖強大的體魄在藥膳和意志的支撐下,勉強維持著這種近乎透支的強度。
潘金蓮那邊,方天靖也沒完全的冷落。
畢竟系統(tǒng)可以當天知道潘金蓮已經(jīng)懷孕,但是她自己卻還不知道,方天靖更不可能透露給她這個秘密。
只不過方天靖為了穩(wěn)住她腹中的胎兒,選擇了安全穩(wěn)妥之法。
可惜的是,一直到龐春梅來了月事,方天靖也沒有等來多子多福系統(tǒng)的出現(xiàn)。
看來繁衍子嗣一事急不來,方天靖只好作罷。
那就啟程前往梁山泊,去執(zhí)行那所謂的“離間計”吧。
實際上他真正的目的,是趁早把梁山收為己用,這里的條件比二龍山要好,是天然培植勢力的好地方。
方天靖告別了潘金蓮和龐春梅,帶著倪云等幾名精干親信,換上尋常客商的行頭,一路低調(diào)疾行,直奔水泊梁山。
數(shù)日后,梁山腳下,朱貴的東山酒店。
這酒店依水而建,看似尋常,實則是梁山的第一道耳目。
方天靖一行踏入店內(nèi),掃視一周,徑直走向柜臺后那個看似昏昏欲睡、眼神卻透著精明的漢子,旱地忽律朱貴。
“掌柜的,來幾碗好酒,切幾斤熟肉?!狈教炀腹室獯舐暫暗?。
朱貴抬起眼皮,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目光在方天靖等人身上不著痕跡地轉了一圈,心中已有了幾分計較。
這幾人絕非普通客商,那股子隱隱的煞氣和刻意收斂的精悍,瞞不過他的眼睛。
酒肉上桌,方天靖并未動筷。
待朱貴靠近時,他壓低聲音,清晰地說道:“煩請朱頭領通報晁天王一聲,就說故人來訪?!?
他接著又補充道:“順便提一句話,晁保正,你們事發(fā)了。他就知道是誰了。”
朱貴渾身一激靈,昏睡的神態(tài)瞬間消失無蹤,眼神變得如鷹隼般銳利。
“閣下何人?此話何意?”他的手已下意識按向腰間暗藏的短刃。
“照實傳話便是,天王自有分曉。耽誤了要緊事,你擔待不起?!狈教炀傅拖骂^,看也不看朱貴。
那句“事發(fā)了”如同驚雷在朱貴心頭炸響。
他不敢怠慢,深深看了方天靖一眼,低聲道:“好漢稍坐,某去去便回?!?
說罷,他迅速轉身入內(nèi),喚來一個心腹嘍啰,低聲急促地吩咐幾句。
那嘍啰領命,飛快地奔向后山碼頭,駕起一條快船,箭一般射向水泊深處。
梁山聚義廳。
晁蓋正與吳用、公孫勝、劉唐等人商議山寨布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