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灑家就知道三弟是個痛快人!來來來,今日你我兄弟在此相聚,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豈不快哉!”
魯智深聲如洪鐘,拍著方天靖的肩膀,又看向秦明,“秦統(tǒng)制,如今也是自家兄弟了,過去的事休要再提!
三弟救了你的家眷,便是天大的恩情!楊志兄弟也是好漢子!今日灑家便做主,灑家三兄弟與你結(jié)拜為生死兄弟!”
秦明對方天靖救下家人的恩情非常感激,加上魯智深的豪氣感染,也重重抱拳:“魯大師所極是!方大人,不。方兄弟恩同再造,秦明愿結(jié)此義!”
魯智深哈哈大笑:“好!痛快!那便按年歲!灑家虛長幾歲,便厚顏做這大哥!秦老弟你便是二哥!楊志兄弟為三哥!三弟從今往后便是我們四弟!”
秦明一聽自己要排在方天靖前面,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忙道:“魯大哥,這不合適吧?”
魯智深一擺手,“灑家說了算!結(jié)拜講的是情義,又不是排座次!秦老弟你年紀(jì)擺在那里,做二哥正合適!咱們二龍山就是四弟的,跟結(jié)拜沒有關(guān)系。四弟你說呢?”
方天靖也不謙虛,算是默許了魯智深的說法。
他對秦明拱手:“二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他對此毫不在意,結(jié)拜是手段,凝聚力量才是目的。
秦明見狀,也不再推辭,心中對方天靖更多了幾分敬重。
四人便在寶珠寺大殿,對著香燭,歃血為盟,結(jié)為異姓兄弟。
山寨上下殺牛宰羊,大擺筵席,慶賀四位頭領(lǐng)結(jié)義。
正當(dāng)酒酣耳熱之際,倪云匆匆走進來,在方天靖耳邊低語了幾句。
方天靖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隨即恢復(fù)平靜,對魯智深等人告了聲罪,起身離席。
剛回到自己在山寨的臨時住處外,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韷阂值泥ㄆ暋?
推門進去,只見王婉容鬢發(fā)散亂,半邊臉頰紅腫,清晰可見一個掌印,衣衫也有些凌亂,正伏在案上哭泣。
見到方天靖進來,她如同見到救星,撲過來跪倒在地,抱著方天靖的腿哭訴。
“大人!您要為奴婢做主?。∧腔▽氀?,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奴婢!嗚嗚嗚…”
她哭得梨花帶雨,將紅腫的臉頰蹭過去給方天靖看,眼中充滿了委屈。
原來王婉容自以為攀上了方天靖,便又?jǐn)[出了她那副知寨夫人的嘴臉。
看到之前清風(fēng)寨上的熟人崔氏和花寶燕也在二龍山,她便想去炫耀一番,語間更是夾槍帶棒。
花寶燕本就性格剛烈,又深知王婉容的為人。
這次見她主動前來挑釁,怒火中燒之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將她趕了出去。
花寶燕自小跟著花榮習(xí)練武藝,王婉容哪里是她的對手,只能白挨著,毫無還手之力。
方天靖還未仔細(xì)詢問,門外已傳來花寶燕冰冷的聲音。
“打你都是輕的!再敢滿口胡說,污人清白,小心你的小命!”
只見花寶燕已經(jīng)扶著嫂子崔氏站在門口。
崔氏臉上帶著憂慮,“寶燕少說兩句,如今我們寄人籬下,不可造次!”
花寶燕則俏臉含霜,怒視著王婉容,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她對方天靖僅存的好感,在看到王婉容與方天靖的親近后,已經(jīng)蕩然無存,心中更坐實了方天靖好色的印象。
連劉高這種狗官的遺孀都收用,還如此寵信,不是好色之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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