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營中,宴席之上。
完顏阿骨打親自把盞:“方節(jié)度果然英雄了得!朕敬你一杯!”
方天靖舉杯一飲而盡:“陛下過獎。方某此來,是想與陛下商議燕京之事。”
完顏阿骨打目光一閃:“你我兩家平分燕京,有何可議?”
方天靖正色道:“陛下莫非忘了海上之盟?約定金取中京,宋取燕京。如今陛下已得中京,燕京自當(dāng)歸宋。”
完顏宗望拍案而起:“方天靖!燕京是我大金將士血戰(zhàn)所得,豈容你輕???”
方天靖淡然道:“二太子莫非忘了,外城南城、西城及內(nèi)城皆在我手?若真要論血戰(zhàn),方某破太乙混天象陣,傷亡數(shù)萬,豈不比金軍更多?”
完顏阿骨打沉默良久,忽然大笑:“好!方節(jié)度果然膽識過人!朕就依海上之盟,將燕京交還大宋!”
眾金將皆驚,完顏宗望急道:“父皇!”
完顏阿骨打擺手制止,對方天靖道:“不過,朕有一個條件。”
方天靖目光微凝:“陛下請講?!?
“大金讓出燕京可以,宋須歲幣銀絹各增加二十萬兩匹,以為補償?!?
完顏阿骨打緩緩道,“此外,燕京轄下灤平營三州予金國。”
完顏阿骨打話音甫落,帳中氣氛陡然凝滯。
金國將領(lǐng)個個手按刀柄,目光如炬地盯著方天靖。
方天靖面色不變,緩緩放下酒杯:“陛下此,是視我大宋如砧上魚肉么?”
完顏宗望厲聲道:“方天靖!父皇肯依約歸還燕京,已是天大恩情。你莫要不知好歹!”
方天靖長身而起,目光如電掃過全場:“燕京本就是我漢家故土,何來歸還之說?方某寧可血戰(zhàn)到底,也絕不割讓寸土!”
完顏阿骨打面色陰沉:“方節(jié)度這是要撕破臉面了?”
“非是方某要撕破臉面?!?
方天靖傲然道,“而是陛下先背信棄義。既然陛下無誠意,今日之宴,就此作罷!”
說罷,方天靖轉(zhuǎn)身便走。
金將紛紛拔刀阻攔,武松等親衛(wèi)立即護在左右,劍拔弩張。
完顏阿骨打忽然大笑:“好!方節(jié)度果然硬氣!朕今日便讓你離去,他日戰(zhàn)場相見,休怪朕無情!”
方天靖頭也不回:“隨時奉陪!”
返回南城,方天靖立即著手接收內(nèi)城。
然而就在此時,內(nèi)城突然傳出驚人消息:耶律淳暴斃而亡!
方天靖急召虞仲文詢問詳情。
虞仲文神色凝重:“耶律淳確已暴斃,據(jù)說是飲酒過度所致。如今由遼后蕭普賢女掌控大權(quán),耶律大石輔政。”
果然,第二天就是蕭普賢女遣使來邀,請方天靖入宮一敘。
遼國宮殿內(nèi),蕭普賢女一身縞素。
她直不諱的說道:“方節(jié)度,明人不說暗話。先帝確非自然死亡,乃是被老國主的親信毒殺。”
方天靖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露聲色:“太后告知此事,意欲何為?”
蕭普賢女美目流轉(zhuǎn):“妾身一介女流,只求自保。愿將天壽公主送與節(jié)帥,換取節(jié)帥庇護?!?
方天靖斷然拒絕:“方某已有家室,不敢委屈公主?!?
蕭普賢女卻不放棄:“那便以糧草兵器為代價,請節(jié)帥放我等西去。妾身愿將燕京交與節(jié)帥,只帶本部兵馬離去。”
方天靖沉吟片刻:“太后可西去,但有一個條件,漢人一個不得帶走?!?
蕭普賢女嫣然一笑:“成交?!?
三日后,蕭普賢女與耶律大石率五萬遼軍西撤,不過她還是留下了天壽公主。
方天靖如約放行,并接收了內(nèi)城全部防務(wù)。
然而就在遼軍西去的當(dāng)夜,北城突然傳來急報:金軍越界挑釁,與宋軍發(fā)生沖突!
方天靖急赴北城,只見完顏宗望率金兵在金宋分界處縱兵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