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靖點頭:“朱武兄弟說的沒錯,我們是要早做準備。此外,我們還要安撫遼國降臣降將和各州百姓,這是我們的立身之本?!?
計議已定,方天靖當即修表上奏,向官家陳述固守燕京的理由,并派人快馬秘密送往京師。
然而就在使者出發(fā)的第二天,燕京城外突然出現大批朝廷的軍隊。
童貫竟早已調集重兵,暗中包圍了燕京!
站在城樓上,望著城外連綿的營寨,方天靖心中沉重。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盧俊義怒道:“童貫這老賊,果然早有預謀!”
呼延灼皺眉:“看旗號,是西軍種師道所部。種老將軍怎會聽從童貫調遣?”
魯智深瞪著大眼睛:“想來必是童貫那廝假傳圣旨。種老將軍被蒙蔽了?!?
方天靖卻不這么認為,種師道作為西軍節(jié)帥,自然要聽童貫這個征遼統(tǒng)帥、樞密使的鈞旨。
正當眾人憂心之際,忽然有一騎從西軍陣中奔出,直至城下。
“城上聽著!種帥有請方節(jié)帥陣前敘話!”
方天靖沒有多想,決定親往到城下一會。
兩軍陣前,種師道精神矍鑠:“方節(jié)帥,別來無恙?”
方天靖拱手:“種帥安好。末將不明白,種帥為何率軍圍城?”
種師道嘆道:“方節(jié)度,童樞相說你抗旨不尊,擁兵自重。聽老夫一句勸,開城移交防務,隨老夫回京請罪。老夫以性命擔保,必在官家面前為你求情。”
方天靖搖頭:“種帥,不是末將抗旨,而是朝廷旨意實在荒謬。燕京乃戰(zhàn)略要地,喊人故土。今日好不容易收復燕京數州,若交還遼人,大宋北疆永無寧日??!”
種師道卻是愚忠:“縱然如此,也不該抗旨不尊。你若再執(zhí)迷不悟,只怕真的要被定為反賊了!”
方天靖昂然說道:“末將問心無愧!種帥若信得過末將,請給末將三個月時間。末將必上表自辯,若圣上仍要治罪,末將甘愿受罰!”
這自然是方天靖的拖延之計,有三個月消化吸收遼國南京道數州,他也就有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更何況,他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的隱藏勢力也還有幾塊沒有顯露出來。
種師道沉吟良久,終于點頭。
“好!老夫就給你三個月時間。但這三個月內,你不得擅自出兵,否則休怪老夫無情!”
方天靖拱手:“多謝種帥!”
就在方天靖以為危機暫解之時,又有一騎快馬從東京方向飛馳而來。
那馬上使者高喊:“圣旨到——方天靖接旨!”
方天靖急忙下馬接旨。
使者展開圣旨,朗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韋州節(jié)度使、征遼東路軍統(tǒng)帥方天靖,擁兵自重,抗旨不尊,著即革去所有官職,押解回京問罪。欽此——”
方天靖聽了之后,并沒有謝恩領旨,而是徑直起身。
種師道也面色大變:“這…這是何時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