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有謝清晏在從中作梗,原本保持中立的清流大臣才得以施展,趙首輔的勢力有所削弱,朝堂終于不再是趙首輔的一堂。
有時(shí)候,趙首輔的一些決策,清流一派的大臣不滿,還未等他們開口反駁,謝清晏就已經(jīng)開始跟趙首輔唱反調(diào)了。反正不管趙首輔是對(duì)還是錯(cuò),謝清晏都能挑毛病,對(duì)趙首輔橫挑鼻子豎挑眼,所以清流一派的朝臣只能在看情況附和謝清晏的話,以圖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
謝清晏看著一臉沉默的戚懷舟,笑問:“岳父大人,小婿還是繼續(xù)在朝為官比較好,您覺得呢?”
戚懷舟仍舊沉默。如今的朝堂,的確離不開謝清晏,沒了謝清晏,就沒人掣肘趙首輔,久而久之,朝堂會(huì)再次成為趙首輔的一堂。
謝清晏又好笑道:“你們罵小婿是奸臣的時(shí)候,卻又在依靠小婿,你們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從某種意義上,小婿應(yīng)該是與你們同陣營的人,你們卻又處處找小婿的麻煩?!?
此一出,戚懷舟臉色微妙,霎時(shí)間竟無法反駁他的話。
謝清晏又自顧自地說道:“若說小婿是奸臣,那趙首輔也是奸臣,您覺得呢?小婿與趙首輔相比,起碼小婿還是從不忤逆皇上的臣子,也從未說過皇上不喜歡聽的話,而趙首輔卻讓皇上聽命于他,這到底他是君,還是皇上是君?”
“混賬東西!”戚懷舟一拍桌子,怒聲道,“趙首輔所做之事,一切皆利于國,利于民,他的政績是有目共睹的,此乃忠臣所為!”
謝清晏低笑一聲,一語道破:“既然他是忠臣,為何你們還會(huì)防著他?不就是怕他一手遮天,某天直接造反,讓這江山改姓趙?”他說著,抬眼看戚懷舟,不緊不慢道,“岳父大人,這世間的事,并非都是非黑即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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