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戚懷舟面色一滯,伸手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他方才反應是大了一些,都怪那混賬東西實在太氣人。
余氏覷了覷他,好奇地問:“安瀾究竟說了什么,竟讓你惱怒至此?”
“并不是什么好聽的話,不提也罷?!逼輵阎蹌e過臉去,熾烈的陽光照得他瞇起眼睛。
余氏看著他緊繃的側影,語重心長道:“夫君,你且收斂著點,阿寧與他是夫妻。你若與他針鋒相對,他心里不痛快,奈何不得你,轉而去為難阿寧,那可怎生是好?謝府深宅大院,他若存心隔絕消息,阿寧的人便傳不了話出來,屆時阿寧受了委屈我們只怕都蒙在鼓里?!?
戚懷舟默然不語。這些道理他何嘗不明白?可每次面對謝清晏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所有理智都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動手就已經很克制了。
半晌后,他回道:“罷了,等會兒我直接無視他,不與他吵便是?!彼D了頓,又問,“何時開膳?”
余氏回道:“我聽下人說,韞禾來了,正同予安討論棋道。我想著讓他們多談一會兒,便吩咐了晚一些再開膳?!?
戚懷舟輕輕頷首:“韞禾那孩子還在孝期,若非想見一見阿寧,也不會輕易出門。予安除了與她書信來往,平日也難見一面,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就讓他們談個盡興吧?!?
他說著頓了下,又叮囑道:“給韞禾準備些清淡的飯菜,她在孝期不宜大魚大肉,不是清淡的飯菜她也難動筷子。還有,姑娘家喝的果酒更加不需要準備了,韞禾如今不能喝酒,我們家那幾個小姑娘也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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