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本撫子似有所感地看向木之本楓,她勾唇一笑,輕柔地撫摸木之本楓的腦袋,然后伸出食指抵在唇前,希望長子不要將她的存在告訴他人。
“對不起……沒辦法繼續(xù)陪伴你們了……”
溫柔的話語在空氣中消散,木之本撫子的身影也漸漸消失,木之本楓愣愣地站在原地,眼淚無聲地落下。
無論是不是幻覺,只要能再次見到母親就足夠了……
翌日清晨,木之本楓帶著銀行卡來到醫(yī)院繳納醫(yī)藥費,他一踏入就聽到一旁偷閑的護士在悄悄聊八卦。
“我聽說重癥監(jiān)護室的木下醫(yī)生出車禍去世了!”
“怎么會?!我昨天下班的時候還見過他呢!”
“誰知道啊……”
木之本楓對這些八卦沒什么興趣,他朝著繳費處的方向徑直走了過去。
繳費處的前方有一條較短的走廊,木之本楓經(jīng)過此處時恰好看見里面有一個黑衣男人在打電話,他原本沒打算多管閑事,只是可疑的通話內(nèi)容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那天晚上似乎還有一個病人需要那種藥劑,護士可能將赫雷斯處理過的吊瓶給了另一個病人?!?
“嗯……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一個叫什么撫子的女人,反正最后的診斷是器官衰竭,不會懷疑到組織頭上……”
黑衣男人的話令木之本楓如遭雷擊,腦袋嗡嗡作響,他倏地握緊旁邊的木制扶手,指關節(jié)微微泛白。
他的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黑衣男人好似察覺到有人在偷聽,他將手機塞回口袋,緩緩地走了出去,可走廊外只有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士,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在后方一處隱秘的拐角處,一個有些潦草的男人正捂著木之本楓的口鼻,等到黑衣男人離開后才松開了木之本楓。
解除束縛后,木之本楓立刻與潦草男人拉遠了距離,他滿臉警惕地看著面前的潦草男人。
“你是誰?!”
面對木之本楓的質(zhì)問,潦草男人吊兒郎當?shù)鼗卮鸬溃骸鞍パ健瓱嵝牡氖忻穸??!?
木之本楓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潦草男人穿著一件普通的工作制服,手上夾著一根尚未熄滅的香煙,他耷拉著眼皮,仿佛沒睡夠一般。
“為什么要攔著我?”木之本楓惱火地盯著潦草男人,“那個男人一定是殺人犯!”
潦草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嘖,真是麻煩啊……我勸你最好忘掉今天的事情,他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忘掉?!
“我怎么可能忘得掉?!那個叫赫雷斯的人害死了我的母親!”木之本楓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他低聲吼了一句。
聞,潦草男人撣煙灰的動作一頓,他一不發(fā)地望著雙眸滿是恨意的木之本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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