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給魚開膛破肚,頭也不抬道:“您還不知道我的脾氣,我護犢不是一天兩天了,誰敢欺負我的人,我勢必是要欺負回去的。”
“這我倒是知道,跟你媽啊,一個臭脾氣?!?
林覺搖頭嘆道:“自己受點委屈還能忍,家人或者朋友受了點委屈堅決不忍。我和顧芳當年能夠和你母親成為好朋友,也是因為她特仗義,要是沒有她,我早就被人打死了。”
南頌把處理好的魚扔到油鍋里炸,淡淡道:“基因這東西我是改不了了,別人家的事我不管,可自己家的事,自己家的人,能管的還是要管,司鐸這腿傷,我也得給他一個交代?!?
林覺知道她指的是誰,唇角一壓,輕嘆口氣,“趙靖啊,也是不容易,在圈子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了,也是缺了點運氣??赡茏约河X得年齡大了,熬不住了,就動了點歪心思。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不是他自身有些實力,哪怕老董硬塞人進來,我也不會給他這個面子。可誰知道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想瞎了心吶?!?
南頌神色不動,“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今天是我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他還有點傲氣,有點自尊,該怎么選擇他心里有數(shù)。我一向同情弱者,但不同情小人?!?
魚翻了個面,發(fā)出滋啦啦的聲音,好像在做垂死前的最后一番掙扎,既辛苦,又無力。
跟林叔叔飽餐了一頓,另外的一份餐飯南頌讓人給司鐸和司哲兩兄弟送去了。
快到酒店之時,顧衡跟南頌低聲稟告:“南總,趙靖的經(jīng)紀人孫越私下里跟我聯(lián)系了,說趙靖已經(jīng)在您的房間里,希望您能夠?qū)λ喽唷附獭??!?
南頌冷清的眸子映出冰山的雛形,她淡漠地“嗯”了一聲,“教是教不好了,二十分鐘后,讓他的經(jīng)紀人過來領(lǐng)人?!?
顧衡應了一聲,目送著南頌進了房間,“您還是......小心些,別中了他的招。”
南頌冷蔑一笑,“他也得有那個本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