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面無表情、沉著冷靜地給她縫合著傷口,及時打了麻醉,林鹿依舊耐不住疼,細(xì)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原本光滑的后背,此刻全是坑坑洼洼的血口子。
護士們見慣了傷口,都替她覺得疼。
林鹿安安靜靜地趴著,一張臉慘白如蠟,幾乎透明,她的手緊緊抓著床單,手背青筋暴起,明明疼到了極點,卻緊緊咬著嘴唇,不發(fā)一聲。
這是一個堅強,也同樣執(zhí)拗到骨子里的女孩。
南頌縫合得很快,用剪刀把線剪斷,她對林鹿道:“傷得這么重,即使傷口好了,也免不了會留疤?!?
林鹿蒼白的嘴唇抿出一個淡淡的笑,“謝謝......grace醫(yī)生。沒......沒關(guān)系的?!?
似乎連呼吸都是疼的,林鹿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兩句話,又艱難地問:“阿巖呢,他怎么樣?”
南頌面色不愉,“放心,死不了?!?
“......”
林鹿臉上卻布滿擔(dān)憂,露出懇求,“grace醫(yī)、醫(yī)生,我這里沒事了,您......您能不能,幫我過去看看他......”
南頌板著臉,“他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讓我去看他?”
“不、不是他傷的我?!?
林鹿疼得瞳孔都有些渙散,臉貼在床單上,淚水無聲地滑下,“他要跟我分、分手,我不同意;他要趕我走,我也不答應(yīng)......這才、氣著了他?!?
“慣的臭毛病!”
南頌的火氣大得很,冷冷道:“他要是嫌現(xiàn)在的日子太舒服,我就讓他在病床上多躺幾年。躺到四肢退化,連媳婦都娶不了了,看他還去趕誰,要跟誰分手?!?
“千萬別!”
林鹿急急道:“他就是因為站不起來,所以才著急的......他以前,以前是那么身手矯健、能飛檐走壁的那種,現(xiàn)在卻只能躺著,什么也做不了,心里急躁是肯定的?!?
南頌當(dāng)然了解,或者說,沒有人比她更了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