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信息,洛君珩視線淡淡一掃,瞧了個正著。
南頌沒給喻晉文回,看完就關(guān)上了。
洛君珩咽下曲奇餅干,喝了一口南頌自己煮的奶茶,微微抬了下眸,“你和喻晉文,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
覷著大哥的神色,南頌?zāi)行┬奶摚土讼骂^。
“沒,我之前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今天才又加回來的?!?
洛君珩都不問她為什么要重新把人加回來,上來就是一句。
“你還愛著他?”
“......”
這些老外啊,說話可真夠直白的。
南頌心里一陣無語,但又不敢跟大哥作色,“沒有。只是很多習(xí)慣,還需要慢慢改變?!?
她一向敢愛敢恨,快意人生。
但喜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讓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心里生根發(fā)芽,直到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想要連根拔掉,談何容易?
從前她以為只要砍掉了就好了,可那些生長出來的根已經(jīng)深深地長在了她的心脈上,她的皮肉里,她只能一點一點地將其剔除。
其實每往外拔一點都抽筋剝皮似的疼,但她相信,時間會治愈一切傷口。
洛君珩明白這種感受,所以他從不勸她什么。
“感情這回事,用古語來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該來的終會來,該走的也留不住?!?
南頌看著咬文嚼字的大哥,忽然笑了下,“大哥,你都快成哲學(xué)家了?!?
洛君珩摸了下她的頭,“我只希望,你能隨心所欲而行,別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知道嗎?”
“知道啦。有哥哥們護(hù)著,誰敢讓我受委屈。”
她笑著端起奶茶,和大哥碰了一杯。
“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事,“我給冰坨子的禮物送去幾天了,他收到了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