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性情暴躁,為人粗鄙,人前裝的老實憨厚,可人后,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我媽,是滾進河里淹死的?!?
舒櫻通紅著雙眼,垂著眼皮講述她的身世,“從嫁給郭槐那天起,她身上的傷就沒好全過,被他打得鼻青臉腫,踢得胃出血,一條腿都給他打折了。我們想過逃,可每次都有鎮(zhèn)上的人給他通風報信,沒等跑出去,就被抓回來,又是一通好打。那天,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拿著菜刀跟郭槐拼命,可我的力氣不敵他,反被他打了一頓,要砍死我,我媽把我護在身下,背上挨了好幾刀......”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我們報警,當地派出所有郭槐的朋友,總是包庇他,象征性地教育一下,就不了了之了。我媽身上的傷還沒好,就被他叫去田里送肥料,她推著小車,一瘸一拐地往田里走,到小河邊,連著一車肥料都翻了下去,掉下去,就再沒上來?!?
南頌聽得渾身冰冷,眼圈也不知不覺紅了。
“可惡!”她氣得渾身發(fā)抖,重重拍了下桌子。
喻晉文站在她身后,大手摁在她的肩頭,以作安撫,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舒櫻微微揚了揚頭,整個人透著一股倔強的破碎感。
“我媽死后,我就成了他的出氣筒,只要在他手邊,就得挨上幾巴掌。有一天晚上,他喝醉酒,闖進我的房間,企圖強鮑我?!?
眾人心神都是一凜。
“我將藏在枕頭底下的煙灰缸掏出來,爆了他的頭,然后就跑了出去。我一直跑,一直跑,誰敢攔我我就跟誰拼命。我跑到縣里的電視臺,又報了警,舉報我繼父。那時候正是嚴打時期,我繼父被拘留了起來,然而鎮(zhèn)上的人都罵我是白眼狼,容不下我了?!?
舒櫻臉上說不出的嘲諷,“就這樣,我高中沒上完,就被迫輟學了。一路打工,漂到南城后,才機緣巧合地進了娛樂圈。”
她紅著一雙眼睛看向賀深,“這就是我的真實人生。你看,是不是很凄慘、很骯臟?”
賀深抱住她,“不,臟的人是郭槐,他才是真正該死的那個!”
幾乎是伴著賀深的話音落地,南頌就拍案而起,拎著桌上的煙灰缸就走了出去,滿身的肅殺。
洛茵沒攔她,只對跟上去的喻晉文道:“你過去看著她,別鬧出人命?!?
喻晉文點頭,“我明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