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邊,并運轉真氣,賦于雙耳之上。
一時間,里面二人的談話聲變的無比的清晰。
“……陸所長,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獨眼再孬可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我過分?是你自己沒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卻反咬我一口,真是笑話!原先說好了,能干掉林逸,我就助你離開看守所,沒得手,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待著,哪也不許去!”
“這只是一次意外,沒想到有sb竟然會為林逸擋子彈,你再給我一天時間,我一定完成任務!”
“呵呵,你太異想天開了。其實,可以動手的不止你一人,我還可以找別人?!?
“別人?別的犯人?他們根本沒有我的身手!”
“你以為你多了不起,不是照樣任務失敗?還搞出這么大動靜,差點鬧得我們沒法收場!用你,還不如用我手下的人,雖然這樣做有些冒險?!?
……
一時間,林逸心中升起無盡的怒火。
沒想到獨眼想殺自己是受陸保財?shù)闹甘?,二人都不得好死?
他決定,就算不殺了二人,也要給他們一些銘記于心的教訓!
林逸打定主意,輕輕擰動房門鎖。
咔——嚓——
門開了,里面的二人卻因為爭執(zhí)不下而沒聽到輕微的開門聲。
立即,林逸推門而入,果真看到陸保財和獨眼一坐一站,面對面的瞪視著對方,口中還在不停的真吵。
似乎注意到門外進來的人,二人幾乎同時停下爭吵,看向林逸。
下一刻,陸保財和獨眼同時大驚。
“林逸!”
“你怎么會進來!”
說話的同時,陸保財立即拔槍,而獨眼卻是兇神惡煞的撲過來。
林逸之所以敢進來當然有所準備,兩只藏在袖中警槍一抖而出。他不敢開槍,以免引起所有獄警的注意。而是在陸保財拔槍的同時,將左手的警槍飛擲過去。
啪!
黑沉沉的鐵家伙撞在對方剛拔出的手槍上,兩把手槍幾乎同時落地,滑出老遠,而陸保財則是雙手隱隱發(fā)麻,一時間再也拿不住任何東西。
這時,陸保財已經(jīng)撲了過來,林逸想也不想,右手的警槍抵住對方湊上來的腦袋。
霎時間,獨眼的動作和臉上狠厲的神色同時凝固,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有本事再動一下,我一槍打死你!”林逸眼神冰冷,面無表情說道,“還有你,陸保財!你要是想喊救兵或者妄圖撿地上的槍支,我第一個斃了你!”
陸保財是個頭上禿了大半,留著地中海發(fā)型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聽到林逸的話,他的禿頭頓時沁出豆大的汗珠,原本想要呼救的心思立即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是林逸吧,估計這中間有什么誤會,你先放下槍,咱們好好談一談……”
陸保財不愧是看守所的所長,自從當上這個職位,身手不見長進,嘴皮子卻越加利索,他還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卻被林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閉嘴,我待會再收拾你!”
撞見林逸如冷電一般的目光,陸保財立即變色,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獨眼,咱們無冤無仇,你卻想殺我,還重傷了萬良,我饒不過你!”林逸自從被陷害被抓到現(xiàn)在,還從沒有像此刻一般憤怒。
雖然認識萬良不到兩天的時間,但林逸已從心底將他認作了朋友。
而現(xiàn)在,自己的朋友重傷仍躺在醫(yī)院,而兇手,則是逍遙法外在這里和別人商量如何對付自己的大計,這教林逸如何不生氣。
獨眼臉上那道刀疤隨著林逸越來越犀利的眼神而變得微微顫抖,顯得尤為猙獰,他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盯著林逸握槍的手,生怕對方一時被憤怒沖昏頭腦立刻開槍。
原先和陸保財談話時的自傲和神氣在此刻蕩然無存,他緊張道:“林兄弟你可千萬別激動,我這也是受陸保財逼迫而身不由己??!同是犯人,而且無冤無仇,我哪里有害你的心思??!”
獨眼的語氣有些卑微和他猙獰而兇悍的臉龐毫不匹配,這也印證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林逸懶得再聽這些廢話,調(diào)轉槍柄,用槍托狠狠砸在對方腦門上。
頓時,鮮血順著對方的額頭往下流。
同一時間,林逸不等他發(fā)出驚叫,一拳打在他的喉管。
當然,林逸出拳很有分寸,真氣運轉可剛可柔。這股力量足可令敵人昏迷而不至于死亡。
雙眼一番,獨眼摔在了地上,毫無聲息。
這一刻,目睹整個過程的陸保財臉都有些綠了。
“你……你把他殺了?”陸保財可以想象到,對方接下來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
林逸訕笑一聲,將黑洞洞的槍口又指向辦公桌里面的陸保財:“你怕了?剛才談話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想要殺我啊?!?
“林小兄弟,你聽我說,這事真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南環(huán)分局劉隊和閆局的命令,我只不過按照吩咐辦事,要報仇,你也得找他們啊!”一時間,陸保財語無倫次,將幕后黑手全供了出來。
林逸早已心下了然,聽到這話更是面露寒意,他面無表情,一步步走向陸保財:“你想讓兩個獄警在小黑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殺了,只是計劃落空了。而現(xiàn)在,則是我向你報復的時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千萬不許尖叫。我沒有那么多耐心,能夠聽完你的尖叫聲?!?
林逸將手中的警槍在陸保財身上來回掃視了一下,最終說道:“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權利,你是要左手,還是要右手。我會用雙手把他卸下來,但是不要逼我動槍,動槍的話,就不僅是手的問題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