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你總算來了,可把我急死了!”
醫(yī)院門口,見到林逸不緊不慢的走過來,焦急等候的王石川立即大步迎上前,拉著林逸道:“咱們快走吧,他們在醫(yī)院等不及了?!?
林逸被搞得莫名其妙:“王主任,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嗎?”
“邊走邊說?!蓖跏ɡ忠葸M了急診室大門,開始簡單描述事情概況。
“李駱山也在?”聽完王石川所說,林逸不是第一時間問患者情況,卻對藥王李駱山的到來表示了詫異。
“是的,他也是下午趕到的,治療患者之后提出了要以野生天麻配藥,因為稀缺,而且藥老的病不能久等,于是這才把你請來?!?
林逸這才釋然:“雖然這老家伙比較陰險,但他說的確實不錯。野生天麻對治療心血管疾病有奇效,如果患者真是下壁心肌梗塞,他的用藥很正確。”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患者病房所在的走廊。
走廊上站了一群焦慮的專家,而患者的家屬,是一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夫婦。
男的挺拔英武,神色雖然焦急,但偶爾掃向眾專揀的眸子卻無比犀利和冷靜。
女的慧雅端莊,雖然年過四十,卻仍有一股成熟的風韻和魅力,林逸可以想象到對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
沈院長當先走來,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逸,眼神中有些錯愕。
雖然已經(jīng)知道對方20不到的年紀,當真正看到林逸本人,仍是十分吃驚。
身材消瘦,臉龐稚氣未退,還穿著一身白色t恤加牛仔褲的裝扮,一看就是學校未畢業(yè)的那種學生,但一雙黝黑明亮的眸子卻隱隱透出一股自信和成熟,卻不由得讓沈院長有幾分刮目相看。
更重要的是,這位少年,和四十年前的林耀宗有六七分相似。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吧,不錯?!鄙蛭钠桨底渣c頭,心想既是林耀宗的孫子,醫(yī)術(shù)自然差不到哪去。
不等林逸露出疑惑的神色,王石川趕緊解釋道:“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沈文平沈院長?!?
“沈院長好?!绷忠荻Y貌性的打招呼。
“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看看患者吧!”沈院長正要帶林逸進病房,卻被一旁的一對夫婦攔住了。
“沈院長,你帶他進去做什么?”中年男人打量用不善的目光打量著林逸,隨即轉(zhuǎn)向沈文平,面帶疑惑。
“盧將軍,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林逸,別看他年紀不大,醫(yī)術(shù)卻非常高超。”雖然沒真正見識過林逸的醫(yī)術(shù),但為了穩(wěn)定病人家屬情緒,沈文平身為一院之長也是面不紅心不跳的撒了次謊。
“他?醫(yī)術(shù)高超?”中年人眼中滿是懷疑的神色。
很顯然,他們不相信林逸就是即將到來除李駱山以外為父親治療的另一名神醫(yī)。
在盧敬軒眼中,神醫(yī)就應(yīng)該像李駱山一樣,年過古稀,德高望重。
像林逸這么年輕的中醫(yī),而且還被沈院長譽為醫(yī)術(shù)高超,在他四十多年的歲月里,還從來沒見識過。
“怎么,不信?”明顯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懷疑,林逸心中有些不悅,決定在對方面前露一手。“我見你眉梢暗沉,臉色晦暗,鼻梁高出有點暗斑,最近肝不好吧,是肝炎。”
一聽這話,盧敬軒眼中原有的懷疑立即被一陣驚訝所取代。
最近兩周,自己總是乏力、食欲不振的癥狀,偶爾也會有輕微的作嘔現(xiàn)象,于是盧敬軒特意去了醫(yī)院做個檢查。
檢查的結(jié)果和眼前的少年說的一點不差。
確實是肝炎,而且醫(yī)生還特意開了些藥讓自己按時服用,多吃清淡食物。
自己和對方素未謀面,但這少年卻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病癥,看來果真有些本事。
“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家父的病,我剛才有點失禮了?!北R敬軒眼中滿是真誠的歉意。
一旁的沈院長卻是大為吃驚。
雖然面部看病只是小道,但沈文平不得不佩服林逸敏銳的觀察和冷靜的判斷力。
這種緊張壓抑的氣氛下,別說是一般的中醫(yī),恐怕就連沈文平自己說不定也會出現(xiàn)判斷失誤的情況。
立即,他對林逸的信心又增長了幾分。
不遠處端坐在椅子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李駱山卻不由慢慢睜開雙眼,臉上露出輕蔑的笑意。
“小兒科而已,小子,看你的造化了?!?
他輕輕說了一句,卻被林逸聽見了。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李駱山,眼中滿是寒意。
“休想得意的太早,要不是上次比賽出了點狀況,恐怕到最后勝利的人就是我了?!绷忠堇淅湔f道,和對方針鋒相對。
立即,李駱山眼中精芒暴漲,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林逸。
林逸的話,確實戳到了他心中的痛。
若不是最后一場林逸被抓走,恐怕最后自己真的會輸?shù)舯荣悺?
但在林逸面前,他顯然不會表現(xiàn)出內(nèi)心驚慌的一面,淡然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小子,記得24號將藥鼎帶好了,我等著收你的賭注!”
一時間,林逸心中的怒火被點燃起來。
短短的幾句輕聲交談已讓走廊上的氣氛劍拔弩張。
雖然不明白眼前的少年和成名已久的李駱山之間究竟有什么過節(jié),但盧敬軒卻時刻擔心著父親的身體狀況,他緊張道:“林先生,要不您先進去看看家父的病情,待會出來再聊可以嗎?”
林逸一愣,這才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