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三人說話了:“老大,你用的什么手段,竟然能讓他當場暈倒。”
“老大是神醫(yī),自然用的是銀針,胡老大以后可要好好跟著學(xué)哦!”
“別廢話了,把他帶走,還有那個螳螂。不過注意,別被醫(yī)院門口的值班巡警看到?!?
這三人正是林逸、萬良和胡一彪。
胡一彪咧嘴笑道:“看到了怕什么,大不了再給警察來兩針,多吊??!”
林逸眉頭一皺:“那叫襲警,千萬不能干這種傻事。別磨蹭了,行動吧。”
三人如法炮制,將螳螂也抓了起來,趁著兩個巡警靠在大門邊打瞌睡的功夫,把二人帶出醫(yī)院,開著一輛從汽修廠租來的破舊面包車,直接駛向更偏僻的郊區(qū)。
面包車沿著柏油馬路,在夜色中一路狂飆。
胡一彪沒進看守所前就會開車,雖然幾年的功夫耽誤下來,但車技沒有絲毫退步。
足足開了40多分鐘,胡一彪將眾人帶到荒郊野嶺,見眼前的泊油路已變成石子土路,而不遠處路邊有一條長河,便問道:“老大,把他們帶河邊怎么樣?!?
林逸點點頭,沒有說話
車子開到河邊,三人下車,將魯正達和魯老大從后備箱拖出來,萬良和胡一彪負責抬著螳螂,而林逸則是一只手拎著魯正達的領(lǐng)口把他提起來,徑直走向淺水處。
二人見林逸一手提著一百六十七的大活人,不由傻眼了。
“老大,以后有什么事千萬吩咐,我胡一彪跟定你了。”胡一彪雖然當初就知道林逸很能打,但真正看到林逸有單手擒虎的神力,還是被嚇得不輕,不由下決心說道。
“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干正事。”林逸淡然笑道。
感受到夜色寒涼,腳下的河水又冰又冷,他微微松手,直接將胡一彪扔在淺水里。萬良二人同時將螳螂扔進水里,濺起半人高的水花。
林逸又附身把二人身上的銀針拔了。
不到五分鐘,二人幾乎同時轉(zhuǎn)醒。因為渾身都濕了,加之原先身上有傷,魯正達二人只感到傷口處說不出的疼痛。
再看到周圍的環(huán)境和自己身處的小河,以及面前三個朝自己獰笑的黑影,不由嚇得在水中連連掙扎,想要起身逃跑。
萬良上前給了二人一人一腳,讓他們重新摔進河里。
林逸一把抓住魯正達的頭發(fā),將對方拎起來,冷冷問道:“告訴我,誰指使你們放火的?!?
語氣中的寒意讓魯正達一時感到似乎比身上的濕衣服還要冰冷百倍。他嚇得一個哆嗦,抬頭努力去看林逸的面貌,一瞬間,面色變得慘白。
“你……你是林逸?”被扯著頭發(fā)的魯正達疼的面容扭曲,驚慌失措道。
“我現(xiàn)在在問你話,不是你在問我?!绷忠菽抗庖缓?,一只手把魯正達頭部按進水里,足足三十秒,才把他提出水面,淡然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們受誰指使?”
“你特么有本事弄死我,老子就是不說!”一方面忌憚于雇主的實力,另一方面蠻橫慣了的魯正達還從沒吃過眼前這樣的虧,何況林逸讓他斷子絕孫,魯正達完全豁出去了,又驚又怒大喝道。
林逸不耐煩了,抬腳踢在對方的傷口處。
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夜色中響起,魯正達一頭摔進冰冷的水中,連喝幾口冷水,驚懼難受間想要立即抬頭,卻被林逸又狠狠按進了水中。
“嘴硬是吧,我讓你多喝幾口冷水。”這回,林逸足足將他悶了一分多鐘。見對方手腳不掙扎了這才重新把他拎出水面。
此時的魯正達剛剛因為大腦供氧不足,像死狗一般昏死過去。
林逸微微皺眉,將他隨意扔到岸邊,目光又轉(zhuǎn)向站在水中瑟瑟發(fā)抖的螳螂。
感受到林逸可怕的眼神,螳螂驚叫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真不怪我的事啊!”
林逸看著對方因為右臂打了石膏,稍微動作之間疼的齜牙咧嘴,不由笑了起來:“如果你說出幕后黑手到底是誰,或許,我可以網(wǎng)開一面,不追究你放火燒我家的罪名?!?
螳螂臉上再無半分血色,驚恐的搖頭道:“我不能說,說了就沒命了!”
林逸嘴角彎起了一絲弧度,對胡一彪二人道:“這家伙就交給你們了。”
萬良鄭重點了點頭。二人學(xué)著林逸剛才的動作,把螳螂按進水里,沒隔四十多秒提出來了一次,連續(xù)五六個來回,眼前差不多了,林逸吩咐二人將螳螂拖到岸邊。
此時的螳螂眼兒口鼻全是水,臉色凍得發(fā)青,肚子也進了不少水變得鼓脹起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躺在岸邊。林逸冷笑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螳螂眼中露出迷離的神色,幾乎語帶哭腔道:“幾位大哥行行好,我錯了,我真的不能說,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