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輝想開口說話,但嘴動了動,最終一句話沒說。
說到底,自己沒能把對方的女兒救過來,有什么資格勸慰人家。
絕望中,婦人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旁站著的林逸,不由道:“小哥,麻煩你,可不可以試試救一下我的女兒?”
林逸正要答應(yīng),卻聽陳叔突然說道:“小姐,你可要考慮清楚啊,他最多不過20歲,而且沒有醫(yī)師證,萬一把小糖弄出什么閃失怎么辦?”
這次,婦人沒有聽從陳叔的建議,女兒的病情讓這位母親徹底的變了一個人似的,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冷聲道:“糖糖都快死了,他還能怎么弄出個閃失!如果我女兒真的因為沒及時治療而出現(xiàn)閃失,你陳員青是第一個要負起責(zé)任的人!”
此話一說,陳員青面色大變,低下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婦人又起身將三個保鏢全部推開,拉住林逸的手道:“小哥,我的這些手下不懂規(guī)矩,你千外別見怪?!?
感受到婦人溫潤如玉的手指觸摸在自己手臂上的舒適感,林逸忍不住再次看了婦人一眼。
二人此時幾乎不到一尺的距離,林逸更能感受到婦人身上流露出的華貴氣質(zhì),那淡淡的體香更是吹拂過林逸腦子里每一個細胞,讓他情不自禁的點頭道:“好的,我現(xiàn)在就為令千金治療?!?
他的話平淡無奇,但車廂內(nèi),除了婦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真讓這個實習(xí)醫(yī)生去救治小女孩嗎,這不是病急亂投醫(yī)嗎?”
“剛才還烏鴉嘴說杜老醫(yī)生治不好,現(xiàn)在趁他心意了,真是不知羞恥!”
“咱們趕緊去,問問還有沒有別的醫(yī)生,這小子肯定不行!”
就連老中醫(yī)杜文輝望向林逸的神色,也不由充滿了不屑,懷疑。
自己都沒能力將對方救過來,對方最多一個20歲的毛頭小子,還能強過自己嗎?
不過,看著少年的樣子,自己似乎有點眼神,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杜文輝自然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在報紙和電視媒體上看過林逸的身影,一時沒想出來便沒再多想。緩過氣來的他倒是想看看林逸到底怎么治療小女孩的。
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讓他這輩子再無無法忘記。
只見林逸從懷中取出一副消過毒的銀針,運指如飛,直取對方周身各大要穴。
立即,杜文輝看到林逸的氣勢完全不一樣了。
不動如山,動如脫兔,針灸手法如飄渺的云霧,詭異如電,令人捉摸不定。
不過隨著林逸施出的每一針,小女孩的面色變得明顯好轉(zhuǎn),向著好的一方面發(fā)展。
不由得,所有人看向林逸的眼神不同了。
就連對林逸靠近母女二人而嚴加戒備的陳員青和幾個保鏢,也開始對自己心底的想法產(chǎn)生了懷疑。
難道眼前的少年真的是醫(yī)術(shù)高明的神醫(yī)?
可是他還沒有醫(yī)師證啊,而且只有20歲,這種反差,讓人怎么能夠信服呢?
只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直到林逸收針,叫“糖糖”的小女孩徹底蘇醒過來,而且臉上變得紅潤,甚至沒有再咳嗽一下,眾人終于徹底信服了這個眼前只有20歲的少年神醫(yī)。
“了不起啊,竟然把小女孩給治好了!”
“年紀輕輕,就有這么高明的醫(yī)術(shù),真是厲害!”
“剛才對不起啊,我們也是出于對小女孩的關(guān)心才這么說的?!?
眾人全都圍上來,換上討好的笑臉向林逸致歉。
林逸擺了擺手,淡然道:“沒事?!?
隨后轉(zhuǎn)身對婦人說道:“大姐,糖糖的病已經(jīng)被我控制住了,我待會再開一副中藥方子,堅持服用一個月,保證能夠痊愈?!?
婦人聽了大喜,問蘇醒的女兒道:“糖糖,你覺得怎么樣?”
“好舒服,全身暖洋洋的,再也沒有以前呼吸不舒服的難受感了。”糖糖坐在母親懷中,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臉蛋上露出兩個可愛小酒窩,對媽媽說道。
婦人喜不自禁,眼眶又有些濕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是這位大哥哥救了你,你應(yīng)該向他道謝。”
女孩聽了,立即扭頭望向林逸,淳樸的大眼睛中有些生澀感,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謝謝大哥哥?!?
林逸不由笑了,真是一個漂亮可愛又懂事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