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徑直轉(zhuǎn)身離開房間。直到門關(guān)上,林逸才清醒過來,暗自納悶道,今天李婷到底是怎么了?
不管了,還是先睡一覺吧。
林逸正準備躺下休息,突然間隔壁傳來一聲驚叫聲。
“救命!”
林逸心中一驚,是劉馨蘭!難道她遇到了什么危險?
林逸二話沒說,沖出了房間,見對方門鎖著,提起真氣,“砰”的一聲,將門大力撞開。
進了房間,林逸才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太妙。
……
夜深人靜,幾乎整個旅館的人都睡著了,服務(wù)臺的收銀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另一名女服務(wù)員正靠在墻邊拿著手機聽音樂,完全沒聽到任何響動。
陳員青和羅安一間房。當(dāng)羅安熟睡的呼嚕聲響起的同時,陳員青正被腰部的傷痛折磨的完全睡不著覺。
他不能翻身,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聽到外面似乎傳來隱隱的叫聲和撞門聲,不由微微詫異,又不敢確定有沒有聽錯,只得將隔壁床鋪的羅安叫醒,問道:“小羅,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哪有什么動靜,陳叔你快睡吧,明早咱們還得趕路呢!”說罷哈欠連天,又直挺挺的躺尸起來。
按道理,身為保鏢且又是四人中唯一沒受傷的,羅安不應(yīng)該說的如此死失去警覺心才對,可是被昨晚的飛刀殺手襲擊,搞的各個身心受傷,羅安從昨晚忙碌到現(xiàn)在,終于可以安穩(wěn)睡一覺,當(dāng)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陳元青嘆了口氣:“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估計是因為自身的傷勢搞的太敏感了,他緩緩閉上了眼睛,沉下心思睡覺。
至于隔壁房的王鑫和鄭鑫,早就在剛躺上床就呼呼大睡了,完全不為外界所動。
……
林逸進入屋子,第一眼就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
房間里不見小糖糖的蹤影,只看到劉馨蘭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浴巾,露出大片雪白的酥胸和修長晶瑩的美腿。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眉目如畫,如一朵出水芙蓉,嬌艷而動人。
不過她明亮的美眸中充滿的恐懼之色,又生起一種令人想要保護的欲望。
她蜷縮在床腳邊上,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被夜風(fēng)吹起的紫色窗簾。
順著她的目光,林逸竟然看到一個骨瘦如材的老頭正笑意盈盈的蹲在窗子上。
老頭滿臉的皺紋,穿著一件似少數(shù)民族的奇裝異服,手如雞爪,抓在窗子邊緣。他的鼻子如銀鉤一般,給人一種陰險狠厲的感覺。一雙細瞇的小眼時不時暴出一絲精光和殺意,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先是掃了一眼破門而入的林逸,眼中寒光四射,隨即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躲在床腳的劉馨蘭,眼中立刻變作猥瑣的笑意,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對方的身體。
林逸心中微微錯愕。
這老家伙,似乎能隱藏自己的氣息,以至于剛開門的時候自己還沒能注意到他??磥硎且粋€比昨天在火車上遇到的飛刀高手更加難纏的角色。
“你就是殺了飛鷹的那個小家伙?”這時,老頭開口了,說了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聽起來每一個字都不在語調(diào)上,而且第四聲特別重。
他留了一搓小八字胡,說話的時候胡子在動,幾乎能掛到嘴邊。林逸聽他的語氣似在嘲諷,但又感覺語調(diào)特別怪異,像是在一字一字的將所說的話咬出來一般。
“飛鷹?”他心中微微一動,已知道對方說的是飛刀殺手,立刻淡然笑道:“不錯,是我。你想怎么樣?”
“正好!”老頭突然從窗子跳進了屋里,衣衫飄飄,似有幾分不俗的功夫,但眼神時不時透出的一時陰險和淫邪,卻讓人恨不能想上前狠狠踹他幾腳。
他一步步朝二人走了過來,口中說道:“省的分兩次,正好一并解決。馨蘭桑,臭小子,你們死定了!”
林逸心中一動,以“?!狈Q呼劉馨蘭,難道是島國人?
他立刻大步走到劉馨蘭的身邊,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后看著對方緩慢走向二人的步伐,心里卻是微微錯愕,對方走這么慢是不是腿腳不利索?
可是,他的想法在下一刻被自己完全否認了,因為老頭陡然間加速,腳尖如蜻蜓點水般點向地面,滿含殺意的眸子已經(jīng)鎖定了林逸,忽地伸出一只干枯如雞爪的右手。
林逸提起真氣,毫不在意的迎上前,一拳便轟了出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