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進來之后,發(fā)現(xiàn)站在汪國峰身邊站了個快遞員,先是微微一愣,雖然疑惑,但并沒有多問什么,隨后他注意到汪國峰臉上毫無半分血色,眉頭緊鎖,面容微微扭曲,不由問道:“汪總,您怎么了,不舒服嗎?”
汪國峰很想說救命,但想到林逸剛才的手段,他就感到不寒而栗,只得將剛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你把銷售報表放下之后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乾坤副總還等著簽字?!蓖踅∮痔嵝阉槐?。
“我看不需要時間嗎,半小時后給你!”汪國峰怒吼道。
王健微微一驚,點頭道:“那好吧,您可得快點?!狈畔率种幸化B文件后,這才快速走出去,還不忘關上門,心中暗道,今天這個老汪究竟是怎么了?平時愛笑里藏刀的他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種暴怒的神情,真奇怪!
隨著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汪國峰的一顆心不由沉到絕望的谷底。
林逸卻是一笑:“你做的不錯,那我再獎勵你三分鐘時間讓你好考慮一下,記住,只有三分鐘哦?!?
林逸說著又重新拿紙團堵住對方的嘴。然后找了個紙杯在飲水機下倒了杯熱水,坐沙發(fā)上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三分鐘后,林逸將喝干的紙杯放茶幾上,站起身走到汪國峰身邊,微微笑道:“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說還是不說?”
汪國峰經(jīng)過幾分鐘的短暫休息,痛楚感減輕了許多,小拇指的傷口已凝上了血痂。他似乎忘記了剛才的疼痛,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只是用微微驚懼的目光望著林逸,并沒有眨眼睛以示同意。
林逸不再羅嗦,將他的左手重新放在說面上,并拿起水晶煙缸高高舉起,找準了汪國峰的無名指砸去。
這一刻,汪國峰心里涌現(xiàn)出無比的恐懼,驚懼之下立即瘋狂的眨眼,不過一切只是徒勞。
啪!
無名指碎了,血肉模糊,汪國峰差點疼暈過去,額頭青筋畢露,咬的牙齒都快碎了。
“怎么樣,再不說我就把你的一根根手指全都砸成肉餅?!绷忠莺敛辉谝獾恼f道。
汪國峰嚇得連連眨眼,眼眶中幾乎能看到幾滴痛苦的眼淚。
林逸微微一笑,滿意的點點頭,將紙團取出來,說道:“說吧,誰主使你這么做的,目的何在?”
汪國峰滿臉痛苦的說道:“是……是歐陽勝治。他對你傷害他兒子的事懷恨在心,所以策劃了這一起事件,我只是他手底下一個小兵按照他的指示行事,求求你饒了我吧!”
林逸笑著拿出手機,將剛進辦公室就打開錄音錄制的一段語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聽到錄音,汪國峰大驚失色,怒道:“你真卑鄙!”
“再卑鄙沒你們卑鄙?!绷忠莸灰恍?,“這錄音的效果不錯,聽著挺清晰,不過要稍微做一下剪輯。不過現(xiàn)在,告訴我假藥的合同和發(fā)票在哪里吧?”
汪國峰本來因為處于震驚和憤怒之中,還不愿意告訴林逸那些資料的具體位置,不過林逸又依法炮制,威脅對方。這回還沒等林逸下手,汪國峰就妥協(xié)了。
林逸替汪國峰解了麻醉針,讓他打了財務室和前臺的電話。
10分鐘后,林逸終于如愿以償,取得了替林山醫(yī)院討回公道的物證,不由得意的笑了笑:“物證人證齊全。撤?!?
他望了一眼汪國峰說道:“今天算你運氣好,我不與你一般計較,不過告訴歐陽勝治,他就等著坐牢吧!”
接著,在汪國峰駭然的目光中,林逸從容瀟灑,從辦公室打開的窗子上跳了下去。
直到林逸徹底消失,汪國峰這才回過神來,不由一陣心有余悸。這可是鼎新大廈第十六樓啊,林逸竟然敢從這里跳下去,不要命了嗎!
在座位上沉默了幾秒,手指傳來的鉆心疼痛將他拉回現(xiàn)實。
汪國峰想了想,忍著疼痛撥通了歐陽勝治的電話并告訴他實情,不管電話那頭大發(fā)雷霆,汪國峰掛了電話,果斷把集團開車的小張叫著,帶自己去了醫(yī)院。
林逸安全落地,在大廈下面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迅速收起了來之前買的登山掛鉤繩鎖,不顧眾人的目光,迎著夕陽的光輝迅速離去。
路邊,早有一輛半舊的黑色面包車等著他,正是上次抓縱火賊時,胡一彪租來的面包車。
上了車,萬良立即激動的問道:“老大,怎么樣了?”
“搞定!”林逸得意一笑,“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一彪,開車?!?
……
歐陽勝治火急火了的趕往公司,心里終于想起了之前為什么看那個快遞員比較眼熟,原來就是害他兒子受傷的仇人林逸。現(xiàn)在汪國峰的證據(jù)也被對方搶了去,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
他滿心焦急,來到公司坐電梯上了16樓,見到女前臺正百無聊賴的磕著瓜子逛著淘寶,當即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的罵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上網(wǎng)吃瓜子,公司養(yǎng)著你們這些蛀蟲吃閑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