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看到了司機猥瑣的目光,忍不住對冰藍說道:“大冬天的,你穿成這樣不會冷嗎?”
“不會,我穿著羽絨服呢。”冰藍笑道,還故意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輕輕的撫摸的那種,讓林逸看了一時有些面紅心跳。這分明就是在挑逗自己嘛!
下了車,進了小區(qū)的時候,冰藍的裝扮同樣吸引了許多小區(qū)居民的注意,林逸似乎聽到一位老太太還兀自感嘆道:“現(xiàn)在的女孩子啊,為了要漂亮,大冬天也不正經(jīng)的穿褲子,等到老的時候,我看多半要得關節(jié)炎,腿上到處疼,到時候就后悔去吧!”
冰藍目光陡然一寒,望向那名老太太。
老太太頓時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后脊生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嚇得連忙匆匆而去。
冰藍一笑:“看你還多嘴?!?
林逸苦笑一聲:“下午我媽回來,你可不能露出這種表情。”
“怎么會,那好歹也是你媽,我怎么敢在你面前放肆呢?”冰藍故作嬌羞道。
林逸趕緊擺擺手:“別做這種表情了,我怕了你了還不成嗎?”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齊聚一堂,除了林耀宗見過冰藍之外,父母和林姍以及作為房子主人的潘霞都拿好奇的目光望著林逸身邊的冰藍,不知這又是他的哪位朋友。
不等林逸開口,冰藍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冰藍,是林逸的好朋友。你們以后可以叫我小藍。初來咋到,人生地不熟,希望各位多多關照。對了,這些都是從我家鄉(xiāng)云南帶來的土特產(chǎn),送給大家的,希望你們喜歡。”
冰藍笑的很甜,加上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五官,立刻博得眾人的好感。
她將原先大包小包拎的土特產(chǎn)都拿出來,王淑英笑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們也不好意思不收下了。小藍啊,你老家是云南的?”
“是啊,剛過來。最近沒地方住,想麻煩阿姨叔叔,在你們家先借宿一段時間,不過你們放心,我會付房租的?!?
“你是小逸好朋友。我們哪能收你房租?。 蓖跏缬⑿Φ亩己喜粩n嘴,多有禮貌的一位姑娘,長得又好,又會說話,最主要的是原鄉(xiāng)的女孩子,清純善良,和兒子絕配。
王淑英很想把“好朋友”中的“好”去掉一半,留一個“女”就行了。不過想歸想,還是得問清楚人家情況才對嘛!
王淑英繼續(xù)道:“何況這房子也不是我們的,你得問問潘霞,她才是這里的主人?!?
潘霞淡然笑道:“既然是林逸的朋友,我當然不會介意。小藍,以后你就住這,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
冰藍笑著點頭:“謝謝阿姨,謝謝潘霞姐?!?
“別這么客氣,來來,吃飯?!?
“小藍姐,你住我房間吧,我們這里一共只有四個房間,我除了周末,平時也不回來。你住著方便。”林姍吃飯的時候說到。她對冰藍也充滿了好感,覺得對方身上有一股可以吸引女人的魅力,讓她不自覺的被吸引住了。
冰藍不好意思的笑笑,問林逸:“這位妹妹是?”
“我妹妹,林姍。”林逸一個勁往碗里扒飯,聽到這話,才抬起頭,囫圇吞棗的說道。
“原來是林姍妹妹,謝謝你了。不過我跟林逸商量好了,我住他房間,他住客廳的沙發(fā)?!北{笑道,見林逸又在扒飯,絲毫不對自己說的話表示點什么,于是拿如蔥的玉指在林逸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畢竟是做殺手出身,手中的力量可不同于一般的嬌弱女子,這一捏,幾乎要把林逸腰上的一塊肉全都擰下來,都發(fā)紫了。
林逸呲牙咧嘴,在家人面前又不敢發(fā)作,只得裝作輕松的樣子,咧著嘴笑道:“是啊,來之前,我已經(jīng)和冰藍說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他低頭望向冰藍,發(fā)現(xiàn)對方正沖著自己嫵媚的微笑,眼含電波,意思大概是說的不錯嘛,我很滿意。
林逸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用幾乎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你下手就不能輕點?”
冰藍附耳過去,低聲道:“剛才不好意思啊,誰叫你跟個豬一樣,只顧著吃食,連反應都不反應一下?!?
林逸無語了,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王淑英看二人親密無間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說道:“小藍,別光顧著吃飯,吃菜啊!嘗嘗我的手藝!”
“謝阿姨!”冰藍夾了一塊紅燒肉,咬一口,頓時大贊:“阿姨做的紅燒肉肥而不膩,又滑又酥,有豆腐的口感卻不失豬肉的香嫩,真好吃!”
聽了這話,王淑英笑的嘴都合不攏,看冰藍,怎么看怎么順應,比唐靜雅、納蘭牧雪強多了,就算李婷也沒有她機靈會說話。
看到王淑英的笑聲,林逸暗自拍著自己的腦門。媽不會又想打冰藍了心思了吧!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冰藍背后的真正身份??!
“小藍,你說你是從云南來的,家里做什么的?”王淑英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冰藍神色一暗,說道:“我從小不知道父母是誰,我是孤兒,是被我奶奶在雪地里撿到,并且撫養(yǎng)長大的。”
眾人聽了都無比同情,王淑英卻小聲嘀咕道:“孤兒好啊!”
“您說什么?”冰藍一愣。
王淑英頓時尷尬的笑著說:“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沒有家人,以后就把我們當你的家人,相信一定會讓你開開心心的。”
冰藍笑著點點頭,拿目光望向林逸。想表示“你媽也太熱情了吧!”無奈這吃貨仍然一個勁的扒飯,冰藍恨不得再捏林逸一把,吃這么急,惡鬼投胎??!
“對了,那你奶奶現(xiàn)在呢?”王淑英又問。
“在老家,敬老院。我想給撫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奶奶買一個大房子,所以來燕京上班?!北{說道。
林逸低著頭吃飯,耳朵卻豎著聽。你個丫頭騙子,吹吧,繼續(xù)吹吧!不過對方是孤兒這一點他略有耳聞,知道不假。
“這孩子真有上進心?!蓖跏缬Ⅻc頭夸贊,眼中滿是慈祥的神色?!耙院笤谘嗑┯龅绞裁蠢щy,盡管找小逸,他這人最樂于幫助人呢,何況你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見林逸仍在低頭扒飯,王淑英一根筷子敲在對方的腦門上,說道:“臭小子,我剛才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林逸還沒聽母親這樣叫過自己,心中不免暗驚。媽不會真的相中冰藍做未來兒媳婦了吧?即使以前和李婷吃飯,他也沒見過母親這樣。
林逸無奈的抬頭笑笑,含糊不清的說道:“放心吧,我會的?!?
“嗯,這就好。人家姑娘千里迢迢的來燕京也不容易,你作為朋友當然要好好幫忙?!?
“好了,少說兩句,吃飯吃飯。”聽妻子在飯桌上嘮叨個沒完,林臻有些不滿了,忍不住說道。
“不說了,吃飯?!蓖跏缬㈦y得一見沒因為丈夫的不滿而生氣,反而咧嘴直笑,望向冰藍的目光格外溫柔,似乎能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飯后,林逸替冰藍整理房間,冰藍幫忙的時候,林臻坐在沙發(fā)上,對旁邊的林耀宗小聲道:“爸,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個叫‘冰藍’的姑娘有點奇怪?”
林耀宗不動神色的問道:“怎么奇怪了?“
“總覺得她的眼神中藏著一種寒意,有時候會讓人不寒而栗?!绷终榘櫭嫉?。
林耀宗頓時點點頭:“你沒學過武功,竟然也感覺到了。這不是寒意,這是殺氣,不過這位姑娘收斂的很好,若不是偶爾分心之心不小心散發(fā)出一點,就憑我這個實力,根本感覺不出來。看來,她和她師傅一樣,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
林臻一愣:“什么師傅?”
林耀宗這才醒悟自己說漏了嘴,不由尷尬一笑:“沒什么,我是說她很厲害,一定是有師傅教的?!?
林臻立即警惕起來:“按照您的意思,剛才她之所以表現(xiàn)這樣都是裝出來的,她剛才說的話也是假的,她到底想對小逸怎么樣?”
林耀宗啞然失笑。早知道不和大臻說這些話了,搞的他疑神疑鬼。
當初阿蘭金古答應自己替林逸治療,林耀宗已經(jīng)感受到對方內(nèi)心的純真,加上事后孫子對自己說的話,他更加確信了這一點,有其師必有其徒,即使是下蠱高手,這個叫冰藍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壞人。不過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訓練成身上自帶一股殺氣的,這點著實讓林耀宗疑惑。
“你別緊張,小逸比我實力高的多,應該早知道了這點。放心吧,冰藍不會對小逸怎么樣的?!绷忠趧裎康?。
林臻默默點頭,但心里仍然有些不安。等林耀宗推著輪椅回房間,他立即起身去了林逸房間,見兒子和冰藍一起收拾房間并且有說有笑,心里有些不悅,但表面仍然掛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你們在整理房間呢!”
“叔叔好?!北{禮貌的笑道。
林臻點了點頭,說:“冰藍啊,我找小逸有點事情,你先忙著啊?!?
“沒事,你們?nèi)グ伞!北{說道。
第三百章蜈蚣蠱
“爸,你有事找我?”二人來到客廳,林逸問道。
“坐?!绷终樽屃忠葑缴嘲l(fā)上,然后試探性問道:“小逸,這個冰藍,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逸感覺父親有些不對勁,信口撒了個小謊:“她啊,以前一直在云南老家,在小鎮(zhèn)的火鍋店當服務員的。”
“是這樣嗎?我怎么覺得他有點不對啊。”林臻看著林逸,兩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哪里不對?”林逸心中微微一驚,試探性問道。
“不光是我,你爺爺也這樣認為,他說這個冰藍身上有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殺氣?!绷终榘櫭颊f道,“你怎么認識她的啊,實在不行,幫她在外面租一套房子得了,以后也別和她交往了,對你不利。”
林逸啞然失笑,說道:“爸,你別擔心,冰藍是個好姑娘,不會做出什么對我不利的事的?!?
“好姑娘,我看你是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吧?”林臻不悅的說道,“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到后來吃了虧,傷心難過。”
林逸無奈點了點頭:“知道了。”
林臻冷哼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走進了自己房間。
“東西各有一個洗手間,一般姍姍和潘霞姐用東側的那個,你和她們用一個吧。熱水器有熱水,你可以直接洗澡。你坐火車趕了這么多天,估計也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我就不打擾你了?!傲忠葸M房間見冰藍已經(jīng)整理的差不多了,將自己的風格完全換了,有一種女人閨房的氣息,心底一聲苦笑。
冰藍笑著點點頭,隨后從旅行包中拿出一個玻璃罐子裝的東西,林逸仔細一看是一只通體火紅的蜈蚣,長約20公分,寬有足足五公分,身體兩側全是透明的肢腳,足有上百只,看上去詭異又恐怖,不禁有些心有余悸的問道:“成天搗騰這些毒蟲,難道你不害怕嗎?”
冰藍白了林逸一眼:“你見過蠱師怕自己養(yǎng)的蠱了嗎?這是我回去的一個月新養(yǎng)的,可不是什么毒蟲。她叫‘小紅’,是毒死了二百五十六種毒蟲才養(yǎng)成的?!?
“小紅?”林逸聽了一陣惡寒。這名字取得也太不符合客觀事實了。
“是啊。它是只母蜈蚣,而且通體火紅,不叫小紅叫什么。對了,以后可不許惹我,不然趁你睡著的時候我讓她從你嘴里鉆進去,然后在你肚子里面產(chǎn)蟲卵,到時候你肚子就是一個孕育無數(shù)小蜈蚣的生產(chǎn)基地?!北{恐嚇道。
聽到這話,林逸臉都嚇綠了。那可是仍然記得自己被下了赤金毒蠶蠱時萬蟲噬心的痛苦。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而已。”冰藍見林逸臉色不對,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不過以后你若是作出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林逸咽了咽口水,本想找個機會跟冰藍坦白自己心中想法的,看來這個計劃是泡湯了。
“還愣著干嘛,趕緊出去啊,我要換衣服了?!币娏忠萑匀粵]回過神,冰藍有些不悅的說道。
林逸只得點頭道:“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攪你了,拜拜?!闭f完立即開溜,還不忘關上房門。
晚上,林逸做了個噩夢,他夢見自己墜入一個深淵之中,頭頂?shù)奶炜找黄岷?,腳下全是蜈蚣,每一只都有二十公分長,密密麻麻的蠕動著,往自己身上爬,并發(fā)出“吱吱吱”的詭異聲音。
林逸嚇得大驚,連忙抓住深淵吊下來的繩子往上爬,結果爬到一半,繩子變成一條青色的巨蟒,而蛇頭,竟然是冰藍的臉,正對著自己冷笑并突出猩紅細長的舌頭。
林逸從噩夢中瞬間被驚醒,從沙發(fā)上猛地被驚醒,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望望四周一片漆黑,才知道自己做的是個噩夢。
不過,突然,他覺得左手有些不對,手里似乎在睡夢中捏了個東西,而且冰涼又很硬實,有楞有角。
林逸一驚之下連忙松開手,正見到白天所見的那只蜈蚣奄奄一息的蜷縮在沙發(fā)上,而且?guī)讞l腿都被自己捏斷了。
林逸大驚失色,冰藍的蜈蚣蠱怎么跑到自己身上來了?而且估計自己在睡夢中驚嚇過度,無意間運用真氣把它給捏扁了!
就在林逸思考的功夫,他的左手掌心處開始逐漸發(fā)黑發(fā)青,林逸感到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他心中微微一驚,仔細看去,掌心處兩個細細的牙印,牙印處顯示黝黑的顏色。
他立即明白了,是武功蠱垂死掙扎的時候咬了自己一口。剛才的噩夢說不定就是因此引發(fā)的。
雖然心驚,但林逸并不慌亂,他打開客廳的燈,見自己手腫的跟個饅頭似的,立即從上衣里面的口袋取出那副伴隨他多年的銀針,為自己針灸,排毒。
就在這時,冰藍房間的門開了。只見他穿著粉色的綢緞睡衣,玲瓏有致的身段在睡衣的包裹下呈現(xiàn)完美的s曲線,特別是高聳的胸部和渾圓挺翹的臀部,充滿了誘惑力。
睡衣的裙擺只到大腿根部,兩條圓潤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刺激著林逸的眼球,林逸覺得自己的身體當場起來變化。
不過,冰藍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形象,而是滿臉的焦急神色,說道:“我的小紅不見了,我冥冥中感應到它好像出了什么事,林逸,你見著她了嗎?”
林逸無奈的笑了笑,指著沙發(fā)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蜈蚣,又指了指自己腫的跟饅頭一樣的手,冰雪聰明的冰藍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沒問林逸的手怎么樣,反而急聲道:“快救救小紅,她快不行了!林逸你可千萬別讓她出事!”
林逸苦笑一聲:“我總得先為自己去毒吧!”
冰藍說道:“你等一下。”說完連忙沖進自己的房間,不到一分鐘她又出來了,手里拿了一小瓶裝著白色藥丸的藥瓶,說道:“這是解藥,快服下一顆,兩分鐘后就能見效。然后趕緊救我的小紅?!?
吃了解藥,林逸明顯感覺手不再那么疼了,事不宜遲,連忙去救小紅。
冰藍將蜈蚣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吹剿眢w似乎都被捏扁了,一些黑色和青色的體液粘在體表,林逸就覺得有些惡心。
林逸對自己的醫(yī)術很有把握,現(xiàn)在卻有些躊躇。自己二十年來自問救了不少人,可是怎么救治一只毒蟲?
他嘗試著向蜈蚣體內(nèi)輸入真氣,不到一分鐘,原本奄奄一息的小紅突然劇烈的扭動起來,似乎觸電一般,慢慢的,它的身體開始鼓脹,冰藍感到一股生機重新在小紅身上顯現(xiàn),不由大喜。
林逸也沒想到,自己的真氣竟然能夠治療毒蠱,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十分鐘后,小紅恢復了生機,在冰藍的手背上爬來爬去,一副很是精神的模樣。林逸收回真氣,心里總算松了口氣,想了想,又從懷中取出巨蟒血的藥瓶,朝它嘴上滴了一滴。
立即,猩紅的液體被小紅完全吸收進體內(nèi),它隨即發(fā)出歡快的叫聲,“吱吱吱”叫個不停,冰藍聽了不由笑了:“它說它喜歡你身上的氣息,尤其是剛才進入它身體的氣流,讓他感覺無比舒適,所以它才從玻璃罐中爬出來,半夜溜到你身上想和你親近親近,沒想到你卻狠心下毒手。”
林逸愕然道:“它說了什么你聽的懂?”
“當然,小紅是我一手辛辛苦苦養(yǎng)出來的蠱,它和我心意相通,我自然能聽懂它在說什么?!币驗樾〖t的痊愈,冰藍顯然非常高興,握著林逸的手問道:“對了,它問我,你剛才給它喝的什么,似乎很美味的樣子。”
林逸不由驚呆了:“它有人類的思維?什么東西都懂?”
冰藍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蠱師的蠱外人稱之為毒蠱,但我們卻稱他們?yōu)槭バM。不為別的,因為他們是游走在陰陽兩界的使者,幾乎世上一切怪異之事,他們都明白。這話在當晚我?guī)煾禐槟憬庑M的時候似乎跟你說過了,我就不廢話了?!?
林逸點點頭,對蠱這種生物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二人談話間,小紅一刻停不下來,竟然從冰藍身上爬下來,不知何時爬到了林逸腿上。
林逸心中一驚,正要把它從腿上弄下來卻聽冰藍急聲說道:“別動?!?
林逸無奈,只得如木樁一般,一動不動了,任由小紅慢慢往身上爬,最后爬到了自己的手背,在手背上徘徊逗留,發(fā)出歡快的叫聲。
林逸驚出一頭冷汗,不知這條蜈蚣蠱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小紅可是很敏感的,一般有誰傷寒了它它會銘記于心,一輩子忘不了,來火的時候甚至會再咬對方兩口。但是沒想到,你這么對它,它竟然仍然爬到你身上轉悠,看來它是真的很喜歡你哦!”
林逸笑的比還難看:“你還是把它趕緊從我手上拿下去吧,我寧可被它討厭,也不愿被一只蜈蚣蠱喜歡?!?
第三百零一章菊花殘
冰藍聽了不由一笑:“你現(xiàn)在討厭,說不定以后就會喜歡上它的?!?
雖然這么說,她還是走近林逸,并說道:“寶貝乖,快回來。咱們要睡覺咯!”
她伸手去抓小紅,但小紅似乎早有預料,竟然迅速往林逸的衣服里面鉆,只是幾秒鐘的功夫,便鉆進了自己衣服里面。
“小紅去哪里了?”冰藍微微錯愕道。
“在我的腋下。”林逸無奈說道。“你再不弄它出來,我可要用我的手段把它弄出來了?!?
“別,小紅不喜歡暴力手段。不然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相反會起到相反的效果?!北{秀眉微蹙提醒道,“你現(xiàn)在把衣服脫了?!?
“???”因為在睡夢中嚇醒,林逸只是穿了一套保暖內(nèi)衣褲,微微一愣之下,立即點頭,“好吧,我把脫了?!?
林逸迅速脫掉了保暖內(nèi)衣,光著膀子站在冰藍旁邊。
不過就在林逸脫衣服的時候,他感覺到小紅竟然很狡猾的順著衣服爬下,在脫掉的一剎那,竟然鉆進了褲子里面。
冰藍連忙彎腰去找,寬松的睡衣領口不由自主的張開許多,露出里面兩團雪白豐滿的肉,林逸幾乎可以看到兩顆粉色的蓓蕾即將暴露在空氣中,令人血脈噴張。
林逸當即有了反應,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蜈蚣蠱竟然這時候爬到了自己的要害上,估計它是把自己的那話當成了通天柱了吧!
“別找了,在我褲子里面,你快想想辦法。”林逸沮喪道。
“哪里?”冰藍驚道。
林逸尷尬的指了指褲子被撐起的帳篷,無奈說了句:“上面?!?
此話一出,冰藍的臉微微羞紅,不說話了。
氣氛一時有些沉寂,林逸突然聽到褲子里面?zhèn)鱽硇〖t的歡快叫聲。
林逸卻焦急問道:“它在說什么,它不會想在上面咬一口嘗嘗味道吧!”
“暫時不會,它說你體內(nèi)有一種氣讓它非常舒服,它現(xiàn)在想找個洞鉆進去?!北{無奈說道。
“鉆我我體內(nèi)!”林逸心中大驚。找個洞,那豈不是唯有自己的菊花了?怪不得它要鉆進自己的褲子。
“我要是現(xiàn)在把它抓出來,會是什么后果?”林逸一動不敢動,謹慎問道。
“說不定就要咬一口,到時候說不定腫的跟手臂一樣?!彼坪踹€擔心林逸不知道,冰藍特意用手比劃了一下。
“完了完了。你幫我把抓出來吧?!绷忠菁钡?,他可不想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蜈蚣咬傷xiati的人。
林逸見冰藍紅著臉,似乎熟透的蘋果,一副很誘人的樣子,加上小紅在上面不斷爬來爬去,似乎撓癢一般,下面的反應更加強烈了。
“要不我把褲子脫了?!绷忠菡f著就要脫褲子,關鍵時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別脫,我?guī)湍阕?。”冰藍無奈之下,只得貼近了林逸的身體。
林逸能聞到對方身上一股淡淡的體香,令人沉醉,高聳豐滿的胸部幾乎貼著自己的胸膛,讓他不由一陣胡思亂想。最為要命的是,下一刻他感受到一只芊芊玉手伸進了自己褲子,在臉面探尋者,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要害。一種溫潤、柔滑、舒服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傳遍林逸全身,林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不由己的往沙發(fā)上倒去。
原本將大半重心落在林逸身上的冰藍也情不自禁跟著一起倒在沙發(fā)上。于是二人就成了冰藍將豐滿的身體壓在林逸的身上,胸部的高聳幾乎壓得變了形,更重要的是,她的手還緊緊握著林逸的要害,絲毫沒有松手的樣子。
二人躺在沙發(fā)上,臉貼著臉,幾乎不到三公分。沉默了10秒鐘,冰藍忍不住大叫一聲:“??!”
叫聲幾乎能將林逸的耳膜震破,與此同時林逸感到對方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甚至細長的指甲都要深陷其中,林逸疼的倒吸冷氣,幾乎說不出話來:“輕點……輕點……”
他們一時抓小紅忘了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在睡覺。隨著冰藍一聲刺耳的叫聲,所有人在睡夢中驚醒過來,紛紛穿著睡衣打開門,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接著林家所有人以及潘蘭都看到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頓時睡意全無。
二人此時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尤其是冰藍一只手的位置,很明顯的正在林逸的褲子里,讓眾人看的明明白白。
“我什么也沒看到,你們繼續(xù)?!绷謯櫻b著打了個哈欠,迅速關上了房門。
潘霞和父母以及林耀宗紛紛效仿,只是一分鐘時間,所有的房門都關了,但二人的姿勢仍然未變。
林逸忍著疼痛問道:“你抓到你的小紅了嗎?”
冰藍這才反應過來,茫然搖搖頭,隨即趕緊抽出手并從沙發(fā)上坐起,問道:“它現(xiàn)在跑哪里去了?”
林逸納悶道:“好像離開了,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不過,他話剛說完,就感覺屁股有些發(fā)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撓自己屁股,突然菊花一緊,被一只什么東西鉆進其中。
立即,林逸的表情扭曲而痛苦,一條二十公分的蜈蚣竟然強行鉆進了自己的菊花。
“它……它進去了?!敝钡叫〖t整個身體全鉆進去,林逸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不過臉色已經(jīng)變得慘白。
冰藍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進去了,鉆進哪里去了?”
林逸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比抓進看守所狼狽數(shù)倍。雖然鉆進去之后,小紅似乎沒什么動靜,身體沒起絲毫異樣,但林逸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悻悻說道:“別問這個了。它現(xiàn)在在我體內(nèi),怎么把它弄出去?!?
看著林逸別扭的表情,已經(jīng)剛才表現(xiàn)出的動作,冰藍頓時醒悟,臉色更紅了,并說道:“好惡心。”
過了兩分鐘,她才從這種狀態(tài)中平靜下來,說道:“剛才你為她治療的時候用的是什么氣,她很喜歡那種感覺?!?
“你是說真氣?”林逸若有所悟。
“真氣?沒想到你是內(nèi)家高手,怪不得當初我對付不了你。”冰藍恍然大悟道。
“別提以前的事了,接著怎么做?”
“見過驢拉磨沒有。在驢面前吊一只胡蘿卜,為了吃到胡蘿卜,驢不斷前進,拼命拉磨?!?
林逸立即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控制體內(nèi)的真氣引導它,從而把它引出體外?”
冰藍一笑:“對,就是這樣?!?
“可它從什么地方出來,我可不想讓從后面再來一次,我吃不消?!?
“也可以從鼻孔或者嘴?!北{認真說道。
林逸想想一陣惡寒,心有余悸道:“算了,還是從下面吧?!?
隨即,他開始控制體內(nèi)的真氣,不一會,便感應到小紅的位置。
按照冰藍的方法,林逸果真很順利的將小紅勾引出來。這次相對于剛才鉆進去,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又做足了心理準備,林逸覺得雖然也很疼,但是比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好太多了,甚至有菊花微癢的感覺。
“我把這小家伙洗洗,真是惡心死了?!北{將小紅小心的放進罐子里,帶著它進了東側的洗手間。
不過,在她走進洗手間的同時,心里卻很奇怪的響起了剛才抓小紅時的場景。
“林逸臭小子怎么那么硬,又硬又大……”想到這,冰藍臉色又羞紅了,不過幸好此時是深夜,沒一個人看到她的表情。
林逸望著冰藍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禁想起了剛才二人所擺出的曖昧姿勢,那柔軟豐滿的雙峰壓在自己身上所帶來的感覺令人十分舒服,尤其是那只芊芊玉手抓住自己時的感受,更是讓人無比銷魂。
他拂去心中的雜念,隨即朝西側的洗手間走去。這個蜈蚣蠱太可惡了,想想就覺得惡心,他要將菊花好好洗幾遍。
第二天一早,林逸便刷牙洗漱,準備和秦小夢一起坐飛機送對方回家鄉(xiāng)。
他剛從洗手間出來,便看到了冰藍。沒想到對方起來的也挺早。
“早啊!”冰藍主動打招呼道。
林逸點點頭:“早?!?
二人似乎都不愿意回憶昨晚的事,選擇性的回避話題,冰藍問道:“你待會要出去?”
“是啊,送我一個朋友回老家海南,估計要三四天的時間?!绷忠菡f道。
“你要外出?我也去!”冰藍興奮道。
“不行,你就待在家里,隨你做什么,就是不準跟著我?!绷忠葸@次去是為了正事,并不是游山玩水,所以不想再帶一個人徒惹麻煩。
“你忘了我來找你的目的?”冰藍冷笑一聲,對著自己的包包說,“小紅,你說對不對?”
林逸一驚,沒想到這女人將蜈蚣蠱隨身攜帶者,真可謂與眾不同。
同時,他想到了昨晚被小紅鉆菊花的痛苦,不由惡聲道:“你在威脅我?”
“我哪敢威脅你,畢竟你是個內(nèi)家高手,而我,只有一只不聽話的蜈蚣蠱?!北{淡然說道,絲毫不理會林逸想要殺人的目光。
林逸瞪了她半晌,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你可以跟我去,不過蜈蚣蠱留在家里,我看到它就覺得惡心?!?
第三百零二章啟程
冰藍笑著點點頭:“可以。不過我擔心,萬一小紅在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你父母或妹妹的房間玩耍,嚇到他們就不好辦了?!?
林逸心中一怔,自己剛才還真沒想到這些。
“算你狠。把它也帶著吧,不過最好少拿出來,免得嚇到別人?!绷忠葶f道。
“ok,沒問題。”
林逸打了個電話給秦小夢,約定九點之前在機場門口匯合。
到了機場,林逸遠遠看到秦小夢和李郡茹以及李中天并排站著,不由對冰藍說道:“管好你的小紅,千外不要讓它亂跑。”
“放在,裝在玻璃罐里呢,跑不掉?!?
林逸白了她一眼:“我昨天也看到它在玻璃罐,晚上怎么還是跑出來了?”
冰藍尷尬一笑:“我的意思是它很聽話,昨天要不是因為喜歡你體內(nèi)真氣的緣故,它是根本不會主動爬出來的?!?
林逸懶得再說,笑著大步向三人走去。見到林逸,秦小夢連忙打招呼:“林逸哥哥早?!?
林逸點點頭,見到不但秦小夢拎著旅行箱,連李郡茹也帶了個小旅行包,不由好奇道:“郡茹,你也要去?”
李郡茹沒回答林逸的話,而是怔怔望著他身邊的冰藍,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見到李郡茹疑惑的眼神,林逸這才想起當初冰藍為了對付自己,曾經(jīng)將李郡茹綁架到張建偉的別墅。這都快半年了,自己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這位美女是?”李郡茹看來已經(jīng)將當初綁架她的冰藍相貌給忘了,林逸暗自松了口氣。
“她是我一個朋友,聽說海南是個不錯的旅游勝地,想跟著去玩玩?!绷忠菡f道。
“太好了,郡茹姐也是。等到了海南,我?guī)銈內(nèi)齺喭?,可好玩啦!”秦小夢興奮道。
“你好,我叫藍冰,很高興認識你們?!北{剛才一眼就認出了李郡茹,她處變不驚,見對方?jīng)]認出自己,于是臉上掛滿了友好的笑意,還主動替林逸分擔了困擾,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說。
“藍冰?”李郡茹微微一愣,顯然沒聽過這么奇怪的名字,但還是禮貌性說道:“你好,我叫……?!?
“我知道你叫李郡茹,林逸總跟我提起過你。說你溫柔善良,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對了,你的腿已經(jīng)好了?”冰藍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李郡茹不由看了林逸一眼,見對方正沖著自己微笑,心里生氣了一絲甜意,唐靜雅說的話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
“是啊,是被林逸幾個月前治好的。”李郡茹笑著說道。
“哦,那恭喜你了?!?
“咱們到候機廳等吧,還有半小時就登機了。”李中天提醒道。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點頭,一起進了侯機廳。
因為從燕京飛往海南的飛機不是很緊張,所以林逸在來的路上已通過手機幫冰藍預訂了機票。而李郡茹則是昨天想到要去旅行,就已經(jīng)預訂了,所以四人現(xiàn)在都有了飛機票。
登機前,李中天對孫女囑咐道:“郡茹,早點回來,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過年了,可別在海南玩忘了?!?
“放心吧,不會的。”李郡茹笑著說道,隨即似乎想到什么,神色一暗,說道:“如果有爸的消息,可得打電話通知我?!?
“好的?!?
秦小夢說道:“還有我哥?!?
李中天點了點頭,又將林逸拉到一邊,說道:“小逸啊,郡茹從來沒出過遠門,這次可麻煩你好好照顧她了,玩?zhèn)€幾天就可以回來了,別待的太久了,老頭子我一個人在家很不習慣?!?
林逸笑道:“李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郡茹的?!?
“嗯,你的為人我知道,我相信你?!?
四人乘坐的是一輛777波音民航客機,隨著飛行時間的到來,飛機準時滑到飛行跑道,候機廳的落地窗前,李中天朝眾人竭力揮手。
李郡茹在飛機上大叫:“爺爺,回去吧!”
飛機漸漸飛離跑道,李郡茹眼眶不由有些紅潤。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卻跟離別數(shù)年一樣難過。
林逸就坐在她后面的位置上,不禁出安慰:“咱們只是去海南玩幾天而已,你得開心一點?!?
李郡茹點了點頭,見到藍藍的天空盡在咫尺,心情一時變得愉悅起來,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感覺真好?!?
秦小夢就坐在她身邊,不由笑道:“郡茹姐,等到了海南,我讓你感受一下坐豪華游艇的感覺,跟這完全不一樣了?!?
林逸聽了微微心驚,這小丫頭家庭背景不一般啊,問道:“你家就在三亞城里?”
“是啊。離開這么久,估計很多朋友都想我了?!?
從燕京到海南三亞,接近四個小時的時間,眾人在飛機上閑聊了一陣,覺得有些犯困,便各自閉目養(yǎng)神。
其中,冰藍是精神最好的一個,不時將手伸進自己的包包中,挑逗小紅。小紅發(fā)出“吱吱”歡快的叫聲。
秦小夢聽到聲音,不由扭過頭好奇道:“藍冰姐姐,什么聲音,好像從你位置上發(fā)出的。”
“沒什么,大概是座位什么地方松動了吧?!北{若無其事的笑道。
秦小夢“哦”了一聲,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林逸狠狠瞪了冰藍一眼,低聲道:“就三個多小時,你消停點,這可是在飛機上。”
冰藍微微一笑:“知道了,知道了。”
身材高挑的漂亮空姐從過道上走過,林逸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餐,便問冰藍道:“要吃東西嗎?”
冰藍笑著點頭,早上起來太早,她也有點餓了。
林逸又問了前面李郡茹二人,二人都吃了早飯,所以謝絕了林逸的好意。
林逸按響了座位上的鈴聲,那位漂亮空姐剛剛走過去,立即返身回來,禮貌性問道:“請問先生,需要點什么?”
林逸仔細打量這位空姐,瓜子臉,柳眉杏眼,殷桃小口,身材高挑,玲瓏有致,緊緊的包裹在一身藍色的套裝之中,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那渾圓挺翹的臀部被裙子繃得緊緊的,充滿了別樣的誘惑。
而且她的聲音也很好聽,輕柔細膩,仿佛在耳邊唱歌。林逸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這才向空姐要了兩份面包和兩瓶礦泉水。
“好的,先生。您稍等?!笨战阄⑿χf道,并迅速離去,不過在經(jīng)過李郡茹后面一排的過道時,被一個年輕男子攔住了。
“小姐,等一下,我也想吃點東西,要錢嗎?”
年輕男子留著帥氣的短發(fā),穿一身名牌的休閑裝,外面披一件阿瑪尼的毛呢大衣,不過一張臉卻顯得十分寒磣,小鼻子小眼,唯獨嘴巴很大,和臉型很不對稱。
他用色迷迷的眼光打量著空姐,開口問道。
空姐看出對方身上的名牌,知道對方是故意搭話,仍然禮貌性的微笑道:“先生,你用擔心,一般吃的喝的飲食都不需要您花錢。”
“哦,那就不要了。有沒有需要花錢的東西賣?”
空姐笑著搖搖頭,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胸部和大腿,心里有些不悅:“不好意思,沒有。先生,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前面那位先生還在等著。”說完,就要往后面走去。
年輕男子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笑道:“別急嘛,小姐,咱們好好聊聊。我覺得你當空姐太可惜了,我是娛樂經(jīng)紀公司的經(jīng)紀人蕭克朋,想和你認識一下?!?
空姐蹙了蹙眉:“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先生請放手?!?
“那留個電話號碼總行吧,多條朋友多條路?!笔捒伺笊悦缘男χf。
二人在后面說的話,林逸等人一絲不落聽在耳中,感情這個叫蕭克朋的年輕男子見空姐美貌想泡對方。
冰藍惡狠狠的忘了蕭克朋一眼,說道:“我最痛恨這種機狼了,我要好好教訓他?!?
“機狼?”林逸一愣。
“是啊,飛機上的色狼不是機狼是什么,難道是飛狼啊!”
“好吧?!绷忠莅底园祰@,這女人邏輯真彪悍。
秦小夢在后面符合道:“冰藍冰姐姐,我支持你!你要是打不過我?guī)湍悖夜Ψ蛞膊徊钆?!只是比不過林姍那變態(tài)的丫頭而已。”
冰藍微微一笑:“不用,看我的?!?
林逸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問道:“你不會……”
冰藍看出林逸眼中的不安,頓時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果真聰明?!?
說完,她就將手伸進自己的包包,林逸心知她要行動了,果不其然,一分鐘不到,火紅的蜈蚣蠱將腦袋先冒了出來,似乎有思想一般,先查探一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當看到林逸正驚愕略帶恐懼的望著它時,小紅頓時歡快的叫了起來,“吱吱”聲雖然很小,但聽在林逸卻十分刺耳,他不由自主的夾緊菊花,警惕的望著這個小家伙。
冰藍頓時怒罵一聲:“小紅,快辦正事,辦好的話我就獎賞你進入林逸體內(nèi)?!?
林逸頓時大驚,怒目而視冰藍,說道:“有你這么教育小朋友的嗎?還有,真的讓那個蕭克朋中毒,還不是得我上去醫(yī)治嗎?”
第三百零三章小紅的威力
“到時候你就可以狠狠敲詐一筆了,這樣咱們這次去海南,就不愁旅游費了?!北{笑道。
“你可真會過日子?!?
“那當然?!北{得意一笑,在小紅的頭上摸了兩下。小紅頓時如一道火紅的閃電凌空射去,當林逸還沒看清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蹤影。
林逸心中大驚,對于小紅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若是這條蜈蚣蠱攻擊自己,自己豈不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咬到了?
秦小夢聽二人說話,不由微微疑惑道:“藍冰姐姐,小紅是誰,是小朋友嗎,她在哪?”
冰藍微微一笑:“沒什么,是我的網(wǎng)名?!?
“哦?!鼻匦酎c點頭。
……
蕭克朋緊緊握著空姐的手,笑瞇瞇說道:“小姐的手好滑,皮膚好細膩,如果拍電視廣告的話,一定會有不少導演來找你的,到時候成名可就指日可待了,你可要考慮清楚?!?
耐性再好的空姐遇到這樣的色狼也無法再保持淡定,她面含慍色道:“快放手,我可要叫安全員了!”
蕭克朋悻悻的松開手,說道:“這么好的機會都不懂得珍惜那就算了。幫我來一杯咖啡?!?
“不好意思,我沒有空,你找別的工作人員吧?!笨战闳嗔巳啾荒蟮耐t的手,懶得再理會蕭克朋,直接朝里面走去。
聽到這話,蕭克朋卻怒了:“站??!你們空姐有沒有一定職業(yè)操守和工作素養(yǎng),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投訴你的!”
空姐腳步一頓,回頭冷聲道:“我叫余念念,年年有余的余,想念的念,你愛投訴就找誰投訴,本姑娘俗不奉陪!”
蕭克朋勃然大怒,直接從直接座位上跳起來,三兩步追上去,再次拉住空姐的手:“有本事你跟老子再說一遍,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看到蕭克朋盛怒的目光,空姐毫不避諱的與子對視,冷笑道:“我今天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狗膽打人……”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驚得機艙內(nèi)所有乘客都傻掉了。原本他們以為只是爭吵兩句,樂的看熱鬧,沒想到這男人氣量如此狹小,竟然動手打空姐。
眼見空姐臉上一道紅印將原本精致的五官的美麗給破壞了,眾乘客都生出同情之心,但見到蕭克朋一身名牌似乎很有背景的樣子,只得將這種同情藏在心底,當真做到了敢怒不敢。
“敢罵老子,找死!看你嘴還硬不硬?!币娍战阋皇治嬷槪绢^上戴的帽子也掉了下來,幾根劉海耷拉下來,看上去一臉狼狽,蕭克朋非常得意,有一種辣手摧花的快感,忍不住又說:“告訴你,在江南一帶你給我好好打聽,就算那些影星歌星見了我也要左一聲‘李哥’,右一聲“鵬爺”,你算什么東西,敢罵老子!“
只是,他的話剛說完,右臉便被狠狠甩了一個耳光,五條紅印頓時在臉上顯露出來。
空姐冷冷望著他,收回剛還擊的一掌,說道:“我也告訴你,就算航空公司的老總,也不敢打動手打我余念念的,你又算什么東西!”
眾乘客看的驚呆了。沒想到空姐如此霸氣,竟然敢還手。
蕭克朋面色一陣青一陣紫,眼中閃爍出一絲兇光,突然一把扯住了空姐的頭發(fā),將她拽倒在地,并且冷笑道:“余念念是吧,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余念念被蕭克朋拖在地上走了三四米,頭發(fā)凌亂,面色痛苦,雙手雙腳亂揮卻無濟于事,反而將一只高跟鞋踢飛了。
蕭克朋看了很是得意:“別說叫安全員,就是叫機長親自過來老子也不怕,不就是一個小空姐嗎?老子只要到航空公司跟梁總說一聲,隨時可以讓你滾蛋,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他正在得意的大笑,突然覺得后頸涼涼的,好像有什么東西爬上來了,弄的皮膚癢癢的,情不自禁用手去摸。
可是還沒等他摸上去,突然間,頸部傳來一陣劇痛,似兩根針扎進了頸部大動脈之中,疼的他呼吸都喘不過來,當即重重摔在過道上,不出10秒鐘,臉上已呈現(xiàn)青黑之色,讓他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余念念沒想到蕭克朋會突然松手,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把頭發(fā)重新扎好,整理了一下服裝,正要給蕭克朋狠狠來上兩腳,但看到地上躺著的對方一臉痛苦的表情,脖子粗的和頭差不多了,滿臉死灰之色,不由驚呆了。
“這,這怎么回事?”余念念先是大驚,隨后反應過來。雖然她對蕭克朋恨之入骨,但眼見對方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任其死在飛機上的話,對航空公司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于是趕緊叫道:“飛機上有沒有醫(yī)生,這個人快不行了,如果再不醫(yī)治的話,恐怕有生命危險?!?
回答他的是機艙眾乘客的一陣嘆息或者興奮。
“剛才好端端的,現(xiàn)在怎么就發(fā)病了呢!”
“小姐,剛才他那么對你,你管他做什么,讓他死了算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時候,余念念的同伴,另一名圓臉,鼻子小巧,大眼睛的空姐姍姍來遲,看到地上躺著的蕭克朋,驚道:“念念,這人怎么了,聽說剛才你和乘客打起來,我立即就趕過來,沒想到中途有乘客要吃東西,所以耽誤了一會,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
余念念來不及解釋,對同伴說道:“馬上再跟你解釋,救人要緊!”
兩個空姐一陣手忙腳亂,不到五分鐘,機艙每一個角落響起了廣播的聲音,正是要請醫(yī)生救人的。
這時候,冰藍在輕輕的撫摸著小紅的頭,微笑道:“小紅乖,這次你做的很好,等下了飛機,我就滿足你的愿望。”
林逸大驚:“你敢!”
冰藍微微一笑:“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去救人吧,再不救的話,估計再過五分鐘他就沒命了?!?
林逸微微點頭:“這種擦屁股的事還要我來做。”
他站起身,正準備過去,冰冷沖他笑道:“別忘了,要痛宰他一記哦!竟然打女人,真不是男人!”
“明白。”林逸說完徑直走過去。
這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好事的乘客直接圍在蕭克朋身邊看熱鬧。
林逸清了清嗓子,說道:“請讓一下,我是醫(yī)生?!?
他說的話含真氣而發(fā),灌入每個人的耳朵,如洪鐘一般響起,幾個圍觀乘客立即讓道,讓林逸走了進去。
余念念剛才聽到有醫(yī)生過來本來心中大喜,但一看是一個年輕輕輕的小伙子,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
雖然林逸現(xiàn)在蓄起胡子,看上去比以往成熟許多,顯得溫文儒雅,但兩個空姐在飛機上什么人沒見過,一眼就看出林逸年紀病不是很大,所以原本的喜悅蕩然無存。
眾乘客看到林逸的相貌,也有些不太看好。這么年輕的小伙子,就算是醫(yī)生,恐怕只是實習醫(yī)生,或者剛上完醫(yī)學院的畢業(yè)生。
“先生,您真的是醫(yī)生?”圓臉空姐忍不住問道。
林逸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種情況見得多了,他也見怪不怪了,讓人誤會就誤會吧。
雖然對林逸將信將疑,但是眼見蕭克朋已經(jīng)開始雙眼泛白,并且嘴角不斷吐著唾沫,脖子比腦袋還粗,看上去十分恐怖,圓臉空姐只得說道:“那麻煩醫(yī)生了?!?
林逸微微一笑:“別擔心。”
他看到余念念站在圓臉空姐身邊,精致的五官上仍然殘留著被蕭克朋打過的掌印,顯得有些狼狽,但那清澈明亮的美眸卻透出無比的自信和堅定,令人好感倍增,不由夸贊道:“你剛才做的很不錯。要是這個蕭克朋如此對我,我一定會見死不救。”
余念念一愣,隨即微笑道:“我是不想他死在我們飛機上。醫(yī)生,你快幫忙看看吧。”
林逸點點頭,蹲下來看到蕭克朋此時的慘狀,不由暗自夸贊冰藍的厲害。
他裝模作樣的替蕭克朋把了把脈,然后沉聲道:“以他這種情形,似乎是中了毒。你們看看他后面脖子上一個齒痕,看來是被什么毒蟲咬成這樣的。”
眾乘客聽了大驚,看到蕭克朋的后頸處確實有一個發(fā)黑的牙硬,不由更加疑惑了,飛機艙都是經(jīng)過打掃和消毒的,怎么會有毒蟲呢?
圓臉空姐驚道:“醫(yī)生,你可別亂說,我們飛機上怎么可能有毒蟲?”
林逸微笑道:“不用緊張,也許是哪個客人帶上車的也說不定。不過,我這里正好有一瓶專治毒蟲咬傷的西藥,無論蛇蟲鼠蟻,只要被咬傷了,服下一粒,五分鐘后立馬見效?!?
說完,也不管眾人相不相信,林逸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冰藍給自己的解藥,掰開蕭克朋的嘴,屈指一彈,藥丸似成了一道白光,“嗖”的一聲便射進了對方的喉嚨,然后問身邊的乘客要了瓶礦泉水,給蕭克朋胡亂灌幾口。
“對了,還需要給他扎兩針。”林逸突然想起冰藍說的話,于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對眾人說道。
第三百零四章惡人多磨
“請吧?!眻A臉空姐雖然不看好林逸,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也不知道對方說的解藥有沒有那么神奇。
林逸取出自己的銀針,對于這種惡人他也懶得消毒了,直接施針,分別在臉上和脖子上四個穴位扎了四針,然后輕松的拔針,笑道:“已經(jīng)好了,你們等著吧?!?
眾人都拿懷疑的目光望著林逸,見他笑得輕松自在,一點不在乎的樣子,更加不相信了。
過了五分鐘,奇跡發(fā)生了,蕭克朋的脖子完全消腫了,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臉上的黑氣也完全退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全都拿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林逸。
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真是神醫(yī)!眾乘客原本對于他的懷疑和不信任頃刻間化作欽佩和敬重。
圓臉空姐和余念念更是雙眼放光,拿崇拜的目光望著林逸。
“醫(yī)生,既然毒也解了,脖子也消腫了,為什么他還沒有醒來?”圓臉空姐不解問道。
林逸微微笑道:“看我的?!睊鄨A了巴掌,一耳光照準蕭克朋原本就有五個手指印的右臉扇去。
啪!
清脆聲響徹整個機艙。
蕭克朋猛地坐起來,瞪大了眼睛,叫道:“誰,誰特么敢打老子!”
他環(huán)視一下四周,看到眾乘客和兩名空姐以及林逸時,先是一愣,隨后目光鎖定在余念念身上,突然一把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怒道:“你個賤人,是不是你剛才打的我!”
眾乘客大驚,早知道就不應該救這個惡人。
圓臉空姐急道:“先生,你誤會了,你剛才被毒蟲咬了一口,危在旦夕,是這位醫(yī)生救了你!打你一巴掌只是為了把你叫醒,請你松開手?!?
經(jīng)圓臉空姐一提醒,他立即想到了昏迷之前的事情,驚愕道:“原來我是被毒蟲咬了一口,怪不得。”
即便如此,他還是朝余念念狠狠瞪了一眼,說道:“以后別惹老子,不然有你好看!”
說完,他將目光轉向林逸,看對方年輕的實在不像個醫(yī)生,很不屑的說道:“是你救了我?”
“不錯?!绷忠莸稽c了點頭?!安贿^你體內(nèi)的毒還沒有排盡,需要開一副中藥……”
“放屁!你的意思是說我病還沒有好?”蕭克朋大怒,打斷了林逸的話,隨后突然冷笑一聲,“你想讓我花錢買你的藥?別以為救了我就可以趁機撈錢,告訴你,沒門!”
林逸淡然一笑,沒有說話。周圍的乘客終于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蕭克朋。
“你怎么跟神醫(yī)說話的,剛才就不應該救你!”
“你畜生啊,盡說這種風涼話,要是神醫(yī)為了錢,能為你看病嗎!”
“醫(yī)生,這家伙說話這么氣人,你怎么一點不生氣,我都為你不平啊!”
“剛才調戲人家空姐,現(xiàn)在又來找醫(yī)生麻煩,蕭克朋,你到底鬧哪樣?”
蕭克朋沒想到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公憤,心中有些恐慌,大叫道:“都給我閉嘴!我蕭克朋為人做事,用得著你們這群吃飽了撐的家伙指指點點嗎,信不信等下了飛機,我找道上幾個兄弟在飛機場堵你們,一群白癡,該干嘛干嘛!”
眾乘客被蕭克朋滿含兇光一瞪,加上他說的威脅的話,嚇得全都不敢不說話了,只是拿憤恨的目光望著他,心里卻恨不得將這個囂張的家伙一鐵鍬拍死。
見眾人都不說話了,蕭克朋頓時得意一笑,又將目光轉向兩名空姐,隨即色迷迷的打量起圓臉空姐高聳豐滿的胸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說道:“喲,又來了一位大胸美女。身材好,胸大,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塑造成第二個柳巖,美女你覺得怎么樣?”
圓臉空姐臉色微微一紅,對余念念道:“這人怎么這樣,是不是有神經(jīng)???”
余念念附和道:“誰知道呢,估計正如醫(yī)生所說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排清,腦袋有點不清醒吧!”
蕭克朋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紫,舉手喝道:“你們特么找死!”說著就要一巴掌朝圓臉空姐打去。
圓臉空姐和余念念同時一驚,不過還沒等蕭克朋下手,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只手看上去白皙消瘦,毫無肌肉可,像是女人的手一般,但是其中所爆發(fā)出的力量卻讓蕭克朋如何掙扎努力,也擺脫不開,相反還搞的面紅脖子粗,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當看清手的主人正是林逸,蕭克朋又驚又怒,說道:“放手!”
林逸淡然微笑,輕松寫意的表情和蕭克朋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一眼看出二人本性的區(qū)別。
“不要生氣,生氣的話,原本未清除干凈的毒素就會快速擴散,融入每一個細胞,到時候可是神仙也難救你性命咯!”林逸毫不在意的笑道。
“你個死醫(yī)生,別特么危聳聽,老子好的很……”可是他話還沒說話,就感覺左半邊臉有些不對,又疼又漲,不但如此,脖子也是,讓人覺得很難受。
他心中微微一驚,問道:“我感覺脖子和左臉很難受,怎么回事?”
林逸不緊不慢的將手松開,淡然說道:“我說過了,你生氣的話毒性擴散的快,用不了三分鐘,你會變成豬頭的?!?
果真,三分鐘不到的時間蕭克朋的臉和脖子急劇膨脹,腫的老高,成了不折不扣的豬頭,和原來右臉的兩巴掌的紅腫相映成趣,看了令人忍俊不禁。
蕭克朋摸了自己完全不成人形的臉,嚇得臉色慘白,同時終于相信了林逸的話,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道:“快治好我的臉,不然你會后悔的!”
林逸輕松的掙脫開被抓住的手,冷笑一聲:“就這樣求人治病,就算你死了爛掉,我也不會醫(yī)治的?!?
他的話立即得到眾乘客的大力擁護。
“醫(yī)生說的好,就不要替這種人治??!“
“想不到變成了一只豬頭,活該!這是上天對你的報應!”
“你這種人就應該被毒死!”
聽到叫罵聲,蕭克朋終于害怕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林逸直磕頭,并說道:“求求你醫(yī)生,快救我!我覺得我的臉快炸了,還在腫,疼死我了!”
林逸看都不看對方一眼,淡然說道:“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蕭克朋頓時將嗓音提高了三個分貝,高叫著將原先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林逸用小指頭掏了掏耳屎,說道:“我是說你磕頭的聲音太小,你真是豬?。 ?
“你特么別太過分!”蕭克朋一把抓住林逸的衣領。
林逸冷冷望著他,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松手?!?
被林逸冰冷的目光一掃,蕭克朋覺得渾身發(fā)寒,似掉進冰窟一般,嚇得連忙松手,自知失禮,連忙重新磕頭,這一回磕的“咚咚”作響,頭破血流,等到蕭克朋抬起頭,額頭上已滿是血痕??吹谋娙舜罂烊诵?。
林逸淡然點頭:“還行,不過差一點才能合格。再讓兩位美女一人打10巴掌,我就把你治好?!?
蕭克朋幾乎要暴走了,那手指著林逸連說了三個“你”終究嘆了口氣,自覺的將豬頭一般的臉伸到兩位空姐的面前,低聲道:“兩位小姐,都是我的錯,請你們打吧?!?
圓臉空姐驚愕道:“這……不太好吧。”
啪!
她話音剛落,余念念干脆的給了蕭克朋一巴掌。
眾乘客頓時興奮的大叫:“好!”
隨即,余念念又連續(xù)四個巴掌,每一記又狠又重,都打在對方的右臉,蕭克朋的右臉迅速腫脹起來,不過相比左臉,還是好上許多。
一連抽出五個巴掌,余念念心情舒坦許多,對圓臉空姐興奮說道:“好過癮??!周靜香,你也來吧,給我狠狠的打!”
“真的很過癮?”
“當然!”
“那我也試試!”周靜香甩手就是一個巴掌,打的蕭克朋幾乎快找不到北了。
立即,她興奮的大叫:“好爽!還有四下!”
啪啪啪啪!
周靜香的力量一點不比余念念小,每一次揮掌,總不自覺的帶起一陣波濤洶涌,在眾乘客火辣的目光和紛紛的叫好聲中,將蕭克朋重新抽倒在地。
再看蕭克朋,左臉和右臉已經(jīng)差不多腫的一樣高,不過左邊通紅透紫,而右邊則是慘白之色。
10記巴掌打完,林逸這才笑道:“行了,我來替你治療。”
他重新取出銀針,在蕭克朋暈頭轉向的目光中,將四根針扎在原先針灸的幾個穴位。等林逸將針拔出,蕭克朋的左臉奇跡般的消腫了,脖子也變得正常了。只是右臉經(jīng)過剛才十個耳光,仍然腫的跟豬臉一般。
林逸收回銀針,笑道:“好了?;厝バ摒B(yǎng)一個星期就能痊愈。不過,我給你一個忠告,以后不要太過囂張,也別目中無人,要低調做人,好好做事。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打女人,否則你就不是男人!”
林逸說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眾乘客紛紛叫好。兩位空姐更是拿感激和興奮的目光望著他。
隨后眾乘客紛紛歸位,蕭克朋埋著頭不敢面對眾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第三百零五章交換位置
林逸也正要回自己的位置,余念念卻說道:“醫(yī)生,請等一下!”
林逸一愣:“還有什么事嗎?”
“我知道剛才你是為了幫我們,真是謝謝你了?!?
林逸微微一笑:“舉手之勞,別客氣。”
“我可以知道的你的電話號碼嗎?”余念念又問。
林逸心中有些錯愕,但還是報出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余念念點點頭,再次說聲“謝謝!”然后臉上微微一陣羞紅,拉著同伴周靜香迅速離去了。
周靜香被余念念拉著跑,急道:“我還沒向他表示感謝呢!”
“我有電話,等下了飛機不就行了!”余念念微微一笑。
“那好吧。對了,那醫(yī)生叫什么名字?”周靜香問道。
余念念頓時傻眼了。
林逸見余念念拉著同伴慌慌張張的離去,連開始被踢飛的高跟鞋都忘了穿,本來想提醒她,但見二人已經(jīng)跑出老遠,想想還是算了。
他自顧自走向自己的座位,這次整個客艙的乘客看向他的目光完全不同了,全是崇拜和激動。
在經(jīng)過蕭克朋的位置時,林逸發(fā)現(xiàn)對方幾乎將頭埋進了褲襠里,不敢看自己,心里覺得有些好笑,但表面確實面無表情,淡然走了過去。
剛坐回自己的位置,只見冰藍、秦小夢以及李郡茹全都拿興奮的目光望著他。
“林逸,有你的??!”冰藍笑著說道。
林逸苦笑一聲:“還不是拜你所賜?!?
秦小夢興奮的說道:“林逸哥哥,你剛才對付那家伙的手段真令人解氣,太爽了!”
林逸不置可否的笑笑。
由于鬧了這么一出,林逸連吃早飯的興致都沒有,剛準備閉目養(yǎng)神,卻聽到后面的李郡茹對冰藍說道:“藍冰,你介不介意我跟你換個位置?!?
冰藍微微一笑:“我怎么會介意,我就是怕林逸介意?!?
林逸一聽對方將包袱拋給了自己,只得裝作已熟睡的樣子,“呼呼”打起呼嚕。
李郡茹秀眉微蹙道:“他好像睡著了?!?
“裝吧!”冰藍顯然不吃這一套,自自語的說了一句:“小紅,要不要到你喜歡的地方去啊,反正他睡著了,不知道?!?
林逸嚇得連忙睜開眼,故作毫不知情的說道:“剛才你們在說什么,我好像聽到你們的談話聲?!闭f話時還不忘裝模作樣的揉揉自己的眼睛,表示剛剛睡醒。
冰藍“嘿嘿”一笑:“我就知道這招管用,你別跟我裝,快說答不答應?!?
林逸繼續(xù)裝傻道:“什么答應不答應?!?
“郡茹想和我換位置,我說想征求你的意見?!北{懶得計較,對林逸說道。
林逸撇撇嘴:“你們換位置是你們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和你沒關系啊,我明白了。小紅,雖然你是我的好寶貝,但我也無權束縛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冰藍嘆了口氣,將手伸進自己的包里。
林逸大驚:“別,讓我好好想想?!?
他看到冰藍得意微笑的眼神,恨不得像當初一把將她摁倒在小樹林,剝光他的衣服。但是心中雖然不平,但還是暫時咽下了這口氣,他可不想成為周杰倫歌聲中的“菊花殘,滿地傷……”
“我想好了。”林逸用微微驚懼的眼神望著冰藍。
冰藍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想好了就說吧?!?
林逸故作為難的望向李郡茹,看到對方眼中的柔情,忍不住心中一軟,但想到自己的菊花,最終還是硬下心來,說道:“郡茹,我覺得吧,其實換不換位置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
“林逸,自從上次你把我腿治好之后,一直以來都沒什么問題,可現(xiàn)在,我的腿不知為什么有點疼,你能幫我看看嗎?”李郡茹用清純明亮的雙眼望著林逸,柔聲說道。
林逸一愣,不由皺起眉頭:“有這回事?那你坐過來一下吧?!?
冰藍卻故意干咳了兩聲,說道:“林逸,你的意思是同意交換位置?!?
林逸正色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先和小夢坐一起吧,當初是我把郡茹的腿傷治好的,現(xiàn)在出了問題,我要負責?!?
冰藍看了林逸良久,正當林逸以為她又要叫小紅的時候,沒想到冰藍卻微微點了點頭:”行吧,可一定要好好幫人家看看,別到時候腿傷嚴重,還得你照顧人家一輩子。”
林逸感激的點點頭,于是二女便互換了位置。
“你覺得哪里疼,我?guī)湍憧纯?。”林逸關切的問李郡茹。
李郡茹能感受到對方對于自己的關心,心中甜絲絲的,不過她剛才腿上根本不疼,只是見林逸和冰藍在打情罵俏,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才找到這個借口分開二人,并且親近林逸。
“右腿,這個地方,有點疼?!崩羁と悴幌氡蛔R破,只得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的大腿內(nèi)側。
林逸露出疑惑的神色:“那里,不應該??!”
李郡茹頓時尷尬一笑:“昨天在家里院子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腿剛好撞到臺階,或許是因為這樣吧。”
林逸聽了這才點點頭,伸手去摸李郡茹大腿。
李郡茹今天穿的是黑色連衣裙配毛呢大衣的裝扮,兩腿只套著肉色的打底褲,而且剛才無意指的地方是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幾乎到了根部,若這地方讓林逸摸到,豈不是羞死人了。
她本能的抓住林逸的手,微微緊張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估計是摔的,你給我一副治跌打損傷的中藥就行了。”
“在沒有判定結果之前怎么可能隨意給病人亂開藥。”林逸神色嚴肅,皺眉說道,“讓我看看,不用擔心,我不回摸你傷到的地方?!?
他也想到李郡茹的估計,于是安慰道。聽到這話,李郡茹臉色微微一紅,最終點了點頭。
不過,當林逸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雖然沒有接近根本,但是僅僅只隔了一層打底褲,還是讓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酥酥麻麻,似電流掃過全身一般。
林逸摸到李郡茹光滑柔軟的大腿,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不過他立即收斂心神,操縱體內(nèi)的真氣通過李郡茹的大腿傳入她的體內(nèi)。
不一會,林逸收回真氣,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說道:“沒事,骨頭沒有半點傷勢,估計只是皮膚摩擦了一下,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就行了?!?
李郡茹心中微微一喜,輕輕點頭。剛才林逸的真氣進入她的體內(nèi),已讓李郡茹感覺非常舒適,仿佛又回到了好幾個月前林逸第一次為自己治療雙腿時的情形。
接著,林逸便在李郡茹大腿幾個穴位上輪番按摩,大概花了十五分鐘,林逸問道:“你覺得怎么樣了?”
“舒服多了,好像也不疼了。謝謝你,林逸。”
“跟朋友客氣什么。”林逸微微笑道:“好好睡一覺吧,醒來腿就完全沒事了?!?
“嗯。”
見李郡茹閉上眼睛,林逸也開始閉目養(yǎng)神。但此時,他卻沒注意到身后的冰藍默默的望著二人,輕輕嘆了口氣。
將近四小時的旅程眨眼而過,空姐叫醒了所有睡著的乘客,是那位圓臉的叫“周靜香”的空姐,她走到林逸身邊的時候,忍不住說道:“醫(yī)生,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林逸笑道:“沒事,已經(jīng)到海南三亞了?”
“是啊,請問一下你姓什么,剛才幫了我和念念,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逸。”
“林逸……”周靜香嘴里慢慢咀嚼這個名字,聽到同伴的叫喊聲,便說道:“林逸,謝謝你,下次請你吃飯。有同事叫我了,再見!希望咱們還能相見?!?
隨著人流,林逸和三女一起下飛機。海南的氣溫相對于燕京高了足足十五度有余,見機場幾乎每個人都穿著薄薄的外套,有點年輕女人甚至仍然熱褲吊帶裙的火辣裝扮,穿著冬裝的林逸等人不禁感覺有些燥熱。
秦小夢第一個脫了外套,往天上一扔,迎著藍天白云大叫:“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林逸和其他二女對視一眼,全都會心的笑了??磥砬匦艄娣浅O肽钭约旱母改?。
突然,林逸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一身空姐裝拖著一個小行李箱快步向機場走去。那里正有一位身材高大,相貌不凡的中年人站在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面前,雙手張開,拿慈祥和藹的眼神微笑著望向對方。
雖然離得遠,但是林逸卻看的非常清楚,他認識那輛勞斯萊斯的品牌,好像是銀魅系列,價值兩三億。
“念念,這次老爸為你安排的空姐實習怎么樣,還順利吧!”中年男人和余念念相互擁抱,隨后笑問道。
“還好吧,就是一位色狼太可惡了,不過最后被我扇了好幾個耳光,太過癮了!”余念念握著拳頭笑道。
“你呀,跟你媽一樣蠻狠!走,上車,你媽在家還等著咱們吃飯呢!”
余念念和父親一起上車,林逸這才明白,原來這個余念念也是一位家庭背景不凡的女子?。?
“看什么呢?”身邊的冰藍突然問道,打斷了林逸的思緒。
林逸笑道:“沒什么,咱們走吧。”
一男三女搭乘出租車離開機場,卻沒見到一雙陰寒無比的目光站在不遠處的人群中冷冷盯著他們,并咬牙低聲說了一句:“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第三百零六章秦小夢的家
“小夢,你家住哪里啊,待會我們先找個賓館住下,然后再送你回家吧?!崩羁と阍谲嚿险f道。
“怎么能住賓館,到了三亞可就是我秦小夢的客人,我家大的很,一幢三層樓的別墅,十幾個房間,隨你們挑。而且等搞定老爸老媽的事,我?guī)銈內(nèi)ヒ粋€好玩的地方。”秦小夢開心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一共三人,全住你家不太合適吧。”李郡茹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事沒事。”秦小夢知道林逸是眾人的主心骨,便問道:“林逸哥哥,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么樣???”
林逸笑著點頭:“我沒問題?!?
冰藍也說道:“我也沒問題?!?
看二人都答應下來,李郡茹只得點了點頭。
“小夢,看你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逃了婚之后正準備回家接受懲罰的人??!”林逸見秦小夢開心的樣子不免開玩笑道。
“怕,當然怕。不過不是還有林逸哥哥和兩位姐姐嗎,相信你們一定會為我求情的,對吧!”
李郡茹和冰藍相視一眼,原本心中的一點隔閡都不見了,彼此會心的笑起來。
秦小夢的家在有名的亞龍灣旅游風景區(qū)內(nèi),坐落在海邊的別墅群一共十幢,秦小夢便享有一幢,一共五層。據(jù)說因為是著名的旅游風景區(qū),地價堪比燕京市中心。
雖然林逸知道秦小夢家境不凡,但當三人看到這幢有著西式風格的豪華別墅時,還是有些震驚的說出話來。
“小夢妹妹,沒想到你家庭條件這么好,不過看不出一點大小姐架子??!”冰藍忍不住夸贊道。
秦小夢或許是想家已經(jīng),興奮和激動之情溢于表,她拖著自己的粉色小行李箱,興高采烈的走在前面說道:“跟我來,剛才我和爸媽打過電話了,他們都在家。”
林逸笑著說道:“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
“嗯?!鼻匦酎c了點頭,笑容中一雙明亮的雙眸顯得格外鎮(zhèn)定,顯然是已經(jīng)想通了如何坦然面對。
秦小夢家的花園比納蘭牧雪家還要大氣美麗,假山噴泉,綠蔭臨海,站在花園,就能看到不遠處波瀾壯闊的大海,整個人顯得心情愉悅,豪氣萬丈,更主要的是她家后院,還有一個高爾夫球場,這樣的配置,一般的富豪人家可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好美!”見狀,李郡茹忍不住感嘆。冰藍眼中,也有羨慕的光芒在閃爍。
院子里停著一輛紅色的奧迪a6,秦小夢笑道:“這是我老媽的車,咱們進去吧?!?
不過不等眾人進門,管家早已出來迎接。秦家的管家也姓秦,不過不是秦家的直系親屬,而是后來跟著秦小夢父親二十多年,改姓的??瓷先ツ昙o大約有六十歲左右,頭發(fā)微微斑白,面容清癯,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色中山裝,給人一種稍微古板的樣子。
“大小姐,您走算回來了,夫人在客廳等候多時了?!鼻夭繜o表情說道,又看了其他三人一眼,最后在林逸身上停留了幾秒鐘,這才收回目光。眼前的陌生年輕人外表淡然,但卻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不過身為管家,他有自知之明,見小姐和這三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無疑是對方的朋友,并不需要他一個下人多問。
“好的,秦爺爺,我們這就去。”秦小夢微微笑道。
秦伯微微一愣,自進入秦家到現(xiàn)在,除了秦小夢小時候,他還是第一次聽大小姐如此親昵的叫自己這種稱呼,難道在外面幾個月,使她變得懂事了?
秦小夢帶三人進客廳,林逸見到一位身穿華倫天奴米色蕾絲連衣裙的美婦人翹著二郎腿,微微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露出兩條肉熱絲襪的圓潤光滑的大腿。
她的五官極其精致,和秦小夢有幾分相像,表情有些慵懶,但不失魅惑力,一頭被染成橘黃色波浪卷發(fā)很精巧的盤在頭上,充滿了一種高雅和華貴。雪白細長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鑲嵌耀眼寶石的項鏈,襯托出漂亮的鎖骨。
看到這個婦人,林逸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沒有想到,秦小夢的母親竟然如此年輕漂亮,充滿了成熟的韻味,令他都有些心動。
似乎注意到林逸的目光,美婦人秀眉微蹙,對秦小夢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小夢,在外玩了好幾個月,怎么舍得回來了?是不是身上沒錢了,想回來管你媽借錢?!毖凵裰兴茙в袔追肿I誚之色。
秦小夢毫不客氣的問道:“饒雪琴,別以為是我小姨就可以這樣說我,你只比我大七歲而已,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有,我媽在哪?”
林逸三人一愣,原來是秦小夢小姨,剛才差點誤會了。不過看樣子,二人之間似乎有很大的摩擦,見面就吵架,完全沒有親人的樣子。
“秦小夢,有你這樣跟自己小姨說話的嗎?什么態(tài)度!”饒雪秦失去了原先的雍容華貴,冷著臉嬌喝道。
秦小夢冷哼一聲:“誰叫你剛才陰陽怪氣跟我說話的?我出去玩幾個月,關你什么事,要你指手畫腳!”
“你……你個死丫頭,不想活了是不是,大姐!你看看你養(yǎng)的什么女兒,眼中一點長輩都沒有,以后嫁人的話估計要把丈夫氣死!”就在饒雪琴說話的同時,從通向二樓的大理石階梯上,走下來一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美婦。雖然眼角的魚尾紋多了點,但是仍可見年輕時美艷動人的樣子。
她緩緩的走下來,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淡定優(yōu)雅的氣質,見到秦小夢,腳步先是一頓,隨后露出激動欣喜的樣子,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秦小夢,眼睛微微泛紅道:“乖女兒,你可算回來了,媽媽想死你了!”
幾個月不見,秦小夢也很想念母親,忍不住趴在對方肩頭哭泣。
林逸三人見到這個場景,內(nèi)心都有些感動,只有小逸饒雪琴抱著雙臂冷眼相看,并且惡狠狠的連瞪了秦小夢幾眼,顯然還在為剛才對方的無禮而感到惱怒。
“好孩子,別哭別哭,回來就好。媽媽今天特意將香格里拉飯店的大廚請來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醉蝦,待會一定要多吃一點?!鼻啬该畠旱念^和藹的笑道。
“姐!剛才在樓上你沒聽到你寶貝女兒說的什么話嗎,秦小夢就是被你寵壞了才成這樣!”一旁的饒雪琴再也忍不住,插嘴不滿的說道。
聽到這話,秦小夢眼中的淚水還沒擦干就從母親懷里起來,嬌叱道:“饒雪琴,我說了你只比我大七歲而已,連大學都沒讀過,有什么資格來教育我!”
“就算我再沒資格也是你媽的妹妹,就沖你這種目無尊長的態(tài)度,我也有資格好好教訓你一頓!”
“你說什么?”秦小夢明亮的雙眸瞪的大大,冷聲問道。
“我說什么你自己沒聽見,小小年紀是耳朵不好還是怎么著?”饒雪琴針鋒相對道。
二人的爭吵讓林逸三人完全傻眼了,沒想到剛進秦家門就鬧了這么一出。
秦母終于忍不住了,怒喝道:“你們兩個都別吵了!”
二人心中一驚,幾乎同一時間閉上了嘴,但同時怒目相對,一副互不相讓的樣子。
秦母指著饒雪琴怒斥道:“雪琴,你多大個人了,一點規(guī)矩禮節(jié)都不懂嗎?沒看到小夢帶來幾位貴客,竟然不接待客人,像個小孩子似的跟小夢吵架,有意思嗎?”
饒雪琴雖然從小到大很受大姐的疼愛,總是毫無顧忌的說出一些話,但是遇到對方真正發(fā)怒的時候,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得默默低著頭,心里卻很是憤憤不平。
見狀,秦小夢頓時得意的忘了饒雪琴兩眼,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成功和對方的失敗。
秦母眼神精明,一眼就看到了女兒這些小動作,頓時換做嚴母的形象,板著臉說道:“還有你,小夢!雪琴再怎么說也是我的姐妹,你的小姑,誰給你的膽子直呼其名,太不像話了!”
秦小夢原本得意的笑容頓時煙消云散,苦著臉說道:“媽,對不起?!?
見二人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秦母心中的憤怒這才消減下來,目光突然轉向了一直站在一邊的林逸三人,笑道:“三位是小夢的朋友吧,剛才招待不周實在抱歉,快請里面坐吧。”
幾人分別就坐,林逸三人坐一張沙發(fā),秦母和女兒坐一張沙發(fā),唯獨饒雪琴單獨坐一張沙發(fā),根本不理會秦小夢和幾個朋友,翹起了二郎腿,自顧自拿出手機把玩。
秦母見妹妹這種態(tài)度,只得無奈搖搖頭。就因為父母五十多歲才生下最小的饒雪琴,才使得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造就了比秦小夢還要壞的脾氣。
“小夢,既然是你帶回來的朋友,還不給我們好好介紹一下?!鼻啬阜愿纻蛉私o林逸三人倒了杯茶,然后微笑著說道。
秦小夢聽母親這么說,立即興高采烈的站起來,一個個介紹過去:“他們?nèi)硕际俏以谘嗑┱J識的朋友。這是林逸哥哥,很照顧我,而且武功比哥哥還好。還有郡茹姐姐,這幾個月我一直住她們家,待我跟親姐妹一樣,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后一位是藍冰姐姐,又漂亮人又好,林逸哥哥好像很怕她?!?
第三百零七章反對
聽到秦小夢對于自己的介紹,林逸本來還很高興,但聽到最后一句話,立即倍感窩囊,而冰藍,則是得意望了他一眼。
秦母點了點頭,很真誠的說了句:“多謝三位在燕京的時候好好照顧小夢,她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這么大了還不懂事,如果給三位添了什么麻煩,我代她跟三位說聲對不起?!?
林逸等人聽了連忙搖頭。李郡茹笑道:“在燕京這段時間,小夢和我們一起很快樂,也很懂事,一點也沒添麻煩?!?
“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知道?”秦母一反常態(tài)的嘆了口氣,“這丫頭的脾氣和他哥哥一樣,倔的很,認準的事情就根本不會改變。當年他哥哥執(zhí)意要去部隊,我們攔也攔不住,而且一兩年不回家一趟,有時三五個月才打一個電話,把我們這些父母急的,心里又愛有恨。現(xiàn)在可好,小夢也跟著小峰學,自己感到不滿意的事情就千方百計的拒絕,就好比這次婚事。對了,小夢應該跟你們說過吧!”
林逸點了點頭:“是啊,小夢說過,因為逼婚才離家出走的。不過,我覺得你們做父母應該為自己女兒多考慮考慮,她還小,還沒有經(jīng)歷人生的精彩,就這樣與一個都沒見過幾次面的男子結婚,她會愿意嗎?如果結局圓滿信服自不必說了,如果以后小夢生活的并不快樂了,那你們豈不是葬送了她一輩子的幸福?”
林逸的話讓秦小夢眼前頓時一亮,拿感激的目光看了林逸一眼。
相比之下,秦母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別看她剛才對待林逸等人十分殷切熱情,但都是出于對待客人的禮貌,一提到這件事,臉色立即變了。不過她反應很快,幾乎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便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換上和藹的笑容,淡然點了點頭,岔開話題說道:“這事我只是隨便說說,最后還是要她父親說了算。吳媽,沒茶了,給幾位客人添茶?!?
接下來半小時,秦母也沒怎么理會林逸三人,只是偶爾隨口問兩句,大多數(shù)時間還在問小夢這幾個月在燕京發(fā)生的事情,見到女兒純真的笑容,不時微笑著點頭。
見秦家人對自己似乎很冷淡的樣子,林逸知道是剛才自己的話惹怒了對方,雖然秦母表面上很客氣,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非常不高興了。
他沒想到,到現(xiàn)在為止,秦小夢父母也沒改變原來的想法。而且聽對方的口氣,最后的決定權似乎還掌握在秦父身上,想要幫助秦小夢擺脫逼婚的命運,看來還得和她父親談一談。
“對了,請問一下,秦叔叔什么時候回來?”林逸淡然笑著望向秦母。
林逸的話說的很自然,但卻引起了秦母的警覺。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這次三人不止是為了送小夢回來那么簡單,還想插手秦家的私事?
不過隨即想到三人不過年紀輕輕的少男少女,而且只是小夢的普通朋友,根本掀不起什么風浪,于是秦母心里又有了計較,微笑著說道:“你問小夢父親啊,最近公司業(yè)務繁忙也說不準什么時候回來。你問這個,有事嗎?”
林逸一聽,自然知道秦母在試探自己,淡然一笑:“沒什么事,只是聽小夢在燕京的時候一直提起他爸爸是如何的了不起,所以想見識秦叔叔的一番風采?!?
“這孩子,真會說話?!鼻Т┤f穿,馬屁不穿,秦母雖然知道林逸說的話一半是假,但還是樂的合不攏嘴。
秦小夢朝林逸偷偷豎起一個大拇指。見林逸一直尋找機會幫助自己,秦小夢由心底發(fā)起一陣深深的感動。
哪知道,一直坐在另一邊沙發(fā)上玩手機的饒雪琴冷不丁說了一句:“一睹姐夫的風采?我看是想來為秦小夢說情的吧!”
林逸一怔,想不到這個饒雪琴和秦母一樣精明。
林逸剛準備解釋兩句,大門外響起一個沉穩(wěn)厚重的聲音:“秦叔,小夢回來了嗎?”
“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了三位朋友,正在客廳和婦人以及饒小姐說話呢。”秦伯略顯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
“好,我知道了。”
秦小夢不由一喜:“是爸回來了!”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同時轉向大門,緊接著,只見到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男子大約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劍眉大眼,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魚尾紋,雖然肚子已經(jīng)有些發(fā)福,西裝的最后一個紐扣根本扣不住,但還是有一些年輕時英俊不凡的影子。
林逸見到男子面容嚴肅,不茍笑的樣子,心想,這就是秦小夢的父親了。
就在林逸看他的時候,進客廳的秦父也是一眼看到了林逸,他不由微微錯愕,眼前這個年輕人眼神似乎和普通青年不太一樣,很是犀利,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這種目光接觸只是一閃而過,隨即,秦父將視線定格在秦小夢身上,臉上難得一見露出一絲微笑,淡然說道:“小夢,回來了?”
“嗯?!鼻匦羲坪鹾芎ε赂赣H的樣子,也不敢在母親懷里撒嬌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大氣不敢喘一聲。
不光是她,連一直顯得慵懶,翹著二郎腿的饒雪琴此時也擺正了姿勢,坐的很端正,禮貌的說了句:“姐夫好?!?
秦父點了點頭,問:“小夢,你這三位朋友是?”
于是秦小夢又將三人介紹了一遍。不過這回卻沒有在母親面前介紹時的那么詳細,只是說了三人的名字以及來自燕京。
秦父也和林逸三人客套了兩句,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林逸看的出,秦父看三人的眼神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似乎有些看不起。
既然秦父出現(xiàn),林逸便不再掩飾了。開門見山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叫您一聲秦叔叔。這次來,我們不光是為了送小夢平安到家,而且想和您還有阿姨談談關于小夢婚事的事情。剛才我和阿姨隨便聊了兩句,她沒有作出正面回答,只說要等您過來,所以我這才大不慚的跟您溝通此事?!?
聽到這話,秦父秦母同時皺起眉頭。秦父望了女兒一眼,秦小夢連忙低下頭不敢說話。秦父輕輕“哼”了一聲,問道:“小夢,你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沒有直接問林逸,而是選擇問自己的女兒,明顯是對林逸看不起。
林逸心中微微不悅,但表面依舊微笑著,不等秦小夢開口搶先答道:“我是一名醫(yī)生,叔叔問這個做什么?”
“哦,沒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性質,更方便溝通,你接著著說?!?
林逸雖然表面看上去秦家人對自己都很友善,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排斥,暗嘆一聲,這事真不好辦。
“叔叔,我想問你一下,為小夢介紹婚事的對象是什么背景,長相怎么樣?”經(jīng)過剛才和秦母談話的不愉快,林逸準備用循序漸進的辦法溝通。
秦父見對方如此年輕,而且看上去穿著普通,渾身上下沒一個名牌,從品味上判定,對方便不是富家子弟,所以他就根本沒有興趣溝通,何況對方還想插手自己家的私事,更是讓人不悅,之所以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交談,完全是因為女兒在燕京承蒙對方的照顧,以及被安全送回家而已。
“三亞有名的地產(chǎn)集團總裁的兒子,雖然有點胖,但是五官端正,受過高等教育,從國外牛津大學畢業(yè)回國,便一直在他父親公司幫助一起管理,單論才學和家庭背景,配小夢算是門當戶對。”雖然心里不悅,但畢竟在商場混跡多年,耐性要比一般人強的多,所以秦父這才肯回答林逸的話。
林逸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問道:“你讓小夢和對方結婚,只是為了門當戶對嗎?”
“當然,門當戶對,思想觀念才會比較接近,小夢容易得到幸福?!甭犃忠萏岢鲑|疑的聲音,秦父心中更加不悅了,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開始有所收斂。
“門當戶對思想觀念就很接近,就能得到幸福,你不覺得這樣的理由顯得很牽強嗎?”林逸神色平靜的問道。
秦父頓時皺眉,問道:“林逸,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逸淡然一笑:“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對小夢很不公平,為了門當戶對,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被你們強行逼迫結合在一起,這樣的婚姻你覺得會幸福嗎?”林逸反問道。
秦父面色一沉,不快已完全寫在臉上。
一旁沒說話的秦母則說道:“小伙子,你還太年輕,怎么就知道這樣會不幸福。當初我和小夢父親不照樣是父母安排下結婚的,結婚之前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現(xiàn)在還不是恩恩愛愛過的很好?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結婚之后也可以談戀愛,現(xiàn)在都流行先婚后戀,而且因為確定了事實,效果上會更加出眾,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這點。”
第三百零八章承諾
秦母的話讓林逸心中一沉,看來二人是死了心要讓秦小夢結婚的,不由冷聲說道:“我說的話不管用沒關系,但是事實已經(jīng)充分證明了你們這樣的安排是錯誤的。小夢為什么要離家出走,而且一出去就是幾個月,你們有沒有問過她內(nèi)心的感受?口口聲聲說讓女兒得到幸福,殊不知,這樣做正是害了她,毀了你們女兒的下半生!”
“林逸,你不要太過分,因為你是小夢的朋友我們才以禮相待,不要讓我們將你趕出去,到時候弄的誰都難看!”秦母怒了,終于起身說道。
三人的對話,讓一旁的李郡茹和冰藍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氣氛。李郡茹覺得不妙,再這樣下去,估計三人真的要被轟出秦家大門,到時候不是幫忙,反倒是害了秦小夢,于是趕緊說道:“阿姨,您別生氣。作為小夢的朋友,林逸只是好意,完全沒有針對二位的意思?;蛟S他的辭稍微有點斟酌不當,但其實都是為了能夠使小夢今后能夠快樂幸福的生活?!?
還是李郡茹的話比較管用,畢竟是女生,而且長得漂亮,聲音又柔,聽著讓人十分舒服,秦父秦母面上的憤怒微微有些緩解。秦母冷“哼”一聲,坐了下來,說道:“還是李姑娘比較會說話,小夢有你這樣的朋友也不錯了?!?
“謝謝阿姨夸獎?!?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樂的在一旁看熱鬧的饒雪秦突然冒出一句:“我看這個林逸,不止秦小夢的朋友這么簡單吧!要不然,為什么千方百計的要為秦小夢說話?”
她一時興起的一句話頓時讓秦父秦母原本稍微緩解的憤怒表情再次被激發(fā)。
秦母冷笑一聲:“好小子,怪不得千方百計要為我女兒說話,原來是想對她圖謀不軌,不過,我勸你死了這份心思。就憑你的條件,不是我吹,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夢!”
秦小夢實在忍不住了,急道:“爸,媽,你們都誤會了,我和林逸哥哥確實只是朋友!”她的目光隨即轉向饒雪秦,嬌喝道:“饒雪琴,你什么居心,唯恐天下不亂是嗎?我們秦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
饒雪琴聽到這話也火了,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秦小夢,你怎么說話的你,什么叫我是一個外人,有一點教養(yǎng)嗎,姐夫姐姐的臉真的要被你丟盡了!”
“夠了!”秦父大喝一聲,同時猛地一拍面前的茶幾,慢慢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嚇得眾人全都不說話了。原本劍拔弩張的客廳一下子變得出奇的安靜。
半晌,秦父才再次開口,用冷冷的目光望著林逸,問:“小伙子,你告訴我,為什么要幫小夢?”
林逸微微一怔,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彎彎的弧度,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竟然徑直走向秦小夢,并且一把摟住了她的香肩,讓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秦小夢頓時就傻眼了。
“不錯,我喜歡秦小夢。小夢也喜歡我,她不愿意嫁給集團老總的兒子,你們想將我們拆散,毀掉小夢和我的幸福,我絕不答應!”秦小夢石破天驚的說道,讓在場眾人瞬間石化。其中一個人除外,那就是饒雪琴。
饒雪琴笑瞇瞇的坐下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我就說的吧,這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一躍成為金龜婿,不過嘛,好像秦小夢也不是什么天鵝?!?
她話剛說完立即被秦父狠狠瞪了一眼,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小子,放開我女兒,不然我讓你出不了秦家的門。”秦父眼中閃過一絲兇光說道。
林逸訕笑著松開手,說道:“秦叔叔,何必這么生氣,我和小夢真心相愛,你們?yōu)槭裁催€要逼著她和別人結婚?!?
秦父竭力壓制內(nèi)心的憤怒,說道:“小伙子,你的勇氣可嘉,今日敢站在我秦家的客廳說出和小夢相愛的話我很欣賞,不過,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左右的。識相的話,該回哪回哪,你和小夢永遠沒有可能?!?
“為什么?”林逸眉毛一挑,反問道。
“雪音剛才也說了,以你的家世和身份,根本配不上我們家女兒。這是豪門的規(guī)矩和發(fā)展的必然趨勢,根本不是你一個學醫(yī)的毛頭小子能左右的了的?!闭f這話的時候,林逸能感受到秦父語氣中透出的自信和對自己的不屑。
聽了這話,林逸不怒反笑:“你認為我配不上你們家女兒,你憑什么這樣認為?”
秦父沒想到自己放出這種話,對方仍然能夠淡然自如,看上去實在不像是一個只有20歲的毛頭小子。不過,他雖然詫異,但并不認可,淡淡說道:“憑我秦岳山叱咤商場多年的經(jīng)驗以及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
林逸頓時笑了:“有時候直覺也會出錯?!?
“我的直覺從沒有出錯?!边@是林逸第二次質疑自己,他的臉色再次沉寂下來,冷冷說道:“既然不死心的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女兒?”
林逸望了李郡茹和冰藍一眼,見二人露出理解的目光,頓時心情平靜下來,點頭道:“是?!?
“想不想娶我女兒?”
林逸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心想,小夢實在對不住了,這也是無奈之計。
秦父頓時咧嘴笑了:“那行,明天中午準備好1個億來我家,作為聘禮。這樣,我才會承認你有資格做我的女婿?!?
“1個億?”聽到這話,包括饒雪音和饒雪琴都忍不住微微動容。
即使富甲一方的秦家,面對這個天文數(shù)目,也覺得過于龐大,想讓林逸一天之內(nèi)湊齊一億,無異于癡人說夢。
“爸,你非得逼我嗎?幾個月前我就說過,我是絕不會嫁給萬氏集團那個死胖子的!你再這樣的話,我立馬再次離家出走!”秦小夢終于鼓起勇氣,在父親面前說出了早就想說的話。
“你敢!”秦父大怒。“你想和這小子私奔,別癡心妄想了!”
他立即吩咐道:“吳媽,帶小姐上樓,沒我的允許不準她離開房間半步?!?
秦小夢心中一驚,眼圈開始泛出晶瑩的淚珠,怒道:“你想關我緊閉?”
饒雪音見勢不妙,連忙握住女兒的手,安慰道:“小夢,這也是為了你好。如果這個林逸明天真的能夠拿出一億,我和你爸自然答應解除你和萬云峰的婚約?!?
聽到這話,秦小夢完全絕望了。她知道林逸是為了幫她才說出剛才的話,但是要他拿出一億,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沒想到的是,林逸卻突然說道:“好我答應你們,明天下午五點之前,一定將一億帶來,不過你們要信守承諾,解除他們的婚約?!?
秦父和饒雪音均是一愣,沒想到這個林逸竟然真的會答應下來?不過答應下來又能怎么樣,結局注定無法改變。
“好,我答應你。但是如果你沒能兌現(xiàn)承諾呢?”秦岳山反問。
林逸冷靜說道:“沒兌現(xiàn)承諾,我就再也不踏進秦家半步,更不會和小夢見面?!?
“年輕人果真痛快。那么明天見吧。”
“小夢,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不過我答應你,明天一定還你自由,你等我?!绷忠菡f完這話,立即招呼李郡茹和冰藍走人。
直到林逸三人離開,饒雪琴這才冷笑一聲:“臭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想拿出一億,真是可笑,明天能拿出一千萬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秦父和饒雪音雖然沒有說話,但內(nèi)心其實和饒雪琴一個想法。
“吳媽,還不把小姐帶上去,愣著干嘛?”秦父目光轉向站在角落隨時等待伺候的女傭人,板著臉說道。
吳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雖然年紀并不比饒雪音大兩歲,但看上去卻顯得十分蒼老,滿臉皺紋,好像將近六十的老太太。這就是普通人家和富豪貴婦的區(qū)別,無法改變。
吳媽聽了連忙恭敬的點頭,對秦小夢說道:“小姐,實在不好意思,請跟我上去吧?!?
見秦小夢無動于衷,吳媽急了:“您別這樣,老爺?shù)慕淮?,我也是按照他的意思辦事,您千萬別為難我。”
秦小夢心中微微一沉,恨恨的看了父親一眼,眼中的淚水忍不住終于滑落下來,隨后也不看母親一眼,迅速往樓上走去。
饒雪音望著她的背影,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饒雪琴笑道:“姐,嘆什么氣,現(xiàn)在這死丫頭不分好壞,等結了婚生了孩子,就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
饒雪音說道:“但愿如此吧?!?
秦岳山懶得和自己這個尖酸刻薄的小姨子說話,和二人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向自己的書房。
書房中,他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照理說,林逸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他根本不應該擔心才對。但是臨走前對方眼神中透出的那股堅定的自信不由讓秦岳山對自己的經(jīng)驗和直覺產(chǎn)生了懷疑。
他想了想,隨即撥通一個電話。
第三百零九章謝恩
不到三分鐘,秦伯走了進來,恭敬說道:“老爺,您找我?”
“去給我查一下林逸的資料。他的相貌你也看到了,燕京市的,應該查的到吧,明天早上將資料放在我的書桌上?!?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闭f完秦伯就邁出沉穩(wěn)的步伐離去了。
望著秦伯的的背影,秦岳山的一顆心總算稍微平靜了一些。
……
“林逸,你有把握在明天下午五點之前湊齊一個億?”由于談判失敗,三人只得在附近找一個賓館住下,到了賓館,三人聚在一間房間商量對策。
林逸苦笑著搖搖頭:“一個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你還信誓旦旦的答應了他們,萬一到時候拿不出來怎么辦?難道將小夢明搶過來?”冰藍問道。
她的話立即引起李郡茹的強烈反應:“不妥,我們這次來不但要讓小夢拜托家庭包辦婚姻的枷鎖,還不能破壞她和父母的關系。如果因為我們的原因導致她們家庭關系破裂,我們就成了千古罪人?!?
林逸點點頭,說道:“郡茹說的很對,事到如今,只能想辦法籌齊那一個億了?!?
“說了不如不說?!北{露出絕望。
林逸當初信誓旦旦答應對方要求的時候,其實是想到一個人,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麻煩對方。不過看現(xiàn)在的局勢,不麻煩是不行了。
草草吃了頓飯,林逸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拿出手機翻開了通訊錄。
他將號碼停留在聯(lián)系人為“劉馨蘭”的上面考慮了半天,終于決定撥出找個電話??墒莿倱芡?,聽到的竟然是對方電話已關機。
林逸等了一個小時,又撥了一次,結果仍然如此,三個小時如此反復,林逸連續(xù)撥出15個電話,對方的手機像是死寂了一般,讓林逸感到一絲絲絕望的味道。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林逸握在手里,不由嚇得一跳。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這首鈴聲是上次為了祭奠他的第一次而特意改的鈴聲,原本只是為了好玩,但現(xiàn)在聽起來卻是別樣的憂傷。
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林逸微微一愣,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請問,是林逸,林醫(yī)生嗎?”電話那頭是個女子的聲音,而且聽上去很輕柔,很好聽。
林逸微微詫異道:“你是?”
“呵呵,今天在飛機上,你狠狠教訓了蕭克朋還讓我報了仇,狠狠抽了對方幾耳光,你忘記了?”
林逸頓時笑了,原來是兩位空姐,問道:“你是周靜香?”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嬌慎:“好啊,你只記得靜香卻把我給忘了。”
林逸終于知道了,笑道:“你是余念念?”
“這還差不懂?!彪娫捘穷^笑了,“你現(xiàn)在在哪?”
林逸不答反問:“有什么事嗎?”
“謝謝你幫了我,我想請你吃頓飯。”余念念真誠說道。
林逸被今天的事弄得不勝其煩,劉馨蘭的電話又打不通,哪里有心思吃飯,便說道:“我看算了吧,飛機上我看那個叫蕭克朋的不順眼才這么做的。就不勞你破費了。”
電話那頭微微失望:“是這樣啊,那好吧?!?
林逸掛了電話之后,也沒在意,腦中輾轉反側,思考對策,一會功夫又被他想到兩個救兵但最終還是被否決了。
納蘭震天和唐萬林雖然家族資本雄厚,但要他們拿出一個億,估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況且林逸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他欠兩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林逸無計可施,正準備出去轉轉,電話鈴聲又響了。竟然還是余念念。
“余小姐,請問還有別的事嗎?”
余念念微微笑道:“帥哥,請你吃頓飯而已,給我個面子吧,就耽誤你一頓飯的時間,行嗎?”
林逸盛情難卻,只得說道:“要不下次吧,我今天真的抽不出身?!?
沒想到對方說了句:“可是,我已經(jīng)讓人在賓館樓下等你了?!?
林逸微微一驚:“你知道我在哪?”
“永興大道372號,帝豪賓館304?!?
林逸聽到對方精準的報出自己的住處,而且連哪一間房間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由震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余念念似乎有心吊他的胃口,說道。
林逸當然好奇。如果是被跟蹤,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察覺出來。可從下飛機到現(xiàn)在,林逸還從未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
“是的?!绷忠萏拱渍f道。
“那行,到樓下,有一輛拍照為xxxc的黑色奔馳s350,上車之后,司機會帶你來找我?!庇嗄钅铋_心的笑道。
林逸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口往樓下望去,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車。他下了樓,已見到司機站在車旁恭恭敬敬的等著自己。
司機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國字臉,身材高大,穿著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面部如刀削一般,充滿了種剛毅。他戴著黑色墨鏡,使得林逸看不到眼鏡下藏著一副什么樣的眼睛,但是憑直覺,林逸可以肯定,這個人是個軍人,而且實力不低。
“您就是林逸林先生吧,我是小姐的私人保鏢也是兼職司機,姓郝,名正東。請跟我上車,小姐等您多時了?!苯泻抡龞|的司機微微笑道。
“小姐?”林逸心中一怔,想到了機場看到接余念念的中年人,似乎是他的父親??磥磉@個余念念也不是普通人。
車上,林逸坐在后排,郝正東邊開車邊說道:“林先生,我看過您的資料,在燕京很有名氣,被稱為少年神醫(yī),而且開了林山醫(yī)院,真是年輕有為?!?
林逸微微一驚:“這你們怎么都知道?”
“自送岳山集團的千金秦小夢下飛機之時,您和另外兩位女士的行蹤以及被各大家族所掌握。而我們,恰巧是其中的一個。小姐讓我對你稍微做了一點調查,所以才會知道您的信息,請您千萬不要介意。”
林逸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三亞的情勢比燕京似乎還要復雜。
“岳山集團很復雜嗎,為什么我們會被其他各大家族盯上?”林逸疑惑道。
郝正東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林逸的話,而是問道:“你知道岳山集團主要做的什么生意嗎?”
林逸疑惑的搖搖頭。剛來三亞,而且要忙著幫助秦小夢擺脫當下的窘境,他哪里有心思去打聽商界的事。
“請講?!绷忠菡\摯說道。
郝正東連忙驚道:“您是小姐的貴客,千萬別和我客氣。我只是隨便說說,路上消遣打發(fā)時間而已?!?
郝正東身為軍人,卻有著軍人身上看不到的一種謙虛謹慎,讓林逸對他的好感大增。
“其實是這樣的。一直以來,岳山集團都是以汽車制造行業(yè)為主,但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變化,汽車的普及,他們順應局勢,將生意遍布汽車方面的各個領域,汽車維修,配件安裝、車燈照明、汽車美容、代理銷售、4s、現(xiàn)在三亞的汽車市場,幾乎完全是岳山集團一家壟斷,使他在短短十年內(nèi),一躍成為汽車行業(yè)的巨頭?!?
林逸點了點頭,繼續(xù)聽郝正東分析。
“尤其是當今社會,無論去哪里,干什么幾乎都要和汽車相關,作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普遍的代步工具,他的市場廣大到超過大多數(shù)行業(yè),作為汽車行業(yè)的巨頭,很多本地的大家族都想和岳山集團合作,從中分一杯羹。為此,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產(chǎn)商萬氏集團,還想和岳山集團結成親家,來個強強聯(lián)合。其實,這個主意任誰都打過,但除了萬氏集團,還沒有人能擁有這個資格。于是各大家族只得將主意從原本的秦氏千金,轉移到了秦岳山本人的朋友和親戚身上,希望以此找到突破點,達成和萬氏集團合作的契機。而你們作為秦小夢的朋友,自然被牢牢的盯住了?!?
“有這回事,我怎么一點沒有察覺?”林逸疑惑道。
“你是醫(yī)生,自然對于商界的敏感度太低,沒察覺到實屬正常。等著吧,這幾天肯定會有不少家族要找你去做客的。”郝正東斷定的笑道。
林逸對于此事毫不在意。他關心的還是秦小夢的事。
“對了,你們小姐家背景和岳山集團相比怎么樣?”林逸當時在機場上看到余父開的那輛勞斯拉斯銀魅,心底就被震撼住了,此時想起來,忍不住將二者做個比較。
“不能分孰優(yōu)孰劣,只能說行業(yè)不同吧,誰掌握的資源更有分量而已?!焙抡龞|淡然笑著,眼中透出一股自信。
“余家做什么的?”林逸更加好奇了。
“石油?!焙抡龞|只說了這兩個字,便不再說話了。林逸聽在耳中,卻無疑震驚了,三亞不過一個三線城市,沒想到竟然藏龍臥虎。
不一會,車子到站,郝正東帶著林逸來到一家看上去很高檔的海鮮城。對林逸說道:“林先生,小姐就在二樓第一個包廂,您上去吧。”
林逸點了點頭:“多謝了?!?
第三百一十章才女
林逸大步上樓,熱情的女服務員立即迎了上去,問道:“請問先生幾位?”
“我是來找人的,叫余念念?!?
女服務員笑著指了指左手邊第一間包廂:“那個包廂就是,您隨我來?!?
女服務員親自帶林逸過去,然后才退開,林逸敲了敲門,里面果真響起了余念念的聲音:“請進。”
林逸開門進入,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余念念,心底不由升起一絲驚艷的感覺。
退去一身空姐裝的余念念今天換了一身休閑時尚的打扮。她上身穿一件黑色的針織衫,外面配一件米色的肩部鏤空小坎肩,看上去格外清純和優(yōu)雅,而下身是一件紫色的百葉短裙,露出一雙沒穿絲襪的光潔白皙的超長美腿。
她腳下穿著一雙將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將整個人的身材又拔高了許多,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傲人身姿。她站起來沖林逸莞爾一笑:“林逸,請你吃頓飯真不容易,不過總算把你請來了。坐?!?
二人分別落座。余念念說道:“這里的海鮮不錯,你嘗嘗。我去叫服務員點菜。”
林逸雖然吃過晚飯但是和空姐美女一起她自然不會拒絕,不由點了點頭。
鮮蝦、鮮貝、花螃蟹、鮑魚、扒皮魚、各類海鮮,色香味俱全,端上來之后香氣四溢。
余念念又問:“要喝酒嗎?”
林逸淡然說道:“我無所謂。”余念念要了一瓶黃酒。
二人邊喝吃海鮮邊喝酒,林逸不由對余念念的酒量開始刮目相看。黃酒比一般的白酒甚至還有點難喝,度數(shù)也不低,對方連喝三杯竟然絲毫沒有半分臉紅或不清醒。
“看不出來你酒量很不錯,以前經(jīng)常喝酒嗎?”林逸很自然的問了起來。
余念念微微一笑:“不是,有段時間經(jīng)常和朋友一起混酒吧,那時候練出來的,后來老爸不允許之后就再也沒怎么去了。”
她又喝了口酒,說道:“今天的在飛機上的事,真是太謝謝你了。”
林逸夾了只鮮蝦,邊吃邊笑著說:“你不是已經(jīng)在請我吃飯了嗎?!?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同時笑了起來。余念念發(fā)現(xiàn),林逸雖然外表不是很英俊,但是卻非常耐看,加上均勻的身材和眼神中不時閃爍的一股淡淡的自信,讓整個人更是充滿了魅力。
余念念問道:“你在燕京開了一家醫(yī)院和醫(yī)館?”
林逸知道這些都是對方派人調查出來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是怎么查出我資料的?”林逸問道。
余念念神秘一笑:“只要你是華夏居民我都有辦法調查出來。不過你可別誤會,之所以查這些,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恩人的一些基本情況,沒什么別的意思?!?
林逸點了點頭,沒有半點不高興,自己坐的端,行的正,何懼別人調查。
“對了,我還了解到,你今天去秦家,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庇嗄钅钔蝗坏吐曊f道。
林逸心中一驚,這些事她也能調查出來,難道偷聽自己和秦家人的談話?可是秦家別墅自有保安和專門的保鏢,怎么可能被人那么容易隨隨便便的潛入偷聽呢,如果這樣,汽車行業(yè)的巨頭的稱號估計可以摘掉了。
“我是秦家的客人,能有什么麻煩事?”林逸不動神色的反問道。
余念念不由莞爾一笑:“或許,你以為我在有心試探你。不過我爸說過,既然是商人,就要對潛在和未來可能將發(fā)展成競爭對手的人做到了如指掌。可以說,現(xiàn)在秦家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爸的嚴密監(jiān)控之下。”
“你的意思是,岳山集團將成為威脅你們的競爭對手?”
“我說的是未來或許會,對于目前的岳山集團來說,根本不具備這個資格?!庇嗄钅盥曇艉苋幔Z氣也很平淡,雖然盡量做到了低調收斂,但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傲氣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的。
林逸心中一動:“這些不是商業(yè)機密嗎,為什么告訴我,不不怕我向秦岳山告密?”
余念念吃了口菜,又舉起酒杯和林逸干了一杯,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以你目前和秦家人關系來說,即使你跑到他們面前說出這些,估計秦岳山也不會相信的?!?
林逸心中微驚,看來自己和秦家的談話果真被對方知道了。
不過同時,林逸又對余念念的精明感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欽佩。林逸雖然內(nèi)心泛起波瀾,但表面上仍然淡定自若,微笑道:“我看你去做空姐實在太可惜了,不如從商來的更能發(fā)揮自身才能?!?
余念念微微一笑,說道:“我也不是沒想過,但我爸對男女之別看的非常嚴重,認為女人從商實在不合適,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有讓我接觸家族的核心事業(yè)。而且,空姐是我從小到大的愿望,做空姐沒什么不好?!?
林逸點了點頭:“對,既然是自己喜歡的事,堅持去做就行。”
余念念微微抬頭,怔怔的望著林逸。這個林逸,因為在燕京涉及到和兩個大企業(yè)的最高負責人爭斗,而且每次都是以林逸的勝利而告終,這不得不讓余念念對其刮目相看,所以又讓保鏢郝正東深入調查幾分,但是調查到的結果卻大大出乎人的意料。
沒想到林逸從小到大竟然一直在農(nóng)村長大,而且沒出過遠門,這就讓人覺得蹊蹺了,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就因為醫(yī)術出眾,就能在短短幾個月在燕京打出一片天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看到林逸此時的表現(xiàn),并不因為自己的話而感到絲毫的慌張和不安,相反至始至終淡然微笑,余念念似乎從中找到原因,不由舉起酒杯笑道:“我敬你?!?
林逸從容應對,二人一口氣將杯中酒喝完,余念念突然說道:“秦家的事情,要不要我?guī)湍憬鉀Q?”
林逸微微一怔,脫口而出道:“你爸能在一天時間籌齊一個億?”
余念念莞爾一笑,眼中透出無比的自信:“你太小看我余念念了,別說我爸,就算我個人就能拿出一億?!?
林逸頓時驚嘆,石油巨頭的女兒就是霸氣十足。
“你為什么要幫我?”林逸疑惑問道。
余念念淡然道:“第一,你在飛機上幫了我。第二,我對你印象很好。第三,你有過人之處。說不定我以后有事情還想請你幫忙。所以拿一億幫你,我覺得很劃算?!?
林逸聽了不由苦笑一聲,不愧是商人的女兒,做什么事都要和價值以及利益掛上勾。
“那我應該怎么感謝你?”林逸冷靜問道。
余念念笑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以后自然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助,現(xiàn)在呢,暫時還不知道?!?
“你不覺得你在拿一個億做一場豪賭?”林逸反問道。
“呵呵,在所有的豪賭中,我余念念還從來沒輸過一次?!庇嗄钅顚⒈械囊稽c酒一口飲盡,露出一絲嬌慎的表情,嫵媚動人,“好了,我這個債主都答應了,你一個借債的還磨磨蹭蹭,像什么男人。”
林逸不由苦笑一聲:“那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再不答應就顯得太矯情了。我林逸記住了,欠你余念念一個人情。”
二人吃完海鮮,林逸說道:“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這頓飯我來請。”
說著他便起身準備去柜臺付賬,余念念卻是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已經(jīng)付過了,就在你來之前。再說,本來就說好了是我請你,你不用搶?!?
林逸嘆了口氣:“好吧。”原本在飛機上幫助對方的一絲優(yōu)越感此時已變得蕩然無存。
“既然你這么想請我,給你一個機會吧,咱們現(xiàn)在去酒吧,你請客?!庇嗄钅钫f道。
林逸一愣:“去酒吧?咱們剛才不是喝過了嗎?”
“一瓶黃酒算什么,喝的一點不盡興。我好久沒有沒去酒吧,今天剛好你陪著,咱們走吧!”
林逸無奈,這個余念念還真是有點與眾不同。
余念念走出包廂,見林逸仍然站著不動,不由秀眉微蹙道:“還在擔心那一億的事?明天上午我就派人打到你銀行卡上,別磨磨唧唧了。”
林逸苦笑一聲,沒想到被自己被鄙視了,不過有對方這句話,他心里更放心了,想了想說道:“我要現(xiàn)金?!?
余念念心中一動,笑道:“看來你是要向秦家示威啊,那成,明天安排個司機,聽你指揮?!?
二人來到酒吧一條街,余念念徑直朝一家霓虹絢麗的酒吧走去,林逸看了一眼墻頭的廣告牌,鳳凰酒吧,一個很不錯的名字。
酒吧內(nèi),歌聲勁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旋轉飛舞,三三兩兩的男女圍坐在吧臺或者桌邊,開懷暢飲,劃拳助興。舞池內(nèi),一群年輕男女打扮時尚,身體貼著身體,跟隨音樂起舞扭動。看上去尤為刺激和火爆。
除了剛到燕京沒多久,唐靜雅過生日那次,林逸這是第二來次酒吧。酒吧給他的感覺亂糟糟的,聲音嘈雜,都是些精力過剩和精神空虛的人來打發(fā)時間和消遣的場所,并不能給人心靈上的放松和享受。
余念念幫自己點了杯酒,又給林逸點了一杯,二人找了一張靠近舞池桌子坐下。
第三百一十一章酒吧歌手
林逸嘗了口杯中的酒,里面有冰塊以及三種顏色的酒摻雜在一起,剛入喉嚨如吞了一塊冰一般,但吞下去之后,就覺得火辣辣的似乎吞了一塊火炭。
即使內(nèi)功深厚的林逸,不免稍微運真氣化解,詫異問道:“這是什么酒,好特熟,又冷又熱的。”
余念念頓時笑了:“這是這家酒吧特色的一種雞尾酒,叫‘冰火兩重天’,剛才感覺非常刺激吧?!?
林逸點了點頭:“想不到酒吧能喝到這種酒,看來我對酒吧有些誤會?!?
“你沒來過酒吧?”余念念好奇道。
“是啊,我覺得酒吧太吵,魚龍混雜,與其來這種地方,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看書。不過現(xiàn)在,我似乎有些片面了。”
“你片面的可不止這一點哦?!庇嗄钅钔蝗唤器镆恍Α?
林逸一愣:“什么意思?”
“你看著就知道了?!?
余念念話剛說完,原先勁爆的音樂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輕柔的樂曲響起,舞池里的年輕男女激烈的街舞沒了,換了一種優(yōu)雅緩慢的舞姿,配合著輕柔的音樂,相映成趣。
“下面有請艾希小姐為大家獻上一首《漂洋過海來看你》大家熱烈歡迎!”
隨著dj的聲音在音響中響起,整個酒吧歡呼雀躍,鼓掌聲此起彼伏,每個人的目光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舞池北側一個半人高的舞臺。
林逸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艷麗的年輕女子從舞臺后面走出,她身著一件鑲嵌有各種銀色飾物的吊帶包臀短裙,玲瓏的曲線和豐滿的胸部襯托的一覽無余,尤其是只到大腿根部短裙下面一雙欲望絲襪的圓潤大腿,看上去誘惑力極強。
女子一頭橘黃色的波浪卷發(fā)隨意披散肩頭,畫著濃濃的煙熏妝,眼睛很大,不時朝周圍觀眾放電,徹頭徹尾酒吧里一個性感尤物。
林逸似乎有點明白,鳳凰酒吧為什么生意這么好了。
女子穿著黑色的長靴,一步步,走到了舞臺前面,將早已準備好的吉他掛在胸前,已一個性感的姿勢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微微附身,大片雪白豐滿的肉不經(jīng)意間露了出來,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
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復練習。
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為了這個遺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
在我心中無法抹去……
優(yōu)雅的歌聲從她口中響起,輕靈而明亮,帶著一絲傷感和憂傷,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林逸看到舞臺上叫“艾希”的女子聲情并茂的唱這首歌,又看到她的性感裝束,覺得二者之間毫不匹配,如兩個相對對立的矛盾點,可偏偏這兩個矛盾點又集中體現(xiàn)在這名女子的身上,給人難以忘懷的心靈震撼力。
“你覺得怎么樣?”看到林逸似乎被這首歌所陶醉,余念念坐在旁邊笑問道。
林逸反應過來,問道:“剛才你說的讓我看著,就是這個意思?”
“是啊,不錯吧!那一段時間來酒吧,每晚必聽艾希唱的歌?!?
林逸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看來任何事物都有他的兩面性,我的思想太局限了?!?
余念念笑道:“這就對了,下次有空,我再帶你來酒吧玩。”
林逸一笑,沒有說話。事實上,他已經(jīng)默認了酒吧的魅力,雖然有很多東西令他看不順眼,但美好的事物也同時出現(xiàn),且具有一定的觀賞性。
一曲終了,陶醉中的眾人驚醒過來,有人忍不住叫道:“艾希,再來一首,艾希,再來一首!”
艾希抱著歉意一笑,沒有說話,卻躬身下了舞臺,眾人一陣唏噓。
“她怎么只唱了一首就不唱了,很掃人興。”林逸疑惑道。
余念念微笑道:“這是艾希的一貫風格,連酒吧老板都沒有法子令她一晚上唱兩首歌。不過,別看她每晚只唱一首歌,因為扎實的音樂功底和自身魅力,卻能幫酒吧招攬很多生意,老板早就把她當成鎮(zhèn)吧法寶來供奉了?!?
林逸點了點頭,疑惑道:“你似乎對她很了解?!?
余念念開心的笑了起來:“那當然,因為我們是好姐妹嘛!”
她話聲剛落一個甜美的女聲在二人身后響起:“余念念,虧你還記得我這個好姐妹!”
林逸忍不住回頭,不由一呆,正是剛才舞臺上見過的艾希。仍是那一套吊帶連衣短裙的裝束,從這么近的地方看,林逸立即見到對方吊帶裙下那深深的ru溝和若英若現(xiàn)的大片雪白,令林逸不由咽了下口水。
艾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奈兒香水氣息,特別好聞,包臀短裙下包裹著的挺翹豐滿的臀部,令林逸不自覺的多看兩眼。
“艾希,我就知道你剛才在臺上看到我了?!庇嗄钅畲笮Γ讼嗷肀г谝黄?。
半晌才分開,艾希忍不住責怪道:“念念,都好幾個月沒來看我了,現(xiàn)在還好意思跟我提‘好姐妹’三個子啊?”
余念念歉意笑道:“對不起啦,希希。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氣,自從上次那件事,就再也不允許我進酒吧了。對了,忘了跟你介紹,這是我的朋友林逸?!?
艾希剛才早就注意到了林逸,見對方的眼神很不老實的在自己胸部和大腿掃來掃去,和其他男人沒什么兩樣,她就懶得搭理。聽余念念介紹,這才笑著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艾希?!?
林逸注意到,艾希潔白如玉的手腕上繡著一朵玫瑰刺青,看上去艷麗動人,不由說道:“剛才余念念已經(jīng)跟我說起你了,你的歌聲很動人,聽得快令人入迷了?!?
雖然這種話聽了很多遍,但艾希還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念念,你朋友嘴巴可真甜。”
“是吧,我也是剛知道的。”余念念后知后覺道。
“既然你們來了,那今晚喝的一切酒水我買單,我來請客?!卑4蠓降恼f道。
余念念頓時喜道:“這可是你說的啊!服務生,再給我來一杯‘冰火兩重天’?!?
林逸聽了不由無奈的笑笑。明明是一個富家一方的千金大小姐,似乎還像是撈到了好處一般的興奮。看來這位余念念并不是只有精明和相貌,也有她可愛的一面。
三人邊喝酒邊聊天,因為好朋友重新相聚,二人都非常興奮,喝了很多酒。倒是林逸,除了先前點一杯雞尾酒,其余就喝了兩瓶啤酒。
“希希,林逸,今天高興,咱們劃拳好不好?!笨从嗄钅钛凵衩噪x的樣子,似乎有些醉了,連說話都不是非常清楚了。
林逸苦笑一聲:“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行,我和念念還沒喝好呢!念念,我陪你玩劃拳?!卑:鹊囊灿行└吡?,身體微微搖晃,似乎隨時要摔倒,林逸見狀治好用手撫著她。艾希卻似乎沒有所覺,索性整個身體靠在林逸身上。遠遠看去,就像是林逸摟著艾希一般。
三人的舉動,周圍的客人一直看在眼中,直林逸伸手扶艾希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許多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直盯著他,讓林逸不禁感嘆,酒吧王牌歌聲的魅力就是巨大。
二女自顧自劃起拳來,輸?shù)囊环胶纫豢谄【?,起碼要喝掉整瓶的一半。不一會,二女各有輸贏,醉態(tài)更明顯了。
“喲,這不是那晚的空姐小妞嗎,真巧??!”
就在這時,酒吧外走進來一群魁梧的漢子,各個人高馬大,手臂和肩頭刺龍畫虎,看上去兇神惡煞,令酒吧的客人們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為首的是一個額頭上一道很深刀疤的光頭男子??瓷先サ栋淌切绿聿痪玫模钡浆F(xiàn)在,仍有紫紅色結痂在上面,看上去就像趴在他額頭上的一條猙獰的蜈蚣。
他進入酒吧之后,先是掃視了一圈眾客人,隨后目光鎖定住了幾分醉意的余念念,嘴角頓時咧開來,已額頭的傷疤相映成趣,顯得更加恐怖了。
三人也看到了這群兇神惡煞的混混,余念念頓時笑了起來,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個月前被我砸了一下的曹大炮,額頭的傷還沒好啊,真是對不起,我跟你陪你道歉,請你喝酒,來?!?
余念念舉起面前的一瓶啤酒遞了過去。
哪知叫曹大炮的光頭大漢冷笑一聲,說道:“害老子額頭上挨了一記幾乎沒命,又被抓去了拘留所,還差點做了牢,一位一瓶啤酒就能打發(fā)我,開玩笑吧。”
曹大炮邊說著,邊一步步朝三人走近,身后十來個漢子緊緊跟著,寸步不離,不時拿兇惡的眼神瞪向四周。眾客人頓時不敢看了,埋頭喝酒。識相的客人見勢不妙,立即結賬走人。
林逸站在余念念邊上,心中感嘆,沒想到這個余念念還是個惹禍精。估計就是因為三個月前,她和對方在酒吧發(fā)生了摩擦,余念念惱怒之下拿東西砸傷了對方的額頭,事后被余父親知道,才不許她來酒吧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倆女爺兒們
就在林逸思考的同時,艾希挺身而出道:“曹大炮,余念念是我的朋友,你可別胡來?!?
曹大炮陰冷眼神掃了余念念一眼,隨后說道:“原來你叫余念念,這回老子要替自己找回公道了?!?
說完他又將目光瞪向艾希,皺眉說道:“艾希,這里沒你事,滾到一邊去。”
因為曹大炮的突然闖入,使得原本有些迷醉的二女不由清醒幾分,余念念雖然說的仍然有些口齒不清,但已經(jīng)明顯能站穩(wěn)腳跟了,她冷冷問道:“曹大炮,你想怎么樣?”
“如果你肯陪我睡一夜的話,我曹大炮或許網(wǎng)開一面,不計較當日的事,否則,今晚鳳凰酒吧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辈艽笈诶淅湫χ?,色迷迷的眼神不斷打量著身材玲瓏的余念念。
余念念先是惱羞成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換上笑臉,問:“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你走近一點?!?
“老子是說,如果你肯……”曹大炮果然很聽話的走過去,不疾不徐的笑著說??墒窃拕傉f到一半,余念念已經(jīng)將早已拿在手中的啤酒瓶高高舉起,朝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曹大炮狠狠砸下。
啪!
酒瓶碎裂,泛著雪白泡沫的啤酒澆了曹大炮一頭,并且在他的腦門上當即開出一朵花,鮮血摻和著啤酒直往下流。
曹大炮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只覺得腦門一熱,疼痛伴隨而來,耳朵中嗡嗡作響,一時忘了反抗。
這次變故太快,幾乎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身后的眾漢子全都傻傻的看著雙手抱著腦袋站在原地的老大,竟然沒有任何行動。
見到這一幕的林逸暗自感嘆,本來他是準備見到不妙便立即出手的,沒想到余念念出手如此強悍。
可是腦中的念頭剛剛一閃而過,又是一個酒瓶砸在了曹大炮腦門上。這次不是余念念,而是她的好姐妹艾希。
“啊!”曹大炮連挨兩下,頭上又添新傷,疼的他當場蹲在了地上。
“特么的一個個都sb?。《冀o老子上啊,把這倆賤女人廢了!”曹大炮腦袋有些發(fā)暈,幾乎是竭斯底里的怒吼出來的。
眾大漢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叫罵著撲向兩個看似柔弱的女子。
余念念一驚,叫道:“快逃!”一把拉住艾希的手就往酒吧后面奔去。
剎時間,整個酒吧亂套了,所有客人驚慌失措的往酒吧外逃去,甚至忘了付賬,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林逸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場面就沒法收拾了。
他不緊不慢的張開兩臂,將十來個大漢全都攔在自己面前,并且淡然笑道:“各位別急,欺負兩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眾大漢先是一愣,隨后全都哄堂大笑,似乎遇到天底下最滑稽的事,一個穿著黑色緊身t恤的大塊頭咧嘴笑道:“你的意思想英雄救美?”
二人的談話聲引起了剛逃到后面走廊的余念念和艾希,二女回頭一看,林逸竟然和十幾個威猛大漢對峙,頓時花容失色,余念念大叫:“林逸,你瘋了,快逃?。 ?
林逸淡然一笑,朝二女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微微搖頭。
這時緩過氣來的曹大炮總算站了起來,見眾手下竟然不動了,被眼前一個年輕人張開雙手攔住了,頓時勃然大怒:“你們都是吃shi長大的啊,給老子揍他!”
眾大漢不敢違背來大的意思,連被罵了兩次頓時怒氣沖沖的拳腳攻向林逸。
五分鐘后,酒吧內(nèi)一片狼藉,眾大漢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哼,一個也爬不起來。而林逸,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拍了拍手中的灰層站在眾大漢之間微微一笑:“搞定!”
目睹這一切的余念念和艾希完全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林逸竟然已一己之力將所有的混混都打趴下,而且毫發(fā)無損,這簡直有些變態(tài)了。
而大門口一個陰暗的角落,余念念的保鏢郝正東抱著雙臂看著酒吧內(nèi)發(fā)生的這一幕,不禁心中波瀾起伏。外行瞧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蛟S余念念和艾希根本瞧不出林逸厲害在哪里,只知道他赤手空拳以一敵十幾,但是郝正東卻看的清清楚楚。
剛才見到眾客人大亂都往酒吧外逃,在部隊服役多年的郝正東知道酒吧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或許對小姐不妙,便立即下車往酒吧走去,可是剛走到大門,便看到林逸正傲然而立,和一群大漢搏斗,只見他雙手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將眾混混一個個陸續(xù)凌空吸到自己的掌心,并一拳將其擊倒在地上,用不了第二拳。這種場面,像極了武俠小說中的大乘高手才會施展的吸引大法,恐怖異常,而且每個敵人都承受不了林逸的一拳,一拳下去,有點甚至疼的暈死過去。
剛才的一幕直到現(xiàn)在仍然在郝正東的腦海揮之不去。他曾經(jīng)在部隊內(nèi)有名的特種部隊呆過,自認為見過不少厲害的高手,但像是林逸這種空手攝物的別說看,連想都沒想過。不由的,他想起了對林逸調查的一份資料。資料中只顯示林逸是內(nèi)家高手,但是到什么程度卻沒有一個大致判定,今晚,郝正東總算看到了。
“真正的高手!這事一定要向老板匯報?!焙抡龞|的老板不用說,自然是余念念的父親余遠揚。
他立即撥通一個電話,掩飾住內(nèi)心的激動,客觀公正的向余遠揚匯報剛才自己看到的場景,隨后又點頭道:“好的,我馬上回去見您。小姐有林逸保護,不會出什么問題。”
既是老板發(fā)話要立即見自己,郝正東也懶得充當余念念的司機了,直接開著奔馳朝茫茫夜色狂飆而去。
酒吧內(nèi),余念念望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喃喃道:“這是真的嗎?”
艾希附和道:“不會在做夢吧!”
余念念說道:“那咱們似乎在同一個夢里。”
林逸聽了二女的對話,心里有些好笑。他面無表情的走到唯獨站在原地的曹大炮面前,問道:“你剛才說什么來著,要揍我?”
“沒……沒有,我什么也沒說!”曹大炮額頭大漢淋漓,聽到林逸的話猶如聽到了死亡搖籃曲,嚇得渾身一顫,褲子下面頓時濕了一塊。
騷臭味頓時飄到二女的面前,余念念和艾希同時捏住鼻子,露出厭惡的表情。
林逸皺了皺眉,隨后目光轉向余念念:“這個叫曹大炮的家伙怎么處理?”
“太惡心了,叫他滾吧。下次再敢惹我,本小姐讓她萬劫不復!”余念念隨口說道。
曹大炮聽了先是一喜,聽到后面一句話,身體不由一顫,激動道:“大……大哥,我可以走了吧!”
“滾吧?!绷忠輸[了擺手。
曹大炮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逃出酒吧,連自己的眾手下也不管不顧了。
曹大炮一離開,酒吧內(nèi)找地方躲藏的工作人員和后勤服務人員立即鼓起掌,稀稀落落的掌聲在空蕩的酒吧內(nèi)響起,顯得格外動聽。
林逸含笑點頭,欣然接受工作人員羨慕崇拜的目光。
“林逸,真沒想到,你不但是個神醫(yī),而且功夫這么厲害,比資料上的還要變態(tài)幾分??!”這時,二女手拉手走了過來,余念念忍不住夸贊道。
林逸淡然一笑:“你們酒醒了?”
“不醒也要被嚇醒了?!卑i_玩笑說道,望著林逸的一雙美眸湛湛生光,眼睛眨都眨一下。
“既然酒醒了,咱們就走吧?!?
“嗯。”余念念很是興奮,和原先在海鮮城表現(xiàn)的精明能干有著天壤區(qū)別,林逸不禁暗嘆,是不是每個女人也有其自身的兩面性?唐靜雅是,李婷是,李郡茹是,還有冰藍也是,現(xiàn)在又多了余念念一個。
艾希笑道:“帶上我,正好坐你們的順風車?!?
……
曹大炮捂著頭上的傷,滿臉是血,跌跌撞撞的沿著深巷逃去。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牧馬人開著強力遠光燈停在巷口。車邊,站著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穿著一套黑西裝外面披一件呢子大衣,叼著一根香煙吞云吐霧。煙頭的火星在濃濃的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的身后,兩名帶著墨鏡的保鏢恭敬的站著,望著年輕人吞云吐霧,一句話不說。
看到車和邊上的年輕人,曹大炮面色大變,倉惶轉身逃跑。年輕人一聲冷笑,將打了個手勢,兩個保鏢立即追了上去,速度之快,如穿梭在黑夜中的獵豹。沒等曹大炮逃出50米,兩保鏢已經(jīng)將他抓住,每個人給了他一拳,然后將痛苦不堪的曹大炮拖到年輕人面前。
“說吧,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年輕人沒有看曹大炮一眼,仍然依靠在車邊吞云吐霧。
越是這樣,曹大炮越是害怕,忍著疼痛給年輕人直磕頭,“咚咚”作響:“蕭老大饒命,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年輕人一聲冷笑,直接將叼在嘴里的煙頭往曹大炮胸前一戳,用力扭了幾下。
立即之間,曹大炮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夜色深巷。
第三百一十三章報復
“老子花了十多萬好不容易把你從里面保釋出來,你特么的就拿這句話答謝我的恩情,你對得起我花在你身上的十幾萬嗎!”年輕人大吼,將煙頭幾乎摁扁了,火星終于被碾滅了,在曹大炮胸前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曹大炮咬著牙,總算堅持住了,有氣無力的說道:“蕭老大,我確實盡力了,奈何余念念那賤貨身邊一個年輕人實在太變態(tài)了,三兩下把我的手下全解決了,我是有苦難啊!”
年輕人微微一怔:“年輕人,長什么樣?”
曹大炮將林逸的身材相貌詳盡的描述了一遍,想到林逸,他的心到現(xiàn)在都無法平靜,身上的疼痛和對方的恐怖相比,實在微不足道。
年輕人聽了不由震驚不已:“沒想到又是那臭醫(yī)生!他害老子在飛機上出丑,沒想到這次又做起了護花使者,老子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此人正是在飛機上調戲余念念,被冰藍和林逸聯(lián)合教訓的蕭克朋。飛機上的恥辱讓他深藏在心底,下了飛機就醞釀對付二人的辦法。以為余念念只是一名空姐,所以他決定先對付余念念,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但是沒想到林逸只不過一名醫(yī)生,依照曹大炮所說,竟然如此厲害,這種高手,就是在特種部隊,幾乎也沒幾個。
不過他并不擔心,腦子一轉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冷聲說道:“你還想要一次機會?就算給了,你又憑什么能夠贏他?“
曹大炮一聽,頓時啞口無。是啊,對方身手如此變態(tài),自己只不過一個黑道混混,拿什么和他抗衡。
越野車車前閃光燈將曹大炮的臉色照的忽明忽暗,他緊隨眉頭,無計可施。
突然,他的眼光瞄到了蕭克朋的動作,嚇得面無人色。只見,蕭克朋不緊不慢的從懷中取出一把黑黝黝的鐵家伙,上面有印有一顆五角星的標志,是一把54手槍,而且正拿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他兩腿一軟,重新跪在地上,并且抱住蕭克朋的大腿竭斯底里說道:“蕭老大,求你別殺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蕭克朋不屑的笑了笑,說了一聲:“真沒用!”隨后突然掉轉槍頭,將槍柄對準了曹大炮,并且將手槍遞過去,說道:“接著?!?
曹大炮下意識伸手接過,還不明白怎么回事,蕭克朋已在他拿槍的手里拍了拍:“老子就不信那家伙三頭六臂,即使身手再好又能怎么樣,在手槍面前,一切形同虛設,去吧,這回干漂亮點!”
曹大炮終于明白了蕭克朋的意思,雙手微微顫抖,隨后神色一振,握緊了手槍,并重重點頭道:“蕭老大,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好了,滾吧!”
臨行前,曹大炮眼中露出深深的堅定之色,可是他剛走出沒幾步,又被蕭克朋叫住了。
曹大炮心中一驚,還是停住了腳步,心下忐忑道:“請問您還有什么吩咐?”
蕭克朋目光閃爍著陰冷的寒意:“我剛想到,一槍干掉他們,實在太便宜那對狗男女了。小范,大伍,你們協(xié)助曹大炮,務必今晚就能得手。還有,男的手腳可以廢了,不過別打死了。女的話最好安然無恙帶過來,老子要親自來弄死他們!”
他口中所說的小范和大伍正是身邊的兩個保鏢。
小范長得三角眼,體型雖然也很魁梧,不過相對大伍還是小了一圈。而大伍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人形坦克。
他們走出來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直接走到曹大炮跟前,示意他行動。
曹大炮原先聽到蕭克朋不想一槍打死林逸和余念念的時候,心里還有些擔心。萬一沒命中要害,導致對手反撲,自己豈不是要有生命危險?但看到身邊多了兩個人,而且皮帶上鼓囊囊的,似乎也隨身帶槍這才安心下來。
見二人示意,曹大炮心中生起無邊膽量,終究點了點頭,大踏步而去。
身后響起了蕭克朋的聲音:“我就在這等著,希望聽到你的好消息,否則你就等著給你老婆和孩子收尸吧。”
最后一句話讓曹大炮渾身一顫,最終咬了咬牙,沒有回頭繼續(xù)前行。
……
林逸和二女并肩走出了酒吧。
當看到那輛專門接送的奔馳不見的時候,余念念臉上的笑容頓時被微微的慍色取代,說道:“這個郝正東,實在太不負責了!關鍵時刻竟然把車子開走了,讓我們怎么回去?”
林逸倒是毫不介意,笑道:“沒車咱們就打車回去,我送你。”
艾希說道:“既然沒車,我就走回去吧,我家就在附近,念念再見?!?
余念念微微一怔,說道:“這就走了,要不要林逸送你?”她倒是毫不見外,已經(jīng)將林逸當成了自己人。
艾希半開玩笑道:“你愿意把新交到的男朋友借給我?你就不會吃醋?”
余念念頓時秀眉微蹙:“你個死丫頭,我說了我和他只是剛認識,你可別亂說。”
說這話的時候,她忍不住朝林逸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對方的側臉。月光下林逸消瘦的身形,輪廓分明的臉龐以及一雙明亮滿含犀利的雙眼頓時一覽無余。
看到這副情形,不知怎地,余念念的心突然猛烈跳動一下,趕緊挪開目光,心里卻暗自奇怪,剛才自己的反應怎么如此怪異,不應該?。?
艾希沒注意到余念念的細微動作,微微一笑:“好了,開玩笑的。我看這位帥哥送你比較合適,你家遠,我家就在附近,而且平時我總是一個人回去的。”
余念念反應過來,心有余悸道:“那好吧,路上小心點。我總覺得今晚還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艾希心中一跳,說道:“小姐,你可別嚇我,我膽子小,我還是趕快回家吧。對了,這個點這里一般等不到車,你們要出了這條街才行?!?
“嗯。”
滿是飾物的吊帶連衣裙在月光下閃閃發(fā)亮,那短裙包裹住的挺翹臀部更是隨著艾希的走動,而不斷變幻著誘人形狀,林逸眼睛有些直了。
不過,她剛走出幾步,又突然轉身,并且徑直走向了林逸說道:“帥哥,我走了。今晚多謝你救了我們。你有電話號碼嗎,改天我請你吃飯?!?
未等林逸回答,艾希又對余念念微笑道:“念念,我提出這個要求你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都說了我和他剛認識一天而已?!?
“太好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追他啦!”艾希目光立即轉向林逸,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問道:“帥哥,把你的手機拿來。”
面對有如此誘惑力的美女,林逸沒有多想下意識的拿出手機。
艾希直接一把搶過去,在上面撥通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彩色的路標禁止通行的警告天空之下我們輕得像羽毛,雙眼是盲目的最佳玩伴還是選擇了不選擇的旅途……”艾希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一首叫《日光傾城》的歌,林逸自從買了蘋果電腦之后無聊的時候就聽聽歌,對這首歌的印象特別深,不過聽聲音,似乎不是原作,倒像是后來錄制進去的,而且和艾??侦`清澈的聲音如出一轍。
原來這歌是艾希的杰作,聽上去比原作更加的優(yōu)美動人。
輕靈的歌聲在夜色中久久回蕩,艾希睫毛撲閃撲閃,朝林逸莞爾笑道:“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也可以隨時打我電話,我隨時有空哦!”
她將手機重新扔給林逸,又朝二人揮了揮手,這才瀟灑離去。
望著對方極具誘惑力的背影,林逸有些發(fā)呆。真是一個大膽的女孩,尤其是最后一句話的意思,真是耐人尋味……
“想什么呢?”見林逸似乎在走神,余念念秀眉微蹙,問道。
林逸反應過來,搖頭道:“沒什么,咱們走吧?!?
二人并肩朝這條街的街口走去,彼此沒有說話,二人的腳步聲在昏黃的路燈下聽得清清楚楚。
一陣寒風吹來,卷起了地上的枯葉,令余念念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雖然海南的氣溫較之燕京高了許多,但深夜也比較寒冷。
林逸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將身上穿的呢子大衣脫下,披在余念念身上,余念念一愣,停下了腳步,不過任由對方做這些動作,微微笑道:“想不到,你對女孩子還是挺有心的,以前交過不少女朋友吧?”
二人繼續(xù)往前走,余念念的話不由讓林逸想起一直徘徊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女人,不由苦笑一聲:“如果真的有女朋友的話,我就不必如此煩惱了?!?
林逸的意思,其實是這些女人讓自己無法選擇,讓他從中挑出一個做女朋友,所以到現(xiàn)在還為此苦惱。但余念念聽了,心中不由一動,用明亮的美眸望向對方,說道:“別忘了我查過你的資料,你的身邊一直不缺少女人,甚至有兩個大集團的老總都想讓你做他們的女婿,像你這樣的人,會沒有女朋友?”
林逸坦誠的與余念念目光對視,毫不避讓。終究余念念感覺有些不自在,挪開了目光。從懂得用眼神來征服對手,余念念還是第一次被動性的躲避對方的目光,這令她更加疑惑了。
林逸不過一個醫(yī)術高明少年的神醫(yī),而且開了一家醫(yī)院,和自己認識的一些男性朋友完全不能相比,為何偏偏自己不敢和他目光對視?
第三百一十四章街頭槍戰(zhàn)
林逸當然不知道余念念心底想的什么,無奈笑道:“我說的是事實,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其實跟我沒什么關系?!?
余念念又是一怔,從林逸的語氣中,她能感受到一種遠超同齡人的滄桑和無奈。
“很好,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林逸,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币癸L將余念念的酒意完全吹醒,讓她重新回復在海鮮城所展現(xiàn)的精明和能干。
林逸心底一聲苦笑,如果自己真的知道自己想做的事,也就不會如此迷茫了。
二人各懷心事,再無半分交流,走了十幾分鐘,眼看終于快走出這條街道。
就在這時,林逸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出現(xiàn)了,而且是來自后方。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一把抱住身邊的余念念,也不管對方的驚疑和憤怒,直接抱著她往旁邊的路邊撲去。
砰砰!
兩聲槍響隨之響起,似乎陡然間將寂靜的夜色炸開。而林逸和余念念剛站立的地方前面不遠處,地面上已出現(xiàn)兩個彈痕,青煙裊裊,發(fā)燙的彈殼在茫茫夜色中像是兩只死去的螢火蟲,靜靜的趟在那里。
余念念原本對于林逸突然強行抱住自己的驚疑憤怒立即化作深深的恐懼,驚問道:“有人想殺我們!”
林逸點了點頭,抱著余念念柔軟的嬌軀立即朝身邊不遠處一個鐵皮垃圾桶撲過去。
砰!
槍擊又落空了,林逸從鐵皮垃圾桶后面往外看去,遠遠的,兩個黑衣人和一個額頭臉上均是干涸血跡的光頭男各自拿著手里的槍一步步朝自己逼近。
正是曹大炮和蕭克朋的兩個保鏢,小范和大伍。
“竟然是他!”林逸不由皺起了眉頭。暗恨自己對曹大炮太過心慈手軟,沒想到又來打擊報復。要不是憑借自己向來敏銳的直覺,恐怕剛才真的沒命了。
不過,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似乎忘了懷中還有一個余念念,因為剛才救人,他渾然沒注意二人的姿勢非常曖昧。林逸的一只手摟著余念念的腰,而另一只,卻按在對方豐滿的胸部上。
余念念畢竟也不是普通人,冷靜下來,感覺胸部傳來的異樣,臉色不由一紅,但知道對方是為了救自己,也無話可說,微微嬌羞道:“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來?!?
林逸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擺的地方不對,連忙將余念念扶起來。
“是誰?”余念念臉色恢復正常,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誰,可是沒等她伸出頭,耳邊又傳來幾記槍聲,把遮掩他們的鐵皮垃圾桶打出三個凹痕。
余念念嚇得面色蒼白,終于感受到危險近在咫尺,連忙縮回頭,一把抓住林逸的手,急道:“現(xiàn)在怎么辦,我怕!”
“別擔心?!绷忠菸⑿χ参?,似乎對眼前的情形見怪不怪,從他的眼神中,余念念能讀到自信和從容,心中莫名的逐漸平靜下來,是林逸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接著,只見到林逸從懷中取出一副銀針,從中抽出三只夾在右手的手指間。
林逸預估了一下,以自己晉升到凝氣成兵的實力同時對付與自己如此近距離的三個敵人,應該不成問題。
他深吸一口氣,真氣在指間流轉,冷喝一聲,瞬間出手。
三道寒光凌空射出,像是被三道無形的絲線扣住,分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如閃電一般劃過。
慘叫聲連連,曹大炮和兩個保鏢幾乎同時中招,倒在地上不斷抽搐,手槍也散落在邊上。
“搞定了?!绷忠莩嗄钅钗⑽⒁恍Γ斚茸吡顺鋈ァ?
余念念又驚又疑,幾乎一秒鐘不到,憑借三根銀針就能將敵人擊敗,不可能吧!不過知道林逸出去五秒鐘,余念念也沒聽到任何槍聲,這才有些相信林逸的話,跟著走了出去。
當看到躺在地上的三人中正有一個原先從酒吧狼狽而逃的曹大炮,余念念恨不得上前踢上幾腳,只是看三人渾身抽搐,毫無抵抗力的樣子,她又打消了一時冒出的不冷靜的想法。
隨即,她看到三人脖子上同時插著一根銀針,余念念頓時驚呆了。
“你干的?”問出這話,余念念才覺得有些多余,又連忙接道:“你怎么做到的?”
以銀針制敵,而且同時對付三人,這種奇妙的發(fā)暗器手法實在匪夷所思,就算當初父親聘請的超級保鏢中能用手發(fā)暗器的,余念念還從來沒見過如此變態(tài)和夸張的,同時想到林逸剛才發(fā)暗器的動作和姿勢,余念念忍不住說了一聲:“帥!”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這和她以往的性格完全相違背。話一出口,她就覺得有些不對,見林逸果真拿一雙略帶好奇的目光望著自己,余念念臉色微微一紅,說道:“我是請你不要耍帥,別拿這種眼神看過?!?
林逸心底有些納悶,我什么時候耍帥了。還以為剛才她說的是自己呢。
“他們快死了嗎?”見三人抽搐的動作越來越小,幾乎趨于停止,余念念忍不住問道。
林逸微微一笑:“沒,只是有點神經(jīng)麻木而已,拔了針過10鐘就好了?!?
余念念點點頭,目光轉向曹大炮,頓時露出憤怒的神情:“就是他,讓我?guī)讉€月沒能去酒吧和我好姐妹見面。現(xiàn)在還差點殺了我,真后悔剛才在酒吧放過他?!?
林逸淡然說道:“現(xiàn)在后悔還來的及?!?
余念念見林逸眼中閃出一絲寒光,嚇得微微一驚:“你什么意思?”
“你這么聰明的人,自然明白?!绷忠菪χf道。
見余念念沉默了,林逸也不勉強,說道:“我把他們叫醒?!?
“叫醒他們做什么?”余念念有些疑惑。
林逸淡然一笑:“三番兩次想對付你,現(xiàn)在竟然連手槍這種致命的武器都拿出來了,曹大炮對你怨恨可真夠深的啊,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嗎?”
聽了林逸的話,余念念心中一怔,若有所悟道:“你的意思是,這個曹大炮受人指使?”
“聰明,不愧是石油巨商的千金?!绷忠荽蛄藗€響指,“讓我來問出幕后指使的人?!?
林逸立即行動。為了保險起見,他先是將三人的手槍都沒收了,這才拔了插在他們脖子上面的針。
趁著三人還沒轉醒的當間,林逸朝四周查看了一下。這條街道不但沒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就連路上的行人都看不到幾個,偶爾一兩個還是徑直往遠處燈紅柳綠的酒吧鉆的。
所以即使剛才接連幾聲槍響,也并沒有一個人注意,這才讓林逸能夠從容行動。
不到一分鐘三人就轉醒了,發(fā)覺自己躺在地上先是非常疑惑,當看到站在面前的林逸和余念念頓時大驚,他們想要爬起來做有效的反抗,結果發(fā)現(xiàn)身體動憚不得,心中陡然間升起了一絲驚懼。
曹大炮更是面無人色的驚叫:“你……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林逸蹲下來,微微笑道:“沒什么,一點小懲罰而已。現(xiàn)在告訴我,誰派你們來對付我們的?”
聽到這話,曹大炮面色大變,隨后立即將這種表情掩蓋起來,故作一副疑惑的表情,說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和余念念有仇,所以想殺她解恨?!?
林逸眼中頓時閃爍出一絲精光,剛才曹大炮的表情雖然變幻的很快,常人根本看不出,但還是被他捕風捉影察覺到了,不由微微笑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30秒鐘說出主使者的名字,否則,明天的今天將是你的祭日?!?
曹大炮神色變得陰晴不定,酒吧看到林逸的身手已讓他聞風喪膽,不過蕭克朋拿他的老婆和孩子威脅自己,曹大炮也是無奈,最終咬了咬牙說道:“今天純屬我的私人恩怨,要殺要剮隨你?!?
“30,29,28……”林逸不再廢話,開始倒計時,并且拔出一只剛繳過來的手槍,對準了曹大炮。
“8,7,6……”隨著時間的逼近,曹大炮已經(jīng)感受到林逸眼中透出的殺氣,幾乎能把人身心凍結,嚇得頭上的汗珠如豆子一般直往下滾落。
“時間到。說吧?”林逸手指放在了扳機上面。
曹大炮臉上再無半分血色,若是此時能控制自己身體的話,估計他已經(jīng)屎尿齊出了。只是,想到老婆孩子,他還是挺了下來,不過眼眶中已滾落兩滴淚珠,這是悔恨的淚水,當初就不應該走這條道,現(xiàn)在不但連累了老婆孩子,自己的一條命還要交代在這。
“我老婆孩子在他手里,不能說!”曹大炮激動的吼道。
林逸微微一愣,神色微不可察的出現(xiàn)一絲憤怒,而后平靜道:“我開槍了?!?
他話音剛落,眼中的殺氣毫無遮掩的釋放出來,令旁邊的余念念嚇得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兩步。
砰!
槍聲響了,曹大炮本以為自己的生命要終結了,不過足足等了兩秒鐘,似乎漫長的兩個世紀,曹大炮也沒感覺到自己出現(xiàn)什么狀況,相反,他聽到小范的驚叫聲:“大伍!”聲音透著無比的驚懼。
曹大炮扭頭望去,頓時驚呆了。只見叫“大伍”的保鏢倒在血泊中,胸口一個血洞,汩汩鮮血從中流出,樣子凄慘無比。
第三百一十五章自食其果
林逸毫不在意的咧嘴笑笑,像是干一件普通的事情。這種表情落在曹大炮和小伍眼中,無疑成了世上最可怕的惡魔。
“你殺人了!”即使一向冷靜的余念念,這一刻也不由覺得有些驚懼,尤其是死者暴突的眼珠子,讓她不忍直視,將目光趕緊挪開。
林逸微微一笑:“是啊,不過我是為了救你。相信,你爸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對不對?”
余念念秀眉皺了一下:“在海鮮城我以為你只是個醫(yī)生,在酒吧你成了絕世高手,而現(xiàn)在,你又像是冷酷的殺手?!?
林逸沒有回避,點頭道:“是啊,人要隨環(huán)境而改變,做什么事要看你身處什么環(huán)境,我說的對嗎?“語氣中竟然透出一絲無奈和落寞。
林逸不知,自己這一份無奈到底從何而來,或許對于自己現(xiàn)狀的不滿。他不明白,余念念自然更不明白,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令人越來越捉摸不透了。他還這么年輕,卻已經(jīng)兼具與同齡人完全沒有的諸多技能和感悟,將來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呢?
林逸停止了和余念念之間的對話,他拿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魂飛魄散的二人,淡然道:“你們,誰說?”
“饒命,他不說,我來說!”小伍幾乎是語帶哭腔的說道,“我們的老大叫肖克朋,是他派我們過來的,說要留你們活干,他好親自弄死你們?!?
聽到這個消息,林逸和余念念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和憤怒。
“那行,我就饒你一命,不過你得替我們帶路,我要見他?!绷忠菡f完又將目光轉向曹大炮,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面無表情道:“饒了你不是因為你是鐵骨硬漢。而是身為一個男人對家庭所應負的責任。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也是你咎由自取的?!?
林逸隨即抬強槍,朝著曹大炮的雙腿連續(xù)開了兩槍。林逸拿捏很準,直接打在膝蓋的縫隙眾,將連接大腿和小腿的骨頭完全破壞,除了自己之外,這世上恐怕再沒有能將他雙腿治好的人。
被廢了雙腿的曹大炮幾乎槍響的同時慘叫兩聲便暈死過去,不過可以看出,他的臉上即使昏迷,仍然流露出一絲感激的笑意。
當然多年后,當他成為三亞黑道的大佬時,有道上的朋友問坐在他輪椅上雙腿的傷到底是哪里來的,曹大炮堅定不移的說出一句話:“是一個年輕人給了我一切,他教會了我什么叫擔當,什么叫責任。做錯就得受懲罰。這些年我一直銘記于心,他是我的導師,我該感謝他賜予我的兩槍?!?
至于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曹大炮淡然笑笑,始終沒有說出口。此后也在三亞的道上流傳開來,曹大佬有神秘師傅擁有可以改變?nèi)诵牡牧α?,一時被江湖驚為天人。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林逸將曹大炮雙腿廢掉之后,目光重新轉向僅剩最后一名的保鏢身上,淡然笑道:“行了,我們走吧?!?
小范被林逸的眼神盯上,不由自主的牙齒打顫,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能……動?!?
林逸頓時笑了:“我倒把這茬給忘了?!?
雖然還有不到五分鐘,對方身上的麻痹就能自行解除,不過林逸嫌太耽擱時間,又取出銀針為他扎了兩針。立即,這名保鏢奇跡般恢復了行動力,對于林逸心中的恐懼更深了,甚至超過了雇主蕭克朋。
臨走前,林逸留了一把槍在身,其余兩把都扔到了垃圾桶。到時候查出來,林逸完全不用擔心。其實不用出動余念念父親的力量,從嚴格的法律意義上來講,林逸也算是正當防衛(wèi),人證物證俱在,所以他剛才才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遠不遠?”林逸讓小范走在前面,他和余念念緊隨其后,剛走出這條街,林逸便冷冷問道。
“不遠,對面的巷子左拐就到了?!毙》吨挥X得針芒在背,讓他大氣不敢喘一下。
凌晨已過,空氣的溫度更低了,路邊的植被,路燈上全都批這一層薄薄的水霧,這是空氣中的水蒸氣因低溫而凝結成的水珠。
余念念披著林逸的大衣,見身邊退去外套的林逸仍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不由好奇問道:“你難道不冷嗎?”
林逸淡然一笑:“這種溫度對于我來說,完全不成什么。”
三人穿過馬路,沿著小范所說的方向走進了一條幽深黑暗的巷子,還沒到拐角,林逸就感到有光亮折射進來,似乎是汽車的車燈。
“到……到了。蕭克朋就在前面,大哥,我可以走了嗎?”說這話的時候,小范的內(nèi)心狂跳,生怕林逸出爾反爾,像剛才對付大伍的手段一樣,一槍崩了他。
林逸微微一笑,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個箭步欺近小范的身體,手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準備在手,一個槍托砸過去。
小范其實早做好了防備,如果真的不免一死,那就拼死反抗,沒想到林逸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幾乎看都沒看清,臉手肘都來不及抬起,已被林逸的槍托狠狠砸在腦門上。
腦門上開了花,小范當即暈倒在地。
林逸喃喃道:“我說話算數(shù),不過讓你消停一下,別影響我們辦事?!?
剛才解決小范雖然幾秒鐘的時間,而且聲音很小,但是坐在越野車上抽煙的肖克朋卻聽到了動靜,忍不住打開車窗,朝著拐角處的黑暗叫道:“曹大炮,小范,大伍,你們回來了嗎,是不是搞定了?”
他打開車門,將煙頭扔在地上用皮鞋碾滅之后迅速朝林逸二人這邊走來。
因為拐角的原因,擋住了雙方的視線,蕭克朋根本看不到林逸這邊的狀況。而林逸卻可以通過探聽對方的腳步聲來判斷他的位置。
林逸對余念念做了一個靜止說話的動作,隨后如貍貓一般毫無聲息的走過去,躲在拐角這邊的墻邊,緊貼著墻壁,手槍已經(jīng)握在手里,心中不起半點波浪。
“特么的搞定就出來,別裝神弄鬼的。”見剛才聽到的聲音源處突然沒了動靜,蕭克朋心里莫名的有些發(fā)悚,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難道自己派出的三人都被那個叫林逸的小子搞定了?而剛才聽到的聲音,其實是對方乘勝追擊找過來的?
蕭克朋心里一個哆嗦,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減慢了許多,同時從懷中迅速取出一把手槍,緊緊握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往林逸所在的拐角走去。
這當間,他的思想飛速運轉,雖然心里莫名的驚慌,但還是不斷安慰自己,三人都有槍,如果合力還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子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此,蕭克朋的膽氣又足了幾分,似乎已經(jīng)看到曹大炮和兩個保鏢正拖著雙手雙腳廢掉的林逸和毫無反抗之力的余念念往這邊趕,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絲報復的痛快感。
等到將二人帶到自己面前,蕭克朋一定要將余念念***,讓她在自己胯下求饒痛哭。至于那個毛頭小子醫(yī)生,就讓他欣賞完活色生香的春gong圖之后慢慢折磨他。
蕭克朋越想心里越激動,腳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剛走近拐角,突然一把冰冷的手槍已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蕭克朋頓時大驚失色,本能之下想舉槍反抗,但是一聲斷喝隨之響起:“把手槍扔了,否則一槍斃了你!”
是那毛頭小子的聲音!
蕭克朋一瞬間面色慘白,眼睛根本不敢往旁邊看,老老實實的將手槍扔在地上,又被林逸一腳踢開。
“林逸,真有你的。”制服了敵人,余念念不再緊張了,笑著走了上來。
“走,到亮處說話?!绷忠菅褐捒伺?,將對方帶到了他的那輛牧馬人車前。車子的遠光燈照的蕭克朋幾乎無法睜眼,額頭上的冷汗已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下來。
“說吧,我們應該怎么處置你。”林逸微笑著望向蕭克朋說道。
蕭克朋心念電轉,既然三個手下沒回,那么一定是兇多吉少,只能靠自己了!他忙不迭的跪在了林逸面前,埋著頭急呼:“別殺我,我也不想對你們怎么樣,其實有人想害你們,我只是跑腿的而已?!?
林逸未說話,余念念微微一怔。商場上仇家報復的事不勝枚舉,難道是父親的仇家想通過自己來報復父親?或者說,這個叫蕭克朋的家伙在飛機上就盯上了自己,不然以自己家族的影響,他不會不知道他得罪到底是什么人。
余念念冷著臉問道:“說,是誰?”
蕭克朋心中一喜,有戲。說不定可以籍此免遭被一槍爆頭的厄運,但表面仍然誠惶誠恐道:“你們放了我,我?guī)銈內(nèi)フ宜?。?
余念念正要答應,卻見到林逸微微搖頭。她頓時用疑惑不解的神情望向林逸。
林逸淡然說道:“別相信這家伙的鬼話。或許你剛才沒注意他的神情,但我卻看的一清二楚。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誠惶誠恐,但是眼神閃爍,飄忽不定,分明就是撒謊。當你皺眉的時候,他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弧度,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這無疑證明了蕭克朋在撒謊。”
第三百一十六章開房
余念念聽了不由一驚,目光轉向蕭克朋,面帶驚疑之色,問:“你在騙我?”
“沒,我沒騙你?!笔捒伺蟛蛔兩?,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計策眼看就要實現(xiàn)沒想到被這小子一句話就攪黃了,又氣又急,對林逸說道:“小子,你想存心陷害我?”
“我沒陷害你的興趣。”林逸冷笑一聲,懶得再和這家伙廢話,一拳掏在蕭克朋的小腹上,蕭克朋當場捂著肚子癱軟下去,嘴里直吐酸水。
林逸對余念念說道:“別亂想了,這家伙就是主謀。你給個主意,怎么處置他?”
余念念秀眉微蹙道:“這家伙太陰險了,因為飛機上的怨恨想報復我們,竟然連手槍都準備好了。對于這種人渣還有什么好說的,殺了他吧,后面的事我讓我爸擺平?!?
林逸微微一笑:“恭敬不如從命。”直接拿強對準了蕭克朋的眉心。
蕭克朋似乎感到被一股死亡的氣息完全籠罩,嚇得魂飛魄散,再也沒有剛才的淡定,連忙抱住林逸的大腿,叫道:“別殺我別殺我,你們要不要錢,我家里將近一千萬全都給你們!”
林逸一聲冷笑:“你的命不值一千萬?!币荒_將蕭克朋踢出老遠。
蕭克朋艱難的爬起來,一步步的往二人這邊爬來,痛哭流涕道:“我錯了,再也不敢對你們怎么樣了,請你們放我一條生路,讓我怎么樣都行!”
余念念一天經(jīng)歷這么多事,而且剛才差點和死神擦肩而過,已經(jīng)有些處變不驚,冷笑一聲:“就你這種人還祈求我們的饒恕,真是笑話。林逸,動手吧!”
蕭克朋見林逸再次舉槍,眼中不由露出絕望的神情,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知何時從袖子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余念念就是一槍。
林逸的子彈已經(jīng)出了彈膛,同時,意識到不妙的他一個縱躍,身如大鵬一般飛撲過去。
砰!
砰!
連續(xù)兩聲槍響,林逸的槍聲在前,一槍命中蕭克朋的眉心。蕭克朋臨死前終于開出一槍,隨后硬生生的倒下去,眉心多了個血洞,雙眼圓瞪,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似乎臨死前已經(jīng)看到了余念念陪他共赴黃泉。
但是他錯了,林逸的反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他開槍的同時林逸已經(jīng)縱身撲了過去,正好擋在余念念面前。
林逸隨著子彈的沖擊力重重摔在余念念身上,并隨著她一起撲倒在地。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余念念還沒來的及感受到危機,一場危機已經(jīng)化解。反應過來的他連忙從林逸身下爬起,并將他用力扶起來,當看到林逸胸口上方一點的位置出現(xiàn)一個血洞,頓時大驚失色,急呼道:“林逸,你怎么樣,我?guī)闳メt(yī)院?”焦急和關切之色溢于表。
林逸感受了一下,自己這回福大命大,那顆子彈正好位于右胸的胸骨和肩胛骨之間的肌肉中,既沒傷到要害,也沒有傷到骨頭,算是萬幸了。
雖說如此,他還是覺得疼痛難忍,面色慘白,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就是醫(yī)生,送醫(yī)院干什么?給我在附近找個賓館嗎,我自己處理?!?
“你都傷成這樣了能自己醫(yī)治嗎,不是要取子彈嗎,我送你去醫(yī)院吧!”見林逸還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余念念稍微松了口氣,緊張問道。
“等你把我送到醫(yī)院,恐怕已經(jīng)血盡而忘了,你看著辦吧?!绷忠莅腴_玩笑道。
聽到這話,余念念以為是事實,焦急萬分道:“好,我這就帶你去賓館!”
余念念迅速行動,她本想將林逸背在身上,但無奈身材高挑玲瓏的她終究是個女生,想背著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最后無奈之下,直的換作把林逸的左手搭在自己肩上,攙扶著對方吃力走向蕭克朋的越野車。
如此近的距離,林逸能聞到余念念身上醉人的體香,被風撩起的秀發(fā)不斷摩挲著他的臉龐,林逸看到對方完美的側臉和珠圓玉潤而耳垂似半透明的珍珠,讓人忍不住咬一口,頓時有些心猿意馬,連胸口的疼痛都幾乎忘記了。
在臨上車之際,因為車門太狹窄,扶著林逸的余念念不可避免的與對方發(fā)生一些身體上的摩擦。感受到柔軟的嬌軀和豐滿富有彈性的胸部僅僅貼在自己身上,一時間林逸情難自禁,忍不住輕輕咬了一下余念念的耳垂。
頓時,余念念渾身酥麻,如觸電一般,本能的將林逸推開,讓他摔在后座的腳下。
林逸疼的幾乎快暈過去,若不是有強悍的真氣護體,估計他已經(jīng)重傷不醒。
“你怎么樣,我……我不是故意的。”余念念這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想將林逸抱起來放在座位上,結果似乎剛才全身的酥麻還沒有完全退去,冷不防和林逸一起滾到后座上,二人相互摟抱著,臉貼著臉,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林逸再次感受到柔軟溫潤的感覺,疼的齜牙咧嘴的同時不由暗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痛并快樂著?
相較而,余念念似乎更加不堪,臉色紅的如熟透的蘋果。從小到大,除了父親之外,她還是第一如此親密的和男人接觸。讓她感到一陣渾身燥熱和莫名的劇烈心跳。
她努力爬起來,也不敢再看林逸的臉色,說道:“我去開車。”
坐上駕駛座的她心情逐漸冷靜下來,剛看到越野車車門開著,車前遠光燈開著,余念念就已經(jīng)想到了用這輛車帶林逸去賓館。沒想到就這一會功夫,連續(xù)發(fā)生兩件讓她有些心驚肉跳的事,實在不敢想想。
平靜下來的她深深吸一口氣,穩(wěn)穩(wěn)抓住方向盤,啟動了越野車。
五分鐘后,他們找到一家外表看起來還算不錯的賓館。此時林逸的臉色更白了,精神看上去也很不好,余念念憂心忡忡問道:“你沒事吧?”
“死不了,扶我進去?!?
余念念攙扶著林逸下車,進入賓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再次發(fā)生身體摩擦,還好二人一個傷痛加劇,另一個關心對方病情,也沒再過多注意。
服務臺是一名身穿工作套裙的年輕女孩,扎著馬尾辮,身批一件粉色大衣,目的自然是抵擋夜色的寒冷。聽到腳步聲,原本趴在桌上休息的她立馬驚醒,抬起頭望著深夜到訪的兩位客人。
此時林逸已經(jīng)讓余念念用衣服將自己的傷口遮蓋起來,所以前臺女孩根本看不到林逸的傷口,她隨意打量了二人一眼,然后微微厭惡的目光望著林逸和余念念。因為此時二人的動作太親密了,相互摟抱在一起,林逸的臉幾乎貼在了余念念的臉上,讓女孩看了十分肉麻。
要表示親熱至少得開了房吧。在自己面前就這樣,實在太不像話了。
于是女孩用不太友善的語氣說道:“兩位住賓館,幾間?”
林逸因為傷痛不宜說話,余念念臉色有些羞紅:“一間?!?
女孩見二人的樣子也沒問雙人床還是標準間,直接開了一張雙人床的房間,并說道:“350一間,再交押金200,另外請出示身份證。”
一聽這話,二人全部傻眼。除了辦正事,誰還將身份證隨身攜帶啊!
“美女,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們忘記帶身份證了,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庇嗄钅钭孕〉酱?,還是第一次求人家,而是開房這種事,臉上火辣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行,沒身份證,警察查到了我們可就要倒霉了?!?
余念念見狀立即抽出8張鈔票,不動聲色的塞到前臺姑娘手中,急道:“我們真的有急事,請你無論如何通融一下?!?
一看自己能拿250的回扣,前臺姑娘心中頓時一樂,今天晚班算是沒白忙活,但口中還是說道:“真是的,來開房也不帶身份證,算了,這次就通融一下,這是你們的房卡。不過你們不會住的太久吧?”
二人大喜,余念念道:“真謝謝了。明天早上就走?!?
“好了好了,進去吧?!?
余念念怕前臺姑娘看出來,將林逸更摟緊一些,往里面急不可耐的走去。背后卻傳來前臺姑娘的訕笑聲:“見過男的急得,沒見過一個女的這么急得,一晚上的時間還怕搞不爽?。 ?
余念念臉色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也不說話,直接走進了電梯。而林逸聽到這話,心中卻笑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沒事吧?”電梯里,余念念再次關切的問道,不過當她看到林逸痛苦慘白的臉上微微浮現(xiàn)的笑意,頓時怒了:“笑你個大頭鬼,不是為了你我會低聲下氣求她?”
林逸立即止住笑容,說道:“不笑了?!?
見狀,余念念莞爾笑了起來。這個男人,還真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一張雙人的席夢思大床,被子整整齊齊,房間內(nèi)散發(fā)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暖色柔和的燈光點綴其中,讓進入房間的二人頓時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
余念念給林逸倒了杯茶,然后關切問道:“我能做什么?”
第三百一十七章取子彈
“去問問那個前臺有什么應急的藥物,繃帶,創(chuàng)可貼,消毒酒精都行。對了,還要準備一把鑷子?!绷忠菝嫔纯嗟恼f道。
余念念想到剛才前臺說的話,臉色又忍不住有些發(fā)燙,但還是咬了咬牙,說道:“我這就去?!?
趁著余念念離開的功夫,林逸竭力使自己振作精神,艱難的坐起,將身上的衣物脫去。雖然只是最平常不過的動作,卻累得他滿頭大汗,傷口處一波波疼痛傳來讓他倒吸冷氣。
不過只是一處槍傷而已,雖然比上次救納蘭牧雪時腿上挨的搶上還要嚴重許多,但就憑林逸的意志力,連身中蠱毒,萬蟲噬心的痛苦都忍受過,何況這一點點傷。
脫了衣服之后,明顯見到傷口處留著汩汩鮮血,將林逸白皙的皮膚都染紅了。
他咬著牙,冷靜的從帶著鮮血的衣物中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和巨蟒血藥瓶。他把藥瓶先放在床邊,從針囊中抽出銀針,事關緊急,也顧不得消毒了,利用左手來進行針灸。
針灸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治愈傷口,而是為了麻醉止痛。這是第一步,第二步還要取出子彈。
林逸雖然左手對于針灸不太習慣,但對于人體穴位的熟練掌控,讓他每一針扎的都很到位。
就在這時,余念念按門鈴進來了,手里拿著白色繃帶、一把小鑷子和消毒酒精,令人想不到的是她還拿回一瓶止痛藥。
“林逸,你先服止痛藥,說不定效果會好點?!币娏忠菰卺樉模嗄钅畈⒉桓械襟@訝,她知道林逸本來就是醫(yī)生,而且醫(yī)術高明,自然會針灸這類醫(yī)術。
林逸手中的動作沒停,他扎的很慢,每扎一針都要休息幾分鐘,然后再重新凝聚真氣,繼續(xù)施針。
“鎮(zhèn)痛藥就不必了,我再替自己進行局部麻醉??噹Ш途凭诺轿疫吷稀!绷忠莘愿劳?,就不再看余念念一眼。
針灸完畢,右胸到肩膀的位置全都麻醉了,讓他感覺不到疼痛,心里輕松了許多。
林逸接著吩咐余念念作出一個酒精燈,并且拿鑷子在點燃的酒精燈上消毒。
酒精燈的制作其實很簡單,隨意找個小茶杯,倒?jié)M酒精,將繃帶撕出一條細小的白條,作為燈芯,蘸上酒精,拿打火機點著就可以了。但是以余念念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生活,做這些著實花費了一些功夫。
燈余念念將鑷子在上面消毒烤的通紅,林逸右肩的麻醉效果已支持不到幾分鐘了。
不過盤算了一下,林逸覺得時間足夠,便從余念念手中接過用棉布包著的發(fā)燙的鑷子柄處。余念念知道林逸要自己取子彈了,有些不敢去看,心有余悸的問道:“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
“你會嗎?”林逸嘴角抽動了一下,疼痛使他的笑看起來有些牽強,反問道。
余念念沉默了,抓著手里的繃帶沒再開口。
見狀,林逸不再說話了,強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為自己取子彈。
一般,中槍者,經(jīng)過打麻醉劑,服鎮(zhèn)痛藥,再依靠外力,由醫(yī)生幫助取出子彈。但林逸擁有一項常人根本沒有的特殊技能,那就是真氣護體。他想過了,一方面通過體內(nèi)的真氣來沖擊嵌入肌肉中的子彈,另一方通過鑷子帶來的外力,兩相結合取出子彈。
不過這一步看似容易,但對于重傷在身的林逸來說卻相當困難。當火紅的鑷子觸及傷口,“呲呲”的青煙和皮膚燒焦的味道頓時彌漫整個房間。余念念身為千金小姐,聞到這種刺激性氣味摻和著濃濃的血腥味,讓她差點忍不住想要嘔吐。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并且鼓起勇氣,站旁邊看林逸取子彈。
林逸運轉體內(nèi)真氣,運用內(nèi)力沖擊子彈,另一方面,鑷子已經(jīng)深入血洞,鮮血汩汩流出,將林逸大半個身體染紅了。
望著林逸剛毅的面龐和面對如此高強度的痛苦卻面不改色的眼神,一時間,余念念不由有些心動。她不由自主的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餐巾紙,為林逸小心翼翼拭擦額頭和臉上的汗珠。
二人靠的如此近,以至于林逸全身心投入的同時還是聞到了余念念身上淡淡的女子芳香,他的心中微顫,但連忙收斂心神。取子彈的時候可不是開玩笑,稍有閃失,破壞了筋腱和動脈血管就更家麻煩了。
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密集,使得余念念每隔一分鐘就必須為林逸拭擦一次。林逸心中感激,表面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當啷。”林逸一咬牙,一鼓作氣通過內(nèi)外合力,用鑷子夾住深陷其中的子彈,將其扔進了酒精燈中。
立即酒精上漂浮氣一層粘稠的紅色,林逸似抽干了渾身力氣一般,無力的躺在床上。
不等他吩咐,余念念已開始為其拭擦身上的鮮血。林逸的體格并不強壯,而且看上去有些勻稱,但是脫了衣服仔細看,發(fā)現(xiàn)他的身材很均勻,而且渾身每一塊肌肉都透出流線型的美。余念念一絲不茍的為其拭擦,見到林逸小腹八塊完美的腹肌及肚臍之下幾絲絨毛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林逸任由余念念嫩滑溫潤的雙手在自己身體上撫摸擦拭,身體不自覺的有了反應。
余念念自小到到大,還是第一次接觸男人光著的軀體,一時間面色羞紅,如熟透的水蜜桃,令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
“沒看出來,你也會臉紅。”林逸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神色,頓時笑了起來。
原本這等妙事在一邊欣賞就行,偏偏林逸嘴賤,將其點破。余念念有些無地自容,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在林逸身上拍了一巴掌,疼的林逸倒吸涼氣。
包扎傷口又花了不少功夫,當然不是余念念包扎的,她沒學過相關知識,只是替林逸在關鍵的地方打結而已。
一切完事,林逸長長噓了一口氣,舒服的躺在床上。余念念見林逸臉上終于恢復了氣色,心里莫名的有些開心,說道:“我打點水給你洗臉?!?
洗了把臉,林逸覺得更舒坦了,望著余念念嬌麗動人的面容,說道:“謝謝你?!?
余念念心里沒來由的一甜,似乎今晚的一切付出都值了。表面上卻說道:“先別急著謝,你還欠我一個億,遲早有一天要讓你償還的?!?
她起身披上林逸給他的外套,說道:“衣服先借來,改天還你。殺了兩個人,重傷一人,我得趕緊找我爸擺平這件事。一億現(xiàn)金明天下午1點之前就能準備好,到時候電話聯(lián)系吧?!?
林逸點點頭,看了時間都快凌晨三點了,不由問道:“都這么晚了,你一個人敢回去嗎,要不我送你?!?
“你一個大病人還是好好躺著休息吧,我有車,而且是輛越野。很快就能到家?!?
余念念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林逸一人。經(jīng)過一天的長途奔波和驚險經(jīng)歷,林逸確實有些累了,他喝了兩滴巨蟒血,這才安心的關燈睡覺。
……
余念念是在凌晨三點半才到家的,此時父母早已睡了,她琢磨著明天一早再把事情告訴父親,洗了把熱水澡之后這才躺到床上。
可是,雖然腦子很沉,眼皮很困,但是余念念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腦海里不時浮現(xiàn)出林逸保護自己的矯健身手和二人曖昧的場景,面色色不由微微發(fā)燙,身體也不自覺的開始發(fā)熱,心里大驚,自己這是怎么了?平日應對各種富家公子,官二代,跨國集團年輕總裁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難道自己對林逸動心了?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年輕輕輕的醫(yī)生而已,兼且身手不錯,絕對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即使心里不斷安慰自己,但余念念還是不由自主的會想起林逸,這令她腦子越發(fā)的凌亂,索性服了兩片安眠藥,這才安心的睡下。
……
林逸是被快要打爆掉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經(jīng)過一夜的調理加上巨蟒血的神奇功效,林逸感到胸口的傷勢好了許多,只要右臂不要太用力,對傷勢就沒有太大的影響。
他起床拿起電話,看到不過早上九點半和手機上顯示的十五個未接來電,無奈的笑了笑,接通電話。
“林逸,你在哪里,立刻給我回來。否則我就將當晚和小紅親熱的丑事告訴郡茹?!北{在電話那頭冷笑著威脅。
林逸頓時色變。小紅自然就是那條蜈蚣蠱,要將這種事情告訴李郡茹,林逸絕對無地自容一頭撞墻而死。
“別激動嘛,我馬上就回來。等我半小時。”林逸退了房卡,還拿到200元的押金,臨走時只聽到前臺的女孩喃喃說了一句:“這男的不會不行吧,怪不得女的昨晚就跑了?!?
林逸聽了滿頭黑線,很想回去說一句:“要不咱們試一下?!?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林逸出了賓館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冰藍和李郡茹所在的賓館。
第三百一十八章丟人
到的時候,二女已經(jīng)等候多時,就在林逸房間。
見冰藍和李郡茹面無表情的各自坐了一張沙發(fā),也不說話,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林逸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昨晚和那位空姐美女玩的還盡心吧?”冰藍笑瞇瞇的問道。
林逸微微一怔:“空姐美女?你說的是余念念?”
“喲。連人家姑娘名字都知道了,讓我來聞聞。”冰藍起身靠近了林逸,在他身上用玉鼻輕嗅兩下,不由冷笑一聲:“果真有女人的香味,看來昨晚一夜風流十分痛快??!”
林逸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冰藍面無表情道:“我當然有眼線,小紅的本領你忘了嗎?說,你對得起我和郡茹嗎?”
見二人同仇敵愾的神色,林逸不知何時二女已經(jīng)站到了同盟戰(zhàn)線位置,不由苦笑一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們知不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
“當然知道!”冰藍斬釘截鐵說道,“小紅分明看見你和那空姐一起去海鮮城吃了海鮮,然后一起進了酒吧。一夜沒回而且到這個點,你可真有本事啊,竟然背著我們?nèi)ズ蛣e的女人約會,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解釋,你就別想走出這個屋子!”
此時李郡茹也站了起來,因為剛才冰藍所說的話,她的臉色非常難看,有些發(fā)白,冷冷的美眸盯著林逸,這是林逸自認識李郡茹從來沒有在她眼中看到過的:“我和藍冰一起想救出小夢的辦法,你卻和別的女人花天酒地,林逸,我看錯你了!”
林逸覺得有些奔潰,苦笑道:“你們兩個都靜一靜,聽我解釋好不好?”
“沒什么可解釋的,小紅,上!”隨著李郡茹一聲喝令,一道火紅的光線頓時從她的包包中急射而出。速度之快,就算林逸也只能看到一點殘影就更別說李郡茹了。
李郡茹不知道冰藍口中的小紅是誰,但見到林逸嚇得面如土色,并且不斷朝后面慌張退去,不由驚訝不已。林逸的身手她是再清楚不過的,竟然害怕冰藍,看起來簡直匪夷所思。
林逸根本沒看見小紅在哪,但是本能告訴他立即撤退,幾乎一口氣退到了墻角,幾乎再也無路可退,林逸心中的恐慌越來越甚,不由自主夾緊菊花,以防小紅偷襲。
不過,他還是中招了。就在這時,他感覺褲腿中有東西在飛速向上爬,又癢又麻。
林逸大驚,連忙運轉真氣,全身真氣鼓蕩,試圖將小紅逼退。奈何,那畜生竟然絲毫不畏懼,并且發(fā)出興奮的“吱吱”叫聲。林逸菊花再次一緊,只覺得有東西已經(jīng)拼命往里鉆。
這次較之第一次還要難受,似乎小紅的個頭增大了不少,林逸不由想到了上次給它喝的巨蟒血,這蜈蚣蠱不會和赤金毒蠶一樣吧,把巨蟒血當成了飼料?
不等他思考完,疼痛傳來,林逸面容痛苦的扭成麻花,當然,這只是一瞬間,接著就沒什么感覺了。他嘆了口氣,不用想,也知道那畜生已經(jīng)得逞了。
林逸只得無奈坐下,雖然體內(nèi)沒什么感覺,但想到一條粗大的蜈蚣蠱就在自己體內(nèi),他就忍不住有些泛惡心。
他苦巴著一張臉,說道:“也不問清事情來弄去脈,就這樣對我,實在實在太不公平了?!?
“藍冰怎么對你了?”李郡茹見林逸也有畏懼的時候,心里非常好奇,當看到冰藍似已經(jīng)緩解心頭的憤怒,開心大笑的時候,更加疑惑不解了。
“沒,沒什么?!绷忠葳s緊搖頭,這種事可不能讓李郡茹知道,否則自己的顏面何存?
“好吧,有什么來弄去脈盡管說,說不出個所以然,我讓小紅七進七出,慢慢折磨你?!北{得意笑道。
林逸臉色發(fā)白,咂舌道:“你真是個變態(tài)?!?
“你說什么?”冰藍秀眉瞬間豎了起來。
“沒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真是越變越可愛。”林逸趕緊開口。
“這還差不多,說吧?!?
林逸老老實實將昨晚經(jīng)歷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其中少兒不宜的情節(jié)自然都省略掉了,饒是如此,二女也聽的心驚膽顫。李郡茹關切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在里面,大白天叫我脫衣服不太好吧。何況我是醫(yī)生,這點小傷對于我來說自然不算什么,不用擔心?!绷忠菸⑿Φ馈?
“被一槍打中還算小傷,林逸,你對自己太不負責了!”李郡茹有些惱怒,說道。
冰藍也露出幾分擔心的神色,說:“脫了衣服,否則……”
見冰藍的神色,林逸知道對方又要威脅自己,無奈之下只得脫了衣服。幸虧房間里空調開著,而且林逸有真氣護體,自然不畏懼寒冷。只不過被兩個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倒是有些不習慣。
看到林逸胸前緊緊裹住的繃帶,上面似乎還有一點被鮮血染成的殷紅,李郡茹眼眶一時有些發(fā)紅,情不自禁輕輕在上面撫摸,并柔聲問道:“疼嗎?”
林逸沒想到李郡茹對自己如此關切,看她這種舉動,內(nèi)心大為感動,不由握住了對方的溫溫玉指,微笑道:“不疼?!?
一旁的冰藍卻是神色一暗,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說道:“好了好了,相信你就是了。不過你說的那個余念念真的會把一個億送過來嗎?到下午五點,可只有七八個小時的時間了。”
林逸和李郡茹這才分開,林逸正色道:“我救了她她應該不會騙我,等她的消息吧?!?
“嗯?!?
林逸突然走近了冰藍,曖昧的笑了起來,令冰藍有些不知所措,見對方奇怪的笑容,不由驚道:“你想干什么?千萬別過來,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事情的真相都已經(jīng)說了,可不可以讓……”林逸見李郡茹在旁邊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話說到一半,希望冰藍能夠聽的懂。
哪知道冰藍卻裝作一副一點看不懂的表情,說道:“林逸,你一個大男人還忸怩什么,有什么事直說吧,我會滿足你的!”
“可不可以……”林逸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難以啟齒。
冰藍看著心里非常痛快,莞爾笑道:“你娘們啊,一個屁崩到一半又咽下去,不說算了,郡茹,咱們下去吃中飯?!?
李郡茹不知道林逸想說什么,心里還在為他擔心,但見到冰藍一把拉住自己,不由納悶道:“現(xiàn)在才十點多,我們九點剛吃的早飯。”
“我餓了,你陪我吧,另外告訴你關于一個林逸的大秘密,非常勁爆哦,想不想聽?”
一聽是林逸的秘密,李郡茹立即來了精神,說道:“好好,咱們一起去,你跟我說說?!?
二人開門走出去,冰藍還非常得意的回頭望林逸一眼。林逸心中大驚,拿眼睛狠狠瞪著冰藍,并用手示意對方如果敢將這件事說出去,他一定會揭穿冰藍的真面目。
冰藍毫不在意的笑笑,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隨后扭頭對李郡茹說道:“郡茹,其實我當初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你的事……”
二人聲音漸遠,林逸卻急不可耐,看來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真的要把自己的事說出去,那自己的清譽不就毀于一旦了嗎?
……
小紅終于出來了,當然,這是吃過中飯的事。當二人再次見到從洗手間出來一臉狼狽的林逸,冰藍和李郡茹同時大笑。
“笑什么?”林逸覺得不妙,急問。
“沒什么,”冰藍笑得最都合不攏,“郡茹妹妹,你說我們這樣對他是不是太過分?!?
“冰藍姐姐,我覺得你做的很對,這種男人不好好整治,以后根本不把咱們這些女人放在眼里?!崩羁と愀胶系?,似乎完全忘了林逸是受傷之人,故意在他面前說道。
林逸聽二人若有所指,又聽李郡茹直接叫出了冰藍了名字,頓時傻眼了。當初冰藍介紹自己的時候可是說叫“藍冰”的,現(xiàn)在李郡茹叫出了正確的名字,很明顯冰藍已經(jīng)將實情告訴了她,冰藍不會如此不知輕重,什么話都說吧。
“林逸,可惡的男人,就應該懲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李郡茹突然問道,笑瞇瞇的望著林逸。
林逸頓時反應過來,雖然心里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但表面還是一臉平靜的問道:“什么可惡的男人,你們在說什么?”
“剛才我和冰藍姐在下面吃飯,遇到一個客人想調戲我們,結果冰藍姐三拳兩腳便將那色狼打趴下了,你說是不是可惡的男人?”
林逸一聽,心里稍稍松了口氣,符合道:“對,這種色狼就應該好好懲罰一下。對了,郡茹,你怎么把藍冰叫冰藍,是不是反了?”
林逸的試探的問道,李郡茹頓時點頭道:“對,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藍冰姐,咱們給小紅洗澡去,又臟又臭,怎么配的上小紅的美名?”
聽到這話,冰藍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情不自禁甚至倒在地上直踢腿。李郡茹也跟著笑了起來,雖然沒有冰藍的夸張,但也和平日文靜優(yōu)雅的性格大相徑庭。
第三百一十九章朝秦家進發(fā)
林逸終于明白剛才李郡茹在耍自己,她的確知道了自己被爆菊的事情,面色不由一板:“笑死你們才好,也不懂得照顧重病患者的感受,我出去一下,現(xiàn)金到了打電話給你們?!?
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無臉見人,林逸迅速的走出去,并重重關上門。
屋內(nèi)的二女對視一眼,冰藍問道:“郡茹妹妹,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有點,不過我實在忍不住了,冰藍姐,你好厲害,將林逸整治的服服帖帖?!崩羁と阈χf道。
聽到這話,唯獨一絲絲的愧疚感消失了,冰藍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說道:“以后林逸再胡亂勾搭別的女人,咱們就用這招對付他!”
“對!”李郡茹極力表示贊同。
不知不覺間,兩個女人已經(jīng)完全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抗爭林逸,這是林逸萬萬沒想到的。
……
林逸走在賓館附近一家公園中,不由打了一記噴嚏,暗自惱怒:“一定又是那兩個女人再罵我了。”
一直以來,林逸在李郡茹面前都是以正面形象示人,現(xiàn)在可好,美好的形象全被冰藍毀了,奈何林逸對她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懶得再想這些事,思想回到了秦小夢的事情上。一個億雖然已經(jīng)解決,可是到現(xiàn)在也每見余念念給自己打一個電話,不會沒有搞定不好意思打電話吧?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能,但是林逸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不行,不應該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余念念身上,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性格。林逸好好思考一番,實在不行,就潛入秦小夢家中將她救出來,雖然方法有點低端,但總比讓秦小夢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強。
打定這個主意,林逸決定現(xiàn)在就去查探一番秦小夢家附近的地勢,看看如何在人不知過不絕的情況下潛進去。要知道,像這種大富豪家,可是配了一大批保鏢以防遭遇不測。
人就是這樣,越有錢就越怕死,完全不比一清二白,毫無顧忌的小混混。
不過,就在林逸正準備行動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林逸看到手機號碼不由一喜,立即接通電話。
“林逸,昨晚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你放心。還有,1億華夏幣已經(jīng)準備好了,說出你的具體位置,我讓司機開過去?!?
林逸報出了自己的地址,又說了聲:“謝謝。”
“應該我謝你才對,你傷口怎么樣,好點了沒,要不我派人煮點雞湯給你一并帶過去?!甭犽娫挼穆曇粲嗄钅钸€是挺關心林逸的。
林逸婉拒絕。
他掛了電話之后立刻來到賓館門前焦急等候。不到10分鐘,一輛32t的卡車拖著滿滿一箱貨物停在了賓館門口。車上站了四個武裝押運人員,身穿防彈衣,頭上戴著防爆頭盔,荷槍實彈,一臉警惕的望著周圍的行人和車輛。
林逸看這架勢,就猜出十有八九是余念念給自己安排的一億現(xiàn)金。
果不其然,等車停穩(wěn),卡車車門打開,從駕駛和副駕駛座走下來兩個高大魁梧同樣身穿防彈衣的中年人。見林逸站門口似乎等候已久的樣子,立即大步流星走上前。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中年人試探性的詢問:“請問,您是林逸先生嗎?”
林逸見二人犀利的目光能感受到他們身上一股軍人的氣息,不由肅然起敬。說道:“我就是,二位可是受余念念小姐囑托專程趕過來的?”
二人微微點頭。剛說話的中年人介紹道:“我叫姚正生,這位是何易,是xx武裝押運公司的工作人員,聽候林先生的差遣?!?
林逸大喜,立即打電話給冰藍和李郡茹。二女接到之后也非常高興,當下樓看到這輛大卡的壯觀外表的時候,彼此都很驚訝。
“林逸,這就是一個億的華夏幣???”冰藍傻傻的望著大貨車,大概在想里面裝的是不是裝的全是堆積如山的現(xiàn)金。
林逸很滿意二女的表情,微微笑道:“當然,我要給秦岳山一份大禮!”
隨后,林逸三人都上了卡車。這種32噸的重卡車頭空間較廣,所以后座容納二女和林逸不成任何問題。加上姚正生和何易,以及貨箱邊的四個押運人員,一行9人,坐著大貨車,氣勢如虹的朝秦小夢家穩(wěn)穩(wěn)駛去。
……
秦岳山去公司開了個會,回到家快中午了,妻子饒雪音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丈夫回來,起身打了聲招呼,說道:“廚房有熱的飯菜,我們剛吃完,我去叫吳媽把飯端上來。”
秦岳山擺了擺手:“不了,我在外面吃過了?!彼S手脫掉外套,饒雪音立即走過去接住,掛在衣架上。
“饒琴呢?”秦岳山隨口問道。
“她昨天晚上約了幾個牌友,回去打牌了”饒雪音回答道。
秦岳山點了點頭,自顧自走向書房。見妻子緊隨其后,欲又止的模樣,不由微微一愣,停下腳步,問道:“有事?”
“小夢她……”
秦岳山眉頭微微一皺:“怎么了,說?!?
“她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一點飯都沒吃,不管我怎么勸都沒用,要不你就別關她禁閉了,孩子才回來,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饒雪音怯怯說道
身為一家之主,又是傳統(tǒng)的大男人主義,饒雪音平日絲毫不敢違逆丈夫的意思,不過現(xiàn)在為了孩子,她也豁出去了。
“過分?我看是她過分才對!”秦岳山的火立即上來了,“從小到大對他百依百順,都把這丫頭給慣壞了!現(xiàn)在可好,人家萬氏集團是都快上市的大企業(yè),萬總能落下面子說盡好話,已經(jīng)算是很難得了。他兒子又是海龜精英,哪點配不上這瘋丫頭,竟然離家出走,像話嗎!昨天都敢直接站出來反對她老子了,還帶著不入流的幾個朋友在客廳和我公然叫板,翅膀夠硬了是不是,我就要再關她幾天,讓她在自己房間好好反省一下?!?
聽到這話,饒雪音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勸說道:“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再說,她不是你秦岳山的女兒嗎,你都沒一點難過?”
“就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我才這樣對她。要是別人家的孩子,我早就不管她死活了,任她在外面自生自滅?!鼻卦郎奖亲雍叱鲆豢谂瓪?,打手一輝,“好了,不必多說。這件事不許你再提,我倒想看看,那個叫林逸的臭小子有什么能耐,竟然夸下??谀贸鲆粋€億的華夏幣,哼。”
說完不再理會妻子,秦岳山徑走進了書房。
饒雪音見丈夫隨手把門關上,不由重重嘆了口氣。女兒之所以會這樣,估計都是那個叫林逸的年輕人給帶壞的,還想取小夢,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等今天下午到時間,對方過來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一頓,讓他從此再也不敢進秦家大門!
饒雪音這樣想著,不覺間上了二樓,心里擔心女兒身體狀況,不禁又敲了敲秦小夢的房門。
“女兒,是我,讓我進來吧?!?
見房間內(nèi)沒動靜,饒雪音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吹脚畠阂蕾嗽诖采贤媸謾C,頭發(fā)凌亂,一副憔悴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心疼,立即走到對方床邊坐下,和藹的笑道:“小夢,你總這樣怎么能行,好歹也吃點嘛,剛才你爸回來我跟他說了,等他這兩天消了氣,一定讓你出去?!?
秦小夢自顧自玩手機,看都沒看母親一眼。
饒雪音心里別提多難受了,但表面還是強裝笑意道:“我知道,你是怪媽昨天對你的朋友太不禮貌。但是你也要為你的父母想想。做父母的,誰不想自己的女兒能嫁一個好人家,萬氏集團萬總的兒子再怎么說也是海外留學回來的,學才兼?zhèn)洌瑴匚臓栄?,可比昨天那個毛毛糙糙,盡說大話的毛頭小子強多了。孩子,聽媽一句勸,別給你爸媽慪氣了,下午去給你爸主動認個錯好不好?”
這個時候,秦小夢根本無心玩手機,拿手機也是裝模作樣,雖然肚子餓的咕咕叫,但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和父母抗爭到底,不過聽到剛才母親的一番話,心里更加惱火了,突然坐了起來,說道:“媽,你怎么能這樣說林逸哥哥,在燕京要不是多虧他照顧,我說不定就回不來了!而且哥哥也是林逸哥哥的好朋友,不準你再這樣說他!還有,叫我跟爸道歉,絕不!除非他幫我取消這樁婚事。”
饒雪音不禁搖了搖頭。這孩子,和她老爸一個倔強性格。
又說了幾句,見女兒仍然無動于衷,饒雪音只得退出屋子,隨即重重嘆口氣。女兒選誰不好,偏偏選一個義務是處的毛頭小子,給她爸都氣壞了。
……
秦岳山進了書房,心里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朋友家的女兒一個個青年才俊,識大體,敬父母,聽話懂事,偏偏自己家的女兒像個不聽話的刺猬,誰碰扎誰。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可他現(xiàn)在感覺,女兒就是自己上輩子的小仇人,專門來報復自己的。
想到昨天林逸說的一番話,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隨即他打了個電話給管家秦伯,問道:“秦叔,昨天我讓你調查林逸的資料,調查清楚了嗎?”
第三百二十章林逸的資本
“已經(jīng)調查清楚了,資料就在您書桌上第一個文件夾里,我上來幫您找?!?
秦岳山撇了一眼書桌上的文件夾,果真看到一份標題為“林逸個人檔案資料”的文件,立即說道:“找到了,辛虧你了?!?
掛了電話,秦岳山迫不及待的翻開文件夾。他倒想看看,到底這毛頭小子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說娶自己女兒的大話。
他仔細瀏覽了一遍資料上的內(nèi)容,不由微微的產(chǎn)生驚訝之色。
年紀輕輕,就被稱為少年神醫(yī),而且還打敗了兩個死對頭,開了一家醫(yī)院和醫(yī)館,不簡單??!
不過,充其量也只是不簡單而已。現(xiàn)在經(jīng)商者多如牛毛,一個醫(yī)院外加一個醫(yī)館充其量一年能賺多少錢,再說剛開始起步,后面的事還多著呢,撐得住撐不住還是個問題。就這種剛起步的小醫(yī)院想舉手拿出1個億,無異于癡人說夢,看來這小子是個盡說大話的狂妄小鬼,不足為慮。
想到這,秦岳山已經(jīng)沒了耐性,將文件夾隨意往桌上一扔,替自己沏了杯茶,就坐在皮椅上敲著二郎腿愜意的喝茶看報。
正當他看到一條阿里巴巴上市的新聞不斷慨嘆華夏風云莫測之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他的私人專線。
能打這號碼的,除了家人,就是幾個重要朋友,他看到號碼,竟然是管家秦淵打來的,不由微微好奇。沒有重要大事秦關鍵絕對不會打這個號碼的。
“秦叔,什么事?!鼻卦郎浇油娫挘櫭紗柕?。
“老爺,情況不妙,聽說有一輛滿載貨物的大卡車不顧保安的阻攔徑直沖進秦家大門,我特意向您匯報一下?!彪娫捘穷^秦管家的聲音有些焦急。
秦岳山一聽,頓時不高興了:“多大點事,至于這么激動嗎。叫幾個保安給攔下來,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實在不行通知曾隊長?!?
曾隊長全名曾建華,是秦岳山專門聘請的10個保鏢的負責人,據(jù)說是華夏最強的特種部隊狼牙大隊的副隊長,身手相當了得,跟隨秦岳山7年,曾多次幫助他化險為夷,受秦岳山直屬管理,就連秦管家也無法直接差遣他,除非得到秦岳山的認可。
“不是通知不通知曾隊長的事,而是車上有四個戴著防爆頭盔,身穿防彈衣的人,手里還端著沖鋒槍,當時保安們和他們發(fā)生沖突,那幾人差點端槍要掃射過來,情況相當糟糕。估計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沖進來了!”
秦岳山立即不淡定了,沉聲問道:“部隊的人?”
“不是,好像是押運公司的?!?
“押運公司?”秦岳山微微一驚,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我馬上過來,讓曾隊長和他手下的保鏢別輕舉妄動,我倒要看看,誰有天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我秦家大院?!?
掛了電話,秦岳山立即走出書房,連外套也懶得披了,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就往大門外急步而去。
饒雪音原本坐在沙發(fā)上,也不看電視了,端著一杯咖啡在想女兒事,咖啡都端斜了潑了一點出來她還沒意識到。猛然見到丈夫大步流星的走出來,并且沉著一張臉徑直從客廳走過,這才反應過來,放下杯子問道:“岳山,這么急著去哪,批件外套,天涼了!”
“有輛貨車闖進來,我去處理一下,你好好盯著你的寶貝女兒,別讓她趁機逃跑!”秦岳山說完看都沒看妻子一眼就走了出去。
“我女兒不是女兒啊,要跑早跑了,還等到現(xiàn)在。”饒雪音心情本來就不好,聽丈夫這么一說不免小聲嘀咕,但這話時絕對不敢在丈夫面前說的,見他又急沖沖的往外去,心里更納悶了,有貨車闖進來讓秦管家處理一下不就得了,還得他親力親為,何況自從岳山集團成為汽車壟斷行業(yè)的巨頭,丈夫還從未出現(xiàn)這種緊張急躁的表情,難道真的有大事發(fā)生了?
饒雪音想想不對,立即跟著丈夫的腳步走出了大廳。
林逸讓姚正生把車子開到秦家后院的高爾夫球場,大貨車如履平地,將秦岳山高價購置的綠蔭地攆的一片狼藉。
見這里視野開闊,球場外還有噴泉綠蔭相映成趣,風景很不錯,林逸便笑道:“就這吧?!?
“好嘞!”姚正生一個急剎,大貨車后輪將大塊地皮連帶著鏟了起來。
副駕駛座的何易有些心驚,說道:“林先生,這里可是岳山集團總裁秦岳山的家,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秦岳山何許人也在坐二位自然知道,那可是三亞市商界的領軍人物,林逸這小子竟然如此大膽,擅闖私人別墅不說,還將這么好的一塊高爾夫球場破壞了,饒是外人的何易看著也有些心疼。
林逸微微一笑:“不用擔心。這事與你們無關?!?
聽到這話,二人心里總算松了口氣。私闖一般富商的別墅已構成犯罪,更何況三亞市如此重量級人物,既然有林逸擔著,他們心里也平靜了。不過同時又互相看了一眼,彼此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余小姐的朋友就是不一樣,有氣魄,有膽識,有擔待!不由得,二人對林逸肅然起敬,望向林逸的眼神也變得虔誠許多。
“林逸,他們追過來了!”李郡茹想不到林逸如此魯莽,剛才在秦家大門口,差點和那些保安火拼起來,盡管順利沖進大門,但面臨的又是眾保安和保鏢們的圍追。車子還沒停穩(wěn),一幫兇神惡煞的保鏢又追了上來。
“怕什么,就二十多個人而已,大不了放小紅咬死他們。”冰藍毫不在意說道。
李郡茹這才想起冰藍這位用蠱高手,連林逸都得在她手中連吃苦頭,更何況一群不過看上去有些彪悍的小角色,心里不由放松了不少。
“走,咱們下去?!?
經(jīng)林逸吩咐,四人先后下了車,而車上四個押運員也跟著跳了下來,端著沖鋒槍,冷冷的目光掃視眼前一群敵人。
此時,車子前后已圍滿了身穿藍白制服的保安和黑超保鏢,各個神情嚴肅,甚至有兩個保鏢手持手槍,緊張兮兮的舉槍瞄來瞄去,看他們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估計也是些沒見過正正廝殺的退伍軍人或者拳擊高手。
林逸大模大樣的站出來,大聲道:“我找秦岳山,把他給我叫出來!”
秦管家站出來說道:“林先生,我敬你們是小姐的朋友才再三忍讓,你們可別太過分了!敢直呼老爺?shù)拿M,今天不給他道歉,就別想走出秦家大門!”
秦管家雖然年紀將近六十,但記性卻不差,他清楚的記得,昨天小姐帶回來的三人中這個年輕人叫林逸,而且在客廳定準了老爺和夫人。
昨天他雖然不在客廳,但站在門口卻聽得一清二楚,雖然覺得林逸說的不無道理,但畢竟小姐有錯在先,怨不得別人。何況這小子今天終于露出本性,太過囂張狂妄,竟然開貨車擅闖秦家大門,還毀了老爺?shù)母郀柗蚯驁?,若是不給點教訓,以后傳出去,秦家就成了天大的笑柄。
“道歉?”林逸聽了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要道歉,也是他跟我道歉??彀亚卦郎浇谐鰜?,我不想和做不了主的人談。”
“年輕人,做人還是應該低調謙虛點的好,別到時候被人活埋了還不知道?!鼻毓芗也慌葱?,眼中似有精光閃動。
林逸眉頭微微一皺:“你在威脅我?”
“我哪里是威脅你,我只是給你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小小的警告,秦家的大門不是任何一個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通常,只要是稍微有一點男子血性的人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因該勃然大怒,把自己比喻成阿貓阿狗,那還得了!可林逸卻毫不在意的笑笑:“算了,我敬你是長輩不和你一般見識,我還是等秦岳山過來和他說吧?!?
“不行,你不能把車停在這里,還有你這些拿槍的朋友,把槍統(tǒng)統(tǒng)放下來!”秦管家斑白的頭發(fā)在寒風中變得有些凌亂,不復大背頭造型看上去的干練精明。
這時,一個身材一米七左右,長得消瘦的中年人走進了人群,見林逸等人先是蹙了蹙眉頭,隨后目光轉向秦淵,問道:“老秦,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擅闖秦家大門的一群人?我昨天好像看見過他們。”
敢把秦管家當面叫做老秦的,整個秦家上下,也唯獨這個中年男人。
當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林逸的目光就集中到了他身上。剃著寸板頭的造型,穿著一套休閑運動服,眼神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不時閃爍出一絲犀利的寒光,令人心底生寒。他的身材雖然不高,也很消瘦,但林逸可以感受到他身體內(nèi)存在的巨大力量,每一塊肌肉都像濃縮成精華一般,潛伏在衣服里,讓人看著似乎覺得瘦小普通,實則卻是鋒芒內(nèi)斂。
“曾隊長,你來了?!币娏嗽犻L,秦管家原本憤怒緊張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解釋道:“這是昨天小姐帶回來的幾個人,不過這小子今天太囂張了,貨車里裝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不但擅闖秦家大門,還把老爺?shù)母郀柗蚯驁龈愕囊黄墙?,你看看怎么辦?”
此人正是秦家保鏢組的負責人,秦岳山的直系下屬曾建華。
第三百二十一章試探
曾建華一聽這話,立即目光轉向林逸,并且開始仔細打量起對方。逐漸,他的眼中充滿了一絲疑惑和驚訝。
在他眼中,林逸外表上只是一個消瘦的普通年輕人,皮膚白皙,長得不算帥氣卻有著一絲溫文爾雅的氣息,看上去就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yè)沒多久的大學生。通常情況,曾建華見到這種人,最多就只是瞥一眼便不再多看,他覺得這種太普通,多看一眼也是浪費他的時間。
可現(xiàn)在不同,連秦管家都覺得辣手的人物,他就必須仔細打量,這讓他看到了其中的疑點。
對方普通的臉龐上掛著一絲不經(jīng)意的微笑,看上去風輕云淡毫不在意,偶爾眼睛開合之間一道如冷電似的光芒透射出來,讓曾建華找個前任狼牙大隊副隊長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而重要的是,眼前的年輕人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已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一種自然的暈略。
曾建華拿自己與對方一對比,簡直是云泥之別,對方是云,自己是泥。
雖然他看人的眼光很準,但心里也絕對不會相信今天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一個超凡脫俗的高手,何況還如此的年輕,看上去最多20歲左右,這就不得不令他感到驚訝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華夏都市怎會潛藏如此絕頂高手,比他以前在狼牙大隊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敵人更可怕!
于是,曾建華起了試探之一,他要好好試一下到底對方真的是絕頂高手,還是自己一時眼花看錯了。
“這位朋友貴姓?我叫曾建華,是秦總的私人保鏢隊長?!痹ㄈA故做微笑的表情,大步走上前去,并且伸出手。
林逸微微一愣,沒想到整個秦家,還能找到一個明事理的人。
但看到曾建華眼中一絲怪異的笑容,林逸覺得有些不對,遲疑沒伸出手。
下面的秦管家看了不解,心中大急,不知道曾建華和敵人唱的是哪一出,但是他的一群手下可都對隊長這個起手勢了如指掌。
這是試探對手握力和指力的節(jié)奏,可以測試敵人的大致實力和力量。曾經(jīng)每一個被秦岳山高薪聘來的保鏢都要和曾隊長握一下右手,他們原先各個都是實力高強,身手不凡的家伙,或是軍隊的尖兵種子,或是跆拳道、空手道方面的高手,又或是打黑市拳的亡命之徒,一個打七個八個絕對不成問題,原本以為到了三亞,那就是龍游都市,自在翱翔,自從和曾隊長握了手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一個保鏢能和他握手超過五秒,因為曾隊長的力量實在太強了,只是稍微的握一下,他們就感覺手指的骨頭要碎了,稍微晚一點告饒,輕者骨折,重者骨指粉碎。曾經(jīng)一個剛進來的保鏢就因為看曾隊長不服氣,結果和他握了手,三秒鐘不求饒,頓時一只手全廢了,連忙送到醫(yī)院,醫(yī)生只能埋頭嘆息無能為力。至此,再也沒有保鏢敢挑戰(zhàn)曾隊長的勸慰。
而現(xiàn)在,曾隊長竟然要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握手,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點!
“曾隊長今天好像有點不對,竟然挑一個軟柿子,不對,是爛柿子捏,真是奇葩了!”
“那小子還在笑,待會曾隊長就讓他哭!”
“以為帶著一群扛槍的家伙就了不起了,曾隊長馬上就讓你們見識到厲害!”
看林逸站那得瑟微笑的樣子,保鏢們心里滿是興奮,各個擦亮了眼睛,等待林逸被捏斷手骨,哭爺爺告奶奶的痛苦可憐表情。
而林逸這邊,姚正生和何易看出一絲端倪。
“這個姓曾的看上去有些不對,好像要試探林先生。”姚正生皺眉道。
“對。矮個子中年是個一頂一的高手!”何易接話道。
“曾建華,曾建華……我記起來了,是狼牙大隊曾經(jīng)的副隊長,我在軍隊服役的時候曾經(jīng)在一次表彰大會上見過他的身影!”姚正生突然激動的說道。
“那林先生豈不是要吃虧!”何易驚道。
二人小聲議論,冰藍忍不住在旁邊插了一句:“你們在小聲嘀咕什么?”
“那個曾建華是特種部隊的精英,他要試探林先生的手力,這回林先生估計要落下面子告饒了!”
“特種部隊?”李郡茹聽了心中大驚,雖然很相信林逸的實力,可是對方可是特種部隊啊,光聽名字就超級強悍,林逸不會出事吧?
李郡茹心里七上八下,倒是忘了自己的父親李春龍曾經(jīng)就是特種部隊王牌之師狼牙大隊出去的。
“不用擔心,一個小小的特種兵而已,林逸恐怕根本不會放在眼里呢?!彼坪蹩闯隼羁と愕男乃?,冰藍微笑著勸解道。
“你對林先生這么有自信?”姚正生和何易對李郡茹說的話都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20歲的年輕人,聽余小姐說還是一名醫(yī)生,想要對抗狼牙大隊的副隊長,豈不是螳臂當車嗎!
“當然,看著吧。”冰藍明亮的雙眸閃過一絲異彩,笑著說道。
二人也不再議論了,都將目光轉向了場地中央面對面站著的二人。
眾人的一系列議論,看上去時間很長,最多也就1分鐘左右。
曾建華見林逸遲遲不伸手,心里一絲冷笑,看來還是自己看錯了,微笑道:“小兄弟不會連握個手也害怕吧?!?
就這一會功夫,曾建華便以兄長自居了,目的還是為了刺激林逸。
林逸想了想,最終伸出手,淡然說道:“我叫林逸,是秦小夢的朋友,你好。”
二人的手終于相握在一起,秦家一方的眾保鏢再也無法保持淡定,激動的望著場中的二人,有人甚至發(fā)出了尖叫,這在秦家保鏢手冊的規(guī)定中還是絕無僅有出現(xiàn)的事。
林逸和曾建華兩手相握,才知道對方存心試探自己,于是毫不在意稍微運轉真氣抗衡。
曾建華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他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條條冒了出來,可眼前這小子竟然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
這家伙在強顏歡笑嗎?曾建華大怒,使出吃奶的力氣,掙的臉紅脖子粗,卻毫不濟事。
原本,秦家眾保鏢臉上的興奮和激動全都消失了,因為他們看出自己老大的狼狽,似乎正在用盡全力,結果對方那小子仍然輕松寫意,眼中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不由得,眾保鏢目瞪口呆,聲音都卡在了嗓子眼,再叫不出一聲。
而林逸這一方,四人不由的全部露出了微笑,她們也都看出林逸的輕松和曾建華的不濟。
姚正生不禁感嘆:“不愧是余小姐的朋友,連狼牙大隊都不是對手,果真是高手!”
“我看不僅是高手,而且是個變態(tài)!”何易咂舌道。
冰藍莞爾一笑:“我就說嘛!”
旁邊的李郡茹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不過又看了冰藍兩眼,心中不禁暗嘆一聲,自己和林逸相處了大半年,到最后竟然還沒有一個見過沒幾次的冰藍更了解林逸。
二人仍然在握手,確切的說,曾建華感受到手下們對他失望的眼神,心里不服氣,卯足了全力想占據(jù)主動地位。結果,林逸的手像是一塊溫潤的玉石,任憑他再怎么用力,也不能傷其分毫。
這一握,足有一分鐘的時間。
林逸笑著道:“你用盡全力了嗎?”
曾建華臉上即使頹廢,又是憤怒:“你在嘲笑我?”
“不是,”林逸的話讓曾建華心里稍微好過了一點,隨即聽到對方說:“我的意思其實是,如果你已經(jīng)用盡了力量的話,那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
林逸運轉體內(nèi)真氣,手中的力量頓時增加三分。
咔嚓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立即響起,縱使周圍眾人離得不是很近,也聽到了這種清脆的令人牙齒發(fā)酸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曾建華的慘叫聲。
不過隨即,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慘叫變成了悶哼。
林逸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松開了手。曾建華手立即自然垂了下去,左手抱著右手踉蹌的往后退去,額頭滲出滴滴冷汗。
秦管家立即將他扶住,關切問道:“曾隊長,你怎么樣了?”
從剛才二人的表現(xiàn)和周圍人的表情,秦管家已看出二人在比較握力,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秦家第一高手,整個三亞連市長都很想招攬的人物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輕而易舉的擊敗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曾建華搖了搖頭,暗嘆一口氣:“想不到,我竟然還敵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不是我看走眼,是我太自傲了??!”
同時,姚正生等人也圍了上去。何易問道道:“看那家伙如此痛苦,林先生你把他怎么樣了?”
“沒事,骨折而已。不過去醫(yī)院靜養(yǎng)一兩個月是必不可少了。”林逸微微笑道。他出手自然能夠很精準的掌握力度,如果全力出手,恐怕曾建華這只手不亞于在重卡輪胎下面被碾壓一番。不過自己和這個曾建華無怨無仇,何況待會還要和秦岳山談事情,不用做的這么絕。
第三百二十二章一億現(xiàn)金
“林先生,我可是徹徹底底的佩服你了!”姚正生夸贊道,望著林逸的眼神滿是崇拜之色。
“看,秦總來了!”人群中不知誰,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
立即之間,秦家一方全都規(guī)矩的站直了,并且從中分開一條道,等待秦岳山的到來。
秦管家將曾建華攙扶到一邊,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秦岳山的火爆脾氣,待會若是一不合,對方荷槍實彈,還有一個比曾隊長還厲害的年輕高手,自己這一邊可是討不到半分好處??!
秦岳山腳步沉穩(wěn),一步步走了過來,秦家不論是保鏢,還是保安,統(tǒng)統(tǒng)齊聲低頭大聲道:“秦總好。”聲音整齊劃一,如訓練過的一般。
秦岳山根本沒心思理會眾手下,走到秦淵面前不由微微一愣,問道:“曾隊長的手怎么了?”
“他和林逸握手,被對方大力傷的?!鼻毓芗医忉尩?。
曾建華忍著疼痛嘆了口氣:“怪我實力不濟,讓秦總失望了?!?
秦岳山搖搖頭,關切道:“我的命都是曾隊長救回來的,不必說這種喪氣話,我根本不介意。秦叔,安排人立刻送曾隊長去醫(yī)院。我秦岳山不能沒有他!”
秦淵立即點頭稱是,并立刻給司機打電話。
聽了這話,曾建華卻是大為感動,自己是老板心中的分量依舊,自己卻愧對于他!
不一會,車子到了,兩個保鏢將曾建華扶上車,并隨他一起離去。
直到此時,秦岳山才將目光轉向林逸,眼中毫無畏懼的望著拿槍的押運人員和林逸等人,怒喝道:“林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來我秦家砸場嗎,我奉陪!”
林逸微微一笑,并不為秦岳山的憤怒所動,說道:“秦總,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過一個小人物,怎么敢砸秦總的場。今天我來,是為了兌現(xiàn)昨天的承諾,秦總縱橫商界,想來記憶力一定極佳,不會將這么重要的事忘了吧?!?
秦岳山剛才只將主意力放在林逸等人身上,這才注意到他們身后的那輛32噸重卡,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當然不會忘記。只是你開來這么一輛大貨車闖進我秦家大門,還配了幾個押貨員,難道里面裝的是一億現(xiàn)金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秦岳山實則報了開玩笑的態(tài)度,根本不相信林逸會拿出一億華夏幣,何況是現(xiàn)金。
“也未嘗不可哦?!绷忠莸脑捵屓四@鈨煽桑倚ν鴮Ψ?。
這時,秦岳山妻子饒雪音也跟著后面走了過來。
“夫人好?!鼻丶冶娙擞质羌娂姶蛘泻?。
秦岳山眉頭一皺:“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女兒的嗎,你怎么也跟過來了?”
“我看你緊張兮兮的樣子,以為出了大事,然后就跟過來了,何況女兒這么大,根本不用我們看著?!闭f完她將目光轉向了林逸,不由微微一怔:“就這小子開車闖的秦家門?”
在林逸面前,秦岳山也懶得和妻子計較,毫不在意說道:“他說這輛貨車里面裝了一億華夏幣,你說可不可笑?”
“一億華夏幣?”饒雪音先是一怔,隨后臉上的笑容如花一般,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對林逸說道:“就你一個醫(yī)生,出手能拿出一億華夏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對了,不會里面裝的都是垃圾吧?!?
昨晚,饒雪音借故看看女兒,其實已從秦小夢嘴里打探到林逸的真實情況。憑林逸的家境和實力,能拿出一億華夏幣,估計再努力個八輩子估計也危險。
聽到這話,林逸還沒說話,冰藍不樂意了,站出來說道:“你們別狗眼看人低,姚先生,把集裝箱打開來,閃瞎他們的雙眼!”
拿征詢的目光望了望林逸,他們還記得余念念的指示,只聽林逸一個人的差遣。
林逸微笑著點點頭。雖然他沒看過里面到底有沒有一億,但是他相信余念念,她說到的事就一定能辦到。
在四個押運人員和姚正生以及何易的協(xié)力幫助下,終于將車上的集裝箱打開來。
立即之間,一疊疊堆積如山,四四方方的華夏幣立即暴露在空氣中,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看到這一幕的秦岳山和饒雪音完全傻眼了,說不出一句話。
而秦家眾人也像丟了魂一般,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從出生到現(xiàn)在,除了網(wǎng)上,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鈔票,簡直能把他們?nèi)炕盥裨诶锩妗?
“寧愿死在錢堆里,活這一生也值了?!币粋€保安嘆息道。
林逸又吩咐姚正生開車將錢全都倒在草地上。姚正生不解林逸的意思,說道:“倒掉豈不是要花很長時間去撿?”
林逸微微一笑:“我正要如此。”
直到姚正生開車將一億華夏幣全都倒在了綠茵地上,堆成一座空前絕后的小山丘,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林逸大聲道:“秦岳山,你要不要找人親自點一下?”
秦岳山回過神來,驚怒道:“這些錢你是從哪來的?”
沒想到,林逸真的弄來這么多錢,就算他朋友有做富商的,也完全沒可能拿出一億現(xiàn)金來幫助他。要知道,1億華夏幣也根本不是誰都能拿的出的,更何況是現(xiàn)金,而且將現(xiàn)金幫助林逸,那就代表對方企業(yè)的經(jīng)濟將出現(xiàn)一個億的缺口,這在一般的企業(yè)彎完全是不可想像的,就算年產(chǎn)值過十幾億的大型企業(yè),也無法承擔這個責任,到底誰有這么大的能耐,會借一個億現(xiàn)金給這小子??!
秦岳山百思百思不得其解,急于尋求答案。偏偏林逸沒打算告訴他,只是微微一笑:“想知道?我沒告訴你的必要吧,反正不是偷的搶的就成?!?
秦岳山鼻子重重“哼”出一口氣,一句話說不出來。昨天的承諾今天就被這小子兌現(xiàn)了,這不是打自己一個耳光嗎,而且還非常響亮,讓他覺得一時間顏面盡失,權威受到嚴重挑戰(zhàn)。
饒雪音也覺得太過不可思議。這小子真的一夜之間弄來整整1億,也太夸張了。如果真的要信守承諾,解除和萬氏集團的婚約,還要把女兒嫁到天南地北的燕京,豈不是等于割掉她一塊心頭肉?
饒雪音很是焦慮,抓住丈夫的手說道:“岳山,怎么辦?”
秦岳山仍就處在震驚和極度憤怒之中,哪有心思理會妻子,一把將手抽出來,忍不住怒道:“你問我我問誰!”
……
秦小夢閨房有八十多個平方,西面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拉開粉色窗簾,溫暖和煦的陽光直射進來,讓整個房間都一片明亮和溫暖之中。
平日這個情況下,秦小夢都會端著一杯咖啡坐到落地窗前的搖椅上,邊喝咖啡邊享受溫暖的陽光。
可今天有點不一樣了。她還沒來得及去坐到自己搖椅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便能看到父親的高爾夫球場那邊一大群人在圍著,嘈雜聲不斷,還停了一輛大貨車。
“發(fā)生什么事了?”秦小夢心中好奇,很想下去看個究竟。但是她知道樓下有吳媽看著,自己一定下不去。不由靈機一動,開始翻箱倒柜。
五分鐘后,終于讓她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一架軍用高倍望遠鏡。據(jù)說可以看到1千米以外的任何物體。
這架望遠鏡還是自己十三歲生日那年父親送給自己的禮物。不過秦岳山當時只顧忙自己的事業(yè),和女兒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根本不懂小女孩的心思。秦小夢見到這架望遠鏡根本不喜歡,當時就扔在了抽屜里,搞得秦岳山很尷尬。
此后望遠鏡便被歲月塵封起來,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秦小夢還有用的上它的時候。
她心情有些興奮,童年的記憶接踵而至,她不禁想起了當時的快樂時光,對比現(xiàn)在,竟然有著天壤之別,現(xiàn)在讓她苦惱之極,若是可以,秦小夢寧可永遠不要長大。
思緒紛飛,秦小夢心情變得有些難過,她的目光重新落到望遠鏡上,拿餐巾紙將望遠鏡擦干凈,想到當初父親在自己十三歲生日上給自己做的操作演示,依葫蘆畫瓢,照著去做。
接著,她舉起望遠鏡,清晰看到了高爾夫球場的情形。隨即,她震驚了,目瞪口呆。
只見高爾夫球場上圍著的一群人中,竟然有自己的父母和林逸。更讓她吃驚的是,林逸身后的綠蔭草地上竟然堆著一座華夏幣構成的小山,看上去頗為壯觀,給人以心靈上的震撼。
秦小夢震驚之余,略微思考,有些明白了事情的來弄去脈,心中不由又驚又喜,林逸哥哥真的將1億華夏幣帶過來了,簡直不敢想象,他哪來的這么多錢??!
一時間,秦小夢心情變得激動不已,她隨手扔掉望遠鏡,直接沖出了自己的房間,一陣小跑下了樓。還沒到客廳,廚房里正在忙碌的吳媽聽到不對勁已經(jīng)走了出來,當看到跑下樓的秦小夢,不由大驚:“小姐,你千萬不能下樓,讓老爺知道的話我這份工作估計就丟了,求你回房間吧!”
第三百二十三章兌現(xiàn)承諾
秦小夢心中一怔,看到吳媽頭發(fā)上的根根雪絲及滿臉的皺紋,有些心中不忍,商量道:“吳媽,您別緊張,我就只是像出去看一下高爾夫球場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遠遠看一下,絕對不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行嗎?”
吳媽一聲慨嘆:“小姐不是我想要阻攔你,而是老爺吩咐過了,一旦你踏出自己房間半步,就扣我一個月工資,要是出這間屋子,就讓我滾蛋。小姐,我求求你,趁著老爺夫人沒回來,你趕緊回自己房間吧。”
秦小夢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讓在自己家待了多年的老傭人面臨丟工作的局面,心里很是愧疚,原本內(nèi)心想出去一探究竟的沖動減若不少,點了點頭道:“那行,吳媽,我不給你添麻煩?!?
秦小夢乖乖上樓,坐在了自己的搖椅上,拿望遠鏡望著林逸瀟灑從容的身影,一時間,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好帥!
……
“秦岳山,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是不是不想兌現(xiàn)承諾了?”林逸見秦岳山久久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于是笑著問道。
“我秦岳山向來說一不二,小子,你說這話真是太瞧不起人了!”秦岳山勃然大怒。
林逸微笑道:“這樣最好了。這些錢你拿去吧,不過小夢的婚約你們要取消,今后也不許干涉她的生活?!?
“岳山,千萬不能把女兒嫁給這個小子?。 别堁┮粢宦犝煞虼饝?,心慌之下忍不住激動說道。
“夠了!”秦岳山也是暗自后悔,昨天自己怎么就那么沖動,一時就答應了這臭小子的荒唐承諾。不過急怒之下,秦岳山倒是忘了是自己親口提出的這個承諾,與林逸毫無半點關系,何況,他們提的本就是霸王條款,換做一般人,絕對辦不成此事。
“你叫林逸是吧。好,我今天就答應你,取消小夢和萬家的婚約。不過,想做我秦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鼻卦郎嚼湫Φ?。
林逸驚道:“我不是已經(jīng)下聘金了嗎,整整1個億,你想出爾反爾!”
“沒。只是結婚嫁女是大事,哪有這么草率就決定的。我還有一個條件忘了說,做我林家女婿,必須搬到三亞來,再給小夢買一套大別墅,還有跑車。聘金是有了,但是結婚的一般條件,可不得有車有房,年輕人,你說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秦岳山不醉嘴角泛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雖然自己確實取消了婚約,但是輸?shù)牟粦K,有搬回局面的可能。他料定林逸就算有錢買房買車,也絕對不會選擇到三亞來發(fā)展,要知道,他的父母和他的事業(yè)可都在燕京呢!
想到此,秦岳山更得意了。這次自己不算輸,充其量平局而已。
果然如秦岳山所料,聽了他的話林逸面色大變:“你太過分了!這婚老子不結了還不成嗎!”
秦岳山眼中頓時迸射出一絲精光:“這可是你說的。”
林逸頓時沉默了,這看在秦岳山眼中,心里不由微微著急,立刻乘勝追擊道:“一個大男人,既然答應的事就必須說到做到,我秦岳山已經(jīng)信守了取消婚約的承諾,難道你想反悔?”
林逸被激怒了:“怎么可能!不結就不結,不過以后和你女兒交朋友總可以吧。”
“這個自然可以,和我女兒交朋友,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秦岳山瞇著眼笑了起來,心想,想跟老子斗?臭小子,你還嫩了點。
殊不知,在秦岳山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卻沒看到林逸嘴角露出的一絲為不可察的笑意。
“真的不用和這小子結婚了,太好了!”饒雪音從悲轉喜,仿佛先前的不快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不娶我家女兒,那么把這些聘金重新收回去吧,我們秦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秦岳山還算大度,面對整整一億的華夏幣,絕不動心。秦家的下人不由由衷欽佩,秦總好大的氣量!
林逸故作沉默的點了點頭,一副有些心情難受的樣子,實則心底卻在偷笑。自己本身的目的就在幫助秦小夢取消婚約,現(xiàn)在婚約取消了,自己還不用取她,一億華夏幣也在,何樂而不為呢?
冰藍和李君如都看出林逸的心思,冰藍不由沖他笑著眨眼。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秦岳山也不想在此多待了,畢竟承諾取消女兒和萬家的婚禮,他還得去萬家像人家賠禮道歉。遣散秦家眾人,又對林逸說道:“小子,把這些東西處理完,擅闖秦家大門和破壞我球場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然后帶著你的人和車統(tǒng)統(tǒng)離開。秦叔,你派幾個人,看著他們,我有事先走了?!?
饒雪音隨著丈夫而去,秦管家留了幾個保安,其余眾人都散了。
1小時后,在林逸等人的合力配合下,姚正生總算把一億華夏幣重新裝回了車上,累得每個人氣喘吁吁。林逸心中感嘆,早知道就不把錢倒出來了,這不簡直是自討苦吃嗎?
然后,林逸等人陸續(xù)上車,姚正生把貨車開到秦家大門外,并在林逸的要求下將車停在路邊。
“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跟秦小夢說幾句話,馬上回來。”林逸吩咐道。
“我們也去!”冰藍和李郡茹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林逸無奈點了點頭。不過三人剛下車,已被剛才尾隨他們車子來到門口的秦管家攔住了。
秦淵板著面孔說:“林先生,請留步,秦家不歡迎你。”
林逸微微皺眉道:“秦總剛才不是說了,允許我和小夢做朋友,你們攔著小夢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把秦家搞得雞犬不寧,又把曾隊長弄傷了,我們這樣對你已是仁至義盡。至于老板的話,不好意思他沒親自跟我說,只讓你們收拾完立刻滾蛋,我聽他的吩咐行事而已。”
冰藍怒了:“快讓開,不然別怪本姑娘下手無情?!?
一聽這話,林逸微微一驚,他似乎已經(jīng)聽到小紅在她的包里發(fā)出“吱吱”的歡叫,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林逸連忙攔住了,低聲道:“冰藍,別沖動,我們再想想辦法?!?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林逸哥哥!”
隨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兒一路小跑沖了過來,身材高挑,穿著寬松的針織毛衣,腦后輸了兩個辮子,一副素顏的清純模樣,眼睛大而明亮,如一汪清澈的泉水,看了令人心里非常舒坦。
見到這女孩,秦管家和門口的幾個保安立即低頭打招呼:“小姐好?!?
來人正是秦小夢,剛才秦岳山回到家還算守信用,直接取消了女兒的禁閉,并讓妻子過去通知。
聽到禁閉被取消的事小,當母親跟秦小夢提起婚約被取消的事,心里的激動無以表。立即沖下了樓追了出去。
“林逸哥哥,謝謝你這次幫助我?!鼻匦襞d奮而又激動的說道,望著林逸的眼睛,臉上滿是欣喜。
林逸淡然一笑:“傻丫頭,咱們是朋友嗎,有什么謝不謝的。不過我看你臉色憔悴,鼻翼微紅,說話沒有幾分力道,明顯是胃出了問題,跟我說說,幾頓沒吃了?”
一聽這話,秦小夢大為詫異,林逸光從面相就能看出自己有沒有吃飯,果真像郡茹姐說的那樣,少年神醫(yī)名不虛傳。
“加今天中午一頓,三頓?!鼻匦衾侠蠈崒嵳f道。
“三頓不吃飯怎么行,胃要餓壞了,快回去吃飯吧?!绷忠蓐P切道。
秦小夢能看出林逸眼中的真誠,不由心里滿是歡喜,重重點點頭,又對李郡茹二人說道:“郡茹姐,冰藍姐,也同樣謝謝你們,我現(xiàn)在自由了,明天請你們吃飯,你們可千萬不要拒絕哦!”
二女頓時笑了,李郡茹笑道:“你整一個小富婆,我們干嘛要拒絕,不吃窮你才怪呢!”
“太好了!”三女同時開懷大笑。
秦小夢目送林逸等人上貨車遠去,這才收回目光,心里卻無比的開心,仿佛童年的時光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忍不住哼起小曲,一步步歡快的朝別墅走去。
林逸將一億華夏幣物歸原主,又鄭重其事跟余念念說了聲謝謝。
余念念莞爾一笑:“謝謝就不必說了,什么時候離開三亞,之前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林逸笑著點頭,心里卻清楚雖然錢已經(jīng)還給了對方,但是這次的領了別人一個大情是萬萬推不掉的。
“明天小夢請吃飯,余小姐要不你也一起來?!崩羁と阍陲w機上已見過余念念,沒想到對方不但是位空姐,竟然還是一位比秦小夢還富有的千金大小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聽到秦小夢的話,她不由提議道。
余念念看了林逸一眼,見對方?jīng)]有反對,于是笑道:“好啊,反正我每天正好有空。如果帶個朋友過來你們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又不是我們買單,而且小夢肯定也想感謝你?!绷忠菪Φ?。
第三百二十四章小紅不見了
三人又聊了幾句,林逸把李郡茹和冰藍介紹給余念念認識,余念念也重新介紹自己,就這樣算是都認識了,約定了時間,林逸和二女向余念念告別,又向姚正生和何易致謝告別,這才座計程車回賓館。
三人草草吃了頓晚飯,李郡茹約冰藍出去逛街,林逸懶得和二女摻和,于是回到自己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就坐在床上拿手機看自己的《青囊經(jīng)》殘卷。
每當閑來無事的時候,林逸總會研究殘卷上的醫(yī)術,林逸將這部醫(yī)書基本上已經(jīng)煩爛了,但還是百看不厭。
正當他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聲“吱吱”的歡叫聲把他驚醒。
林逸嚇得立即從床上蹦起來,瞪大了眼睛四處尋找聲音的位置,隨即他眼前一亮,一只通體火紅的蜈蚣不緊不慢從自己房間門的縫隙爬了進來,并扭動著全是腳的軀體朝自己床下爬來,正是冰藍的蜈蚣蠱小紅。
看它此時的樣子,的確比第一次看到它大了許多,看上去十分夸張。
沒想到這小畜生沒有跟冰藍去逛街,竟然偷溜出來找自己,林逸心中一跳一跳的,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屁股,驚道:“你可別過來,我這里不是你的安樂窩,你該回哪回哪去!”
小紅似乎根本不聽林逸話,依舊我行我素,已經(jīng)沿著地毯爬上了床沿。
林逸驚呼一聲,從床上跳下,只恨那天晚上自己太心軟,竟然把這條小畜生給救活了,現(xiàn)在可好,似乎已經(jīng)賴上了自己的菊花。
“你給我聽著,你再糾纏我,我就一腳踩死你!”林逸忍不住出恐嚇。
小紅依舊我行我素,見林逸跳下床,也跟著爬了下來。
“我的媽呀!”林逸快崩潰了,立刻拔腿就跑,而且一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看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最終狠狠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下了樓,走出賓館,林逸并沒有看到小紅追來,心底這才松了一口氣。
被小紅霸占了房間,林逸也不敢回去,只得在街上散步。
此時不過晚上8點,三亞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大街上車流人流,車燈霓虹,氣息蓬勃,比一般的三線城市要熱鬧許多。
林逸在三亞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該去哪,索性找了個公園坐在一個石凳上,拿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電話中自然是交代回家的歷程和問醫(yī)院和靈春堂的狀況。母親王淑英在電話那頭念叨個沒完,說快過年了,要林逸趕緊回來,另外又讓林逸多穿點衣服,外面冷的很。
林逸感動之余也是哭笑不得。三亞現(xiàn)在的平均氣溫在10度以上,比燕京要暖和許多,但他還是點頭稱是。
聊了十幾分鐘,掛了電話,林逸總算松了口氣,早知道應該給父親打電話,這樣就不用聽母親念叨了。
他正準備起身,卻見一對男女在不遠處的綠蔭深處一張石椅上相互摟抱在一起激烈的熱吻著,男的手似乎已經(jīng)伸進了女子的衣服里面,肆意的揉捏著。而那女子,急急響應男子的熱情,一邊快樂的呻吟,一邊情不自禁的解男子的褲腰帶,似乎把公園當成了自己的家。
他們還以為能夠利用綠蔭的遮擋來上演一場激情大戲,林逸通過這個角度倒是看的一清二楚,也不著急走了,索性大馬金刀的坐下,欣賞二人的好戲。
此時女子的衣服和里面的胸罩解開大半,露出大片雪白,在昏黃的路燈下,散發(fā)出誘人的光澤。而男子似乎摸的不過癮,竟然轉移陣地,將手伸進了女子的裙子里。
女子頓時如觸電一般,忍不住lang叫一聲,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原本潮紅的面色微微泛白,連忙捂住男子的手,二人一起打探四周,林逸便裝模作樣的開始玩手機。
那對男女見沒人注意自己,不由得更放肆了。男子的手在女子的裙子里賣力的搓揉,女子緊咬下唇,秀眉微蹙,看上去很痛苦,但嘴里卻不斷發(fā)出快樂的呻吟。一對波濤洶涌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劇烈起伏著,令人血脈噴張。
林逸很佩服這對男女的勇氣,竟然在公園里打野戰(zhàn),但他更佩服這位女子的決心,大冬天的不但穿了個超短裙,還將一對豐滿柔軟的大胸露在外面,難道就不怕著涼嗎?
當然,這只是林逸心中的玩笑話,他當然知道二人已經(jīng)欲火焚身,恨不得把身上衣服都脫光,哪會在乎天氣的溫度呢?
不過,看見這一對男女的動作越來約激烈,那女子竟然拉開了男子的拉鏈,而且坐了上去,林逸有些受不了,趕緊起身離開。
站在大街上吹了半小時冷風,林逸心中的燥熱這才降下來,正準備回去,冰藍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逸,你在哪,快回來。我的小紅好像不見了!”
林逸聽了卻是并不慌張,反而微怒道:“管好你的小紅吧,估計在我房間,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出來了,差點又中了它的招?!?
“我到你房間也找過了,沒有!”
林逸心中一驚,自己走之前明明把小畜生鎖屋子里的,怎么回不見了呢,于是問道:“你不是和自己的蠱有心靈感應嗎,試試?!?
“我只能感應到它的精神狀況,感應不到在哪里?!?
“別急,我馬上回來?!绷忠葜辣{和自己的蠱之間有著獨特的感情,雖然自己并不喜歡這小畜生,但也談不上十分厭惡。
他出來的時候原本就沒走多遠,一路小跑便回到了賓館。
此時,二女都在林逸的房間,李郡茹皺著眉坐著茶幾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而冰藍則是在房間急得團團轉轉,見到林逸進來,二人并沒有顯示出多熱情,冰藍說道:“你走之前,小紅在你房間?”
“我走的時候特意把它關在了房間,它怎么就跑了呢,一條蜈蚣能去哪里?!绷忠萦行┮苫蟛唤?,“對了,小紅是不是經(jīng)常喜歡趁你不在亂跑。”
“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自從遇到了你,它就不乖了。”冰藍埋怨的看了林逸一眼。
林逸心中大呼冤枉,自己還寧可和這條小畜生永遠不要見面呢。
“那我們再找找,你感應到它出什么狀況了嗎?”林逸又問。
“那倒是沒有。”冰藍搖了搖頭,“可是我怕它會不小心傷人,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林逸一想也是,立即開始對整個屋子展開搜尋。盡管房間已被冰藍找了一遍,他還是不太放心。
不過找尋下來的結果并不如人愿。小畜生不知道究竟溜到哪里,讓冰藍更著急了。
“前幾次,它就算再不聽話偷溜出來,也只是在房間里面轉悠,這次要是跑到了外面,該怎么辦?”
“冰藍姐,你先別著急,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小紅自己就回來了呢!”一直沒說話的李郡茹勸慰道。
冰藍嘆了口氣:“但愿如此吧??と?,林逸,你們估計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出去再找找?!?
“我陪你一起去。”林逸沉聲道。
見林逸關心的樣子,冰藍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李郡茹起身道:“我也去?!?
冰藍握住李郡茹的手,微笑道:“郡茹妹妹,我知道你也很關心我,但是小紅不同于一般的昆蟲或者小動物,即使你在場也不幫不上什么忙,倒是林逸,說不定能把它吸引回來?!?
雖然冰藍沒有明說,但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含義,林逸老臉一紅,要不是臉皮夠厚看不出來,估計他就得鉆個地洞躲起來了。
“何況你身體不如我們,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洗個澡早點休息吧,不用擔心我們。”
李郡茹聽了也有道理,只得點點頭:“那行,我在賓館幫你們留意著,一旦看到你的小紅,立即給你們打電話?!?
林逸和冰藍趁著夜色出去了,賓館內(nèi)只留下李郡茹。
她想了想,可不能一點事情也不做,于是上網(wǎng)搜了一下有關蜈蚣的生活習性。
蜈蚣為陸生節(jié)肢動物,身體由許多體節(jié)組成,每一節(jié)上均長有步足,故為多足生物。一般在農(nóng)村較為多見,常位于潮濕的墻角、磚塊下、爛樹葉下、破舊潮濕的房屋中等,在夏天較為常見。蜈蚣是肉食性動物,食譜范圍比較廣泛,尤其喜歡捕食各種昆蟲。蜈蚣有毒腺分泌毒液,本身可入藥用。
看到百度上有關蜈蚣的介紹,李郡茹心中一動,既然喜歡吃昆蟲,那有為它準備些昆蟲,聞到昆蟲香味的小紅說不定會主動回來。
雖然自打出生就比較害怕毒蟲毒蛇蜈蚣之類的東西,但想到那是冰藍自己養(yǎng)的蠱,對冰藍十分重要,李郡茹心底暗暗為自己打氣,決定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首先是解決昆蟲的問題,應該到哪里為小紅準備食物呢。
賓館一個蒼蠅都少見更別提昆蟲了。李郡茹有些苦惱,突然靈機一動,百度上也沒說蜈蚣一定要吃昆蟲啊,既然是食肉動物,估計別的肉也吃。
第三百二十五章李郡茹的誘惑
想好對策,李郡茹特意到賓館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袋王中王火腿腸。回到賓館,把火腿腸切成細末,將三人每人的房間里都準備一點,放在茶幾上,然后就回到自己房間等候魚兒上鉤。并且每隔十五分鐘,去其他二人的房間看一次。
結果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李郡茹來回跑了五六次,也沒見到火腿腸被吃的痕跡,不由一陣氣餒,看來小紅不在賓館里。
她覺得有些疲倦了,兩腿發(fā)酸,雙眼皮打架,實在撐不住了,只得準備洗完澡先休息一下。
……
林逸和冰藍一起回到了賓館。在外漫無目的的尋找了將近兩個鐘頭,他們大多挑草地,綠蔭深處或者湖邊,但是結果仍然毫無所獲。
此時已經(jīng)將近晚上11點,二人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賓館。
林逸說道:“你好好睡一覺,估計明天早上小紅自己就回來了,別太擔心了。”
冰藍無奈點了點頭,進了自己房間。林逸嘆了口氣,本想看一下李郡茹有沒有休息,走到對方房間門前,見對方房門關著說不定已經(jīng)睡著,也就作罷了。
他回自己房間,見茶幾上一小腿火腿腸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雖然有些詫異,也懶得管這些,首先進浴室洗了把熱水澡,還沒來得及把身上擦干,隔壁李郡茹的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
聲音之尖厲,令整個賓館還沒睡覺的客人都毛骨悚然。
林逸來不及穿衣服,將一件白色浴巾隨意裹在腰間,赤著上半身就沖了出去。
林逸和李郡茹的房間是相鄰的隔壁,所以來到對方的房間連五秒鐘都沒有,見淋浴間的半透明磨砂玻璃里面一個玲瓏的身影,并且傳來“救命”的尖叫聲,林逸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淋浴間的門,已最快的速度沖了進去。
當看到里面一具一絲不掛的嬌軀正站在自己對面,任由蓮花蓬頭澆灌雪白細膩的皮膚,散發(fā)誘惑力的光澤無動于衷,林逸一時間傻眼了。
李郡茹似乎嚇得不輕,臉色慘白,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和脖子上,熱水如噴泉一般澆灌她的胴體,從脖子一直往下流,經(jīng)過美麗的鎖骨,豐滿的雙胸,順著深深的ru溝流淌至平坦的小腹,最后一起匯入大腿根部那神秘的森林,充滿了令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魅惑力,林逸不由得血脈噴張,身體立即有了反應。
見林逸闖進來,李郡茹終于反應過來,連忙護住重要部位,不過那細如嫩蔥的芊芊玉指又要護上護下,難免上下都護不全,那雪白豐滿的胸立即從指間露了出來,林逸甚至能看到一圈粉紅的暈色,一顆葡萄嬌艷欲滴,像是正等待人來咬一口。
更要命的是下面草香四溢,根本無法遮掩的順著直接爬出來,林逸雖然已經(jīng)見過李郡茹光著的身體,但那早已是幾個月前,到現(xiàn)在重溫舊夢,看上去更具有成熟的誘惑力,林逸不禁狠狠咽了下口水,即使腰上系著寬松的浴巾,也被他頑強的頂了起來。
“看什么?剛才我看到一條好大的蜈蚣,快給抓住??!”李郡茹又羞又怒,急得直跺腳。
林逸立即反應過來,不由大喜:“蜈蚣,是不是通體火紅?!?
“是啊,你怎么知道?”話一出口,李郡茹便意識到蜈蚣正是冰藍的小紅,剛才只是自己一時驚慌失措,沒反應過來。
想到是冰藍養(yǎng)的蠱,李郡茹心情稍微放松了一點,但想到那夸張的個頭,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里發(fā)悚。
“小紅在哪里,我把這小畜生抓起來!”林逸咬著牙恨聲道。這小家伙可是浪費他們一晚上的時間,身心疲憊,苦不堪。
“咦,剛才還在我腳下,現(xiàn)在怎么不見了?!崩羁と阍剞D了一圈,低頭尋找小紅。
因為蜈蚣蠱的事,她竟然忘了自己還沒穿衣服,一轉身,林逸立即見到兩瓣豐滿挺翹的臀部,雪白性感,私有春草從下面透出,林逸雙眼有些發(fā)紅,心道忍住,一定要忍住。
可就在這時,李郡茹驚恐的指著林逸,并且大叫道:“它……它爬到你腿上去了!”
林逸剛才完全被李郡茹的完美嬌軀吸引,一時沒有防備,現(xiàn)在反應過來,立即嚇得直跳腳,希望可以籍此把小紅從腿上跺下來。
他可是對這只小畜生的習性一清二楚,看它現(xiàn)在的樣子,估計又想對自己圖謀不軌了吧!
林逸面色大變,不顧形象的又蹦又跳。李郡茹就在旁邊傻傻的看著,甚至忘了遮擋身體,以手掩口,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還從來沒見過林逸有如此失態(tài)的時候,難道林逸也害怕蜈蚣?
驀地,她想到了冰藍對她說的關于小紅和林逸的故事,原本的震驚立即變成了濃濃的笑意??墒邱R上,她臉上的笑意又凝固了,臉上一下變得紅的發(fā)紫。
再看林逸這邊,就在剛才一剎那,林逸因為激動,竟然將自己身上裹著的浴巾給跳了下來,立即有伙伴雄赳赳氣昂昂的傲然挺立。
“好,好大……”李郡茹臉色越發(fā)的滾燙,整個人像被點著一般,身體也開始發(fā)燙。
林逸見李郡茹嬌艷欲滴的臉色,再看看自己,這才反應過來,可是為時已晚。下一刻,他便感到小紅又如前幾次一般逆流而上,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鉆了進去。
不僅如此,那沖擊力讓林逸不由自主往李郡茹方向撲倒。
李郡茹嚇得驚叫,想要躲開,可是一時反應不及。立即之間,林逸便撲到了李郡茹嬌軀上。
頓時,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緊密結合在一起,而林逸的雙手正按在對方柔軟的雙胸上,而且身體該硬的地方更硬了,頂在對方柔嫩光滑的小腹,欲罷不能。
李郡茹承受了一個男人的重量摔在地上,自然是疼痛不堪,但隨即她感受到對方軀體的火熱,而且,小腹之間頗為難受,不由想到剛才的林逸浴巾掉落時的雄偉場景,臉色紅的似能滴出血來。
林逸見李郡茹一張俏臉像熟透的荔枝,似迫不及待的采摘,一時情難自禁,終于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
一瞬間,李郡茹似乎要融化了,被對方雄壯的氣息刺激的渾身燥熱,口干舌燥。
林逸一不做二不休,繼續(xù)吻到李郡茹的紅潤的雙唇間,用舌頭撬開對方的牙齒,并且靈巧的鉆進去,索取對方的溫度。
李郡茹雖然沒經(jīng)歷人事,但似乎處于一種本能,同樣伸出舌頭,和對方交織融入一起。而一雙白藕似的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摟住了林逸的脖子。
林逸感受到對方的熱切回應,雙手在對方胸部不斷揉捏,畫圈,挑逗著李郡茹胸部最敏感的部位。
李郡茹再難把持,忍不住一聲呻吟,身體扭動著,似乎想尋找可以慰藉自己的東西。
林逸體內(nèi)的原始欲望完全被激發(fā),在對方胸部狠狠揉捏兩下,換個姿勢,準備長驅直入。沒想到關鍵時刻李郡茹似乎終于驚醒,驚聲道:“林逸,不要!”
林逸聽到驚叫聲這才反應過來,雖然下面的嬌軀十分誘人,雪白滑嫩的肌膚,挺拔的酥胸……無一不刺激人的研究,不過見李郡茹眼中充滿了祈求的神色,眼眶中有晶瑩的淚珠在打斷,心中的欲望一下子澆熄了大半,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聲驚叫聲在背后響起:“你……”
聲音驚慌失措,似乎看到了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林逸聽出,驚叫聲是冰藍發(fā)出的。估計剛才冰藍同時聽到李郡茹的呼救聲,只是她的房間和李郡茹隔的較遠,所以來晚一步,不想正看到二人此時的曖昧姿勢,才忍不住驚叫。
二人都十分尷尬,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李郡茹羞得蜷縮著身體縮在浴室墻角,而林逸卻沒意識遮擋,任由冰藍看自己的身體。
冰藍臉色頓時羞紅,走上前就給林逸一個清脆的耳光,罵道:“無恥!”
林逸傻眼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無恥了,分明就是誤會,而且你情我愿,談不上無恥吧!
冰藍不再理會林逸,徑直繞過他,脫下外套給李郡茹披上,柔聲道:“郡茹妹妹不用害怕,有我在。真沒想到,林逸是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我們都看錯他了!”
聽到這話,二人全都目瞪口呆。
“冰藍姐,你誤會了,林逸他……”李郡茹本來想解釋林逸是為了救他才不小心這樣的,可是話到一半,不由想起剛才的情景,羞得一個字也說不下去,只覺得臉色如火炭一般,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眼見為實,我怎么會誤會他!郡茹妹妹,我知道你對林逸有感情,但這禽獸竟然對你做出這種事你怎么能還幫他求情,這種人,就應該綁起來拉大街上去游行一圈,讓所有人看看他的真面目!”冰藍恨恨的說,忍不住再次瞪了一眼林逸。
“林逸是為了救我才會弄成這樣的,咱們是誤會!”李郡茹實在聽不下去了,竭力解釋道。
第三百二十六章海角度假山莊
“???”聽到李郡茹的話冰藍傻眼了,看看李郡茹,又望望林逸,見二人露出無辜的眼神望著自己,冰藍納悶了,“那你剛才叫救命難道不是因為這個色狼想強女gan你?”
見冰藍總算稍微恢復理智,林逸無奈的解釋道:“郡茹叫救命是因為你的蜈蚣蠱,和我可沒有半點關系,至于你剛才看到的,都是誤會!”
冰藍一時間頗為尷尬,之所以剛才將林逸罵的狗血淋頭,都因為太過信任林逸,她從內(nèi)心就已經(jīng)認可這個男人,所以才會千里迢迢從云南重新回來,可是剛才看到林逸和李郡茹的不雅行徑,以為是林逸強迫對方,心里的愛頓時化為滿腔的痛恨,這才破口大罵。
現(xiàn)在聽到這個解釋,冰藍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卻疑惑的問道:“既然是為了抓小紅,那我的小紅呢?”
這回輪到林逸無地自容。
……
林逸重新洗了把熱水澡,將身上洗的干干凈凈,尤其是后庭,拿著花灑連沖10分鐘,又用肥皂沐浴露清洗,完事這才擦干凈身體走出自己房間的洗手間。
這時李郡茹已經(jīng)換好了正裝,和冰藍一起坐在靠窗的沙發(fā)上等他。而冰藍的手臂上,正有一只洗的似乎成了半透明色,渾身沐浴著薰衣草氣息的蜈蚣蠱在爬來爬去,想必也是冰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洗干凈的。
看到林逸進來,李郡茹的臉色微微羞紅,似乎又想到了半小時前發(fā)生的事。而冰藍卻拿一雙明亮的美眸一眨不眨的望著林逸,眼中三分歉意三分憤怒。之所以歉意,當然是因為剛才罵的話太過了,憤怒,則是林逸竟然和李郡茹差點發(fā)生了什么,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恐怕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
然而,林逸卻對二人的表情視而不見,因為他的眼神已經(jīng)牢牢鎖定住了李郡茹手臂上的小畜生。整整三次,讓林逸苦不堪,而且剛才讓冰藍產(chǎn)生如此大的誤會,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逸咬著牙,一步步走向冰藍,想好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弄死這只討厭的小爬蟲。
不過還沒等他靠近,小紅似乎已經(jīng)若有所覺,如一道紅光,飛速竄進了冰藍身邊的包包中。
“把這條臭蜈蚣交給我,我要好好教訓它一頓!”林逸恨恨的說道。
冰藍卻冷冷說了一句:“自己自控力不行,不要怪我的小紅,它是無辜的,你給我坐下!”
林逸一怔,只得坐了下來。其實,他打心底還是有點害怕冰藍,這是因為前幾次蜈蚣蠱對林逸造成的陰影。
“剛才我承認,是我誤會了你,我現(xiàn)在向你道歉,可是你也不能見到美女就起反應啊,你們男人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冰藍先禮后兵,深得兵法之精髓,義正辭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冰藍臉更紅了,低著頭,不敢看林逸。林逸心底苦笑一聲,剛才哪里是見到美女,而是一絲不掛,全身濕透令人血脈噴張的完美胴體,能一樣嗎?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著兩個女人的面講出來,不然麻煩就大了。
于是,林逸做在茶幾旁邊的凳子上,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檢討和反思,冰藍聽著還算滿意,點了點頭,說道:“這次看你表現(xiàn)不錯,就饒過你了,下次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洗干凈屁股等著小紅來臨幸吧!”
林逸菊花一緊,反抗道:“如果這小畜生再碰我,我弄死他!”
冰藍眼中陡然間閃出一絲寒光:“你可以試試,不過要做好為自己行動負責的心理準備。”
林逸心中一跳,不由想起小紅偷襲人所展現(xiàn)出的神鬼莫測的速度,不由咽了咽口水,低聲道:“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北{得意的笑了起來。
忙了一天,三人都非常疲倦,各自回房休息,李郡茹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的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二人在浴室親熱的畫面。這次可不比第一次在李郡茹家里,而是實打實的零距離接觸,甚至二人還發(fā)生了激烈的身體摩擦。這讓李郡茹一時面紅心跳,芊芊玉手不由自主的伸進被子里面……
第二天上午,林逸睡得正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小夢打電話過來,請我們?nèi)コ燥垼銣蕚湟幌?,我們在樓下等你。”門外傳來冰藍的聲音,接著聽到腳步聲遠去。
林逸起來刷牙洗漱,五分鐘后就出門下樓。冰藍的表情比昨晚好看許多,臉上總帶著淡淡的微笑。相比之下,李郡茹的精神差了許多,還頂了兩個黑眼圈,魂不守舍的坐著。
“早。”林逸和二人打招呼,冰藍笑著回應,李郡茹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連早都懶得說了。
“郡茹,你怎么了,似乎精神不怎么好,我?guī)湍憧纯??!绷忠葑哌^去,想替李郡茹把脈。李郡茹望著林逸關切的神色,臉色又是一紅,擺手道:“不用了,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而已。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
三人走出賓館,打了輛出租車,直奔秦小夢約好的地址而去。車上,林逸又給余念念打了個電話。
秦小夢請客的地方在三亞郊區(qū),靠海邊一處叫“海角度假山莊”的地方。這里空氣清新,海藍云白,雖然有幾絲寒風,但在冬日的陽光照射下,溫暖而和煦,令人精神格外振奮。
海角度假山莊是三亞比較有名的度假勝地,集餐飲、娛樂、賓館、垂釣、溫泉等與一體。很多大型企業(yè)的老總或者政府機關的領導沒事的時候都喜歡來這里釣釣魚、泡泡溫泉、按個摩等。所以這里的生意向來都非常好,不提前預定的話,賓館根本沒有可供住宿的房間。
當然作為月山集團的千金,身為度假山莊持有vip貴賓卡的秦小夢,自然不受這個條件的約束,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一直有專門的總統(tǒng)套房給她預留著。
當林逸三人到的時候,秦小夢站山莊門前已等候多時。而且今天她還帶了一位朋友過來。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女孩,一身名牌,米色緊身連衣短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胸部高聳,臀部挺翹,身材絲毫不亞于林逸所認識女性中的任何一位。
她的連衣裙到膝蓋上沿10公分,露出兩條雪白光滑的美腿,穿著鑲鉆的黑色長靴,更加襯托傲人的曲線。她留的是齊肩短發(fā),劉海剛好蓋住眉毛,看上去充滿了調皮的意味,不過劉海下一雙畫著藍色眼線的大眼睛又充滿了性感妖嬈,和身上的裝扮十分匹配,看上去遠比秦小夢成熟許多。
出租車還沒停穩(wěn),林逸從車里便見到山莊門口的兩個女孩有說有笑,看來秦小夢和這個女孩的關系不一般。
林逸三人陸續(xù)下車,秦小夢帶著那女孩興奮的迎了上去。
“林逸哥哥、郡茹姐、藍冰姐,你們可算來啦!”秦小夢熱情的向三人打招呼,臉上的喜悅溢于表,看來還沉浸在取消了婚約的興奮狀態(tài)中。
林逸問道:“小夢,你身邊的美女是哪一位怎么沒給我們介紹介紹?!?
秦小夢頓時笑了起來:“我正要給你們介紹呢,林逸哥哥看你猴急的?!?
一說這話,冰藍和李郡茹不由同時瞪了林逸一眼,林逸尷尬的笑笑。
“這是我的好姐妹,叫王丹若,從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鼻匦粽f完又向王丹若介紹林逸等人,在介紹林逸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林逸哥哥,我和小夢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隨他這樣叫你不介意吧。”王丹若不但打扮性感妖嬈,說起話來更是媚意十足,眼含秋水,似要把林逸的魂給勾出來。
林逸有些吃不消,挪開目光笑著點頭:“當然沒問題。撿了個現(xiàn)成妹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王丹若又和二女打招呼,秦小夢笑道:“別看丹丹性格隨和,家里可都是當官的,母親是衛(wèi)生廳廳長,老爸是市局局長,標準的官二代哦!”
她話剛說完,王若丹嬌慎的望了秦小夢兩眼,隨后隨和的笑道:“小夢說的太嚴重了,你們別在意。我也非常喜歡交朋友的?!?
一聽這話,林逸三人暗自驚訝。一般的官二代,即使女兒家也是比較勢力和自傲的,何況王若丹父母都是當官的,能表現(xiàn)這樣的隨和低調,實在非常不容易。
“好了,有話咱們到里面說,進去吧!”說完秦小夢請大家一起進山莊。
林逸笑道:“先別著急,昨天之所以能夠順利的幫你擺平婚約的事,還要感謝一個人,要不是因為她,一個億的華夏幣我做夢也夢不來這么多錢的。”
“真的?那我一定要好好感謝她,她今天會來嗎?”事先李郡茹還沒跟秦小夢說,所以她并不知情。
“會的,已經(jīng)打電話叫她一起了,等等吧,估計過一會就到了。”
于是四女一男就站在山莊門口耐心等待,期間說說笑笑,氣氛輕松歡快。林逸注意到王若丹雖然打扮的性感嫵媚,但一一行卻十分知性,兩條性感的大美腿站的筆直,而且只是微笑傾聽,從不打斷別人說話。
第三百二十七章浴室偷窺
似乎感受到林逸的目光,王丹若抬起頭,沖著林逸莞爾一笑,一雙桃花眼秋水湛湛。
林逸這才意識到和人家第一次見面,這樣始終望著別人確實不太好,不免尷尬的一笑。
王丹若似乎對林逸產(chǎn)生了興趣,眼角的笑意更濃了,問道:“林逸哥哥,聽說你在燕京中醫(yī)界享有非常高的盛名,還打敗了李駱山,贏得了少年神醫(yī)的稱號,是不是真的?”
林逸一愣,問道:“你知道李駱山?”若說秦小夢將自己的故事告訴對方,林逸一點不奇怪,但王丹若竟然能準確的說出李駱山的名字,就不得不令林逸感到詫異了。
王丹若莞爾一笑:“我媽在衛(wèi)生廳工作的,對于各省的一些名醫(yī)中醫(yī)基本上都會有一些了解。而且我現(xiàn)在在市第一醫(yī)院上班,自然也非常關注這方面的事?!?
林逸聽了不免重新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孩。裝扮性感,原本給林逸一種不由自主的錯覺,以為王若丹就算不是游手好閑的大小姐,也不可能做這么正經(jīng)的工作,最后令人想不到的竟然是一位救人的白衣天使,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覺得我不像?”似乎看出林逸的心思王丹若笑瞇瞇的問道。
“不是,只是沒想到以你的出身和條件竟然甘愿選擇在一個醫(yī)院做每天面對病人和消毒藥水的救人工作。”林逸說道。
“媽媽是我的偶像,從小到大,我就想做一名白衣天使,救人治病,現(xiàn)在愿望實現(xiàn)了,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覺得不甘心?”王若丹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
林逸立即點頭表示贊同:“對,選擇自己喜歡的,才是最好的?!闭f話的同時,她不由想起了余念念,同樣出身超然,仍然選擇做一位空姐,有時候林逸真的很羨慕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并一直堅持下去的人,這是一種執(zhí)著和信念。
“林逸哥哥,你和丹丹在說什么呢?聊得很開心的樣子?!鼻匦敉蝗缓闷鎲柕?,打斷了林逸的思緒。
林逸和王丹若對視一眼,彼此都微微笑了起來。林逸突然將目光轉向遠處的柏油馬路,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escalade似一頭猛獸狂飆而來,隨即一個刺耳的急剎車停在眾人面前。
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大眼美女從車撞探出頭來,朝林逸笑道:“hi,帥哥!”
林逸微微笑道:“艾希你好?!?
不用說,余念念和艾希已經(jīng)到了。
車門打開,兩位美女一先一后走了下來,看她們的裝扮,均是不同的風格。
艾希的打扮仍然性格熱辣,一件紫色的深v連衣裙,超短的款式,臀部挺翹,大腿光滑圓潤,北黑絲緊緊包裹住。而胸部深v之中,林逸已看到那深深的溝壑和雪白豐滿的半球。隨著艾希的笑聲還在微微起伏波動,似乎要從衣服里面跳脫出來一般,當真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相對于艾希,余念念的裝扮保守許多,一件粉色的短款水貂皮草配一條淡藍色牛仔褲,腰上系的一條愛馬仕的腰帶,一款白色的短靴清純中又略顯俏皮。
“哇,又是兩個美女。”秦小夢盯著余念念和艾希婀娜的身影,忍不住說道。
林逸和二人打了聲招呼,又將她們介紹給秦小夢和王丹若認識。當聽到借給林逸一個億幫助自己的正是余念念,秦小夢一時有些激動,連忙握住余念念的手,說道:“念念姐,正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和林逸哥哥,估計我這輩子的幸福都被我爸給毀了?!?
余念念對秦家發(fā)生的情況了如指掌,自然明白對方說的什么意思,不有微微笑道:“小夢妹妹不用客氣,林逸是我的朋友,你是林逸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既然是幫朋友的忙,那就是我應該做的,何況只是一件小事,沒什么可謝的?!?
聽到這話,林逸等人心里暗自腹誹,一個億若是小事的話,那全華夏都沒幾件大事了。
眾人又客套幾句,秦小夢當即樂道:“既然人已經(jīng)到齊,咱們進去吧?!?
山莊的菜果真不同于一般的飯店,多是奇珍野味,再配上一些農(nóng)家開胃小菜,比城市大飯店里要好的多,饒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于念念也對此贊不絕口。
秦小夢聽了大是受用,略微得意說道:“不錯吧,以前我總和我媽一起來的。等吃完飯,我?guī)銈內(nèi)ヅ轀厝@個度假山莊的溫泉可是很出名的哦,在華夏tv的黃金檔都有他們的廣告呢!”
“真的嗎,這么出名?”冰藍驚訝道。
艾希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我還看過海角度假村的廣告,其中重點就介紹了靈芝溫泉,說對人體有很大的好處,還能美容養(yǎng)顏,使皮膚更加細膩?!?
在座的除了林逸三人,基本上都泡過溫泉。林逸自然不用說,從農(nóng)村來燕京不過大半年,忙著各種事情,別說泡溫泉,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夠。而冰藍情況大差不差,原來和師傅在云南學蠱術,后師傅病情復發(fā),迫不得已做了殺手,現(xiàn)在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自然沒泡過溫泉。
而李郡茹更加不用多說,腿好之前幾乎只是在學校和家之間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而腿傷痊愈后,雖然也經(jīng)常逛街,但大部分精力還是放在學習上,所以溫泉的話與她也就無緣了。
“那吃過飯咱們就去吧!”畢竟第一次泡溫泉,冰藍顯得有些興奮,而且美容養(yǎng)顏自來是女人第一重要的大事,去嘗試一下也是好的。
經(jīng)冰藍一調動,所有人都起了躍躍欲試的沖動,冰藍卻微微緊張道:“聽說泡溫泉是男女一起的,咱們六個女人,和林逸一個男人一起泡溫泉,總感覺有些別扭?!?
“我的郡茹姐姐,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在乎這個。有的地方還脫光了衣服男女共浴呢,咱們這算是好的了?!鼻匦粜χf道。
一聽這話,李郡茹不再說話了,臉色不自然的有些泛紅。她想起了昨晚和林逸在浴室的事。
吃過飯,六女一男浩浩蕩蕩的朝山莊的溫泉殺去。
溫泉在海角山莊后山的山谷中,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溫泉旁是兩座古色古香看似很古典的建筑,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整個人都會放輕松。
進入溫泉之前,都要先洗把澡,洗干凈了才能進溫泉,這是海角山莊的規(guī)定。而男浴室和女浴室只隔著一道木墻,當林逸穿著木屐在淋浴下洗澡的時候隱隱約約可聽見隔壁嘩嘩的水聲和眾女的歡笑聲,這讓他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六具嬌軀光著身子擦拭身體的場景,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突然,他將目光轉向了相鄰的一個淋浴位,一名三十多歲略顯禿頂,背后面刺龍畫虎的男子看表面似在一絲不茍的洗澡,但一雙細瞇的三角眼正一眨不眨的望著面前的墻壁。嘴里還不停的喃喃自語:“身材真特么好,晚上要是能把她搞上床就好了!”
浴室的客人雖然很多,但是卻一致的非常安靜,除了嘩嘩的水聲,就是穿衣解帶的聲音。不過禿頂男子也很小心,要不是林逸離得近,加之聽力不好,也不會聽到對方說的話。
這引起了林逸的注意,他有意無意的去看禿頂男子面前的墻,立即察覺出其中的端倪。原來那面木墻上竟有一個細小的孔洞,有兩根手指的直徑。因為被洗頭膏和沐浴液遮擋著,平時一般看不出來,只有洗澡的時候,將沐浴液和洗頭膏挪開還要特別留心才能發(fā)現(xiàn)。
林逸不知道到底哪個缺德鬼在木墻上開了這么一個孔洞,但既然看見了,就必須要管一管。木墻隔壁,有好幾位女性可都是自己的朋友。
林逸關掉水龍頭開關,連身上的水珠也懶得擦了,就這么光著身子大搖大擺的走上前,輕輕搭在禿頂男子的肩膀上。
禿頂男子正看得出神,渾然不覺有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繼續(xù)一個勁的偷窺。
林逸微微皺眉,手上加重三分力道,立即之間,禿頂男子感受到疼痛,“嘶”了一口冷氣,轉過身見面前站了個年輕男子面色平靜的望著他,頓時微微惱火道:“兄弟,想干嘛,把你的手松開?!?
聽禿頂男子說話的口氣,帶了點江湖的氣息,林逸猜想感情是道上混的,怪不得背后面刺龍畫虎。
不過他一說話,周圍七八個彪形大漢立即將注意力集中到這邊,望向林逸的眼神帶著不善的神色。
林逸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禿頂男子之所以肆無忌憚的偷窺沒遭到眾人察覺原來周圍都是自己人。
“朋友,我想告訴你,這樣偷窺是不對的,隔壁還有我?guī)孜慌笥??!绷忠菟砷_手淡然說道。
聽到這話,禿頂男子先是一愣,隨后仔細打量林逸一番,漸漸的,嘴角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似嘲諷似輕蔑,然后朝兩邊一招手:“哥幾個過來看看,認識這個小崽子不?”
其實不用禿頂男子招手,那幾個彪形大漢已經(jīng)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聞都聚攏過來,一個個光著身子,露出健壯的體魄和夸張的肌肉。
不過林逸看他們的下面,和高大的身材完全不成正比,沒一個比的過自己,心底暗自有些得意。
第三百二十八章童子功
“大寬哥,這小子誰啊,以前來山莊從沒見過啊,怎么連您老人家都不認識?”
“我看他是睜眼瞎,不知道山莊里面供著您這么一位大佛?!?
“小子,你特么哪根蔥啊,敢找我們老大晦氣?”
眾混混口中帶著濃重的三亞口音,看樣子像是這里的地頭蛇。林逸淡然一笑:“大寬哥我不認識,但是偷窺我朋友洗澡,我就得管一管。”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咧嘴笑了,笑聲逐漸變大,有的甚至捂住肚子,似乎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被稱作“大寬哥”的禿頂男子高傲的抬著頭,一雙三角眼中泛出一絲淫邪的光芒,說道:“你朋友?你朋友是哪個賤人,說出來讓我認識認識。老子今晚說不定要好好搞她一番,要是給老子弄舒服了,還可以帶你和兄弟們一起**,怎么樣?”
這時,其余的混混笑的更厲害了,而且各個眼中都綻放出一絲精光,顯然對于老大說的話感到非常興奮。
林逸卻是面色一冷,明亮的雙眸中陡然間閃爍出幾縷犀利的寒光,他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眼,頓時將大寬哥和一幫手下嚇得心中一跳,幾乎不約而同的想,這小子眼神怎么會如此可怕?
“你叫大寬哥?剛才的話我記住了?,F(xiàn)在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都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林逸冷冷的說道。
大寬哥倒是一愣,沒想到這小子面對這么多人不但如此淡定,竟然還敢撂出狠話,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你特么有本事再說一遍!”大寬哥將洗澡的濕毛巾往地上一扔,勃然大怒道。
林逸根本不理會他,心里盤算著時間,口中說道:“還有四十五秒?!?
“我擦,山莊的劉接待工作做得也太不到位了,什么土雞瓦狗都放進來??磥泶龝献右煤酶f叨說叨了?!贝髮捀缢坪鹾蜕角f的老板很熟,說話肆無忌憚。隨后冷笑著看了林逸一眼,然后輕輕揮了揮手。
眾混混會意,各個臉上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猙獰的笑著,當即有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沖向林逸。
林逸心里暗道,自作孽,不可活,迅速的踢出兩腳,前面的混混先捂著褲襠痛苦的倒在地上,緊隨而上的大漢還沒反應過來就遭遇到相同的命運。
其余的幾個混混包括大寬哥都沒看清林逸出腳的動作。
大寬哥不由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對方還是個練家子。最開始他之所以仔細觀察林逸,就是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道上混的兄弟或他們的兒子或兄弟,但以大寬哥的威望和過目不忘的記性,竟然不認識眼前年輕的小子。于是他又從經(jīng)常來山莊的豪門客商下手,也從沒見過林逸這么一號人物。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嘲笑并且出手。
而眼下,就是一秒鐘的時間不到,對方竟然把自己兩名手下給廢了,估計送到醫(yī)院就算治好了,對今后房事還是會有很大的影響。
大寬哥不由得又驚又怒,大喝一聲:“兄弟們一起上,打死了這家伙我擔著!”
聽到大寬哥放出狠話,混混們也不再縮手縮腳,心里都憋著一股傷了同伴的怒氣,呼喝著撲向林逸。
兩分鐘后,七八個混混全都倒在浴室的木地板上,各個都捂著要害臉色扭曲并發(fā)出痛苦的慘叫。
這時,浴室所有的客人早在兩方爭吵的時候就嚇得全都跑了,一旦混混們倒地,站在地上的,只有林逸和大寬哥二人。
大寬哥徹底傻眼了,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強悍,三拳兩腳就把自己的手下全部解決而且毫發(fā)無損!再看到對方冷笑的望著自己,大寬哥嚇得腿都軟了,不由自主一屁股坐在濕漉漉的地板上,面如土色的臉上竭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兄弟,別,別誤會。我剛才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讓這幫沒用的出手純粹是為了試探試探你的身手,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厲害,剛才真是一時考慮不周,你可千萬別生氣啊。再說,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嘛,你覺得呢?”
林逸眼中冰冷,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你剛才侮辱我的朋友,還想打死我。以為巧舌如簧我就能信嗎,真是笑話?,F(xiàn)在我來問你,你想讓我怎么懲罰你好呢,說說?!?
大寬哥臉上再無半點人色,看向林逸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地獄的惡魔,眼中的驚恐之色不而喻,驚慌失措的倒著往后爬,并且嘴角顫抖的說道:“大,大哥,饒命!我,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我一定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林逸冷笑一聲:“不必了?!贝蟛缴锨?,一把抓住對方的大腿,將對方像倒掛豬頭一樣,頭下腳上輕而易舉拎了起來。
“兩位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啊!”就在這時,從門口沖進來兩個女服務員,看到二人光著身子,即使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臉色微微羞紅。
隨即,她們看到了地上躺著不斷呻吟的眾混混,二人不由都傻眼了。大寬哥可是三亞高新區(qū)一帶赫赫有名的惡霸,和山莊的劉總關系很好,出手大方,為人好色,心狠手辣,一般人都不敢惹他的?,F(xiàn)在竟然有人把他的手下全打趴下了,這也太夸張了吧!
不由得,她們將目光重新定格在林逸身上。立即,林逸像拎小雞一般拎大寬哥的動作把她們深深震撼住了。
其中一名個子稍微低一點的女服務員忍不住說了一句:“好帥!”
另一名高個子女服務員不由輕輕拽了一下同伴的衣袖,心里暗自惱怒,這個花癡,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看帥哥。
“先生,您有話好說,先請您把手中的張寬先生放下來,如何?!备邆€子女服務小心翼翼的勸解道,但卻是緊緊拉住同伴的手,心里尤為緊張。
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但看現(xiàn)在的情景就知道他有多么的厲害,她們可不想被對方狠狠修理一頓。
林逸見兩個女服務臉色微微慘白,相互抓緊了手,知道二女心底有些害怕,不由淡然笑道:“你們別緊張,等我把這個家伙收拾了,再向你們道歉。”
“千萬不要??!張寬先生是我們老板的朋友,先生要是把他打傷了,我們的工作可保不住了??!”高個子女服務員鼓起勇氣說道。
林逸一愣,想了想最終松開了手,任由張寬一頭摔在地上,冷冷說道:“看在這兩個姑娘的面上,我今天就饒你一馬,以后再干這種缺德事,我非把你眼珠子挖下來不可,現(xiàn)在快滾吧,記得帶上的你的同伴?!?
聽林逸下了逐客令,兩個服務員都是大喜。沒想到年輕人如此通情達理,只是女服務員一句話,便放了老板的朋友。
然而更高興的是張寬,他竭力扭動肥胖的軀體,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林逸面前對他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