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竟然是林逸,一個人將自己派出的三十多人都解決了,他還是不是人?。?
“林……林先生,我錯了,你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陸元眼神中滿是驚恐之意,竭力扭動著身體想往后退,無奈受傷太嚴(yán)重,微微一動,包著鹽巴的傷口幾乎可以讓他再次疼暈。
“我問你,你當(dāng)時殺人的感受!”林逸舉起菜刀,猛地剁下。僅剩下的四根手指立即飛出三根,還有一只皮肉連著鮮血和白骨,一時沒被斬斷。
陸元倒吸一口冷氣,緊咬牙關(guān),卻把咬斷小半截舌頭,嘴臉滿是鮮血,不自禁的從嘴角溢出。
林逸用手背擦了擦被濺到臉上的鮮血,拿冰冷的眸子望著陸元。
陸元虛弱道:“是我殺的,我,我當(dāng)時沒多想,只是一時的快感?!?
“快感?”林逸微微一怔,露出一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因為快感所以殺人?”
隨即,他的臉色驟然變冷,怒喝:“我讓你嘗嘗什么叫快感!”
林逸一抬手,舉到便砍,在陸元的手臂上砍了三四下,鮮血濺了林逸一臉,才總算把他的另一只手砍斷。
此時陸元雙手已經(jīng)沒了,一只從肩部不規(guī)則的被撕開,包上了鹽裹著,另一只從手臂處被整齊剁掉,切口處三四個刀印,而陸元卻是出氣多,進氣少,身下全是血,躺在地板上似乎沒了知覺。
“死了嗎?”林逸面無表情的說道,朝著陸元的頭部猛踹兩腳。
陸元終于緩過氣來,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出的全是鮮血,順著下巴流到了脖子里面。
見狀,林逸又是一聲冷笑,緩緩蹲下,用戲謔的表情望著對方。
“最后一個問題,徐東雷在哪?”林逸拿沾血的菜刀在陸元的胸口輕輕摩挲著,仿佛只要對方一個回答不上來,就要將陸元開膛破肚。
陸元強忍著神經(jīng)末梢傳來的因疼痛而產(chǎn)生的一陣陣暈眩感,額頭上,臉上滿是汗水,努力低頭去看胸膛上那把菜刀,嚇得魂飛魄散,劇烈的呼吸著,唾沫都噴了出來,說道:“我說說,今晚他給我打了電話好像在北郊一幢小別墅里?!?
“告訴我地址?!绷忠莶说段⑽⒁活D,冷聲道。
等陸元說出地址之后,林逸露出一絲冷笑:“我現(xiàn)在把你兩條腿砍掉,能不能活命,看你的造化了?!?
“林先生饒命,林先生饒命,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求你手下留情啊!”陸元激動之際,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頭發(fā)濕透了,連看林逸的勇氣都完全消失了。
林逸臉上似被寒冰凍結(jié)一般,目光中噴出的怒火足以將陸元嚇得虛脫,咬著牙說道:“當(dāng)初你殺我媽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你家人和孩子,沒想過將來自己遭了報應(yīng)老婆孩子怎么辦?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說完,林逸再次舉起菜刀。
夜色中傳來如夜貓悲鳴般無比凄厲的慘叫,使得小區(qū)的居民大半被驚醒,嚇得趕緊鉆進被窩。
五分鐘后林逸換了一身趕緊寬松的衣服走出楓葉小區(qū),將那根棒球棍仍然塞回路虎車的后備箱。
他駕車直奔陸元所說的地址,這一刻,心里出奇的冷靜和鎮(zhèn)定。
他邊開車的同時,從口袋里取出一包蘇煙。這煙是前兩天在一家超市買的,10塊錢一包,尚未拆封。雖然林逸不會抽煙,但是他也想學(xué)父親嘗試一下煙的滋味。
據(jù)說煙是能夠使人們冷靜下來的最后道具。他以前不屑一顧,但現(xiàn)在點著之后,緩緩抽一口,將香煙中一股別樣的味道努力吞進喉嚨,再從鼻子里噴出,確實感覺到一股美妙的滋味的心頭蔓延開來。
他打開車窗,讓煙味飄散出去,同時刺骨的冷風(fēng)灌進來,讓林逸不由的清醒許多。
抽完一支煙,林逸首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問問家里的情況。
這幾天,因為沒了住的地方,租房又還沒找好,所以林臻三人暫時住在潘霞家。潘霞樂意之至,同時對王淑英的死感到痛惜和難過。
林臻在電話中聽到林逸的語氣有些奇怪,不由皺眉疑惑道:“你在哪里,我看你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林逸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和一個朋友在一起吃飯?!?
“你是不是在騙我,小逸,沉住氣千萬別沖動,你媽的事警方會詳細(xì)調(diào)查,到時候一定會將對方繩之以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