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心里既忐忑,又激動,包括五哥也不例外。下了車=,拘束的站在車邊,根本不敢隨意走動,連抽根煙都不敢。因為別墅大門口,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超保鏢冷冷瞪視著他們。
徐淮安花重金聘請的保鏢可不比五哥幾個混混,都是特種部隊退伍的特種兵戰(zhàn)士。對付五哥等人,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完全搞定。
不多時,伍士卿在兩個黑超保鏢的護擁下,風風火火的趕來。
看到伍士卿的面貌,五哥等人內心又是忍不住一陣激動,這可是清河會的二當家,動動手指就能使全燕京抖三抖的人物,相較于早已退居幕后做起正經(jīng)生意的徐淮安,這個二當家才是名副其實的清河會當家人。所以一時間,幾個混混心里全都充滿了崇拜之情。
伍士卿掃視了五哥等人一眼,讓幾個混混心里不由一陣發(fā)毛,暗想二當家的目光好犀利。
“東雷在你們車子的后備箱?”伍士卿扶了扶眼鏡,面無表情問道。
五哥連連點頭:“是……是的,二當家?!痹谖槭壳涿媲?,他似乎被傳染了結巴的說話特色。
“打開來看看?!?
五哥賠笑這著點頭,連忙打開后備箱,并親自將困住尸體的麻袋打開,內心忍住嘔吐的沖動,面帶微笑的將里面的尸體展示給伍士卿看。
伍士卿似乎并沒有被腐尸的氣味影響到,反而變得格外緊張,仔細盯著那張被挖去雙眼,隔了舌頭腐爛不堪的頭顱,伸出一只手,輕輕在上面撫摸著,隨即,虎軀一震,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悲哀,隨后重重嘆了口氣:“若是讓淮安看到可怎么辦?”
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五哥等人和兩個保鏢也不敢打擾他,靜靜的站著陪著二當家一起發(fā)呆。
過了兩江,伍士卿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擺擺手,示意兩個保鏢將徐東雷的尸體妥善保存起來,然后目光轉向五哥,眼中充滿了和藹之色。
五哥頓時心頭大喜,想著五萬華夏幣馬上就能到手,到時候可以請手下們好好的嗨一下,晚上找?guī)讉€小妞爽一爽,豈不是人間第一大美事?
五哥美滋滋的想著,笑臉迎向伍士卿,期待對方說點什么。
哪知道伍士卿的臉色卻突然轉冷,瞇著的眼神里迸射出一絲寒光,問道:“你剛才在笑?”
五哥嚇得一驚,連忙止住微笑,心中略帶驚恐,說道:“沒……沒笑?”
伍士卿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而是繼續(xù)質問:“冬雷死了你竟然在笑!”
突然間,伍士卿拔出一只手槍,狠狠的頂在五哥腦門上。
五哥當即腿就軟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嘴唇煞白如紙,哆哆嗦嗦道:“二……二當家饒命,我五山炮再也不敢了!”
伍士卿卻懶得聽他廢話,直接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在別墅花園回蕩,鮮血摻著腦漿濺射,五三炮腦袋一歪,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身體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見到這一幕,五個手下都嚇傻了,結巴甚至嚇得尿了褲子,腳下濕了一攤。
伍士卿殺了個人表情仍舊十分淡定,沒有絲毫的驚慌或者興奮,而是抽出一張餐巾紙,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的血漬擦去,然后擺擺手說道:“把他的尸體拖走燒掉,不留一點痕跡。”
身邊立即走出一個保鏢,扛起五三炮的尸體走了。
伍士卿收起槍,這才將目光轉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幾個混混,淡然道:“你們不用擔心。剛才我觀察了,東雷的尸體出現(xiàn),只有剛才那家伙一個人在幸災樂禍的笑,你們不用和東雷陪葬。對了,東雷是誰發(fā)現(xiàn)的?”
他的目光掃過幾個人,眾人嚇得兩腳發(fā)軟,望著地上五哥留下的鮮血,結巴根本不敢站出來,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沒人發(fā)現(xiàn)尸體?”伍士卿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冷冷問道。
大家心頭一顫,難不成發(fā)現(xiàn)尸體也要陪葬,相互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起將結巴推了出去,幾乎異口同聲道:“是他!”
結巴沒想到同伴們會背叛自己,臉上再無半分血色,當即就跪在地上直磕響頭:“二當家饒命,二當家饒命,我不想死!”
關鍵時刻,結巴的口癡病竟然奇跡般的被嚇好了。
伍士卿微微一愣,隨即和善的笑了:“誰說要殺你了。抬起頭,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結巴一聽不用死,心里頓時松了口氣,抬起頭的時候額頭上滿是血痕,可想而知剛才幾下磕頭的力度之重。
“我叫韓子光?!苯Y巴如實答道,卻不敢看伍士卿的眼睛。
伍士卿微微點頭,說道:“那行,韓子光,待會你在這等著,我讓仆人把五萬華夏幣送給你,既然清河會許諾五萬賞金,便絕不會食。”
韓子光大喜,自己不但不用死,而且還得到了賞金,立即說道:“多謝二當家!”
見狀,老鐘等人忙后悔不跌,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自己站出來承認就得了,現(xiàn)在可好,幾個人白忙活一場,還搭了五哥一條性命,最后卻便宜了結巴,等他拿到錢,一定要好好敲詐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