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后,當看到包廂內(nèi)只有三人,其中一個著裝暴露的女人還是個陪酒小姐,趙云飛三人同時一愣。
就這兩個人還敢叫自己來包廂談,說明有恃無恐?。?
將目光轉(zhuǎn)向摟著陪酒小姐的帶著眼鏡的中年人,趙云飛強壓住內(nèi)心的憤怒,說道:“王森,好久不見,快放了我妹妹!”
這話一出口,王森左側(cè)一個四方臉的中年漢子濃眉一皺,放下酒杯,拳頭捏的咯蹦作響,說道:“小子,挺狂的啊,有本事你再叫老大的名字一聲試試!”
王森淡笑著擺擺手,又讓陪酒女坐到一邊去,淡然道:“年輕人年輕氣盛,老鐘別和他一般見識,再說,想當年他也是磊哥手下的小馬仔,雖然和我沒什么交情,但好歹也是一起為磊哥做事的人,咱們多謙讓點才是?!?
趙云飛當初跟著磊哥,最討厭他身邊這個笑里藏刀的家伙,冷冷道:“當初磊哥被抓進去的事指不定有你一份!”
王森頓時笑了,隨后面色一寒,露出一絲陰冷的神色:“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不然到最后別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趙云飛冷哼一聲,雖然明知當年老大被抓是王森搞的鬼,卻對他無可奈何,人家現(xiàn)在是一方富家,算得上一個成功人士,而自己不過一個小混混,怎么和對方斗。
“說吧,怎么樣才肯放了我妹妹?!壁w云飛冷聲道。
聽了這話,王森臉上的寒意毫無聲息的隱去,隨即換上一副自然的笑臉,淡然笑道:“對,不提以前的事,幾位別這么緊張,先坐嘛!”
三人并沒有坐下,而是用征詢的眼神望向林逸,儼然,林逸已成了他們的主梁骨。林逸也不客氣,就在王森對面的一張沙發(fā)上坐下,趙云飛和老虎光頭分別分兩邊坐下。
見狀,倒是讓王森微微一愣。他扶了扶眼鏡,開始仔細打量起林逸。
對面的年輕人看樣子明顯不過二十出頭,比趙云飛還要小幾歲,一張普通的臉,消瘦的身材,毫無任何特殊的地方,而且自己知道,趙云飛當年跟著磊哥的時候可是靠著一口狠勁才博得磊哥看重對方的,雖然只是一個馬仔,但每次得了好處都不會少了趙云飛的一份,而現(xiàn)在他竟然會對一個如此普通,年紀又小的年輕人露出恭敬的神色,還讓對方坐正席,眼前的年輕人到底什么來頭?
“這位是?”王森微微笑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問道。他看出其他老虎和光頭不過兩個老混混,問不問無所謂。
“這是……”趙云飛一時傻眼了,竟然不知道怎么介紹林逸,總不能說這位是自己打劫的對象,最后被對方打劫了吧,說出來鐵定讓人笑掉大牙。
“哦,我是他們老大?!绷忠葑晕医榻B道,臉上露出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
看到這種神情,又讓混跡江湖多年的王森不禁刮目相看,這種表情明顯是一種輕描淡寫,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含義,難道對方是趙云飛從哪里請來的世家子弟,身份背景深厚,又或者哪個黑道大哥的兒子,所以才表現(xiàn)的有恃無恐?但以王森對趙云飛的了解,對方根本不會認識什么黑道大哥或者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再說,如果是二者中的任何一個,絕對會有不同的表現(xiàn),或者謙謙儒雅,舉止高貴,又或者盛氣凌人,紈绔囂張,但無論哪一點,這個年輕人身上都沒有,而是一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氣質(zhì),就王森總結(jié)而,成為屌絲并不為過。
看來,他們是故意找了個人在嚇唬自己罷了。不過找人也得找個看上去有點公子范兒的人來鎮(zhèn)鎮(zhèn)場面,找了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實在可笑之極。
王森心念電轉(zhuǎn),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林逸疑惑道。
“沒什么。我看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能做上他們的老大,一定是個非常有擔待的人,這種年輕有為的人我最欣賞了,敢問小兄弟貴姓?”王森笑瞇瞇的說道
“林逸?!?
“原來是林兄弟,失敬失敬??戳中值軕摬皇擎?zhèn)上人吧,在市里做生意?”王森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雖然心里已將將林逸歸為被趙云飛請來騙子一類,但仍不免要確定一下。不過他畢竟混跡江湖多年,問話很懂得技巧,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著了他的道。
不過林逸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微微笑道:“我就做點小生意,不過不在在市里,在燕京?!?
王森一聽,心中更喜。這個趙云飛,找個演戲的人也該找個機靈點的,竟然說自己不是海南的,那自己就更不用買他賬了。
“燕京啊,燕京可是好地方。”王森雖然笑著說,但眼中明顯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林逸問道:“咱們開門見山吧,你抓了我小弟的妹妹,現(xiàn)在你說要怎么才肯放人?”
王森瞇著眼笑了起來:“林兄弟果然快人快語。是這樣的,我想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你已經(jīng)從趙云飛那里聽過了,趙可那小丫頭在我酒吧里做吧臺小姐,沒想到偷了酒吧一天的營業(yè)額,你既然是趙云飛的老大,那就看看該怎么辦吧?!?
“放屁,我妹妹絕對不會偷酒吧的錢!”一旁的趙云飛坐不住了,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