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問,要我問她到底是喜歡男生還是喜歡女生?她非和我拼命不可?!?
林逸笑著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心理專家?!?
二人一路聊著不一會便回到了周雨潔小區(qū)。
林逸將二人送到小區(qū)門口,然后開車徑直離去。
在看守所待了一個多星期,他還擔心公司的情況。不過比這更重要的是重新?lián)Q一副銀針。因為在看守所對付老賁,他的銀針已經被鄧軍扔了,不及時重新買一副,下次如果遇到重癥患者可就麻煩了。
林逸對??诟鱾€道路街道比較熟悉,但是說到買銀針,最好在中藥堂,比較好一些。不過對于哪里有中藥堂,他來海口幾個月還真的從來沒注意過。
林逸沿著市區(qū)的街道一路逛過去,只要看到是中藥店,便進去看看。不過那些醫(yī)師拿出來的銀針都不入他的法眼,雖然普通醫(yī)師能用,但是他卻不能用,因為要灌注靈氣與其中,所以要求銀針不但要堅韌,而且柔軟,能承受的住自己的靈氣。
在他連續(xù)找了五家,幾乎有些絕望,正準備隨意買一副銀針先湊合著用用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林逸看了心里不由微微一喜,沒想到袁心儀這時候會打電話給自己,剛好可以請教她一下。
林逸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袁心儀冰冷的聲音:“喂,你在哪?”
“袁醫(yī)生,有什么事?。俊绷忠菪χ鴨?。
“你不是說答應我可以向你拜師學藝的嗎,最近對于有些病人的病我感到束手無策,經過西醫(yī)手術,仍然不能完全治愈,而且還很痛苦,并且花費大量的醫(yī)療費。如果你不想在醫(yī)院工作,就請把你的醫(yī)術傳授給我?!痹膬x的語氣雖然不好,但是林逸聽得出這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因為她剛才說了一個“請”字。
林逸一笑:“沒問題,我正好要找你呢。你有空嗎,要不過來一趟吧,我在市區(qū)的南大街?!?
袁心儀沒想到林逸答應的這么爽快,好奇道:“你找我做什么?”
“過來了再說。如果你請不到假我可以跟肖院長打個電話?!绷忠菡f道。
“急事?”
“對。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去接你?!?
“那行?!?
林逸掛了電話,開車直奔第一醫(yī)院而去。
半小時后,他來到第一醫(yī)院,剛進醫(yī)院大廳,便看到了兒科的肖香兒。
肖香兒正巧下班,看到林逸不由微微一笑:“林逸好巧啊!”
“是啊?!?
“來第一醫(yī)院又來看你朋友?”肖香兒半開玩笑道。
林逸微微一笑:“不是,是找袁醫(yī)生?!?
肖香兒聽了不由一愣:“你找袁心儀做什么?”
“她說要學中醫(yī),而且我想買一副銀針,想麻煩她一下,她在哪?”林逸問道。
肖香兒似乎沒聽到林逸問的最后一句話,而是自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林逸聽到了肖香兒的話,好奇問道。
“???”肖香兒臉色微微一紅,隨即心虛的笑道:“沒什么,你要找袁醫(yī)生,她現(xiàn)在在值班室,你過去看看?!?
“好的,多謝了?!绷忠輨倻蕚潆x開,卻又被肖香兒叫住了。
林逸疑惑道:“還有什么事嗎?”
“你打算教袁心儀學中醫(yī)?”肖香兒面色古怪道。
“是啊,怎么了?”
“那,介不介意再多收一個徒弟,我也很想和你學中醫(yī)呢!”肖香兒微笑道,用微微發(fā)嗲的語氣說道。
林逸不得不承認,肖香兒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皮膚白皙,波浪卷發(fā),眼睛很大,說話時眼睛總是閃著清澈的光芒,讓人實在不忍拒絕,白大褂下一雙光滑修長美腿沒有穿絲襪,卻更加誘人,忍不住令人浮想聯(lián)翩,想要掀開白大褂一攤究竟。
“沒問題,不過想跟我學中醫(yī)可是要收學費的哦!”林逸開玩笑道。
聽到肯收自己為徒,肖香兒不由一喜:“只要你肯收我為徒一切都好說。那么,你準備從什么時候開始?明天嗎,一天幾個小時,下了班到你家還是我家?”
林逸汗顏:“你真有那么迫不及待嗎?”
“那當然,我可不能輸給袁心儀?!毙は銉簣远ǖ恼f道。
林逸聽了更加不解:“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你是肖院長的女兒?”
肖香兒微微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不說了,我回去了。今天晚上我打你電話或者發(fā)信息。”肖香兒說完就興奮的離開了,走起路來一奔一跳,還哼著歌曲,像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林逸苦笑,直到肖香兒離開,這才往袁心儀的值班室走去。
見到袁心儀的時候,對方正在查看一些病人的病例,坐在辦公桌前修眉微蹙,身材挺的筆直,給人一種靜態(tài)的柔美。如果光是這樣看,不聽他說話的話,袁心儀絕對算的上一位溫柔認真的美女。不過林逸明白,她說起話來,足以凍結任何追求者的心。
值班室的門沒有關,林逸敲了敲開著的門。
袁心儀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到是林逸,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只是看了林逸一眼,便低頭繼續(xù)工作。
林逸也不介意,走進值班室,直接找了張凳子坐下,靜靜的看著袁心儀工作。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袁心儀忙完手頭上的工作,這才起身說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跟院長打過招呼了?”林逸問道。
袁心儀沒有回答他,而是拿起自己的包徑直往值班室外面走去,走到門口才問道:“你走不走?”
林逸苦笑,起身跟了上去。
“你難道對每個人都這樣?”林逸和葉欣然并肩而行,問道。
“不是?!痹膬x回答的很干脆。
“我很想知道誰能夠有權利享受你的和顏悅色。”
“我爸和我媽。”袁心儀依舊冷聲道。
“得,當我沒問。不過既然想學中醫(yī),對師傅可不可以稍微帶點笑容?”林逸試探性說道。
“可以?!痹膬x說著突然就朝林逸露出一絲微笑。
這笑意很自然,像是初春之際突然融化的凱凱白雪,又像是綻放的百合花,讓林逸不由一呆。
“對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袁心儀收斂的笑容,不過語氣好了許多。
“我想買一副針灸的銀針,你清不清楚哪里可以買到質量好一些的?”林逸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下你問對人了,跟我走吧,我?guī)闳??!?
二人一起走出醫(yī)院,所有看到的醫(yī)生和護士都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有沒有看到剛才袁醫(yī)生在對著林醫(yī)生笑?”
“看到了,是在笑,而且笑得很燦爛!”
“難道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他們不是勁敵嗎,怎么會在一起?”
“這哪里叫勁敵,這叫鴛鴦。如果和林醫(yī)生在一起,說不定袁醫(yī)生臉上會多些微笑呢!”
兩個女護士拿著手里的藥交頭接耳。
“冰山女神要融化了,可惜男主腳不是我,哎!”
“想追袁醫(yī)生,除了林醫(yī)生,沒有人有這個資格?!边@是兩名男醫(yī)生之間的對話。
無論是誰交談,都離不開一個話題:林逸和袁心儀在一起了,冰山女神融化了。
而且這個話題在醫(yī)院內部迅速的傳開,不到兩天時間便已經沸沸揚揚,最后搞得袁心儀極為尷尬,都不想和林逸見面了。
當然,這是后話。
現(xiàn)在二人在一輛車上,由袁心儀的指引下,林逸正開車前往市區(qū)一家中藥堂。
經袁心儀介紹,那是一家在??陂_了幾十年的老中藥店,里面有位老中醫(yī)今年七八十歲了,著實有一些高超的醫(yī)技,不過從沒見他收過徒弟,而且總是獨善其身,只請了兩個普通人幫忙打理藥堂。
“為什么不收徒弟?”林逸邊開車邊好奇問道。
“誰知道,或許跟古怪的那些醫(yī)生或者會武功的俠士一樣吧,寧可讓一身本事和他一起帶進棺材,也不愿教給別人造福世人,所以這種人最迂腐,愚不可及。要不是一年前跟肖院長一起來過,見識過那名老中醫(yī)的醫(yī)術,恐怕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海口有這么一個古怪的高人?!卑平忉尩?。
林逸笑著點點頭:“他叫什么?”
“他叫劉國棟,是本地人。而且十分喜歡收藏針灸銀針,那次和肖院長來,我也看過了?!?
“哦,明白了?!?
……
市區(qū)邊緣一個偏僻的街道上,“妙手中醫(yī)堂”的牌匾高掛,不過上面的金色烤漆已經斑駁掉落。這家中醫(yī)堂屬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除了大門是最近幾年換的玻璃門,一切裝修看上去十分陳舊。一副對聯(lián)貼在大門兩邊,叫“天增歲月人添壽,春滿乾坤服滿門?!睂β?lián)已經有些破了,更給中醫(yī)堂添上幾分古老。
店內生意蕭條,少有幾個進來買中藥或者請老中醫(yī)看病,也都是一些大叔大媽。至于那些中年人和年輕人,他們寧可多花高出幾倍的錢去醫(yī)院,也不肯將錢花在這樣的老中醫(yī)堂內。
天氣很熱,屋內沒有空調,只有一臺大的老舊吊扇,扇葉已經有些發(fā)黑了,吊在天花板上“咯吱咯吱”的轉動著,雖然已經調到了最大的五節(jié)風,風速依然像被麥芽糖的甜性給黏住一般,轉動時還在不斷晃動,噪音很響,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店員正坐在柜臺后面單手撐著下巴,沒精打采的看著有沒有客人進來,進來的話就稍微提起精神勉強招呼一下,不進來更好,還可以順便打個盹。
看看時間,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了,女店員百無聊奈之際便開始為晚飯帶孩子老公到哪里去吃有了一番規(guī)劃。不過就在這時,從門口進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女的身材高挑,穿一身淺綠色連衣裙,皮膚雪白,尖下巴大眼睛,典型的氣質美女,不過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像是被冰凍住一般的表情卻又給人一種冷艷高貴的感覺。而男子身材欣長,面向普通,嘴角還時不時掛著一絲笑意,給人一種十分親切和藹的感覺,唯獨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仿佛能透過世間一切事物的外表,洞悉到其內在的本質,這無疑給年輕人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看到二人的出,女店員眼神稍微亮了一下,畢竟是帥哥配美女,雖然自己已經過了年齡,孩子都已經上幼兒園了,但絲毫不影響她拿欣賞的目光看他們。
等二人走了近前,女店員稍微挺直了身,問道:“二位是買藥呢,還是看???”
“不買藥也不看病?!痹膬x面無表情道。
女店員見袁心儀的表情心里頓時不樂意了,這女的怎么擺個臭臉給人看,難懂剛和人吵架了?
“那你們來干什么?”女店員反問道,語氣稍微轉冷一些。
這次不等袁心儀開口,林逸連忙笑著回答:“我們想找一下劉國棟,劉老醫(yī)生?!?
“你們找他干嘛?”女店員看林逸還算順眼,心中的不樂這才慢慢緩解。
“我想跟他買一副針灸用的銀針?!绷忠菡f出這次的目的。
“買銀針啊?”女店員看林逸又順眼了許多,“你是中醫(yī)實習生吧,沒想到年紀輕輕就選擇中醫(yī),不容易??!不過劉醫(yī)生現(xiàn)在不在。他早上來過一趟,吃早飯的時候就回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來?!?
“他什么時候過來?”袁心儀插話道,語氣依舊冰冷。
女店員白了她一眼,說:“你問我我問誰,有的時候他下班會過來,有的時候他又不過來?!?
林逸望向袁心儀:“那怎么辦?”
袁心儀沒有回答林逸的話,而是又說道:“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劉醫(yī)生,就說第一醫(yī)院的肖國寶有事想麻煩他一下。”
“肖國寶?是不是第一醫(yī)院的肖院長?”
“對?!绷忠蔹c點頭。
女店員雖然不是劉國棟的徒弟,但在店里待了這么長時間,對于海口各大醫(yī)院的情況還是非常了解,于是不免對袁心儀刮目相看起來,也收斂了心中的不悅和對袁心儀的冷淡,認真問道:“你們是第一醫(yī)院的醫(yī)生或護士?”
二人也懶得解釋,林逸答道:“是的,麻煩你了?!?
“那行,我這就打電話?!迸陠T拿起柜臺上的座機,隨即便撥通了劉國棟的電話號碼。
“小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什么事???”電話那頭的聲音中氣十足。
“劉醫(yī)生,第一醫(yī)院有兩個醫(yī)生來店里,說是肖國寶院長找您,請您到店里來一趟?!?
“肖國寶,他找我做什么?行了,我知道了,跟他們說,我半小時后到?!?
叫“小周”的女店員掛了電話,對二人禮貌道:“你們到那邊稍微坐一會吧,劉醫(yī)生半小時后就到?!彼f著指了指擺放在西側的一張圓形玻璃茶幾和兩張凳子。
“好的,多謝你了。”林逸笑道。
“不客氣?!毙≈苓@才發(fā)現(xiàn),林逸雖然面相普通,但配合不俗的氣質,看上去還是特別有魅力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二人坐到茶幾旁,小周替每人倒了杯茶,然后重新回柜臺值班。
林逸和袁心儀隨便稍微聊了兩句,因為彼此沒什么話題便不再說話了,各自拿出手機玩。
不到半小時,一位身材瘦高、滿頭白發(fā)的老人急沖沖的趕了進來,額頭上全是汗水,不過看上去鶴發(fā)童顏,精神矍鑠,走路雖急,卻十分穩(wěn)健。因為瘦弱顯得顴骨很高,自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看到老人進來,店員大喜:“劉醫(yī)生,您來啦!”
劉國棟點了點頭,不需要問小周,他已經看到坐在茶幾旁的二人,于是大步走了上去。
袁心儀和林逸立即站了起來。袁心儀禮貌的打招呼:“劉醫(yī)生好?!睂τ谶@類醫(yī)術高超的老中醫(yī),她還是十分尊敬的。
林逸也跟著打了聲招呼,劉國棟對袁心儀笑道:“袁醫(yī)生,你怎么有空過來,這位是?”他將目光轉向了林逸,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哦。這位是林逸林醫(yī)生,他也是一位中醫(yī)?!痹膬x介紹道。如果按照別的女人介紹,一定會說“他也是一名非常厲害的中醫(yī),曾經還治好過xxx重癥患者呢!”不過袁心儀卻懶得說這樣的話,所以劉國棟也沒注意,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林逸,說道:“小伙子,這么年輕就選擇中醫(yī)的道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