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佑還在巨大的震驚和驚喜中沒有回過神,就被姜梔冷漠徹骨的聲音扯回了現(xiàn)實(shí)。
他按著她的肩膀,眼底有難掩的慌亂,“蟬衣,你該知道的,那時候我的對手在暗處,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才……”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梔打斷,“別叫我蟬衣?!?
“我自然知道太子殿下有苦衷,可那些與我又有什么干系,被關(guān)在青樓死去的人又不是你?!?
她現(xiàn)在知道了那個人是蕭允珩,也的確差點(diǎn)死在他手中。
可難道這就能抹平蕭玄佑對她的傷害?
“不,我并不想傷害你,”蕭玄佑將她抱在懷中,親吻著她的發(fā)頂額頭和下巴,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愛你,梔兒。”
“不想傷害我,那現(xiàn)在太子殿下是在做什么?”姜梔嘴角一直噙著冷嘲,就這么看著他。
“又想將我囚禁在此處,讓我成為你的玩物?”
“逼迫我懷上你的子嗣,讓我再也逃離不得?”
她自己動手剝?nèi)ド砩系耐馍?,露出一身欺霜賽雪的凝脂肌膚。
“太子殿下若這么想要我的身子,我為魚肉自然無力反抗,還請用吧?!?
她淡然又無力地笑起來,“若懷了身孕,大不了再一劑墮胎藥下去,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對么?”
蕭玄佑抱著她的手背青筋暴起,想起夢境中她躺在血泊中渾身冰冷的畫面,他胸膛劇烈起伏,心口仿佛開了個大洞,冷風(fēng)直灌。
渾身的情熱在她冷嘲漠然的目光中冷下去。
他顫抖著手替她將外衫穿回去,死死抱著她,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靈魂中。
“梔兒,我說過,不會再讓你重蹈夢境中的覆轍?!?
夢境中她的死讓他即使現(xiàn)在想起來也心驚肉跳。
原本以為她早就與沈辭安有了肌膚之親,這才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嫉恨,不管不顧地想要得到她。
如今得知她尚是完璧之身,便不由多了一份顧忌。
怪不得她平時喝的藥渣中沒有避子湯的成分。
原來并不是想要給沈辭安生兒育女,而是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總算這個沈辭安還知道憐惜她身子。
蕭玄佑將她放在榻上,起身下地,“今夜我不碰你,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也不再看姜梔一眼,大步離開。
他怕自己再留在這,會控制不住。
姜梔見他離開,渾身豎起的尖刺收了起來。
被強(qiáng)裝出來的冷漠和淡然頓時倒塌,散成一堆粉末。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冰冷,整個人都在顫抖。
得想辦法離開這里才是。
與此同時,相較于東宮的安寧太平,肅王府卻已經(jīng)翻了天。
從東宮匆匆趕回王府的蕭承瑾,到了府門口才發(fā)現(xiàn)王府被人帶兵給圍了。
而自己的府中的護(hù)衛(wèi)被人驅(qū)趕在一處,身上都帶著傷,明顯被好好“招呼”過。
蕭承瑾原本因?yàn)榇虤⑹∫皇绿嵝牡跄懀缃褚姷酵醺@副情形更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