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天,陸淵白日在自己宅院暗室內(nèi)秘密審問那兩個北狄人,順便養(yǎng)傷。
到了晚上便偷偷潛入馮府,抱著姜梔入睡,在天亮前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姜梔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習慣,之后只要他不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便隨他去。
“我明日回京了?!标憸Y從身后抱著姜梔,將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后頸處。
姜梔被他四肢纏得緊緊的,根本沒有一點活動的空間。
只哼了一聲,“那祝陸大人一路順風?!?
陸淵帶著薄繭的手掌隔著寢衣落在她腰上,意味不明地揉捏著。
姜梔去掰他的手,反被他握住,強勢地與她十指交扣。
他的另一只手轉(zhuǎn)過她的臉,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這幾日的姜梔也被他攪得有些難受。
陸淵出必行,說不做就真的不做。
但從身后抱著她睡的時候,那處卻精神十足,耀武揚威地宣示著存在感,讓她想要忽視都不行。
包括現(xiàn)在。
可之前他是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有,素得比那普昭寺出了家的和尚還要克制禁欲,就像被割裂成了兩個人。
今天倒是終于忍不住了。
可陸淵除了親得她一臉濕漉漉的,依舊沒有其他的動作。
親完之后還將她整個人都用被褥裹起來,團成一個蛹,又恨恨地在她鼻尖輕咬了一口。
姜梔又痛又癢,雙手卻被困在被子里,只能用頭在他胸口拱啊拱的,緩解鼻尖的癢。
陸淵倒抽一口涼氣,咬牙切齒,“總有一天,我會被你給折磨死。”
姜梔氣得瞪他。
現(xiàn)在到底是誰折磨誰啊。
第二天姜梔起身的時候,陸淵早就離開。
枕邊留下了一張他的字條。
“回京,勿念,等我回徐州?!?
筆鋒蒼勁有力,寥寥數(shù)語,一如他的行事作風。
汴河之上,陸淵站在船首,看著漸漸遠去的碼頭,任憑冷風灌入胸口,吹得他四肢百骸都冷下來。
現(xiàn)在帶了兩個北狄俘虜不好再走陸路。
既然自己離開此地,自然也不會讓沈辭安在徐州多留,否則極有可能會暴露姜梔的身份,對她不利。
是時候給他找些事情做了。
于是才過了兩日,沈辭安便來找姜梔辭行,說圣上急召他回京,和陸淵協(xié)同調(diào)查杭書玉一案。
沈辭安自然知曉這是陸淵動的手腳。
只是此案的確由他經(jīng)手過,半分推脫不了,只能動身回京。
離開前,沈辭安將一個小箱子交給了姜梔。
“這是成婚時你帶來沈府的銀票,我又添了些進去,以及你一些日常慣用的小東西?!?
“府中還有許多古玩珍寶太過顯眼,若出手會容易暴露你的身份,因此只能給大小姐留這些了?!?
他臉上滿是歉意。
姜梔抱著他遞過來的箱子,整個人已經(jīng)樂開了花,“多謝夫子!”
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她早就打算想要離開徐州,有了這些銀票,她想去哪里都可以了。
“但是有一件事,還希望大小姐應允,”沈辭安鄭重看著她,“若找到落腳的地方,還請往沈府送信報個平安,讓我知曉大小姐安好即可?!?
姜梔心下一驚。
沈辭安竟然知道她也要走?
“再怎么說我也與大小姐同床共枕過多日,”沈辭安像是知曉她心思,苦澀一笑,“我知道你早就在打算離開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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