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幼時中過很多毒,茶水里有沒有異常,一看便知,”他笑起來,“而且沈夫人也不是這種人?!?
“是啊,畢竟也不是誰都會下作到給人下纏絲繞的。”
蕭允珩看她一眼,忍不住笑起來,“原來沈夫人還在生氣。”
“我不應該生氣?”姜梔忍不住道:“我從未得罪過襄王世子,為何幾次三番害我?”
蕭允珩皺眉,“那沒辦法,誰讓沈夫人比任何手段都來得好用呢?!?
“卑鄙無恥?!苯獥d咬牙。
“哦?第一次有人這般評價我,”蕭允珩非但沒有動怒,甚至還有些自得,“感覺還不錯?!?
姜梔:“你到底想要如何?”
“不如何,在本世子想出下一個方案之前,沈夫人都是安全的?!彼Z氣溫和。
“……那我真是要感謝你了。”
姜梔磨著牙又問:“還有一件事我十分好奇,襄王世子那時候是如何知道我死遁,又去了徐州的?”
這件事她一直無法想通。
“哦你說這個,”蕭允珩聲音淡淡,“你竟然不知,這假死藥正是薛大夫研制的,也是從薛大夫手中高價賣出去的?”
原來如此。
姜梔覺得自己被擄走不冤。
誰能知道原來蕭允珩竟然一直知道她的舉動?
“看來,我們之間是必須要斗個你死我活了。”姜梔嘆了口氣。
“那倒也不是,”蕭允珩手中捏著茶盞,唇角含笑看著她,“或許你考慮離開沈辭安跟了我,我說不定不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
姜梔只覺得一陣荒唐。
“你應該知道我服了假死藥后的身體吧?”她忍著將茶水潑在他臉上的沖動問。
蕭允珩云淡風輕,“無妨,一個侍妾而已,不需要你開枝散葉?!?
姜梔瞇了瞇眼。
她最討厭,別人將“侍妾”兩個字安在她頭上。
于是冷笑一聲,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他下半身,語帶嘲諷,“也是,癱了這么久應該早就沒用了,哪里還能開枝散葉。”
蕭允珩愣了愣,似乎是被她赤裸惡毒的話驚到。
旋即輕笑出聲,“和沈夫人聊天真是有趣極了。”
“是嗎?”姜梔勾了勾唇,“那我們來聊點更有趣的——世子的藏書閣修繕得如何了?”
蕭允珩原本淡然的面色僵了僵,“沈夫人真是會捅人心窩啊?!?
藏書閣是父王在世時的心血。
聽母妃說,父王其實不喜歡舞刀弄槍,偏愛書籍詩詞。
可誰讓他有個又嫡又長的太子哥哥,又因為一母同胞狠不下心,父王只能淪為附庸,狠心離開京都征戰(zhàn)沙場。
結(jié)果把命都丟在了那里。
如今就連花了一輩子心血的藏書閣,也被蕭玄佑派人一把火毀于一旦。
憑什么世間所有一切都要為太子讓路,憑什么太子就能為所欲為?
他的不甘心到達了頂峰。
姜梔聞,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真是可惜,想當初我差點摔下藏書閣的時候,還是襄王世子救的我?!?
她一邊回憶,一邊起身來到了包廂的露臺外,“我若是沒有記錯,便是在這種露臺上?!?
“當時可比這高多了,”蕭允珩站在她身后,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身高修長挺拔,“所以看在那個時候我舍命救你的份上,真的不考慮一下跟我?”
姜梔忍著對他的厭煩,只笑道:“當初我是真的十分感激世子,誰能想到只是為了試探我?”
蕭允珩被她點破也不惱,“真是記仇啊,沈夫人。”
“是啊,我這人特別小心眼,”姜梔看著他,“別人欠我的,我總是要千方百計地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