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氣頭上的姜梔根本不想理會他。
陸淵卻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她。
“說吧,不好好在家里養(yǎng)傷,來青樓做什么,還穿成這般模樣?”
姜梔冷笑一聲,“我自然是來辦正事的,不像指揮使有閑情逸致,來這里飲酒作樂。”
“在青樓辦正事?”陸淵眸光微瞇,“辦什么正事需要穿成這樣,還出來接客?”
今日若不是正好碰到他,她打算穿這么一身去給誰看?接哪個客?
一想到她會像現(xiàn)在這般和哪個陌生男子躺在床榻上,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氣,恨不得將這座棲鳳樓都給拆了。
“我自然是有原因的,”姜梔被他問得一陣心虛,“更何況誰說我要接客了……”
陸淵明顯不信她的解釋,“那沈夫人這么主動,是從哪里學的花招?又都在誰身上用過?”
他們有過這么多次的肌膚之親,她都沒對自己這般有意主動過。
到底是誰教她的?
姜梔忍不住腹誹。
這陸淵每次都像是要將她吃了一般。
還想讓她主動?
她是嫌自己的腰斷得不夠快嗎?
不對,明明是陸淵來這里尋歡作樂,怎么被審問的反而成了自己?
她反應過來,剛剛消散下去的氣焰頓時又涌上心頭,“你先別管這些,陸大人自己呢?不要告訴我你也是來這里辦正事的?!?
“我自然是來辦正事的?!标憸Y語氣冷冷。
“在青樓辦正事?”姜梔將方才他的質(zhì)問還了回去,“辦什么正事需要女子作陪,還將其他人都趕出去?”
陸淵一時語結。
姜梔冷笑,“陸大人位高權重,手底下塞幾個美人上來自然不會推拒,否則哪里會像今日這般熟練?”
陸淵眸光危險地沉下來,“你就是這般想我的?”
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這種毫無原則,來者不拒的色中餓鬼?
他只覺得心口一陣刺痛,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你怎么想我,我便怎么想你,”姜梔絲毫不懼,“否則陸大人怎么解釋現(xiàn)在的事?”
陸淵此刻還衣衫不整,胸膛半露地坐在那。
姜梔也好不到哪去,方才的動作間衣領更加敞開,薄透的衣料若隱若現(xiàn),讓人看了血脈賁張。
看著她一臉憤然,緊緊咬著唇瓣的模樣,陸淵忍不住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他的確沒料到會在棲鳳樓碰到姜梔。
否則打死俞珺他都不會來這。
簡直是在給自己挖坑。
姜梔見他不說話,更加料定了心中猜想。
“找不到借口了?”姜梔死死瞪著他,“要不要我?guī)完懘笕讼胍粋€?從我一進門你就發(fā)現(xiàn)是我,所以才沒拒絕——這個借口怎么樣?!?
陸淵暗道一聲不好,“阿梔,你先別激動,聽我解釋?!?
“好,那你解釋。”
陸淵:“……就是你方才所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你。”
“哦,看來我替陸大人想的借口不錯,這就用上了?!?
陸淵絕望地閉上眼。
他應該第一時間就與她解釋清楚,而不是忙著質(zhì)問她的。
這下可好,說不清了。
姜梔整理好衣衫,重新披上披帛,“算了,陸大人怎么樣都與我無關,你就當今日沒見過我吧,我還有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