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娘和福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地面上站起來。\齊!盛¨小+說\網(wǎng)¢_最-新?章^節(jié)\更?新_快,
他們束手束腳地站在赫連面前,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亂看。
赫連的目光落在藏海的身上。
小孩兒畢恭畢敬地跪伏在赫連的面前,沒有起身。
“為什么不起來?”
赫連斜倚在床榻上,一只手撐起頭顱。
反正他都是蛇神了,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蛇尾還挺重的,至少比雙腿重,于是長長的蛇尾被他吊在房梁上,蛇尖在空中晃蕩。
他剛剛才在系統(tǒng)的面前夸了汪藏海,汪藏海可不要給他掉鏈子!
“蛇神大人,藏海有一事相求?!?
藏海始終沒有抬頭。
官兵搜查時的交談都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雖然年紀(jì)小,卻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兒。
每當(dāng)閉上眼之際,他總能感覺到粘稠溫?zé)岬难簭纳戏骄徛温?,砸在他的臉上,帶著令他反胃的腥甜?
那是母親的血。
死士的刀穿透母親的身體,卻巧合地避開了他。
他不敢睜眼,眼皮死死黏在一起,睫毛被血水糊住。
但他能聽到刀鋒砍進(jìn)母親和父親的骨頭時發(fā)出的聲音。
汪家包括家仆在內(nèi)一百二十八人,只留下了他這一個活口。
他怎么能……
怎么能忘記仇恨!
忘記自己身上背負(fù)的人命!
“什么事?”
赫連隱約有所察覺。
一個小孩兒能有什么所求呢?
無非是為了他被屠殺的親人。_看¢書¢君¨?更`新\最¨快!
“我想報仇!”
四個字從藏海的口中吐出,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
他抬起頭,瞳孔猩紅,躍動著仇恨的火焰。
“你知道你的敵人是誰嗎?”
赫連依舊毫無波動。
仿佛藏海只說了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
“我知道?!?
藏海用力點(diǎn)頭。
他怎么可能會忘記自己的仇人是誰?
“你不怕?”
赫連挑眉。
如果藏海真的要報仇,那就是在挑戰(zhàn)這個時代的權(quán)威。
在同時代的別人看來,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怕!”
藏海搖頭。
有什么比看著至親慘死卻無能為力更可怕的呢?
有什么比遺忘痛苦和仇恨更可怕的呢?
“藏海懇請蛇神大人傳授我本領(lǐng)?!?
藏海再一次低下頭,重重地給赫連磕了一個響頭。
赫連:“……”
他能傳授給汪藏海什么?
他最拿得出手的本領(lǐng)就是裝逼了。
汪藏海要學(xué)嗎?
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兒?算我求你了……
“……你什么檔次有資格來求我?”
赫連冷笑反問。
……汪藏海你自求多福吧
系統(tǒng)這話說的就像是赫連要怎么著汪藏海一樣?!閝\i!u*s-h¢u?b·a′n¢g,.¢c_o¨m`
汪藏海可是重要的劇情人物,他有這個膽量去禍害汪藏海嗎?
你裝上癮的時候,什么事情不敢做?
赫連:“……”
風(fēng)評被害。
他兢兢業(yè)業(yè)地做任務(wù),卻換來了系統(tǒng)如此評價。
果然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好人是沒有好報的。
我求你了,別亂來……
“你想學(xué)什么本領(lǐng)?”
赫連將決定權(quán)交給了汪藏海。
“我想學(xué)堪輿之術(shù)?!?
藏海眉眼堅定。
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