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三年前,她不是這樣的!
她何時變得這么自私?
趙婉寧心慌意亂,她凄凄地叫道:“王爺……”
“……”裴墨染沒有應(yīng)聲。
……
云清婳昏迷了三日,刀傷引起了溫?zé)?,讓她的意識浮浮沉沉。
她夢見了姐姐。
姐姐醫(yī)術(shù)高明,救人無數(shù),游歷山川時,救治了段南天一伙人,被黑白兩道之人敬重。
可轉(zhuǎn)眼,姐姐就在破廟里被十幾個男人按在地上凌虐侮辱。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男人們卻更加興奮,宛若魔鬼……
“嗚嗚……”云清婳夢中抽泣,哭得好不可憐。
飛霜心疼地擰了帕子,想給她擦拭,可裴墨染卻搶過帕子,“本王來吧?!?
他心疼地攥著她的手,為她揩去臉上的淚與汗。
她已經(jīng)哭了好幾次了,可就不見醒。
“蠻蠻,別怕,本王在呢?!迸崮景矒岬卣f。
他原本懷疑此次的刺殺,跟云清婳有關(guān)。
他莫名中了藥,行蹤也被泄露,除了云清婳,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可看到她嚇到驚厥、哭泣、溫?zé)?,他便打消了所有疑慮,這些反應(yīng)不是能裝出來的。
“咳咳……”云清婳的手指微屈,眼皮子輕顫,緩緩睜開。
“主子,您喝點(diǎn)水吧?!憋w霜雙手捧著茶杯。
裴墨染立即從飛霜手里搶走茶杯,抬起云清婳的腦袋,親自喂她喝,“蠻蠻,你終于醒了?!?
云清婳大口喝水,意識漸漸清明,她啞聲道:“夫君,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傻,蠻蠻要長命百歲,為本王生兒育女,陪本王一輩子?!迸崮拘奶鄣卣f。
后面的飛霜沖裴墨染翻白眼。
好家伙!
這些“祝?!?,都是利你的!
“夫君……嘶……”云清婳想要抱他,可牽扯到傷口,疼得渾身顫抖。
裴墨染忙將她的腦袋放回枕上,他嚴(yán)肅道:“不許動了?!?
“嗯?!彼郧牲c(diǎn)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寶音焦急的聲音,“王爺,求您去看看王妃吧!王妃已經(jīng)三天沒吃飯了?!?
裴墨染重重出了口氣,他只沉默片刻,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云清婳的眸子倏地冰冷。
“真絕情!您為他擋了一刀,他說走就走!”飛霜?dú)獾枚迥_,很為自家主子不值。
云清婳疼得倒吸了口涼氣,“段南天真是有??!下手沒輕沒重,讓他扎輕點(diǎn),他扎這么深?!?
飛霜連忙端來藥,喂她服下,“段南天可慘了。裴云澈心疼您,每天找借口來府上想看您,還派人去追殺他?!?
“裴云澈這狗賊,千萬別暴露了?!痹魄鍕O想起裴云澈就心煩,“對了,此事做得干凈嗎?”
飛霜附在她耳邊道:“已經(jīng)把臟水往睿王身上潑了?!?
云清婳頷首。
……
清心閣。
裴墨染渾身環(huán)繞著森然的冷氣,他黑著臉踏入花廳,只見趙婉寧正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前。
他看到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心里也很不好受,“鬧夠了嗎?”
“王爺不肯見我,我怎么吃得下飯?”趙婉寧的聲音干澀。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鼓起,提起這件事,他就來氣。
為何三年前肯為他獻(xiàn)出生命的人,三年后卻貪生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