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音猶如吃了定心丸,她捏著錢袋流出淚來,“王妃,日后奴婢不在您身邊,您一定要當(dāng)心,千萬別被賤人算計(jì)了!王爺心里是有您的,您別要強(qiáng)了……”
趙婉寧抹去眼淚,“我知道了?!?
門關(guān)上的瞬間,趙婉寧嫌棄地用帕子擦手,眸中閃過怨意。
若不是寶音,裴墨染怎會(huì)用那么失望的眼神看她?
方才,裴墨染一定被她傷著心了。
他一定很難過吧。
思及此,趙婉寧反而放心了。
這恰好說明了裴墨染在意她。
……
翌日。
天蒙蒙亮,貼身太監(jiān)就拍門提醒上朝了。
云清婳松軟地支起身子,腰酸疼得厲害,讓她倒吸了口涼氣。
“歇著,不必你伺候?!迸崮咀プ∷氖滞?,微微使力,小身板又被扯進(jìn)他懷里。
云清婳可不敢放松警惕。
昨晚她已經(jīng)放肆夠了,今日再放肆,等裴墨染心中的情欲褪去,理智回籠,盡管是他允許,他也會(huì)覺得她在恃寵而驕。
她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任何把柄。
“夫君嫌棄妾身?”云清婳嬌嗔。
裴墨染勾勾她的下巴,嘴角上揚(yáng),“本王豈敢?你的眼淚都能把人淹死。昨晚累壞了吧,快睡?!?
“可是,妾身想多跟夫君相處一會(huì)兒。”她的聲音跟貓兒似的又小又細(xì)。
卻重重地撞在了裴墨染的心上。
一種看不見的情愫在他的心里生根發(fā)芽,藤蔓遍布。
這種感覺很奇異,讓他心下莫名愉悅,中藥的身子仿佛都充沛了精氣神。
裴墨染離開前,云清婳抓住他的袖子。
盡管他心里是高興的,可也覺得不妥。
在皇權(quán)面前,兒女私情不值一提。
蠻蠻太過沉湎情愛,只會(huì)耽誤他。
他需要一個(gè)頭腦清醒的側(cè)妃。
“何事?”他的語氣淡了幾分。
云清婳看出了他的不耐煩,仍舊一臉清澈,“夫君,王妃昨晚失去了寶音,必定很難過。您千萬不要遷怒她,其實(shí)王妃也深受其害,若是能得您關(guān)懷,她會(huì)舒心的?!?
裴墨染沒想到她要說的是這個(gè)。
他又誤會(huì)她了。
“寶音想害的是你,你還心疼她們?”裴墨染又是無奈又是憐惜她的心善。
她怎么總想著別人?
自己都被欺負(fù)成什么樣了。
云清婳抿了下唇,像是極力憋住眼淚,“妾身不是心疼王妃,而是心疼夫君。昨晚的事若是傳出去,未免會(huì)傷了肅王府的顏面?!?
王妃的心腹毒殺王爺,多招笑啊。
旁人會(huì)怎么想?
裴墨染看云清婳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賞。
就算她不說,他今晚也打算去清心閣。
蠻蠻總是在顧全大局,維持所有人的體面。
而趙婉寧偏偏不要臉面!
光是想想都心累。
“今晚本王去陪王妃用膳,不必等本王。”裴墨染張開雙臂抱她。
“是?!痹魄鍕O的表情有些失落。
送走裴墨染后,云清婳揉著酸痛的后腰,被飛霜攙扶回到床榻上。
狗男人可算走了!
云清婳側(cè)躺著,眼波流轉(zhuǎn)間盡顯嫵媚,“趙婉寧昨晚寧愿激怒裴墨染,都要保住寶音,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