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千算萬算,可就是沒算到她的體質(zhì)特殊,媚骨天成,哪怕是調(diào)情時捏一下,都會紅好久。
“這個賤婦!”裴墨染的眸中卷起了戾氣,咬牙切齒地怒罵。
他平日都不敢對蠻蠻用勁,可崔氏居然如此凌虐她。
裴墨染立即召府醫(yī)來給云清婳看傷,之后親自給她上藥,“蠻蠻放心,本王必不會放過崔氏。”
她夾了他一眼,縮回手,“您不是懷疑妾身嗎?”
“好蠻蠻,是本王錯了?!迸崮径自谒砬?,大掌包裹住了她的一對小手。
他也煩悶,每次懷疑蠻蠻,都是他道歉收尾。
云清婳知道他久經(jīng)沙場,所以對宮宅中的勾心斗角比較陌生。
倘若換作裴云澈,他必不會被迷惑,甚至能一眼看出端倪。
“崔夫人才入府,您別太過分了,若是被皇后知道,恐怕會怪妾身斤斤計較,沒有容人之量?!彼F(xiàn)在的人設(shè)是清純白蓮,所以還是得求求情。
“本王有分寸?!彼掍h一轉(zhuǎn),臉上緊繃的線條柔和下來,“這些日子,想本王了嗎?”
裴墨染的雙眸清澈,炙熱的盯著她,滿含期待。
陽光射入窗欞,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硬挺深邃的臉描上了金邊,他半趴在她的腿上,少年氣勃發(fā)。
云清婳偏過腦袋,紅暈在雙頰暈開,似賭氣道:“不想!”
他的臉垮了下來,急躁道:“怎會不想?本王都想你了?!?
“您才不想!若是想妾身,怎會同意王妃罰妾身?”云清婳似乎感到委屈,溫?zé)岬难蹨I啪嗒落在他的手背上,“您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人?!?
裴墨染的心狠狠縮了一下,他連忙給她拭淚,“本王怎會欺負(fù)你?不哭了,本王是偏袒蠻蠻的,蠻蠻是知道的,這個罰不作數(shù)!”
“可是妾身答應(yīng)王妃了,若是拂了王妃的面子,定會在王妃心里埋下禍根。”云清婳綠茶兮兮地嘆氣。
看她肯說出心中的彎彎道道,裴墨染感到欣慰,這是敞開心扉的表現(xiàn)。
“本王私下讓萬嬤嬤替你釀酒,你的冤屈本王也會說給王妃聽?!彼b密地安排著。
她轉(zhuǎn)悲為喜,雙臂攀著他的肩膀,嬌聲道:“夫君最好了。”
“高興了?”裴墨染輕點她的鼻尖。
云清婳點頭,嫣然一笑。
就是這笑靨,撥動了他的心弦。
讓他忍不住輕吻她的唇瓣、臉頰。
這些日子,他白日政務(wù)繁忙,晚上回府后還不得不應(yīng)對女人,他感覺自己像一匹配種的馬,他從心底對房事有了抵觸、厭惡。
可面對蠻蠻,哪怕昨日被趙婉寧下了藥,竭盡精力,可也會情不自禁想要占有她,與她共享帳中之樂。
云清婳感受到他的情動,嫌棄透頂。
畢竟他昨日才臨幸了趙婉寧。
她嘟著粉嫩的唇瓣,推開他,“妾身還生氣呢?!?
看著她態(tài)度堅決,裴墨染只好作罷。
他將人抱上床榻,捏著她的后脖頸,讓她跟自己額抵著額相擁而眠,“陪本王睡會兒。”
“嗯?!彼龐珊┑貞?yīng)聲。
裴墨染嗅著她身上的清香,感到無比舒心松快。
那些女人表面上都是內(nèi)斂嬌羞的千金貴女,可在榻上時如狼似虎,孟浪得很,看著就讓人意興闌珊。
或許是久經(jīng)沙場的緣故,他喜歡征服感,他喜歡蠻蠻的羞怯跟乖順,喜歡她在榻上率性的哭。
……
當(dāng)日,府醫(yī)便去崔夫人的住處,用銀針刺激她的痛穴,美曰其名治病。
崔夫人暈過去了好幾次,可醒來又要接著挨針。
她欲哭無淚,心底恨絕了云清婳。
她想著,王爺又不喜歡云清婳,定是顧忌著云家的勢力,才幫著云清婳報復(fù)她。
……
清心閣。
趙婉寧喝完太后賜的藥方,臉色陰惻惻的,“王爺對云賤人愈發(fā)上心了?!?
“不下蛋的母雞罷了,王妃何必?fù)?dān)心?”青櫻諷刺。
趙婉寧聽了她的話,稍稍舒心,“是啊,等到中秋節(jié),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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