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就是諸葛軍師?有什么話,您說便是。”云清婳揚起端莊的笑,儀態(tài)萬千的福禮,落落大方。
裴墨染的心酸溜溜的,為何蠻蠻對每個人都彬彬有禮,唯獨見了他滿眼嫌棄?
諸葛賢正色道:“云側(cè)妃恕罪,方才英雄救美的戲碼,全是老夫的主意,王爺明確拒絕了??蓭孜桓睂⑺烈馔秊椋持鯛?,擅自做主恐嚇了您?!?
“王爺也是被老夫引去的,他見木已成舟,無奈之下,只能配合副將表演?!?
“王爺從頭到尾都無意騙您,全是我們下作卑鄙,企圖算計您,讓您再次傾心王爺。老夫一把年紀了,倘若云側(cè)妃不信,老夫敢用性命對天發(fā)誓!”
裴墨染迫切地望著云清婳,希望得到她的認可與相信。
云清婳忙不迭道:“諸葛軍師是出了名的高風(fēng)亮節(jié),您莫要起誓,我信您!”
諸葛賢深深鞠了一躬,“老夫這就去北鎮(zhèn)撫司領(lǐng)罰,先行告退?!?
“蠻蠻,你這下信了我吧?我無意騙你?!彼?。
云清婳掀起眼皮看他,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愧疚,“王爺,對不住,方才我打了您?!?
她的聲音又嬌又細,清甜軟糯的,好聽極了。
裴墨染嘴角斜提,他裝模作樣地呻吟了一聲,“是有些疼,不如你給我揉揉?”
她的臉頰紅如桃花,乜了他一眼,徑自回府。
……
云清婳前腳剛進寢殿,裴墨染后腳便跟了進來。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以下。
她渾然不知,自顧自去了屏風(fēng)后面,脫下身上素凈的常服,準備更衣。
鏡中的女子身段纖細婀娜,卻凹凸玲瓏,體態(tài)端莊可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
當她只著褻衣的時候,裴墨染拿著藥瓶走進屏風(fēng)。
“出去!”云清婳的黛眉一擰,嘟著嘴看他。
“方才打得疼不疼?讓我看看?!彼槐菊?jīng),眼神中不帶絲毫情欲。
云清婳是著實驚了,她沒想到裴墨染會來這一出!
好羞恥。
“我不疼!我不需要!”她胡亂抓起一件錦繡外袍連連后退,從屏風(fēng)的另一側(cè)繞出去。
裴墨染早就洞悉了她的想法,他從反方向一繞,正好在出口把人堵住。
“再跑啊。”他挑眉,神色精明,就像逗弄老鼠的貓。
他擅長行軍打仗,抓她手到擒來。
云清婳的頭皮發(fā)麻,小臉紅得簡直快要泣血,她的眼眸中充盈著淚花,“真的不用了,謝謝王爺?shù)暮靡?,飛霜給我上藥就好?!?
“飛霜還在路上,尚未回府?!彼恼Z氣毫無波瀾,不容商量。
“我可以讓醫(yī)女給我上藥……”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就跑。
可還沒跑兩步,裴墨染跟捉貓似的抓住她的后衣領(lǐng)。
他長臂一伸,將云清婳拖進懷里,把人抱到了榻上。
“你臊什么?你哪里我沒看過?你的肌膚嬌氣,拖不得。”他跟對待小孩似的,讓云清婳俯趴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按住她的背,把她固定住。
任憑云清婳怎么掙扎都沒用。
她攥著粉拳無力地捶著榻,“您放開我!一會兒飛霜回來,她就給我上藥。”
裴墨染是真沒往情欲的方向想。
受傷了就應(yīng)該上藥。
他在前線打仗就是如此,忍痛拖著,反而會拖出大病。
“你沐浴都不好意思讓人伺候,上藥會好意思?”他反問。
她的渾身發(fā)熱,小臉更紅了。
裴墨染沾了點藥膏,涂在傷處。
云清婳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體溫、指腹粗糲的觸感,羞惱得不行。
她反手,以牙還牙的在裴墨染的屁股上胡亂拍了好幾下。
裴墨染這次沒有生氣,任憑她撒氣,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