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飛霜驚呼。
云清婳捂著嘴后退。
恰逢此時,蘇靈音正拉著裴墨染來到花園。
“啊啊啊……”趙婉寧被割了舌頭,無法說話,只能亂叫。
枯草般的頭發(fā)下掩藏了一雙仇恨的雙眼,她手里拿著一枚金簪,朝著云清婳沖了過來。
“你、你是何人?”云清婳驚叫。
蘇靈音的眼底寫滿了失望。
都這個時候了,云清婳居然還在演。
云清婳被逼退到了假山,退無可退,只能驚恐地大叫:“救命??!救命??!”
啊——
趙婉寧抬起金簪要刺進她的脖頸時,裴墨染一掌將她打開。
趙婉寧挨了重重一掌,身子骨碌碌地在地上滾了好遠。
噗呲——
她嘔出了一口鮮血。
“蠻蠻!”裴墨染一把將她摟進懷中,輕拍著她的背脊,“不怕,不怕了?!?
云清婳雙眼噙淚,身板顫抖,“她是何人?為何要殺我?”
“只是一個瘋子罷了?!迸崮緟拹旱仨w婉寧。
“啊啊啊……”趙婉寧不甘地怪叫,看裴墨染的眼神染上了心碎、埋怨。
很快,趙婉寧就被侍衛(wèi)押走了。
云清婳漸漸平復(fù)了心緒,恢復(fù)了冷靜。
她抬起眼皮看他,執(zhí)拗地問:“她絕對不是瘋子,她究竟是何人?”
裴墨染有些難以啟齒,“她是趙婉寧,我之前的王妃。”
“我就知道!”她責怪地看他。
“趙婉寧是怎么出來的?給本王嚴查!”裴墨染低吼。
侍衛(wèi)拱手,“是!”
后面的蘇靈音面不改色,反正也查不到她身上。
云清婳的眼底射出了寒光。
倘若,蘇靈音當真以為她是個好拿捏的,就大錯特錯了。
……
花廳中。
裴墨染跟云清婳坐在上首。
其他夫人、妾室規(guī)矩的站在兩邊。
很快,貼身太監(jiān)便道:“王爺,趙婉寧之所以能從廢院出來,是因為拿到了鑰匙。奴才詢問了一圈,昨晚有人看見妾室陸氏,偷偷摸摸在廢院轉(zhuǎn)悠。”
陸氏的臉煞白,她抖成篩糠。
被貼身太監(jiān)一點名,她的膝蓋一軟,重重砸到地上。
“王爺,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妾身昨晚一直待在寢房,怎能光聽信一面之詞?”陸氏一副蒙受冤屈的模樣。
裴墨染懶得跟她廢話,厭惡道:“嘴這么硬?把她的貼身婢女拖下去,上刑!”
“啊……不要啊……”陸氏的婢女被拖走,她發(fā)出嚎叫?!?
婢女只是被打了幾棍子,就受不住了,一下子全招了。
蘇靈音的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精光。
“王爺,奴婢招!昨晚子時,主子就出門了,她之前從內(nèi)務(wù)處偷偷印了廢院鑰匙的模子,想必是昨晚把鑰匙塞給趙婉寧的。”婢女邊哭邊道。
陸氏也不忍心怪婢女,只是惡狠狠盯著云清婳。
云清婳一眼就認出了陸氏,在她被冊封為正妃的那一日,陸氏出不遜,她故意踩了陸氏的手。
這個蠢貨,被賣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
“王妃宅心仁厚,你卻用這么陰毒的招數(shù)借刀殺人,真惡毒!”蘇靈音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