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飛霜也露出驚恐的表情。
一時之間,肅王府上下人心惶惶。
有的妾室還說,肅王是不是犯太歲,才出大牢,又遇謀殺。
……
馬車上,云清婳扶著肚子,她不準馬車夫馭馬太快。
她這次還帶了魏嫻。
路邊的百姓嘴里都在聊著方才肅王遇刺的事。
“堂堂戰(zhàn)神才出地牢,又當街被行刺。背后沒人整他可能嗎?”
“一定是睿王!聽說睿王向來跟肅王合不來,之前北鎮(zhèn)撫司不是睿王掌管嗎?可肅王把北鎮(zhèn)撫司從睿王手里薅下來了?!?
“嘖嘖!天家的事,真不是我們百姓能明白的,手足相殘啊,他怎么做的出來的?”
“你們不會沒聽說吧?污蔑肅王貪污,讓肅王下獄的,是賢王!所以此事恐怕……”
這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驚呼,“不可能吧?賢王不像那種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
云清婳聽到這些,拳頭硬了。
她滿頭大汗,在馬車里悶得想吐。
狗男人居然模仿她,演起了柔弱,他裝什么重傷?
害她不得不接招!
“蠻蠻,要不咱們把馬車停下,歇歇吧?”魏嫻心疼地給她擦拭著額角。
她不是怕別的,她是怕把蠻蠻顛早產(chǎn)!
當街生子,有損顏面不說,主要是她不會接生??!
“無妨?!痹魄鍕O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才稍微止住了惡心。
馬車在北鎮(zhèn)撫司門前停下。
云清婳下車后,扶著馬車就吐了。
“裴墨染最好有事!”她咬牙切齒。
一會兒一定要扇他!
作為肅王妃,又是特殊時期,云清婳進北鎮(zhèn)撫司自然沒人敢攔。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進公堂,衣袂翩躚。
啊——
幾個副將就跟見了鬼似的,黑臉發(fā)白,一驚一乍。
“夫君呢?是不是公堂后面?”云清婳看到地上淅淅瀝瀝的血漬,邊說邊往里面走。
她大抵是知道各個府衙的結(jié)構(gòu)的,不必人引導(dǎo),就能猜出大致位置。
一個大胡子副將擋在她面前,“別別別!嫂夫人舟車勞頓,您先坐下,我給您泡杯茶?!?
“我不喝茶,夫君受了重傷,我什么都喝不下?!彼蟛酵白?。
又一個年紀小的副將張開雙臂,“嫂夫人,別急著走啊!您喜歡糕點是吧?我買了些,您嘗嘗?”
云清婳蹙眉,她鼻尖泛紅,嚷聲道:“你們能不能別打趣我了?現(xiàn)在不是說笑的時候!”
又一個年長的副將笑道:“嫂夫人,其實王爺沒受什么重傷,您請回吧?!?
“是不是重傷,我得親自去看一眼,否則我心不安?!痹魄鍕O往前走。
可三個男人并肩而戰(zhàn),擋在了走廊口,形成了一堵肉墻。
“嫂夫人,您坐坐,等太醫(yī)看完病,再進去看王爺也不遲啊?!比齻€人強顏歡笑。
飛霜走到前面,狠狠推他們,“閃開!都閃開!肅王妃的路你們都敢擋?”
她對他們?nèi)蚰_踢。
“閃開!”魏嫻冷簌簌地說,“我爹是北鎮(zhèn)撫使,王爺受傷,家眷不準探望,這是什么時候的規(guī)矩?”
“母老虎!”一個副將被飛霜踹了一腳,忍不住嘟囔。
飛霜把他撞開,云清婳趁機從空隙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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