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拳頭砸他的胸口,“你賠我!你賠我!”
“好,我賠、我賠!”他攥住她的小拳頭。
云清婳哼了一聲,“我討厭你!”
裴墨染眉梢染上了霜雪,冷了下來。
下一瞬,他將她抱到榻上,強(qiáng)勢地掠奪她的呼吸,“又討厭我了?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的雙頰泛紅,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怎能算數(shù)?”
他忍俊不禁,“什么亂七八糟的?你都是在哪兒學(xué)的?”
帳中曖昧氤氳,系在床帳上的宮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云清婳頭上的點(diǎn)翠花冠還未摘下,撞到了床頭,“誒呀,我的頭冠。”
“明日我命人給你修。”裴墨染堵住她的唇。
氣溫節(jié)節(jié)攀升。
……
另一邊,蘇靈音得知了裴墨染與云清婳吵架的消息,她樂不可支。
“我就說他們二人的感情怎么突然這么好了,原來是積怨已深,做樣子給外人看罷了。”蘇靈音的臉上透著勢在必得,眼神犀利。
“主子,聽說玄音閣叮鈴哐啷地響個(gè)不停,能砸的都砸了,太子妃的點(diǎn)翠冠都讓人拿去修了?!鼻苫坌覟?zāi)樂禍地笑著。
蘇靈音冷嘁了一聲,臉上滿是算計(jì),“聽說他們是因?yàn)楣媚赋称饋淼?,看來裴墨染還是渴望母愛的。我可不能淪為一個(gè)妾室,我至少得是太子側(cè)妃。”
當(dāng)晚,裴墨染便來了。
蘇靈音見到裴墨染,雙眼含淚,她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殿下,您終于來看妾身了!您是不是在怪妾身?百日宴那一日,真的不是妾身做的。”
“靈音,本宮愿意相信你,但是沒有證據(jù),此事就別再提了?!迸崮镜纳裆珖?yán)肅,不容置喙。
蘇靈音有些委屈,“是。”
裴墨染的下之意,不還是不信任她?
“殿下,妾身好高興,您親征云城,奮勇殺敵,終于如愿以償?!彼难壑袧M是崇拜。
裴墨染的心一片冰冷。
這些人只會(huì)為他高興,只有蠻蠻心疼他,擔(dān)心他的安危。
“靈音,你的心意,本宮知道。”他勾勾她的下巴,像在逗弄寵物。
蘇靈音話鋒一轉(zhuǎn),黯然神傷道:“只可惜妾身不爭氣,被奸人陷害,爹爹都被我氣病了。”
說著,她拿出帕子抹去眼角的淚。
這明擺著是想晉位份,不想做妾。
裴墨染的嘴角掀起了鄙夷的弧度,但很快就轉(zhuǎn)變?yōu)樾奶?,“別哭了,有什么好傷心的?待遷入東宮,本宮就晉你的位份?!?
“真的嗎?”蘇靈音露出驚喜的表情。
“自然是真的!你是蘇家嫡女,身份尊貴,又是本宮的表妹,我們的情分跟旁人是不同的?!彼崧暫宓馈?
他會(huì)給蘇靈音一個(gè)好大的驚喜,一定讓她高興!
蘇靈音的心激起一陣悸動(dòng)。
裴墨染說他們的情分,跟旁人是不同的!
她跟沒骨頭似的,倒進(jìn)他的懷里,拖著嗓音撒嬌,“殿下也是這樣哄太子妃的嗎?”
裴墨染盯著她的發(fā)頂,恨不得鑿出兩個(gè)窟窿。
“別提她了。”因?yàn)槟悴慌洹?
蘇靈音嘴邊的笑紋不斷加深。
……
肅王府太大,私庫的東西過多。
過了將近三個(gè)月才遷府完畢,搬入東宮。
寢殿的名字全都沒有變動(dòng)。
云清婳的寢殿依舊叫玄音閣。
而清心閣空置。
這些日子,裴墨染只要沒有公務(wù),便宿在蘇靈音處,其次就是魏嫻以及其他妾室。
全府上下都發(fā)覺云清婳失了寵。
除了每月初一、十五,裴墨染幾乎都不去玄音閣。
但這次沒人再敢嘲諷,畢竟云清婳在七星連珠夜生了龍鳳胎。
就算失寵,倚仗著兩個(gè)孩子,日后也高枕無憂了。
花廳中,裴墨染跟云清婳坐在上首。
其他妾室分坐兩列。
“殿下,遷府完畢,各位姐妹們的院落,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還請您過目?!痹魄鍕O將一本名冊交予裴墨染。
他并沒有接,“太子妃,該晉一晉位份了。”
云清婳頷首,笑容端莊,舉手投足落落大方,“全憑殿下做主。”
眾妾室都看得出來,二人這是貌合神離!
連孩子都有了,卻這么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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