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聽見了嗎?她根本不想回來,她一直在利用您!她一定是發(fā)現(xiàn)穿越不去了,所以才回過頭找您,想留在您身邊繼續(xù)享清?!?
玉容的話,全被旁人當(dāng)做瘋話。
而裴墨染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些話精準(zhǔn)地踩在他的雷區(qū)上。
因為事實正好相反……
云清婳好笑地睨著裴墨染。
他的指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把這賤人五馬分尸,骨灰倒進(jìn)鎮(zhèn)魂井,讓她永世不得投胎!”
王顯幸災(zāi)樂禍,極力壓下上揚的嘴角,“是?!?
“不要啊,皇上,你忘了我們在西北的情分嗎?”玉容哭喊道。
云清婳的眼中跳出幾分戲謔。
裴墨染像是被人觸動了逆鱗,他狠狠拍得桌上的茶盞一震,“快將這賤人拖下去,即刻絞殺!”
若不是趙婉寧妄想取代謝容音,提前做了謝容音的該做的事,他怎會如此痛苦?
這個賤人怎敢提十年前的破事?
“是!”侍衛(wèi)捂住玉容的嘴,麻利地將人拖了出去。
玉容的聲音戛然消失在庭院中,一陣風(fēng)吹過,一切仿佛都沒有發(fā)生。
云清婳將賬本緩緩合住,她發(fā)出一聲很輕的哼聲。
趙婉寧蠢得真夠可以的!
重生一次,居然仍舊寄希望于男人的愛。
“蠻蠻。”裴墨染的聲音很輕,跟羽毛似的飄進(jìn)她的耳中。
她回過神來,雙眼聚焦,不明所以地看他。
裴墨染道:“我們注定要生生世世鎖在一起?!?
云清婳的心咯噔一響。
她像是吞了只蒼蠅,臉都綠了。
“就知道你聽后,會是這個反應(yīng)?!彼鄣缀Γ樕想[隱浮現(xiàn)一種逗弄寵物后的滿足。
她冷嗤,“有意思嗎?我們只會互相膈應(yīng)對方?!?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有意思?!彼粗?
云清婳一陣惡寒,她的眼中閃過報復(fù)的光,伸手朝他脖頸的傷處伸去。
“皇后娘娘……”王顯急得伸手。
可太遲了。
云清婳的手已經(jīng)隔著紗布碰到了裴墨染的傷處,她按了一下。
嘶——
裴墨染倒吸了口涼氣,桃花眼緊緊一閉。
潔白的紗布上,血漬漸漸暈開……
她輕笑,“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想?!?
她是不會認(rèn)命的。
“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王顯驚呼。
裴墨染的嘴角斜提,笑容猙獰中帶著幾分邪氣,“蠻蠻,你瞧,你還是顧念著我的,否則就殺了我?!?
她一愣,“裴墨染,你真是瘋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瘋不瘋的,又有何妨?”他笑道。
云清婳嘆了口氣。
為什么一定要逼她?
平心而論,裴墨染是她的戰(zhàn)友,同盟。
雖然一開始他對她百般猜度、利用,讓她受了很多委屈,但后來他們配合默契,他對她有求必應(yīng)。
他又是承基、辭憂的爹,她怎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