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顯局促地干笑了兩聲,連忙跑去復命。
云清婳毫不驚訝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太皇太后想要守住裴家的江山,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不安分的女人,拿捏她的孫兒。
云清婳回到坤寧宮時,魏嫻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她的眼里隱隱閃爍著淚光,“蠻蠻……”
“阿嫻!”她快步跑上前。
“母后萬福金安?!背袑幰?guī)矩地對著云清婳跪下叩首。
云清婳將承寧扶了起來,“阿嫻把孩子教得真好。”
承寧早就不記得云清婳了,看她時,眼中流露出對生人的警惕。
魏嫻命玉穗將承寧抱下去。
“我知道,蠻蠻這五年過得不錯,你的氣色比五年前好多了?!蔽簨垢锌卣f。
她望著魏嫻,“阿嫻過得好嗎?”
魏嫻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你為我跟孩子鋪好了路,我過得當然好??擅看我幌氲侥悖冶阈娜绲陡?。
我一邊告訴自己,你的死有蹊蹺,你一定不會這么不明不白地自焚??闪硪贿?,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讓我如何自欺欺人?”
魏嫻泣不成聲,她捏著帕子,捂住嘴,“蠻蠻,你怎么這么壞?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不告訴我?難道你還防著我?”
云清婳歉疚地抓住她的手,“阿嫻,對不住。當初事態(tài)緊急,我除了飛霜,誰都沒告訴。況且你是我這出戲最重要的角色,只有你以為我死了,裴墨染才會相信?!?
這些彎彎繞繞,魏嫻早就想清楚了。
她當然不會介懷。
“那你這次怎么又回來了?既然出去了,就不該再回來。”魏嫻惋惜地看著她。
她嘆了一聲,把這些日子的事說給魏嫻。
魏嫻聽后,她的臉肉眼可見地失了顏色。
她沒想到裴墨染變得這般偏執(zhí)病態(tài)。
思及此,她對裴墨染更嫌棄了。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她瞥著站在門外的宮女,“皇上加派了人手監(jiān)視你,坤寧宮里多了女侍衛(wèi),這次可不好假死了。”
云清婳輕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靜待時機?!?
魏嫻裝了一肚子的話跟云清婳說。
寢殿中,云清婳叫來了飛霜。
三人坐在窗牗下的茶桌前,一邊吃著冰奶酪酥山,一邊聊天。
“皇上不準陳如燕亂教女兒,可陳如燕還是有點能耐在身上的,驚鴻才五歲,可居然拎得動皇上的佩劍了。”魏嫻比劃著劍的長短。
飛霜瞪圓了眼,“聽說皇上的佩劍四十來斤呢?!?
“嘖嘖……”云清婳咋舌。
陳家血脈真是強大!
魏嫻繼續(xù)道:“柳玉受了蠻蠻的啟發(fā),寫了好多話本子,她托人送出宮去賣,沒成想暢銷京城?!?
“寫的都是什么?”云清婳好奇地問。
飛霜邊嗑瓜子邊道:“都是些宮廷秘聞,皇上變心選秀,皇后心死自焚、皇上寵幸容妃,鳳魂夜半索命,麒麟子受命于天,與父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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