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被推進了病房,因為麻醉正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耳邊傳來婆婆與慕修白的對話。
“我都半年沒回家了,我怎么知道她會有那么嚴重的胃病。”
慕修白的嗓音沉悶帶著疲憊。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膽大妄為地把人帶到那個地方,阮宓會氣急攻心吐血昏迷嗎?
我不管你如何喜歡周媚,慕太太只能是阮宓?!?
“周媚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孩子絕對不能以私生子的名義出生,如果她想繼續(xù)當慕太太,這個孩子她必須接受。”
慕修白眼眸深冷,既然阮宓已經(jīng)知道正好說清楚。
“你糊涂,慕氏集團還要在帝都立足,阮宓畢竟是阮家人,
你如此羞辱阮宓,阮家會不聞不問嗎?除非你有能力超過阮家,到那時你想怎么處置阮宓都行?!?
說著顧蘭英的聲音溫軟下來,“媽知道你心里只有周媚,周媚肚子里懷的也是我的孫子。
想要讓阮宓認下,必須堵住她的嘴才行,你在等些時間,那個藥再吃一個月,阮宓也就徹底不能生育了,到時候你在把周媚的孩子過繼到阮宓的名下。
只要你對阮宓好一點,她那么愛你,會欣然接受的。”
“你說什么?媽,怎么回事?”慕修白聲帶疑惑。
顧蘭英安撫性的一語帶過,“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聽我的準沒錯?!?
病房里陷入死寂,接著是房門開合的輕響。
躺在床上徹底清醒的阮宓只覺得心臟被冰包裹住。
沉甸甸地往下墜,每跳一下都扯得生疼。
真是好算盤啊,算盤珠子都打到她臉上來了。
不僅想要毀了她還想讓她給其他人養(yǎng)孩子。
她阮宓妥協(xié)那是因為愛,既然她的愛得來的全是算計。
她還有什么可在乎的。
阮宓倏地睜開了雙眼,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慕修白見她醒了,眉頭也舒展了一些,雖然是關(guān)心問候的話,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十足的敷衍。
阮宓冷眼盯著天花板,心中發(fā)苦。
原來愛在消失的同時,她的眼睛也更加明亮了。
她緩慢起身看向自己愛了五年的男人,還是如此俊逸好看,可在她眼里已經(jīng)變得面目可憎了。
“慕修白,既然你的白月光回來了,你們還有了孩子,我們離婚成全你們?!?
“離婚?”
慕修白發(fā)出一聲嗤笑,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阮宓,你舍得離婚嗎?當初可是你不要臉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