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走得灑脫,離開得干凈,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從不拖泥帶水。
只不過經(jīng)過這番拉扯,已經(jīng)月空高掛,盯著手中的玉鐲站在馬路邊上,阮宓的心沉到了谷底-->>。
眼淚終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天空中淅瀝瀝地開始下雨,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身上。
這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她都沒有保護好,她真是該死,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復好。
雨越下越大,阮宓渾然不覺。
汽車的燈光從遠處照射過來,阮宓下意識抬起手臂遮擋,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附近。
車門被打開,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穩(wěn)穩(wěn)地踏在地面上,隨即,有人躬身而出。
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襯得此人冷傲矜貴。
一身強大的壓迫性氣場在這雨夜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阮宓瞇著眼抬頭,黑色雨傘遮住了男人半張臉,只瞧見棱角分明的下顎線。
男人緩慢靠近,皮鞋踏著雨水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走到近前,雨傘被抬高,她被納入了保護圈,男子輕緩的抬頭正好與她對視,好看的桃花眼泛著冷冽薄情的光,開口就是冰刀。
“五年不見,怎么把自己過成這個鬼樣子?!?
待看清眼前之人,阮宓的眼淚流得更兇,好似心中所有積壓的苦與痛都找到了發(fā)泄口。
一下?lián)溥M男人的懷中。
“哥,是你回來了嗎?”
薄野,帝都薄家大少爺,更是薄氏集團繼承人。
五年前離開國內(nèi)到國外發(fā)展,短短時間薄氏集團已經(jīng)打開了海外市場。
更是在國內(nèi)穩(wěn)居龍頭的地位。
在商場上更是以狠辣無情出道,一提到帝都薄爺誰能不暫避鋒芒。
而此刻令人聞風喪膽的帝都薄爺正在為一個女人撐傘。
低頭眼含溫情地看著在他懷里哭得不能自己的女人。
心中那塊最柔軟的地方開始密密麻麻地泛起疼痛。
他的小姑娘好像受了很多委屈。
“好了,我回來了。”
回到御景灣。
阮宓不知是哭得累了,還是多年的神經(jīng)緊繃終于得到了放松,竟然在薄野的懷里睡著了。
薄野輕柔地抱起懷中的人直接進了他的臥室,看著在睡夢中依然擰眉的人。
薄野伸出粗糲的指腹為其摸平,她在夢里為何也會這么不安穩(wěn)。
他遠離帝都五年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她,可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居然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過。
就因為他說了慕修白的不好。
本想著只要她過得好,他可以一直不回來,他只做她的哥哥。
沒成想薄鳶的一通電話讓他深埋心底的那顆種子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先生,熱水放好了,我來給這位小姐擦洗?!?
傭人拿著干凈的毛巾,阮宓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因為阮宓一直抱著他不松手,他的衣服也都濕了。
“好,動作輕柔一點?!?
薄野站起身,視線剛好掃過阮宓緊握的雙手。
想要取出來看看是什么,阮宓卻握得死緊,隱隱有掙扎的跡象。
薄野輕聲安撫,手掌輕撫著阮宓柔軟的秀發(fā)。
“乖,我是哥哥,松手?!?
阮宓果然不再掙扎,手掌慢慢松開,里面是破碎的玉鐲,手掌因為用力有被劃傷的痕跡。
薄野取出玉鐲,準備下樓取醫(yī)藥箱為其消毒。
剛抬腿阮宓就醒了,衣袖快速被拽住。
“哥,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聲音輕得好似一朵飄浮在天空中的云,沒有一絲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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