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珩比試過不少次,學(xué)到許多招謝家槍。
所以這次一使出來,就有人說了——
“寧昌公主果然是謝岳野的養(yǎng)女,看看這手謝家槍,使得多好!”
“是啊,一看就是謝將軍教出來的。”
“這下沒人懷疑她的身份了吧?”
就連暻順帝也說:“這么精妙的槍法,的確有岳野之風(fēng)。”
寧寒青瞇起眼來。
是很厲害,難怪屢次從他手下逃脫。
但愿今天她還有那樣的好運(yùn)氣。
“砰”的一聲,一個人又被葉緋霜一槍挑飛,重重摔在了擂臺下,捂著被挑斷的手勁哀嚎不停。
寧寒青不禁扣緊了椅子扶手,臉上的笑都差點(diǎn)掛不住了。
第四個了。
葉緋霜打敗的五個人里,好巧不巧,有四個是他的人。
而且無一例外,全被她打殘了。
武試場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斷手?jǐn)嗄_,自然就沒有進(jìn)入仕途的機(jī)會了。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葉緋霜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人都有誰,專門挑著他的人來打。
轉(zhuǎn)而一想,不能啊,連他府中的幕僚都不知道哪些人是他的,葉緋霜怎么可能知道?
只能說讓她撞上了。
侯亭打敗了謝珩,終于要和葉緋霜對上了。
謝珩手臂上被侯亭的鐵爪抓住一道長長的血痕,血流如注。
他任由旁邊的太醫(yī)包扎,對陳宴道:“清,你得告訴寧昌殿下,那家伙陰得很,萬要小心?!?
陳宴微微蹙眉,從謝珩和侯亭的打斗來看,說“陰”都是輕的,那真是又陰又毒,使得盡是些損招。
陳宴寧愿是自己對上他,也不愿葉緋霜和這么個玩意交手。
旁人也看出來了,盧貴妃忍不住對暻順帝道:“陛下,霜霜也比過幾輪了,要不讓她下來吧?”
安華立刻說:“貴妃娘娘,這不好吧?武試這么嚴(yán)肅的場合,哪能說下就下呢?寧昌妹妹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而是咱們皇室。不能讓旁人覺得咱們皇家公主連這點(diǎn)膽量都沒有吧?”
安華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侯亭是她哥的人。
她還指望著侯亭給她報仇呢!
寧寒青十分善解人意地說:“父皇,不如問問寧昌妹妹的意見,看看她愿不愿意下場?”
他也算是了解葉緋霜,知道以她的心氣兒,肯定不會下場的。
果然,葉緋霜拒絕了暻順帝讓她下場的提議。
太后擔(dān)憂道:“我的兒,你快下來吧,咱們比夠了吧?”
葉緋霜坦然道:“皇祖母,我寧氏皇族之人,都鐵骨錚錚,哪有不戰(zhàn)而退的道理?您且放心,孫女不會輸?shù)?!?
寧寒青立刻贊道:“寧昌妹妹血?dú)夥絼?,真是讓為兄敬服?!?
寧衡也勸葉緋霜下來。
謝珩已經(jīng)夠厲害了,都受了傷,要是那傷落在她師父身上,只會更嚴(yán)重。
侯亭那副鐵爪一看就嚇人,萬一劃到他師父的臉怎么辦?
寧衡病急亂投醫(yī):“陳清,你快勸勸我?guī)煾怠!?
陳宴心道,我說話管個屁用。
其實(shí)陳宴也很想讓葉緋霜下場。
他一點(diǎn)險都不想讓她冒。
但是他都和葉緋霜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一看她現(xiàn)在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可能下場的。
她對侯亭,有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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