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月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換上一身得體的職業(yè)裝。
與張家斷絕關系后,她沒有了任何經濟來源,必須盡快找到一份工作養(yǎng)活自己。
“我出去找工作了,早飯在桌上,你記得吃?!睆堊显抡驹陂T口,回頭對江龍說道。
“嗯,路上小心。”江龍點點頭。
看著張紫月離開的背影,江龍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能感覺到,張紫月正在努力地改變,試圖擺脫過去的一切,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他回到客廳,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侯坤打來的。
“龍王,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電話那頭,侯坤的聲音恭敬無比。
“很好。”江龍聲音平淡,“記住,上官家在軍中勢力盤根錯雜,行事一定要隱秘,不要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侯坤沉聲應道,“另外,關于江州地下世界,虎爺那邊我已經派人盯著了,有任何風吹草動,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
“嗯?!?
江龍掛斷電話,指間夾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
上官劍……當年自己被害,是否真的與他有關?
這個疑問,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就在江龍沉思之際,一陣急促而瘋狂的敲門聲猛然響起,砰砰作響,仿佛要將門板拆掉一般。
江龍眉頭微皺,起身走向門口。
門一打開,兩道狼狽不堪的身影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正是張岳山和秦梅。
兩人面色慘白,雙眼布滿血絲,頭發(fā)凌亂,哪還有半點以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樣子。
他們看到江龍,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撲通一聲,竟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江龍!好女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們!”秦梅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江龍的腿就開始哭嚎。
張岳山也趴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板,身體抖得像篩糠。
“江龍,以前是爸不對,是爸有眼不識泰山!求你看在紫月的份上,救我們張家一次吧!”
江龍面無表情地看著腳下這兩個丑態(tài)百出的人,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輕輕掙開秦梅的手,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慢條斯理地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臉上的神情。
秦梅見江龍不為所動,連滾帶爬地跪到他面前,哭聲凄厲:“江龍??!是陳家!陳石那個天殺地給我們下了死命令!”
“他說,三天之內,如果你不治好陳超,他就要了我們全家的命??!”
“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秦梅一邊說,一邊用力地扇著自己的耳光,啪啪作響,很快臉頰就紅腫起來。
張岳山也抬起頭,老淚縱橫:“江龍,只要你肯出手,以后我們老兩口給你當牛做馬都行!求你了!”
江天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抽著煙,仿佛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滑稽戲。
直到一根煙快要燃盡,他才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敲在張岳山和秦梅的心上。
“你們之前是如何對待我的?又是如何對待紫月的?”
一句話,讓兩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們想起了過去三年,自己是如何把江龍當成一條狗一樣呼來喝去,如何百般羞辱,如何逼著張紫月去討好陳超。
一幕幕畫面浮現在眼前,讓他們無地自容。
“現在,憑什么要我出手相救?”江龍再次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
秦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知道求情沒用,眼珠一轉,立刻又換了一副嘴臉。
她開始打親情牌。
“江龍,我知道我們以前對你不好,可紫月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含辛茹苦把她養(yǎng)大,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沒了父母吧?”
“她從小就乖巧懂事,我們那么疼她,那么愛她……你難道就忍心看她以后孤苦伶仃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