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察員收起終端,兩名玄衛(wèi)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癱軟如泥的李文軒拖向了新設(shè)立的“再教育營”。
周圍的幸存者們,看著這一幕,眼神復雜。
有恐懼,有快意,但更多的是一種對新秩序的敬畏。
侯坤大步走到江龍面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洪亮。
“主上,所有鬧事者,均已按照玄庭三號令處置完畢?!?
“城內(nèi)各大家族勢力,也都派人遞交了效忠書和家族資產(chǎn)清單,請求并入玄庭體系?!?
江龍看著遠處熱火朝天清理廢墟的人群,嗯了一聲。
“告訴他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但從今天起,誰敢再搞小動作,趙家,就是他們的榜樣。”
“是!”侯坤領(lǐng)命,轉(zhuǎn)身去安排。
就在這時,王莉莉的聲音,在江龍的腦海中響起。
“姐夫,有客人來了?!?
一道光幕,在江龍面前展開。
十幾輛涂著墨綠色迷彩的軍用越野車,組成一支精悍的車隊,繞過了外圍的封鎖線,正朝著臨時指揮部的方向,高速駛來。
為首的那輛車上,一面鮮紅的旗幟,迎風招展。
“是陳振國?!苯埖恼Z氣,沒有絲毫波瀾。
“他帶的,可不是文職人員?!蓖趵蚶蚍糯罅艘惠v車的畫面,車窗里,坐著一個個目光銳利,太陽穴高高鼓起,渾身散發(fā)著彪悍氣息的戰(zhàn)士。
“龍魂的特戰(zhàn)隊,都是好手?!苯堅u價了一句。
“姐夫,他們想干什么?那份報告,難道沒起作用?”王莉莉有些不解。
“不,恰恰是起作用了,他們才會來?!苯埿α诵?,“來親自看一看,寫報告的人,到底長什么樣?!?
……
臨時指揮部內(nèi)。
陳振國脫下了筆挺的將服,換上了一身普通的作戰(zhàn)服,但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氣勢,卻絲毫未減。
他看了一眼站在江龍身后的張紫月,和那個正好奇打量他的獸耳小女孩阿貍,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江先生,冒昧來訪,還請見諒?!标愓駠淖藨B(tài),放得很低。
“陳總指揮客氣了,京城遭此大難,您能親臨視察,是京城百姓的福氣。”江龍伸手,示意他坐下。
一番毫無營養(yǎng)的寒暄過后,陳振國終于切入了正題。
“江先生,我這次來,除了代表最高指揮部,向玄庭在京城保衛(wèi)戰(zhàn)中,做出的巨大犧牲和貢獻,表示感謝之外,還有個不情之請?!?
他頓了頓,觀察著江龍的反應。
“哦?說來聽聽?!?
“你也知道,‘法則之雨’后,我軍雖然也涌現(xiàn)出了一批覺醒者,裝備也進行了升級。但對于這種,全新的,高強度的戰(zhàn)斗模式,我們還很陌生?!?
陳振國一臉誠懇。
“所以,我想,能否請玄庭的精銳,與我龍驤軍的‘龍魂’特戰(zhàn)隊,進行一場,聯(lián)合軍事演習?”
“美其名曰,檢驗京城災后的防御能力,互相交流學習。”
王莉莉在一旁,差點笑出聲。
這老狐貍,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這哪里是交流學習,分明就是想摸一摸玄庭的底,看一看江龍的牌。
江龍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沒有立刻回答。
陳振國的心,提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提議很唐突,甚至有些冒犯。
但那份“龍牙戰(zhàn)艦防御漏洞報告”,給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那上面,精準地列出了龍牙戰(zhàn)艦,在面對高頻維度攻擊時,七個最致命的能量節(jié)點薄弱點,甚至,還附帶了詳細的改良方案。
這份報告,就像一柄利劍,懸在了龍驤軍的頭頂上。
他必須搞清楚,江龍,或者說玄庭,到底掌握了什么級別的力量。
“可以?!?
就在陳振國以為江龍要拒絕時,兩個字,從江龍的口中,平靜地吐出。
陳振國猛地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江龍放下茶杯,“演習地點,演習規(guī)則,得由我來定?!?
“這是自然!全憑江先生安排!”陳振國大喜過望,連忙答應。
“侯坤?!苯埢仡^喊了一聲。
“屬下在!”
“陪陳總指揮他們,玩一玩?!苯埖愿赖?,“記住,只防守,不攻擊。別傷了咱們的客人?!?
“是!”侯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大聲應道。
……
演習地點,被定在了國貿(mào)cbd的廢墟邊緣。
這里,被玄庭劃為了禁區(qū)。
侯坤帶-->>領(lǐng)著一百名玄衛(wèi),在劃定的防御區(qū)內(nèi),迅速構(gòu)筑了簡易的能量防御陣地。
另一邊,龍魂特戰(zhàn)隊,則在五百米外,架設(shè)起了各種,造型猙獰的重型武器。
“那是‘雷暴’電磁脈沖炮,可以瞬間癱瘓一個街區(qū)的電子設(shè)備?!?
“旁邊那個,是‘玄武’三型玄力增幅器,能將覺醒者的攻擊,增幅五倍以上?!?
臨時指揮部里,王莉莉通過無人機傳回的畫面,為江龍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