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人敢去動那被切了片的吳天。
好像是見沒人過來抬自己,吳天有些著急了,他反而是自己動了起來,想要往那擔架上爬過去!
結(jié)果他不動還好,一動,全身的肉片混合著血水嘩啦啦往下掉!
到最后整個人只剩下一副光禿禿的骨架!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這特么是什么畢生難忘的精彩畫面?!
“嗚哇”一聲,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所有人全部齊齊跑向臥室外,抱著那幾個桶開始了又一次大吐特吐!
剛剛臥室里發(fā)生的一幕注定會成為這幾個警員和醫(yī)護人員一生當中難以泯滅的回憶!
稍后,幾個人各自面無血色地扶著墻站好,急救醫(yī)生這次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張冬雷連忙問道:“怎、怎么走了?不救人?。俊?
一旁,雷鳴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冬雷,你該不會以為人都剩骨架了還能救回來吧?”
張冬雷:“”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樓下一個警員飛快跑上來,“雷隊!有情況!”
雷鳴雙手扶著墻揮手道:“說、說!什么情況?”
“雷隊,我們檢查了這棟別墅的電路、網(wǎng)絡線路情況,發(fā)現(xiàn)這別墅的每個房間都藏的有正在運作的聯(lián)網(wǎng)攝像頭!”
吐得沒什么力氣的雷鳴和張冬雷一聽,兩個人眼神中同時露出一樣的狂喜之色!
有攝像頭,那就意味著能夠清清楚楚知道誰是作案兇手了!
中州,云都路步行街。
便利店里兩個女孩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的來來往往的行人有說有笑。
忽然,其中一個紫發(fā)女孩眼睛一亮,指向窗外說:“欣怡!快看!有帥哥!”
“哪里哪里?!”
“那里,白衣服的那個!”
另一個戴眼鏡的女孩急忙順著紫發(fā)女孩的手看過去,“喔喔!確實很帥!看上去好斯文的感覺!”
“哈哈,金絲眼鏡、斯文敗類,我就知道你最喜歡這一款!”
“哎呀他不走了,他停在馬路對面了!”
“我們要不要去加一個聯(lián)系方式?”
“嗯?”
忽然,兩個女孩同時止住了議論,她們看到,那個被她倆所議論的男孩從隨身的白色手提布袋里拿出了一把透明的雨傘,在頭頂打開。
兩個女孩:“???”
“外邊太陽這么大,他打傘做什么?”
“不清楚啊,這也沒下雨???”
“而且透明雨傘也不遮陽啊,他這是鬧哪樣?”
就在兩個女孩議論的時候,忽然,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風云突變,陰云聚攏而來,一陣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從天上打下來!
滿是行人的步行街里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防備,一個個全都被忽然落下的雨水打成了落湯雞!
唯有那提前打開傘的白衣男孩安安靜靜站在馬路邊,抬起頭默默仰望驟起驚雨的夏日天空。
便利店里,兩個女孩驚愕不已!
“下、下雨了?”
“怎么感覺,這一陣雨好像就是在等他打開傘才落下來似的?”
“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乖乖,這小哥不會不干凈吧!”
“呸呸呸!給我這樣的男人,我寧愿他不干凈!”
“你要男人不要命了是不是?!”
馬路對面。
一手打著傘,一手接起一點從天而落的雨珠,楊寧臉上帶著那種似乎永遠不會消失的溫和微笑。
他輕聲說道:“你居然選擇自我了斷?哼哼,可以,不過”
“吳天先生,作為一個降神師,死亡,在我這里可是剛剛開始哦!”
說話間,他接著雨水的手掌忽然一翻,頓時,聚攏在中州云都街上空的陰云立刻開始消散!
突來的驚雨只落了一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蒼洱市夢東方別墅里,吳天的尸體上升起一層普通人根本難以察覺的黑氣,鉆入警員收好的證物袋里,連同另一道黑氣一起附著在那小小的鬼面娃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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