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也似乎沒有看到高洋一樣走進電梯里,電梯繼續(xù)下行。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過了短短幾秒,叮咚!
高洋的心隨著電梯開門提示音狠狠跳了一下,這次,電梯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同樣穿著寬大的病號服,但上邊沒有畫圈,她的圈,在她的臉上,包圍著她的雙眼。
電梯還在繼續(xù)下行,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上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
這些人男女、老少各異,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穿著病號服,而且要么身上、要么病號服上,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圈。
很快,電梯里邊站滿了人。
高洋被擠在電梯一角,他整個人臉上已經(jīng)沒有半分血色,蒼白得嚇人。
而電梯還在繼續(xù)下行
這些人身上的病號服高洋太熟悉了,那就是他診所里的款式。
而高洋有一個習慣,在取人心臟的時候,他就會在人心口位置畫個圈;
取人腰子的時候,他就會在人腰腹肋下畫兩個圈;
取人眼角膜的時候,他就會圍著人的眼部輪廓畫個圈
叮咚!
又一聲提示音響起,這次,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女孩。
女孩身上寬大的病號服上,心口一個圈,肚子上一個圈,兩側(cè)肋下各有一個圈,左側(cè)胸腹一個圈,背后一個圈,臉上兩眼各一個圈,鼻子一個圈,嘴巴一個圈
高洋記得這個女孩。
那一次,他把她全身所有能賣錢的器官都取了下來,五臟六腑,眼球鼻梁,甚至連牙床都沒發(fā)過。
其實,那些身上只畫了一個圈的才是少數(shù),類似這個女孩的才是大多數(shù)。
蒼洱機場。
幾個準備接替輪班的安檢人員從工作通道向安檢口走去。
“薇薇,你在南泰生活過是不是?聽說那邊流行‘降頭’?”
“嗯!我就認識一個降頭大師,塞米師傅,非常有名,在整個南泰都數(shù)一數(shù)二,很靈的!”
“真的?有時間能不能幫我求點東西?”